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梦里更新
“也对，这件事情结束的太快了，有些消息还没来得及传到你那边呢。”艾岳愣了一下，随后反应了过来，露出微妙的表情，“相信我，接下来的才是重头戏。”
“你曾经的熟人，现在可不是只有一个在罗浮仙舟。”
第五十一章 咕，杀了我
“忙完了？”
一段时间之后，幽囚狱之中，等候多时的艾岳终于再次见到了景元。
虽然和之前分别时相隔的时间并不长，但是从景元的状态来看，他在这段时间里显然接收到了常人难以想象的信息。
不过这也很正常，毕竟任谁看到已经被逐出仙舟联盟的前任罗浮剑首，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重新回到了罗浮仙舟，还自称找到了杀死寿瘟祸祖的办法，要以此为理由传信于六御，恐怕都很难平复自己的情绪。
更不要说，景元还是对方的弟子，有这样一层关系在里面，就让眼下的这件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而艾岳之所以没有参与到其中，而是躲到了刃的牢房里，一方面是不太喜欢这些狗血剧情，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以他如今的身份，不适合过多的介入到仙舟联盟的事情之中。
或者说，现在还不是最佳的时机。
“嗯。”景元点了点头，他的脸上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散漫与慵懒，取而代之的则是沉重与严肃，“关于那位罗刹人以及镜流……”
“我要想知道这些事情，就不会呆在这里了，”艾岳摆了摆手，阻止了景元接下来的话，“不管是仙舟联盟内部的事务，还是有关星神的算计，那都不是我需要关心的东西。”
相比起仙舟人对于丰饶星神的痛恨，以至于将其称之为寿瘟祸祖的态度，艾岳对于这位从不吝啬播撒神迹的星神反而并没有太多的恶感，已经从目前研究星神的结果来看，这些星神本身的意志并不能够盖过命途的特性，这就导致很多事情即便对于星神而言，也是迫不得已的。
更何况，从艾岳目前的研究结果来看，丰饶星神确实实现了仙舟人的愿望，而且这种实现并不是如同某些被污染的许愿机那样曲解愿望的本质，而是真正的为仙舟人送来了漫长的寿命。
至于魔阴身，那反而是因为仙舟人本身的性能极限所导致的问题。
换句话说，正是因为丰饶星神保质保量的完成了仙舟人的愿望，才会导致魔阴身这种东西的出现，但凡祂没有赋予仙舟人那么漫长的寿命，那么仙舟人根本就活不到魔阴身发作的时候。
其他受到丰饶赐福的丰饶民们也或多或少都会出现类似的情况，比如说步离人虽然得到了强大的肉体，却也容易出现狂化而丧失理智的情况，与其说这些是丰饶赐福所带来的副作用，倒不如说是种族本身的局限性导致的。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仙舟人会患魔阴身似乎是某种咎由自取，他们因此而讨伐丰饶星神的行为在很多人看来也有点“放下筷子骂娘”的意味，比如说，在这个世界对艾岳来说还是个游戏的那个世界之中，就曾经引发过很多讨论。
但不管如何，阻止更多人被丰饶赐福所害并不能说是一种错误的行为，但丰饶星神显然也没有办法改变自身这种慷慨的性格，而其他丰饶民也确实展现出了疯狂和残忍的特质，所以这里面的事情完全可以用烂账来形容。
旁人遇到这种事情躲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主动涉足其中？
更何况在艾岳看来，丰饶的赐福导致巡猎的出现，本身就是因果的一种表现，他可以小小的进行一部分不那么重要的干涉，但若是被彻底牵扯进去……
自己确实掌握着堪比星神的力量，但也不代表就能够在未来的列神之战中横压一世，在没有成长到可以超脱命途规则之前，他当然还是谨慎一点的比较好。
不过既然遇到了，那能帮一把肯定还是要帮一把的。
“总而言之，谢谢。”看到艾岳如此明显的拒绝，景元自然也不会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朝着对方点头致意，“我刚才注意到了，镜流的状态……好了很多。”
在曾经那场几乎让罗浮仙舟分崩离析的灾难之中，镜流的精神方面受到了剧烈的冲击，从此徘徊在魔阴身的边缘，甚至数次有入魔的迹象，景元便曾经因为这种情况，而不得不直面“手刃恩师”的残酷抉择。
但这一次相见，他却发现镜流的状态好了许多，不但能够较为平和且清晰的表达自己的意见，甚至在景元刻意挑起关于过去的话题时，也并未表现出精神失常的异样。
不仅如此，对方还顺着他的话题聊了几句，言语之间表露出来的姿态，几乎让景元以为是曾经的那个师父回来了。
只可惜，已经发生的事情终究是无法改变的，即便再怎么像，他们也都回不到过去了。
“小事而已，更何况，那也是一个研究魔阴身的好样本。”艾岳摆了摆手，“说起来，那个罗刹人呢？”
“罗刹先生目前洗清了自己的嫌疑，因此已经被送出幽囚狱了。”景元回答道，“和老师不同，他并未有任何罪业在身，自然是不应该在这里停留的，更何况他带来了这样的‘礼物’，于情于理，也应该得到客人的待遇。”
