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梦里更新
片刻之后,那影子变化的速度也显著的降低了不少,似乎每一个意识都能够短暂的恢复一些清醒了一样。
然后众人就看到,那个影子朝着三月七伸出了手——
“啊呀,鬼啊!”三月七尖叫一声就躲到了星的身后,还顺手扯了丹恒一把,让两个人把她挡的严严实实的,“你不要过来啊!”
“冷静,就像我们接触不到他一样,他也接触不到我们。”艾岳笑了笑,“还是听听他想说些什么吧。”
说着他打了个响指,随后一个断断续续的声音便在所有人的心底响了起来:“三月……七,请拯救……忆庭……”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后星才挠了挠头:“他刚才,是不是提到了‘忆庭’?”
“确实如此。”黑天鹅的语气平淡的说道,但她的脸上也失去了往常的笑容,显然这件事情超出了她的预料,“但是,翁法罗斯为何会与忆庭扯上关系?而且听上去,还是很严重的事情。”
能够用“拯救”来形容,显然这件事情已经影响到了忆庭的生死存亡,但翁法罗斯作为一个遗世独立的世界,它有什么能力做到这样的事情?
“不过,他为什么能说出我的名字?”三月七从两个人中间探出头来,“听上去还挺渗人的……”
“你刚才感到虚弱的那段时间,显然已经和这些意识产生了某种联系。”艾岳解释道,“如果没能及时阻止这件事情,恐怕你的意识和记忆,就会被这群人直接‘劫持’,带到别的地方。”
“别的地方?”丹恒皱起眉头,“会是翁法罗斯吗?”
“目前应该也没有别的选项了,不过足以动摇忆庭的危机……会是什么?”姬子皱起眉头,“要是能够和他进行对话就好了。”
“这个不行,这个就剩点执念了,”艾岳闭上眼睛,片刻后又再次睁开,“我换一个试试。”
说完他便伸手刺入虚影之中,随着光芒再次浓郁几分,眼前的影子轮廓也发生了些许变化。
“三月七,三月七……”这一次,众人听到了一个女性的声音,“请随我一同,前往翁法罗斯,拯救忆庭吧……”
这一次的话语十分连贯,足以证明她残留的意识应该能够建立沟通。
“翁法罗斯到底发生了什么?”艾岳趁机提问道,“为什么非得是三月七不可?”
“三月七,她……是特别的。”影子对艾岳的疑问有了反应,但她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当前所处的环境发生了怎样的变化,“她的‘记忆’……能够阻止灾难的发生……”
“听起来和没说也没啥区别呢。”星不由得叹了口气,“怎么又是车轱辘话,忆者里难道就没有什么正常人了吗?”
“这句话我可不能当做没有听到呢。”黑天鹅走上前来,“让我来试试吧,既然同为忆者,那或许我可以挖掘出更多的秘密……”
“等等,你现在无法得到外界力量的支援,”艾岳阻止道,“随意调用自身的力量,或许会让你的存在崩溃!”
黑天鹅之所以会得到艾岳的额外照顾,就是因为她的存在本质和其他人都有所不同——她只是一道模因,不是物理层面真实存在的生命,可以说,在现场的所有人之中,黑天鹅对命途力量的需求是最高的。
一旦失去了记忆命途的支撑,她的存在就很有可能会直接崩溃。
而现如今,在这个没有命途存在的空间中使用忆者的手段,就有可能导致这样的结果,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是艾岳只怕也很难保得住她。
“别担心,艾岳先生,我好歹也是经验丰富的忆者了,自有分寸。”黑天鹅笑了笑,“再说了,这件事情终究因我而起,既然如此,那我自然也责无旁贷。”
说完这句话,她的身影便同样变得模糊了起来,随后与那道影子重叠在了一起。
下一个瞬间,黑天鹅的身影便猛地从虚影之中弹了出来,闪烁了两下之后,才重新得以稳定下来,只不过从她脸上刚刚退去的些许惊骇之中,还是能够察觉到这个过程的凶险。
“呼,确实是一种很刺激的体验呢。”黑天鹅稍微回了回神,随后露出些许笑容,“不过,我确实看到了……在翁法罗斯之中,似乎有什么恐怖的存在即将诞生。”
“也就是说,那个从翁法罗斯中即将诞生的存在,会对忆庭产生威胁?”丹恒分析道,“而这些忆者想要三月七做的,就是阻止它诞生?”
“听起来真是个艰巨的任务啊……”三月七忍不住吐槽道,“怎么想也不是我一介弱女子能够做到的事情吧?”
“对呀,所以,千万不要答应他们哦?”
