作者：梦里更新
“怎，怎么能叫偷窥呢！”爱莉希雅面不改色的说道，“我那个叫……叫巡视人间，以防发生危险事件！”
“偷窥？”艾岳听到了一个他如今非常敏感的词语，不由得皱起眉头，“艾伊，细说一下。”
“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啦，对吧艾伊？”爱莉希雅抢在艾伊开口之前说道，但是脸上却写满了心虚，“就是通过终焉之茧的权能观察地球上的大家的生活而已……和之前在天命那边做的事情差不多啦！”
爱莉希雅话音刚落，就看到艾岳的面庞一下贴在了她的脸上，下一秒，从对方的双眼之中亮起璀璨的纯白光芒，瞬间就笼罩了爱莉希雅的身躯。
片刻之后，艾岳重新后退到合适的距离，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什么时候的事情？”
如果不是艾伊的话提醒了他，让他选择好好检查一番爱莉希雅的情况，他还不知道，对方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掌握了记忆命途的力量！
“呃，这个……”爱莉希雅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艾岳的表情，“艾岳你应该不会生气吧？”
“生气倒是不至于，我只是很好奇你是通过怎样的渠道接触到的这种力量，”艾岳微微摇头，“还有，这件事都有谁知道？”
“目前只有咱们几个人知道啦，就连梅都被我蒙在鼓里呢，”爱莉希雅赶紧解释道，随后又不放心的询问了一遍，“你真的没有生气，对吧？”
“你再试探下去我就要生气了，”艾岳忍不住抬手捏了捏爱莉希雅的脸颊，“好了，快点老实交代，到底发生了什么？”
“呃，这件事情还要从之前说起，”爱莉希雅挠了挠头，“大概是好几天前的事情了，维尔薇突然找到我，说她建立的防御系统捕捉到了一种诡异的能量波动，但是却无法进行溯源，也无法进行追踪，只能够确定这个波动正在朝着地球前进。”
维尔薇那家伙干得不错嘛，居然已经捣鼓出能够捕捉到迷因的装置了？
听到这里，艾岳忍不住挑了挑眉毛，却并没有打断爱莉希雅的描述，而是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维尔薇当时的语气还挺严肃的，再加上你之前提醒过我们，说要注意一切可疑的痕迹，所以我当然也就开始根据这一点线索搜寻了起来，”爱莉希雅说着又看了一眼旁边的艾伊，“还有艾伊，艾伊也帮了很大的忙呢！”
“只是总结了一点有关对方的特性而已，”艾伊很谦虚的说道，“真正起决定性作用的还是爱莉。”
“那当然，毕竟我也很厉害嘛！”爱莉希雅骄傲的挺起胸膛，简直就像是什么试图获得表演的小学生，“最后通过我的不懈努力，终于在金星把那个奇怪的能量信号源拦下来了！”
“然后呢？”艾岳追问道，“那个迷因说了什么？”
“咦，你知道她……也对，毕竟你才是那个在外面行走的人嘛。”爱莉希雅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唔，让我想想，她就是神神叨叨的说了些什么忆者啊流光忆庭啊什么的，说自己只是出于好奇想进来看看而已。”
艾岳默默的看着她：“别告诉我你信了。”
“当然没有啦！”爱莉希雅矢口否认，但随后又在艾岳的目光之下默默的移开了目光，“好吧，其实是有点相信的，毕竟她听上去很真诚嘛——但是我可没有因此而包庇她哦？所以还是按照基本的流程，准备把她关押起来，然后通知你来处理的！”
“准备？”艾岳捕捉到了一个不那么合适的词，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头，“也就是说，最后也没能把她关起来？”
“是的，这就是最关键的地方了，”爱莉希雅一边说着，一边把艾伊拉了过来，“我们最后明明已经封锁了她，确定了这种特殊形态的生命体也无法逃脱，可就在准备将其转移的时候，对方却在我和艾伊的眼皮子底下忽然失踪了！”
“我可以做证，这里还有当时的视频记录。”艾伊一边说着，一边调出来一个虚拟屏幕，“不过，与其说对方是失踪了，我倒是认为，用‘消散’来形容更加准确一些。”
艾岳看着那个短短的只有几秒钟的视频，不由得微微皱起眉头。
艾伊的意见确实没问题，相比起失踪，用消散来形容显然更为准确，因为根据视频中的内容来看，与其说那个迷因生物通过某种手段挣脱的束缚，倒不如说它本身因为某种原因产生了瓦解，最终直接“死”掉了。