“可惜了，要我说，这种家伙才是最应该关起来的……算了，我就是开个玩笑，”艾岳笑了笑，随后略过了这个话题，“说起来，你没告诉她刃在这里吗？”
“当然没有，虽然恐怕也瞒不住，但能晚一点就晚一点吧。”一想到刃和镜流相遇可能会出现的画面，景元就不由得有些头疼，“还有丹恒……老实说，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催你们早点离开？”
艾岳看了看景元，又看了看不远处还处于昏迷的人：“那我走？”
“当我没说。”景元赶紧摇头，顺势将话题引到了刃的身上，“所以，应……他现在怎么样了？”
“糟糕得很，比我之前想的还要糟糕，远比仙舟人的魔阴身麻烦的多。”艾岳也同样看向了刃，语气之中多有无奈，“简单来说，他现在已经不是人了，而是……丰饶赐福的集合。”
“正因为他的身躯已经并非正常的生灵，因此才能够拥有这般堪称复活的生命力，无论受到了怎样的伤都可以恢复，”艾岳停顿了一下，接着解释到，“但也同样因为这种原因，所以他的意志已经和丰饶赐福深深结合在一起，难以分离。”
想要解除刃身上的丰饶赐福，除了杀死对方之外似乎没有其他办法，但这显然并不是艾岳想要的结果。
对于他而言，杀死刃其实并不难，但刃的存在对他来说确实一个极好的样本，若是能够在保住对方性命的情况下解决丰饶赐福的问题，那么仙舟人的问题也就不再是问题了。
与此同时，黑色长发的男子也重新恢复了意识，缓缓抬起了头：“看来，卡芙卡对你的评价还是过高了啊，这样一点小小的问题，也能难住你吗？”
刃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显然他如今的状态并不好，但即便如此也要嘲讽艾岳，只能说他如今确实是但求一死。
“我说过了，想杀死你并不难，难的是如何让你活下去。”艾岳对于刃的嘲讽并不在意，因为这不是他第一次说这种话了，“还是说，你打算逃避自己的罪责，一死了之？”
听到这句话之后，刃不由得沉默了，他低着头，让人难以看清自己的表情，显然，艾岳说的话刺中了他心中的弱点。
作为犯下大罪之人，刃清楚的知道，自己如今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纵然已经经历过无数次死亡的痛苦，但即便如此，他也无法挺起胸膛的说一句，自己的罪孽已经还清。
“所以我说了，你就老老实实的当小白鼠就行了。”艾岳趁热打铁，接着说道，“若是能够根据你身上得到的数据，找到魔阴身的解决办法，多少也能够算是你的一份贡献，不是么？”
刃没有回应，不知道是选择了默认，还是干脆又昏过去了。
在这个过程中，景元始终一言不发，对于自己的友人，他此刻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对方，不过景元如今终究是罗浮仙舟的将军，纵然有些尴尬，该做的事情也还是要做的：“刃，有个问题需要你的帮助——你的同伙卡芙卡如今在哪里？”
在手里的事情都暂时告一段落之后，星核猎手的问题便再一次凸显出来——这群在宇宙中创下赫赫凶名的危险分子为何会出现在罗浮？按照星穹列车的说法，他们之所以会来到罗浮，是受到了卡芙卡的委托，可对方为何要这么做？
星核猎手的行为显然并不符合常理，因为目前来看，他们并没有从其中获得什么好处，反而却要承担巨大的风险，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做这种事情。
若星核猎手是无名客这般热情积极的秩序势力，那还可以用“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来解释，可这帮追着星核到处跑的家伙，显然并不是什么侠客一般的人物，那么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景元实在是无法确认对方的动机，所以才急需找到星核猎手目前明面上的核心角色问个清楚。
“呵，你不知道？”面对景元的询问，刃的反应也十分冷漠，他扬了扬下巴，看向艾岳，“那你问问他不就知道了？”
景元愣了一下，随后看向了艾岳。
“哦，卡芙卡在隔壁呢。”艾岳指了指旁边的牢房，“本来是打算把她留在太卜司的，但符玄不是去神策府坐镇了吗，怕看不住，就送到幽囚狱来了。”
这么大的事，怎么没人通知我？
景元刚想发出这样的疑问，但最后还是没有说话。
仔细想想，和建木重生，星核爆发，绝灭大君入侵，镜流回归等乱七八糟的事情比起来，抓到一个星核猎手似乎并不能算是什么大事。
看来罗浮还是和平太久了，搞得自己这么松懈。
景元摇了摇头，很快便和艾岳已经来到了隔壁的牢房，而在这里，卡芙卡正悠闲的坐在椅子上，摇晃着手里的酒杯，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个囚犯，反而更像是来度假的一样。