回应她的,是一个语气温柔,却又带着些许俏皮的陌生少女。
在场之人都是一愣,随后不由自主的将目光投向了眼前的虚影——也只有她,能够发出陌生的声音了。
而此时此刻,虚影的轮廓再度发生了变化,它变得矮小了一些,看起来大概只有小孩子的高度,而刚才的声音,显然就是她发出来的。
“哎呀,居然有这么多人呢,真是令人意外。”似乎感应到了周围的视线,虚影动了几下,“可以不要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人家吗?感觉有点害羞呢~”
这声音……
艾岳忍不住皱起眉头。
“她的意识好清晰,”星期日此刻说道,“和之前的其他人都不一样,或许这次可以真正的建立有效沟通?”
“意识清晰,是在说人家吗?多谢夸奖啦。”听到星期日的话语,少女不由得发出轻笑,随后语气又变得失落了一些,“只可惜,有效沟通恐怕是很难了,因为我失去了自己的记忆呢。”
“诶,怎么这样?”还以为能够得到情报的三月七不由得一脸失落,“我还以为终于能够知道翁法罗斯是什么样的地方了呢。”
“虽然失去了记忆,但有些事情我还是可以告诉你们的啦,”少女听到这句话,再次开口道,“比如说,翁法罗斯……那里就是我的家乡,但是,它并不是一个温柔的世界。”
“并不温柔,也就是说非常危险?”星顿时皱起眉头,“好,我建议我们立刻后撤,目标露莎卡!”
“不,稍等一下,”姬子摇了摇头,她自然能看出星是在活跃气氛,因此露出了些许笑容,“有关于翁法罗斯之中即将诞生的危险存在,你知道些什么吗?”
“很抱歉,关于这一点,我确实也无法提供帮助呢。”少女微微叹气,“但是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刚才那些声音,曾经也诱惑过许多人进入翁法罗斯,但是,从未有人平安的从里面出来过。”
“怪不得会有这么多残留的意识,看来陷入其中的忆者绝对不止一两个啊。”丹恒摸了摸下巴,“现在怎么说,应该相信哪边?”
“最起码这个女孩是在劝阻我们吧,”三月七说道,“一边是二话不说对我进行引诱,另一边则是在阻止我们陷入危险,听上去显然还是这边更可信一些呢。”
“谢谢你啦,三月七。”少女微微一笑,“不过我是有名字的哦,刚才都忘了做自我介绍,我叫昔涟——往昔的涟漪,怎么样,很好听吧?”
“确实。”星点了点头,“谢谢你,昔涟。”
“不客气。”昔涟回应道,“所以,你们……”
她的话没有说完,虚影再一次波动起来,变幻出另一个模样,朝着三月七伸出手去:“帮助……忆庭……你们都是……‘记忆’的孩子……”
“还真是强烈的执念啊。”黑天鹅忍不住叹息道,“从这个角度来看,我觉得那些忆者的执念恐怕也并非虚假,在翁法罗斯之中,的确是有什么恐怖的东西正在孕育着。”
“两边的说法其实并不冲突,甚至可以互相印证,比如说,正是因为有可怕的灾祸正在酝酿,所以才会导致所有进入其中的忆者都陷入了其中。”姬子说道,“现在就看我们怎么选择了。”
“吾师,您怎么看?”星期日不由得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艾岳,“现在恐怕只有您能做出决定了。”
“出于个人喜好,我还是比较倾向于昔涟的说法。”艾岳缓缓开口,“但忆者的执念同样不能忽视,若是其中真的有什么能够威胁到忆庭的存在即将诞生,那么可以确定的是,它一旦降临,倒霉的绝对不会只有忆庭。”
“动了,干就完事了对吧?”星十分应景的掏出锤子,“我打头阵!”
“冷静点,”艾岳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我想,既然这件事情这么危险,那么要打头阵也应该是我来——所以,这次我先上,你们暂时在车里等我消息。”
“我觉得不行,艾岳。正因为此行凶险,所以你才不能第一个上。”姬子却提出了反对意见,“首先,你的实力过于强大,有打草惊蛇的风险,其次,这里毕竟是一个完全未知的环境,若是你陷入了其中,那我们就更没有办法了。”
艾岳虽然很想说“天底下谁能限制的了我”,但仔细想想他现在也不过只见识了这个宇宙的亿万分之一,顿时还是把大话咽了回去。
“所以还是得我们来吧?”星得意的用胳膊肘戳了戳丹恒,“你我二人合理,岂有一合之将?”
“那个,我有一个想法……”就在这个时候,三月七忽然弱弱的举起手来,“有没有可能,我们可以……多管齐下?”
“多管齐下?”姬子愣了一下,随后说道,“小三月,你……”
“你们看,既然那么多忆者都在呼唤我,那说明我可能确实能够发挥什么作用,对吧?”三月七继续说了下去,“既然如此,那么我这边就通过忆者的途径潜入翁法罗斯,然后阿星你们再用开拓者的手段进入那里,这样也好多一重保险,不是吗?”
