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梦里更新
一个令使拼尽全力的自爆，足以让成百上千的世界在同一瞬间熄灭，其能量的波动甚至可以传达到宇宙的另一头，但就是这样堪称毁天灭地一般的爆发，却被艾岳如此轻描淡写的扼杀在了摇篮之中，看上去似乎并不比端起杯子喝水更难。
幻胧这下真的是瘫倒在沙发上了，艾岳连自爆的机会都不会给她，那么自己就彻底失去了所有能够挣扎的手段，彻底变成了一条咸鱼。
“看不出来你还挺刚烈的呢。”艾岳若无其事的收回手来，评价了一句，“别瘫着了，不是不给你机会，主要是刚才那种反击实在是没什么用处，还白白浪费一条命，多亏啊。”
幻胧眨了眨眼睛，愣愣的看着他，不知道艾岳这是演的哪一出。
“总而言之，你现在有一个报仇雪恨的机会。”艾岳笑着看向幻胧，“如你所见，我接下来会找到纳努克，然后干掉祂，而你，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尽可能的去寻找帮手来阻止我。”
“哼，你的意思是让我把其他绝灭大君都找来，好让你一网打尽是么？”幻胧冷哼一声，显然已经看穿了艾岳的想法，“我看上去应该没有这么蠢吧？”
“你当然不蠢，但你别无他法。”艾岳笑容依旧，“我大可以说的直白一点——我会干掉纳努克，然后彻底消除毁灭命途，到了那个时候，反物质军团就成了无根之萍，等待你们的只有全宇宙的联合围剿，想要活命，你们只能放手一搏。”
艾岳伸出拇指指向自己：“只有干掉我，你们才能活下去，否则纵使逃到天涯海角，也不过只是苟延残喘罢了。”
“虚张声势。”幻胧冷笑一声，“我估计承认你有能力通过绝灭大君的诞生来逆向追踪到吾主的所在，但就算你真的能够杀死祂，也无法毁灭一个命途！”
命途一旦诞生，就不会轻易被磨灭，哪怕创造它的星神陨落，这份力量也依旧会存在于宇宙之中，除非有其他相似概念的命途将其吞并。
但艾岳并非是星神，即便幻胧承认他拥有星神一般的伟力，可没有命途，没有和毁灭性质接近的命途，就无法彻底将其消除。
“你可以试试，看我能不能做到。”艾岳语气平淡，仿佛早就知道幻胧会有这样的反应，“好了，你可以走了。”
听到这句话，幻胧却没有动作，只是谨慎的注视着艾岳，片刻之后才开口：“你就不担心我离开之后想办法报复你？”
艾岳这个人其实很好懂，最起码幻胧只用通过简单的相处，便能够意识到对方是一个道德底线极高的经典老好人。
想要报复这种人，甚至都不需要专门针对他，只要找几个文明将其摧毁，他就会将所有的罪责揽在自己头上，自己折磨自己。
听到这话，艾岳又回过头来和幻胧对视，当注意到对方眼中流露出恍然的时候，幻胧才知道自己又多嘴了。
果然，下一秒艾岳就将手按在了幻胧的头上：“差点忘了，谢谢提醒。”
伴随着艾岳的动作，幻胧只感觉一股暖流从头顶涌入，只是眨眼间便涌遍全身，随后渐渐恢复了正常。
她下意识的一缩脖子，但艾岳却已经收回了手，显然已经搞定：“这下没问题了。”
“你做了什么？”幻胧尝试着使用自己的力量，却发现并没有被限制，只是感觉有些怪怪的，不由得皱起眉头，“我怎么感觉……这力量，不太对劲？”
“你觉得不对劲，那就对了。”艾岳耸了耸肩，语气随意的说道，“简单来说，我暂时扭曲了你的能力，你所有试图伤害，破坏，控制，修改他人意识的举动，都会变成治愈与强化。”
“恭喜你，手术很成功，你现在是丰饶令使了。”
“什么鬼东西？”饶是幻胧见多识广，在这一刻也忍不住目瞪口呆，“你说的都是真的？”
直觉告诉她艾岳没有理由撒谎，可……这合理吗？