事实上也差不多，作为十分配合仙舟工作的人，再加上有艾岳出面作为担保，因此卡芙卡在幽囚狱并没有受到太大的限制，而对方在可以随意出入的情况下依旧如此安分，也同样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原因？”面对景元的疑问，卡芙卡微微一笑，“将军大人神机妙算，难道真的没有推测出原因吗？”
“我确实有所推论，但却缺少有力的证据，所以才要从你这里寻求答案。”景元盯着对方平静的表情，“星核猎手，究竟打算从仙舟这里得到什么？”
“我们别无所求。”面对景元十分有压迫力的眼神，卡芙卡却依旧表现的游刃有余，仿佛那种压迫感对她根本没用一样，“要是说的直白一点的话，那么眼下的结果就是我们想要得到的。”
说到这里，她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这可是三赢……不，四赢的局面，难道将军大人不满意吗？”
“所以，你们是为了星穹列车？”尽管对方依旧没有正面回应，但景元还是捕捉到了一些蛛丝马迹，“我听说了，那位阿星姑娘和你们有关系，所以星核猎手是为了她？”
卡芙卡沉默片刻，随后摇了摇头：“我可什么都没说。”
虽然如此，但她的态度却已经表露无遗。
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景元也松了口气，毕竟星核猎手确实是一个危险的组织，但只要能够确定对方的行为逻辑，那么便可以极大程度的降低对方的危险性。
“你可以离开了，卡芙卡小姐。”衡量片刻之后，景元向着对方点了点头，“罗浮仙舟赏罚分明，客观而言，你们对罗浮确实有恩，我们也必须予以回报，只要星核猎手在罗浮仙舟不作出违法犯罪的事情，我可以对你们的存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真是太好了，”卡芙卡笑了笑，对于这样的结果似乎也早已预见，“不过，在阿刃的事情没有解决之前，我想我留在这里对大家都好，不是么？”
重新回到刃的房间之后，景元不由得摸了摸下巴：“我怎么感觉这个所谓的星核猎手，似乎也没有传言中的那么危险？”
甚至还有点友善过头了……星核猎手原来是这么好说话的组织吗？
“呵。”听到这话，一旁的黑发男子不由得发出一声冷笑，“你也不看看，站在你旁边的人是谁？”
艾岳眨了眨眼睛，露出无辜的表情。
管我什么事？
第五十二章 有大腿不抱是不是傻
自从被帕朵菲莉丝在黄昏街捡到之后，艾岳就靠着系统横行天下，几乎没有遇到过什么能够被称之为棘手的事情。
但他现在必须承认，这个勾八命途之力，是真的有点子难搞了。
或许是之前和琥珀王与博识尊的交流过于“顺利”（虽然严格来说艾岳也没有从两个星神那里得到多少有价值的信息），再加上光之力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模拟命途之力的效果，因此艾岳也不免得产生了“命途不过如此”的想法。
但哪怕二者的相似程度能够达到百分之九十九，那也终究只是相似而不是相同，既然不是相同，那么就注定有些事情是依靠光之力难以解决的。
比如说，刃身上的不死诅咒。
再一次失败到差点把对方炸成粉末之后，艾岳暂时停下了手头的实验，转而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另一边的实验数据之中。
反复的实验让他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继续这么搞下去，他早晚能完成刃的心愿，把他彻底弄死。
事实上现在艾岳其实也能够做到这样的事情，但这并非是他的目的，他要做的，是通过研究刃来彻底解决丰饶赐福的问题，顺便把他变回正常人。
要是在自己有心救人的情况下，反而把对方给弄死了，那艾岳的面子可就挂不住了。
“又失败了？”
恢复了意识的男人看着不远处忙碌的艾岳，自然也明白了这次尝试的结局：“你还真是锲而不舍啊。”
“至少已经有一点成果了，”艾岳回头看了他一眼，“你看你现在还能保持理智，不是挺好的？”
虽然实验都以失败而告终，但艾岳还是从失败中总结出来了一点东西，如今他已经能够通过光之力来抑制刃身体的自愈速度，还能够减轻对方在这个过程中所体会到的痛苦，也正是因为如此，刃现在才能够保持清醒，而没有陷入混乱。
平日里，他都是需要依靠卡芙卡的“言灵术”才能够勉强维持自我的。
“呵，清醒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好事。”刃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斥着负面的情绪，“毕竟在这种时候，过去的回忆就会显得无比清晰啊。”
艾岳没有回应他的话语，一方面是理论上他现在不应该知道这些事情，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不太想掺和到那种纠缠不清的事情之中。
“你这样做是没有意义的。”见艾岳没有说话，刃沉默片刻，竟然又主动开口说道，“就算你能够治好我，我也会选择死亡，所以为什么不干脆直接毁灭我？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