“这样一来,我们说不定还能里应外合,一举攻破这个神秘兮兮的地方呢!”
第九十五章 翁法罗斯:不是哥们,看一眼给我盒开了?
听到三月七的话,在场的众人不由得都沉默了下来。
三月七还以为是大家担心她的安全,刚想补充些什么,就看到星不动声色的往旁边退了两步,与她拉开了距离。
“你是谁?”她露出警惕的神色,上下打量着三月七,“阿七不可能想得出这样的主意!”
不光是星,其他人的脸上也或多或少的流露出类似的情绪,显然这个提议从三月七的嘴里说出来,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一件十分诡异的事情。
“所以你果然觉得我傻了吧唧的是吧!”三月七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亏我还以为你们是在担心我呢,白感动了!”
“这确实也是一个很关键的因素。”丹恒接过话题,“在翁法罗斯内部情况尚不明确的前提下,让你独自行动,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小三月,这件事情关系重大,可不止涉及到你一个人的安危。”姬子则严肃的看着对方,“所以,我希望在这方面可以听到你真实的想法——你为什么会突然提出这样的方案?难道说,你有感觉到什么吗?”
众人之所以对三月七提出的方案感到意外,并不只是因为这对于三月七来说有些超纲,同时也是因为,对方这种选择独自行动的想法,和她往常的表现存在着差异。
因此,他们必须确定三月七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是否受到了某种外界的干扰,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怎么说呢,就只是一种……直觉?”三月七挠了挠头,脸上写满了自己也说不清楚的困惑,“虽然可能有点自作多情,但总感觉自己好像还挺重要的……哈哈。”
“直觉吗?”姬子重复了一遍,随后看向了一旁的艾岳。
“没有检查到被影响的痕迹。”艾岳自然明白姬子的意思,于是摇了摇头,“而且,这片空间内,除非我允许,否则外界之物根本别想进来。”
“什么啊,”三月七这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原来你们是担心我被人洗脑了吗?”
“我们如今才刚刚到达翁法罗斯,就已经遇到这样离奇的事情了,必须要排除这种可能性才行,”姬子点了点头,随后表情又变得柔和下来,“不过,既然这真的是你的直觉,那么我们也应该尊重你的想法。”
“等等,姬子,”丹恒最先出声,“真的要这么做吗?三月她……”
他并没有把话说完,但很显然,丹恒并不是很放心三月七一个人行动。
“开拓之旅注定困难重重,有的时候也会像现在这样进退两难。”姬子笑了笑,随后说道,“但越是这种时候,就越要相信自己的心——所以,我会尊重小三月的直觉。”
“哎呀,别担心啦,只是分头行动而已,又不是没有汇合的机会了。”三月七拍拍丹恒的肩膀,随后说出了最关键的一句话,“再说了,不是还有岳哥的吗?”
此话一出,屋内的气氛先是陷入停滞,随后就变得轻松了起来。
确实,个子最高的人就在这里呢,就算天要塌下来也不该是他们几个操心啊。
“虽然我之前说过……好吧,这一次确实是特殊情况。”姬子先是板着脸说了一句话,但随后自己也绷不住了,“艾岳,你有什么想法吗?”
“可以一试,而且我能够确保三月七的绝对安全。”艾岳点了点头,但随后又补充了一句,“但是不能就这样直接行动——在此之前,给我点时间。”
就这样,在初步的计划确定下来之后,艾岳便开始了自己的尝试。
为了确保三月七的安全,艾岳在解除了纯净模式之后,直接将其安置在了自己的车厢之中,同时让帕朵菲莉丝守护着对方,这样一来,即便翁法罗斯真的能够隔着车厢劫持三月七的意识与记忆,帕朵菲莉丝也能够有所察觉。
做完了这一步之后,艾岳便尝试着突破包裹在翁法罗斯外层的那一团混沌物质,以此来解开这个神秘世界的真实身份。
但结果却出乎了他的意料。
“失败了?”
随着艾岳缓缓睁开双眼,姬子关切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她看着艾岳脸上的表情,不由得对这次尝试的结果有所猜测:“难道说,连你也无法突破那层混沌物质?”