但迷因生物有这么容易死吗？还是说，这并不是一个真正的迷因生物，而是某种更加强大的存在制造的，类似分身的东西呢？
“等等，这家伙暂且不论，你身上的记忆命途的力量是怎么回事？”艾岳思索半天，忽然发现跑题了，“总不能是这个迷因生物给讲了记忆命途的事情，你就掌握了吧？”
“那倒不是……”爱莉希雅挠了挠头，“其实我也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在那个迷因生物消失的瞬间，我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人看了我一眼……然后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就掌握了这种力量了。”
艾岳愣了一下，随后表情变得有些茫然。
什么意思，浮黎你个狗东西，来挖老子的墙角？！
第三十七章 下一站，仙舟
经过了一番并不是很严谨的检测之后，艾岳得出了一个有点离谱的结论。
也许，好像，大概，似乎……如今的爱莉希雅，单从力量强度来看，可以被视为记忆令使了。
当然，也仅仅只是从强度来分析，毕竟按照通常的情况，每一个令使都会拥有一些特殊的能力，但爱莉希雅却并没有获得这样的权能，可即便如此，这样的结果还是有点超出艾岳的预料了。
毕竟他没有检测到爱莉希雅有丝毫被束缚的情况，没有被变成迷因，就是最好的证明。
不是，这合理吗？
听到艾岳的结论，爱莉希雅眨了眨眼睛：“记忆……令使？那是什么？”
“从名字来进行分析，似乎是对某种掌握了强大命途之力的存在的称呼，”艾伊在一边分析道，随后露出思索的表情，“可是，为什么？”
“我还想知道呢。”艾岳翻了个白眼，脸上流露出严肃的表情，“爱莉希雅，获得这份力量之后，你有没有感觉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劲的地方……指的是什么？”看到艾岳的表情，爱莉希雅也不由得正经了起来，“你刚才不是检查过了吗，难道这份力量有问题？”
“不，从我的检查结果来看，这份力量毫无问题，”艾岳沉默片刻，随后挠了挠头，“但这本身就是一种问题，不是么？”
因为对命途本身并不够了解，再加上记忆命途的力量艾岳也是初次遇到，所以他虽然已经非常仔细的检查过了爱莉希雅的情况，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手段在面对复杂的命途之力时并不算严谨。
但不管如何，艾岳都很难相信，记忆星神会毫无代价的将这样一份强大的力量白送给爱莉希雅——要知道，在记忆行者几乎全员迷因的情况下，爱莉希雅的生命形态甚至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这种情况简直可以用匪夷所思来形容。
艾岳实在想不出来，浮黎到底有什么理由会对爱莉希雅如此和善，因此他只能判断这份礼物背后有什么阴谋。
不过还没有等他说完，一个温暖的拥抱便阻止了他。
在艾岳有些愕然的目光之中，爱莉希雅将其揽入怀中，同时用手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就好像是在安抚幼童的情绪一般：“好啦好啦，艾岳，不要太过压迫自己了——我所熟悉的那个艾岳，可不会用这种消极的目光看待世间的一切哦。”
“我同意爱莉的说法，从太阳系之外回来后，您似乎变得更加焦虑了，艾岳博士。”艾伊也在一旁说道，“我们知道宇宙中充满了未知和危机，但它也不应该只有危机，可是你的反应，就好像全宇宙都想害我们一样。”
艾岳原本想要挣扎的动作在两个人的话语中逐渐垮了下来，最后选择了放弃挣扎，继续沉醉在柔软甜蜜的温柔乡之中：“你们说的……确实不是没有道理。”
他向来是一个很听劝的人，因为艾岳心里很清楚，虽然所掌握的知识在系统的帮助下已经到达了一个相当夸张的程度，但他本人的意志却依旧还是原来的那个艾岳，纵然有所成长，却也没有达到圆融无缺的程度。
虽然在升格之后总是自诩为神，但艾岳在心智上，仍然还是人类——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也意味着他需要承担精神上不够完美而导致的缺点。
在听完爱莉希雅和艾伊的话语之后，艾岳便安静下来，开始反思自己。