“治好你之后，你想怎么挥霍自己的性命就是你的事了。”艾岳对于刃的发言毫不意外，他知道眼前这个人完全没有求生的欲望，“我也只是需要从你这边获取必要的成果而已，不必太纠结这种事情。”
“那我就放心了。”刃微微点头，也不知道是怎么理解艾岳的话的，“我还以为你是那种，比较慈悲的类型呢。”
“卡芙卡是怎么跟你描述我的，能让你有这样的想法？”艾岳听到这里不由得挑了挑眉毛，但随后又露出思索的表情，“好吧，我必须要承认，这个词也不能算错，但即便如此，‘慈悲’也不意味着什么都要管，不是么？”
艾岳无意去评价刃的人生，这位曾经的炼器天才为了挽救好友的悲剧选择铤而走险，最终反而酿下了更大的悲剧，这让他早已对自己的人生彻底绝望，对于这样的人来说，死亡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在这样的情况下，继续劝说也没有什么意义，不如先把他治好，之后再做打算，反正就算艾岳自己说服不了对方，不是还有景元，丹恒，卡芙卡他们么。
想到这里，艾岳不再开口，而刃也重新陷入了沉默，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于是这间名义上的囚牢便再一次陷入了寂静之中。
重新整理了一遍实验数据之后，艾岳也逐渐找到了思路，其实在此之前，他也不是没有找到能够“治愈”刃的方案，但那些方案并不能够起到根除的作用，因此也就无法达到艾岳想要的效果。
比如说，艾岳可以给刃“灌顶传功”，用海量的光之力来强化刃，用数量优势强行稀释不死诅咒在刃体内的占比，直到不死诅咒再也无法对他生效——按照计算，只要刃拥有比肩令使的实力之后，就能够达成这样的效果。
而另一个方法相比之下就要麻烦的多，但却更接近艾岳最想想要的结果——他可以进行一场无比精准的“手术”，将刃的意识从他这具已经被丰饶之力彻底同化的身躯之中剥离出来，然后为他造一个全新的躯体，再把意识塞进去。
但显而易见的，不管是哪一种方案，都绕过了最核心的问题，也就是丰饶之力本身，可若是不能够将这种赐福彻底解明，那么消灭魔阴身就只是一个空谈。
艾岳可以为了刃花费大量的精力与力量量身定制治疗方案，但整个罗浮又有多少仙舟人？整个仙舟联盟呢？难道自己要一个个救过去么？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身为一个学者，如果要像原始人那样通过这种效率极其低下的手段来解救他人的痛苦，那毫无疑问是失格的。
“来，再试一次。”
整理完了实验数据之后，艾岳有了新的想法，他再次来到刃的面前，这一次却并未再掏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设备，而是单纯的将手按在刃的额头上。
“这是要怎么做？”刃用有些古怪的眼神看着他，“放弃使用科技手段，转向神秘学了吗？”
“你知道的东西倒是还不少，但这两者又不冲突。”艾岳耸了耸肩，“至于我要做什么……总而言之，你先咬牙忍住。”
下一秒，刃就看到眼前之人化作纯白的光之粒子，诡异的没入到了自己的身体之中。
“区区丰饶赐福，老子要生吃了它！”
两股强大的力量就这样在刃的体内爆发，剧烈的痛苦在瞬间淹没了男人早已麻木的神经，以至于他几乎立刻就要昏死过去。
可即便如此，他的脸上却露出了一抹笑容。
真有你的，居然还能比平常更疼……
带着这样有点莫名其妙的想法，以及连自己都难以察觉到的些许期待，男人的意识就这样沉入黑暗之中。
而另一边，景元则在一阵恍惚中打翻了手里的茶杯，他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是否预示了什么。
“景元？景元！”坐在他对面的，是个子小巧，脾气和能力却都恰好相反的太卜符玄，她望着一脸恍惚的景元，眼神中透露出些许质疑，“你这家伙，不会又睡着了吧？我刚才说的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啊？”
“此言差矣，符卿办事，我向来是放心的，所谓的汇报工作不过是走个过场，无需如此认真。”回过神来的景元收拾着桌子，脸上又露出慵懒的神色，“所以……呃，刚才说到哪了？”
“我就知道。”符玄无奈的叹了口气，但这一次却意外的没有趁机说什么让对方退位让贤的话，只是重新说起了正事，“眼前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完了，接下来，就该说说之后的打算了吧？”
说到这里，少女停顿了一下，随后注视着景元的双眼：“你到底打算做什么？”
“符卿神机妙算，又有穷观阵推演万物，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景元挑了挑眉毛，露出疑惑的表情，“难道你没有去推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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