她确实不是没见过被修改了命途的存在，比如说她的同事星啸就是一个例子，但从艾岳的反应来看，这显然只是一种临时的变化，一旦持续时间结束，自己就会变回原样。
听上去暂时的不如永久的厉害，但实际上恰恰相反，这种短时间内篡改对方能力性质的手段，比粗暴的灌注命途之力，从而覆盖对方原本力量，甚至连神智也一并篡改的手段，要夸张的多！
幻胧彻底服了。
如果说，之前她还对艾岳所说的事情抱有怀疑的话，那么这一刻她就真的是没招了——艾岳所掌握的光之力本就已经非常扯淡，而他对这种力量的运用则更加匪夷所思，这要怎么打？
不过即便如此，她还是选择了离开。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姬子看着已经消失在原地的幻胧，又望向窗外的翁法罗斯，不由得露出担忧的神色，“万一她向翁法罗斯内部通风报信怎么办？这种事情不涉及到任何力量的运用，却能够完全颠覆我们的计划。”
“我盯着呢，她只要不是脑子有问题，就不会做这种事情。”艾岳对此并不在意，“放心吧，她会老老实实的，按照我说的那样去做的。”
“哪怕明知道这样做没有意义？”姬子脸上露出微妙的表情，“即便如此，又会有几名绝灭大君响应呢？”
“我想，应该会是全部吧。”尽管说着不确定的话，艾岳的语气却十分笃定，“毕竟，这就是毁灭命途嘛——不管是星神还是令使，都坚守着自己对命途的执着。”
正如幻胧明知道自爆没有意义，却还是毅然决然的选择死亡一样，毁灭命途所追求的便是纯粹而极致的破灭，哪怕这种行为最终只会导致自己的消亡。
正如某位已经熄灭的毁灭行者所说——“毁灭”是壮烈的一瞬。倘若卑劣求存…此生就太过漫长。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也算是践行了毁灭命途的意志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艾岳露出几分笑意，“毁灭‘毁灭命途’，听上去还挺符合他们的调性的，不是么？”
面对艾岳的话，姬子也只能微微摇头，她对命途确实有些许见解，但那部分浅显的感悟，显然不适合用来和艾岳进行交流。
不管如何，无名客们的计划还在持续之中。
随着三月七离开艾岳的车厢，曾经出现在过的虚弱症状再一次浮现，不过有了准备之后，她便安心的躺在自己的床上，等待着来自记忆命途的呼唤。
“我们会成功的，对吧？”在即将失去意识之前，她用最后的力气发出疑问，“就和过去那样？”
“是的，就和过去那样。”艾岳站在她的床前，看着少女陷入沉眠之中，看着六相冰逐渐将她覆盖，低声回应到，“甚至，超越过去。”
“接下来轮到我们了吧？”星和丹恒就等候在三月七的房间之外，看着艾岳走出来，便迫不及待的问道，“我已经准备好了！”
说着也不知道是活跃气氛还是一如既往的脑子抽筋，她举起手中捏着的一把崭新的垃圾袋，向艾岳展示了一番。
“那就准备出发吧。”艾岳点了点头，对于少女时不时的整活已经差不多免疫了，“我会保护你们两个进入翁法罗斯内部，收集有用的情报和信息。”
“内部情况不明，直接进入恐怕不太保险。”丹恒皱着眉头，“为了安全起见，我们恐怕需要一些防护措施。”
“安心，怎么可能让你们肉身空降？”艾岳敲了敲车窗，露出些许笑容，“轨道舱……不是有现成的么？”
第九十八章 老东西，你的安检系统最没用啦
艾岳所说的轨道舱，指的自然就是星穹列车的车厢。
实际上，在很久之前，无名客们也有搭乘车厢在未知世界进行空降的传统，只不过这种行为对车厢的损耗实在是有点严重了，因此后来就被列车长严令禁止了。
不过这一次毕竟是特殊情况，再加上有艾岳可以对车厢进行完美的修复，因此列车长也就同意了这个方案。