仔细想想，虽然表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但自从见识过琥珀王那份远超于自己的磅礴伟力之后，紧迫感就仿佛利剑一般悬在自己的心头上呢。
或许也正是因为知晓了星神的强大，艾岳才会对祂们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疑虑，总认为背后会有许多常人难以想象的算计。
但是在艾岳静下心来之后就会意识到，星神由于受到命途的束缚，因此所作所为都难以逾越命途的界限，也正是因为如此，祂们反而会比心思复杂的普通生灵更加纯粹。
世人皆会被利益所驱使，而对于星神来说，祂们的利益便是自己所行之道，也就是手中执掌的命途，而除去利益之外，世人也会受到感情，信念等事物的影响，从而做出有损利益的行为，但星神却并不会。
祂们缺少复杂的人性，可以说，所作所为都是以命途为主。
那么，浮黎，这位记忆命途的星神，祂所寻求的“利益”是什么？
“咦，这件事情，我好像记得那个自称忆者的存在说过？”等到艾岳冷静下来，开始分析情况之后，爱莉希雅才根据他的疑问，后知后觉的想起了什么，“艾伊，那个忆者说过什么来着？”
“她说，‘吾主寻求世间记忆，乃是为了有朝一日，当一切归为终寂之后，以宇宙的记忆为蓝图，令诸界复生’。”艾伊重复着从忆者那里听到的话语，随后评价道，“这种行为，似乎和当初艾岳博士重铸后文明有些许相似之处呢。”
“这么说来，似乎确实有点像，被信息化的时间线，某种意义上也可以被看作是宇宙的记忆？”爱莉希雅用手指轻点下巴，露出思索的表情，“从这个角度来看，莫非那个浮黎还是个好神？”
“星神可没法单纯用好坏来区分，谁知道祂到时候复生诸界是不是为了通知星海，”艾岳微微摇头，还是忍不住从阴谋论的角度来看待浮黎，“不过在那一天没有发生之前，看上去祂也只是个单纯的收集狂而已。”
“你说到这个，我忽然有一个想法，”爱莉希雅眨了眨眼睛，忽然异想天开的问到，“你说，那个记忆星神把记忆命途的力量给我，是不是想说，太阳系这里的记忆由我们自己来保存啊？”
“虽然你说让我别太阴谋论确实不是没有道理，”艾岳脸色十分微妙，“但你这个思路未免也天真的有点可怕了吧？”
“哎呀，话不能这么说嘛！”爱莉希雅开始认真的分析起来，“你看，你自己也说了，星神做事只追求自己的目的，那么浮黎的目标是什么，不就是收集宇宙的记忆吗？但是太阳系在你的保护之下，祂贸然介入一定会和你产生冲突，所以在这种情况下，选择我们自己内部解决保存记忆的问题，是不是就很合理了？”
“你这个思路……”艾岳摸了摸下巴，竟有种被她说动的感觉，“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
“是吧？”爱莉希雅得以的仰起头，仿佛终于有一刻智商碾压了艾岳，“当然，这个前提是建立在记忆星神不愿意和你产生冲突的前提下的，所以主要还是看你的实力啦，我们的神明大人。”
“这个无需质疑，哪怕是公认最强的存护星神，也一样要与我交好。”艾岳大手一挥，仗着爱莉希雅完全不了解事情的真相就开始硬吹，“所以真的存在这种可能性？”
思索之间，艾岳看向了一旁的艾伊：“艾伊，说说你的看法。”
说实话，真要比脑子，艾岳感觉自己不见得是艾伊的对手，毕竟对方是突破了第三技术奇点的超级人工智能，放到外面和螺丝咕姆比只怕都不落下风，自己把她留在太阳系其实是有些屈才的。
“我认为这种可能性并不低。”在获得了人性之后，艾伊就很少用精确的数字来进行举例了，反而学着和人类一样开始使用各种模糊的形容词，“其中一个关键的因素在于，浮黎这样做，实际上是断绝了记忆行者窥探太阳系的道路的。”
“对哦，还有这一点呢！”爱莉希雅听到这话才突然想起了什么，炫耀般的向艾岳说道，“你知道吗艾岳，我掌握了这份力量之后，就可以展开一个感应场，能够通过共鸣的原理去锁定其他记忆命途的行者！”
艾岳微微一愣，随后露出有些无奈的表情：“这件事情你应该最早就告诉我的。”
毕竟有了这个前提，事情就显得清晰多了。
虽然以艾岳谨慎的性格，在没有和浮黎进行真正的接触之前，都不会放下对祂的戒备，但是在爱莉希雅并没有受到任何制约，以及她如今能够阻拦其他记忆行者的窥探这两个前提下，艾岳暂时也稍微安心了一点。
而爱莉希雅显然也对记忆命途的力量十分满意，因为依靠这种力量，她便能够使用更多的方法来固化自己所经历过的事情。