“不,成功了。那玩意就是经过特殊编程的能量结构而已,除了老土了一点之外没什么好说的。”艾岳微微摇头,脸上露出些许微妙的表情,“但正因如此,结果才会令人有些……意外。”
说着艾岳站起身来:“姬子,麻烦你把大家都叫过来吧,我也去请几个特殊嘉宾。”
片刻之后,除了三月七与帕朵菲莉丝之外,其他人全都聚集在了观景车厢,而不得不缺席的两位,也有专门给他们准备的摄像头,来远程参加会议。
不过即便有人缺席,但观景车厢却比之前还要热闹,因为现场除了列车成员之外,还多了几个虚拟投影。
“这么快就找我,莫非事情很棘手?”黑塔和螺丝咕姆的投影出现在艾岳的身侧,好奇的打量着窗外那个大大的无限符号,“嚯,这就是翁法罗斯?确实挺别致的呢。”
“各位好。”螺丝咕姆很礼貌的向众人打招呼,随后才说道,“若是事情棘手,我想艾岳先生反而不会找到我们,结论:事情或许有些麻烦,但关键在于很有意思。”
“确实如此,稍等,还有个人没来。”艾岳闭着眼睛说道,片刻之后才重新睁开,“啧,这距离确实还有点远呢。”
伴随着他的声音,另一道白色的投影也出现在了车厢之中。
“大家好呀,我是维尔薇,你们也可以叫我大魔术师!”伴随着投影一同传来的,便是一个充满了活力,却又有点奇怪腔调的声音,“这次找我又是什么事,我可是很忙的,艾岳。”
“你忙什么忙,我都听说了,梅已经把你的经费和物资渠道全断了,你现在不掏家底连炉子都烧不起来。”艾岳用微妙的眼神斜了她一眼,“还是说,你正在做什么宁愿动用家底也必须快点搞出来的玩意?”
“怎么会呢,我可是很老实的哦!”维尔薇立刻举手投降,随后便试图转移话题,“哇,外面那个8是什么啊,看起来好酷炫哦!”
“维尔薇,维尔薇……我想起来了,”一旁的黑塔忽然瞪大眼睛,“前段时间机器头更新了天才俱乐部的名单,但很快又删除了,那个人好像就叫这个名字?”
“确实是她,不过现在这件事情不重要。”艾岳走到窗边,伸手按在窗户上,“总而言之,叫你们过来是因为,我发现了这个——”
随着他的掌心亮起光芒,正面窗户都被快速染成了纯白色,而在这片纯白之中,被白色光带所环绕的翁法罗斯,也终于显露出了它的真正面目。
那是一台巨大的,冰冷的,由无数复杂的机械零件所组成的金属巨构。
“不会吧?”黑塔脱口而出,随后和螺丝咕姆对视一眼,“又是一个漏网之鱼?”
“很遗憾,目前来看,确实如此。”螺丝咕姆微微点头,镜片之下的眼睛中亮起光芒,“结论,这是一台遗失在外的,仍旧在运转的‘帝皇权杖’。”
“帝皇权杖?”星好奇的重复了一遍,随后挠了挠头,“这玩意看上去还不如我的球棒更像权杖呢。”
“帝皇权杖只是一种称呼,它的本质是星体级的超级计算机。”螺丝咕姆解释到,“创造它们的人是天才俱乐部第六十六席的机械皇帝鲁伯特二世,标注:它们是以博识尊的思考方式为原型制造出来的。”
“诶,那不就是……”听到这里,维尔薇下意识的开口,同时看了一眼艾岳,随后猛地闭嘴,“没什么,我什么都没说!”
艾岳警觉的看向维尔薇,以他对这个家伙的认知,从这半句话中就能嗅到搞事的气息,只可惜显然确实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因此艾岳也只好暂时搁置。
“总而言之,这并不是一个正常意义上的世界,”艾岳随后总结性的说道,“目前来看,它并不能够正常孕育出生命。”
“那昔涟是怎么回事?”黑天鹅疑惑的问道,“她的意识足够强大,而且亲口承认自己的家乡就是翁法罗斯,如果这只是一台机器,那怎么可能孕育出昔涟那样的意识?”
“昔涟?那又是谁?”黑塔将目光转移到了黑天鹅的身上,不由得挑了挑眉毛,“看来翁法罗斯确实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情况就是这样。”简单解释了一下三月七身上的情况以及昔涟的事情,艾岳看向黑塔和螺丝咕姆,“在你们看来,这样一台帝皇权杖,能够做到在内部创造出一个真实世界的事情么?”
“若是全盛状态的帝皇权杖,或许真能做到这样的事情,”黑塔凝视着窗外的那台机械巨构,缓缓摇头,“但它现在只有一台,所以我觉得不行——充其量,能创造一个虚构的数据世界,就差不多到极限了。”
“我也有同样的看法,不过问题的关键其实在于,那些忆者口中即将诞生的恐怖存在。”螺丝咕姆语气平和的说道,“结合现有的线索进行推论,我得到的结论是——在翁法罗斯的内部,很有可能孕育着一名令使。”
“那还真是……和我们想的差不多呢。”姬子叹了口气,“唯一的问题大概就在于,那会是一名什么命途的令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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