“虽然如此，但我还是要说明一下帕，”面对着即将作为先锋进入翁法罗斯的星和丹恒，列车长帕姆严肃的强调到，“这是紧急情况下的备案，可不要觉得列车能够随便当成积木拆哦！”
“我已经做了改装，只要呆在里面就是绝对安全的。”艾岳敲了敲一旁的车窗，“不过还是说明一句，为了防止打草惊蛇，这之中并不含有任何光之力的成分，所以能爱惜的话还是尽量爱惜一点。”
“也就是说，岳哥你不和我们一起？”星听出了艾岳的言外之意，不由得挠了挠头，“突然感觉好像也没那么安心了……”
“没办法，如果翁法罗斯内部是帝皇权杖模拟出来的世界，那么就必须要考虑一个问题，”艾岳微微摇头，看起来也有些无奈，“它是否和梦境一样，承载力有上限？如果和匹诺康尼的情况类似，那么我直接介入，很容易把它搞坏。”
“搞坏也没啥吧，或者说直接搞坏了不是一了百了？”星好奇的问道，“总不能翁法罗斯被破坏掉，反而会导致绝灭大君提前出世吧？”
“也不无这种可能，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一个令使而已，出来就出来了。”艾岳解释道，“最重要的是，如果翁法罗斯被破坏，那么被困在里面的那些忆者该怎么办？就算不去考虑他们的安危，也总要顾忌三月七的情况吧？”
听到三月七的名字，星顿时就不说话了。
“还有其他注意事项吗？”丹恒说道，“另外，我们进去以后，有什么需要做的事情吗？”
“注意事项暂时就这些，考虑到翁法罗斯内部十分封闭，所以如果到时候联系不上我们也不要紧张，保护好自己就行。”艾岳点了点头，“你们只需要成功进入内部，就已经足够了——我会趁着这个空隙，去搞定别的事情。”
对于一个封闭的世界而言，外来者的介入势必会引起那个孵化绝灭大君之人的注意，艾岳要做的，就是如同电子病毒一般趁着这个空隙侵入到翁法罗斯内部，从而保证自己的进入不会引起幕后黑手的察觉。
当然，有一件事情艾岳并没有告诉其他人，那就是他之所以对翁法罗斯这件事情如此谨慎，除了要保全内部可能存在的无辜者之外，他更好奇绝灭大君到底是如何被孵化出来的。
如果隐藏在翁法罗斯之中的绝灭大君真的是铁墓，那么对方甚至连智慧生命都不算，根本无法将其当成一个具备自我意志的“活物”来看待，可就是这样的东西也能够被赐福，成为令使，显然超出了艾岳的意料。
他一直认为自己对命途已经有了足够深入的研究，但现在看来似乎还不太够，若是能够学到这一手，那是不是就可以给艾伊也进行赐福了？
作为艾岳忠心耿耿的第一助手，艾伊反而无法获得光之力的赐福，之前是艾岳对光之力的研究不够，后来则是因为对方现在与终焉之茧高度绑定，导致了如今的尴尬情况。
但若是能够从翁法罗斯这里得到点什么灵感，那或许事情还能有所转机。
就在星和丹恒二人准备就绪的时候，黑塔的虚拟投影也出现在了艾岳的身边：“我们这边也准备好了，什么时候来接？”
“接什么接，自己来不就行了？”艾岳扭头看了她一眼，奇怪的说道，“我在实验舱段留下了传送信标，你不知道吗？”
“啊？什么时候的事，你没说过吧？”黑塔愣了一下，随后扭头看向一旁的空气，“螺丝，螺丝！我们去实验舱段看看！”
说完这句话，黑塔的投影便瞬间消失，但很快又再次出现：“等等，传送信标的容量是多少，我这边还有设备要带呢！”
“人来了就行，还带什么东西，”艾岳摆了摆手，“我这里要什么没有？实在不行可以给你们现搓，缺不了你们的。”
对于艾岳而言，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两个天才的脑子，通过他们的智慧来帮自己查缺补漏，至于别的事情……等艾伊一就位，就什么都不缺了。