最直白的一点便是，从掌握了这份力量开始，爱莉希雅再制作旅拍视频的时候就不需要依赖任何设备了，通过对记忆的直接操作，她能够靠意志直接完成视频的剪辑和导出等行为，并且还能随心所欲的对照片进行P图，可以说是各种意义上都非常方便的力量。
“总而言之，虽然暂时可以排除阴谋论的嫌疑，但你身为终焉律者，还是不能够掉以轻心，明白吗？”艾岳最后还是不放心的和爱莉希雅强调着，“一旦有任何异常，都要立刻联系我，不要拿太阳系乃至更多世界的安危开玩笑。”
虽然表面上，这个小小的恒星系统之中只有一个文明，但只有太阳系人才清楚，隐藏在这背后的，是一个更加广阔的天地。
这也是为什么艾岳连一点清闲日子都没过上，就立刻踏上旅程的原因之一——在没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这些人之前，他绝对不能停下变强的脚步。
“请不用担心，艾岳博士。”一旁的艾伊说着，将一份略显复杂的图纸展现在他的面前，“我已经根据维尔薇妈妈提供的数据设计并优化了迷因探测器的蓝图，依靠这种装置，再加上爱莉的能力，我有把握直接将其他迷因拦在太阳系之外。”
艾岳愣了一下，因为设计迷因探测器的想法是他刚刚冒出来的，却没想到艾伊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你看，虽然你暂时不在，但我们也是又在努力保护这个世界的哦。”爱莉希雅拍拍艾岳的肩膀，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所以，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啦！”
直到艾岳返回黑塔空间站，这句话依旧回荡在他的脑海之中。
自己大概真的有点神经过敏了吧？
“要走了？”
站台之上，看着已经整装待发的无名客们，专门前来送行的黑塔不由得挑了挑眉头，看向已经佩戴上金色车票的灰发少女：“决定要上车了？也好，省得我还得苦恼该如何安置你。”
尽管如今从各个角度都可以证明，星核真的能够稳定的被安置在灰发少女的体内，但身为学者的黑塔可不会任由一个如此巨大的隐患随意在空间站内走动，因此如果对方真的选择留下来，那么如何妥善安置她还真是一个有点麻烦的事情。
毕竟安置一个危险的活人可比安置一个星核麻烦多了，星核就算危险，还能够锁起来，可一个活人要是锁起来，谁知道她会不会因为心情不好直接拉开星核跟空间站爆了？
如今对方自己选择踏上旅程，也算是把麻烦丢出去了，至于如何处理——有艾岳在，想必这也不会是什么问题吧。
毕竟那个男人甚至可以直接对星核进行无害化封印和切除，这种手段放眼全宇宙恐怕都是独一份。
也不知道那个光之力到底有多厉害，希望斯蒂芬能研究出什么东西来吧……
这边的黑塔一开始走神挂机，而另一边，停云则是在和救了自己一命的阮·梅依依不舍的告别。
不得不说，停云不愧是长袖善舞的商团掌舵人，维护人际关系这一块的能力属实是拉满了，在她的攻略之下，即便平日里感情淡漠到有点伪人的阮·梅，在和她交流之中也难免流露出几分真情实意，这种场面，就连黑塔都不由得有些意外。
“此去一别，不知何时还能与阮·梅小姐再次相见，”离别之际，停云深深的弯下腰去，向自己的救命恩人行礼，“但不管距离有多么遥远，停云永远不会忘记这份恩情，若是阮·梅小姐有用得到的地方，请一定要尽情驱使小女子。”
“会的。”阮·梅的脸上浮现出些许笑容，但话语还是十分简短，随后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补充了一句，“若是时机合适，或许再次相见的时间不会太长呢。”
与此同时，黑塔终于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她眨了眨眼睛，才意识的现场少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人：“说起来，艾岳呢？”
“岳哥啊，”三月七挠了挠头，也露出有些纳闷的表情，“他说自己还要去给人送行……可是这里还有什么人是需要他去送行的啊？”
站台上的众人并不知晓，在另一个角落里，还有几个人正在某种遮蔽探测的手段之下，悄悄的注视着这一幕。
银狼手里一刻不停的搓弄着游戏机，听着激昂的音乐声，就知道她的连打已经进入到了最关键的环节，可即便如此，她也仍然有吹泡泡糖的余裕，甚至还在长按的间隙扭头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紫发丽人。
“我说，真这么舍不得，不如就再去告个别算了？”伴随着泡泡的破裂，银狼才得以吐出清晰的字句，“你看看你这副一眼万年的样子，简直就像是目送孩子去战胜勇者的老妈一样。”
“我也很难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呢。”卡芙卡的目光一刻都没有从星的身上挪开，她的语气中几乎没有情绪的波动，就连脸上也一片平静，然而任谁看到这一幕，都能够从她的身上察觉到深深的眷恋：“至于告别，还是算了吧。”
说完这句话，她终于将目光从星的身上挪开，看向了站在一旁的艾岳：“艾岳先生，感谢您能够给我们这个机会。”
若是没有艾岳的帮助，只靠卡芙卡和银狼，其实很难就这样在黑塔的眼皮子底下一直待在空间站而不露破绽。
“这话说的，反正也是慷他人之慨，毕竟这又不是我的空间站。”艾岳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再说了，也是给某人找点事做，省的她成天闲着没事光想鬼点子。”
“这话还真是让小薇伤心呐，明明小薇可是您最贴心的助手了？”被艾岳内涵了一句的薇塔终于忍不住开口，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您要真这么讨厌小薇，那我就回光之星当个清洁工好了，也省的在这里碍您的眼。”
很显然，之前艾岳说薇塔有别的事情，就是让她去陪同两名星核猎手了，一方面是象征性的派出监管者，另一方面也是依靠薇塔的能力来给两个人提供掩护。
“你真回去做清洁工，我还担心你把我实验基地炸上天呢。”艾岳对于薇塔随地大小演的行为早已见怪不怪，“别说那些没用的了，这几天交流的结果如何？”
“还挺有意思的呢，星核猎手。”薇塔笑了笑，随后又看向卡芙卡二人，“如果你们说的那位艾利欧先生不介意，我到也不是不能去做个兼职？”
“有您的加入，我们的计划一定会更加顺利的。”卡芙卡露出笑容，“不过这件事情的具体情况，还请容我回去汇报一下——毕竟在剧本已经破碎的当下，恐怕就连艾利欧也无法预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吧？”
“都好说，反正有联系方式了嘛。”薇塔笑了笑，随后又看向星穹列车的方向，“哦，大家都准备出发了，老板你不跟上？”
“既然如此，那我也该走了。”艾岳点了点头，随后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个声音，“之后安排好的事情，可不要忘了。”
“送走了？”
另一边的站台上，看到艾岳突兀的出现在眼前，黑塔不由得挑了挑眉毛：“你还真是不客气呢，这里到底是谁的空间站啊？”
就算黑塔之前没有去细想薇塔的事情，但是经过三月七刚才那句话的提醒，也足以让她将背后的真相推理出来了，如今看到艾岳出现，她才说出了这句略带调侃的话。
“你要愿意把这里送我，我到也不是不能收下。”艾岳直接就是一个装傻，“反正他们跟着说，待遇只会更好。”
“哼，想得美！”黑塔冷哼一声，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总而言之，以后我大概会常驻在这里了，你要是出门在外有什么收获，回来别忘了跟我分享一下。”
通过这几天的交流，黑塔早已确定艾岳本身就是一座挖不完宝矿，相比起对方身上的秘密，宇宙间的其他事情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而作为和星穹列车有着稳定合作关系的黑塔空间站，自然就成为了最容易接触到艾岳的地方，实际上，黑塔已经开始考虑要对这里进行二次扩建了。
毕竟黑塔空间站作为一个奇物收藏室还勉强合格，但要作为一个天才的常驻实验室，就显得有点太拥挤了。
“这个好说。”艾岳笑了笑，又看向旁边注视着自己的阮·梅，随后露出笑容，“如果我没猜错，你是不是也有类似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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