于是就这样，赶在星和丹恒轨道空降之前，黑塔和螺丝咕姆也终于就位。
“可算能亲眼看到这个大家伙了。”黑塔望着窗外的翁法罗斯，忽然皱起眉头，“等等，我现在才发现，这台帝皇权杖的样子，是不是不太对劲？”
“我对比过了公司那边提供的，曾经被封印和废弃的全部权杖，都找不到与这一台完全相同的型号。”螺丝咕姆说道，“但是，却有很多权杖与眼前这台具备相似之处，而且越是编号靠前的权杖，相似之处越多。”
“结论，我们发现的这台帝皇权杖，很有可能并非出自帝皇鲁伯特二世之手，而是某种更加古老的存在。”
“更加古老？”黑塔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螺丝，我突然有种很不好的猜想……该不会真的被那个粉头发的小姑娘说对了吧？”
“如果你想说的是，这台帝皇权杖很有可能是‘原型机’的话，”螺丝咕姆微微点头，“根据推算，这种可能性已经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了。”
“原型机？”对帝皇权杖了解不多的艾岳问了一句，“这玩意还有原型机么？”
“原型机，指的便是博识尊的神体。”螺丝咕姆解释道，“艾岳先生应该听说过，博识尊乃是由一座巨大的天体级超级计算机升格而来的星神，这就意味着，它曾经是人造物——而制造它的人，便是赞达尔·壹·桑原先生。”
“天才俱乐部第一席啊，听上去还挺微妙的。”艾岳微微摇头，“自己的造物突然变成了神，而后还把自己收做了命途行者，有点幽默在里面的。”
“只能说，命运弄人啊。”螺丝咕姆也感叹了一句，随后说道，“言归正传，博识尊并未以完整的身躯升格为星神的，因此在它升格之后，还残留了一部分超级计算机，这部分残躯，便是帝皇权杖的原型。”
“如果确实是原型机，那就意味着我们真的要面对赞达尔了。”黑塔少见的皱起眉头，“那可是大前辈，我们直接打他的脸是不是有点不太礼貌？”
“我还以为你会担心自己打不过他呢。”没料到黑塔会说出这样一句话的艾岳差点笑出声来，“结果怎么都开始思考胜利感言了？”
“虽然那位大前辈确实很厉害，但我们这边完全没有理由会输啊。”黑塔理所当然的说道，“两位天才对一位天才，再加上是有心算无心，甚至还有你在，这要怎么……”
“好了，再说下去就不礼貌了。”艾岳伸手阻止了黑塔的继续发言，谨慎防了一手因果律，“星他们要出发了，注意观测翁法罗斯的变化。”
此时此刻，三个人正聚集在艾岳车厢内的一间研究室之中，通过眼前的设备来观测翁法罗斯的情况，这台由艾岳针对翁法罗斯刚刚搓出来的设备，能够事无巨细的将一切变化都以数据的形式展现出来，不会放过任何一处细节。
“现在的问题在于，翁法罗斯会不会接受两位无名客的到来？”螺丝咕姆提出了自己的疑惑，“从眼前的情况来判断，翁法罗斯显然具备隐匿自身，拦截天外来客的能力，若是内部的管理者拒绝访问，那么无名客很有可能无功而返。”
“先礼后兵而已，我不会把打入翁法罗斯内部的期望完全寄托在那俩孩子身上。”艾岳笑了笑，“所以，对方最好识相一点放他俩进去，否则接下来要面对的可就是暴力破门了。”
伴随着几个人的讨论，星和丹恒所乘坐的列车车厢也已经抵达翁法罗斯的边界，就在车厢即将接触到翁法罗斯的一瞬间，翁法罗斯的表面突然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涟漪——随后列车便消失在了艾岳等人的视野之中。
“刚才有什么东西打开了！”黑塔最先出声说道，随后扑到设备面前，“让我看看……这玩意咋用？”
“从之前的情况来分析，应该是全自动的。”螺丝咕姆同样走上前去，和黑塔一起研究了起来，“数据显示出来了……看来这内部真的有一个独立的虚拟空间啊。”
“从这一瞬间的泄露来看，翁法罗斯居然还是分层的。”黑塔很快就从设备显示出来的信息之中找到了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不管是进入还是出来，都需要经过一重特殊许可……看来我们若是想要进去，就免不了要直接与幕后黑手打交道了。”
“倒也没那么麻烦。”一旁一直沉默的艾岳睁开眼睛，露出一丝微笑，“我这不就已经偷渡成功了么？”
不管创造翁法罗斯的究竟是不是赞达尔，都不可否定他是一个极其谨慎的人，翁法罗斯边界的警戒系统极其精密，能够在一瞬间扫描来者的信息，并且判断出对方所行的命途。
但他又显然是一个老家伙，与宇宙脱节太久，因此完全没有料到这个世界上会出现一种名为“光之力”的，匪夷所思的神秘力量，自然也就没有这方面的检测，直接被艾岳逃了过去。
“你进去了？”黑塔顿时扭过头来，“里面怎么说？”
“别急，还在摸索，只是捏了个分身趁着开口的空隙塞了进去。”艾岳一边说着，一边皱起了眉头，“啧，谨慎过头了，数值给的太低，怕是有点麻烦了。”
为了不打草惊蛇，艾岳自然不可能以自己的全盛姿态进入翁法罗斯，所以只能临时捏一个能够远程链接和控制的分身丢进去，但他给分身分配的力量又有点太少了，以至于能做到的事情有限。
最尴尬的是，经过初步观察，翁法罗斯完全是属于外紧内松的一种警戒状态，所以他即便多给分身一点力量，也不用担心会暴露。
“问题不大，反正这也只是收集情报用的，差不多够用就行。”黑塔拍了拍艾岳的肩膀，“接下来怎么做？”
“我刚才尝试了一下，想要远程访问翁法罗斯，就需要突破最外层的防火墙，才能够接触到内部的情况。”螺丝咕姆说道，“而这道防火墙，也是用十四行代数式编写的。”
“看来我们有活干了。”黑塔点了点头，“那就兵分两路？你在内部收集情报，我们在外面攻克防火墙？”
“没问题，就这么来。”艾岳闭上眼睛，开始将意识集中到潜入翁法罗斯的分身之中，“有情况我会随时告诉你们。”
与此同时，被翁法罗斯所接纳的无名客二人组也成功进入了内部的世界，并从**高空急速坠落。
好在列车车厢有独立的动力系统，及时调整了平衡与降落速度，才避免了两个人就这样直接撞击地面的尴尬情况。
“我靠，这么黑？”星望着窗外的世界，不由得把脸贴在了车窗上，“什么都看不见啊……等等，那边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发光？”
“小心一点，星。”相比起已经开始活动的少女，丹恒显然就要沉稳的多，“我们还没有落地，要谨防意外情况发生……小心，有不明物体正在接近！”
随着车厢内部配置的雷达上亮起一个光点，丹恒的脸色也在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只可惜那个不明物体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他甚至还没有把话说完，对方便已经杀到了车厢跟前！
“砰！”
下一秒，从车厢的侧面传来了剧烈的撞击声，整个车厢都因此失去了平衡，丹恒牢牢抓住了身下的椅子，但星就没这么好运了——伴随着车厢开始横向翻滚，她整个人都像滚筒洗衣机里的衣物般开始翻转起来。
好在经过艾岳改造的车厢早已被全面升级，那道不明袭击并没有造成什么破坏，因此车厢的动力系统很快便自动调控起来，重新稳定了平衡，并紧急降落到了地面上。
“头……头好晕，”随着车厢大门被打开，星连滚带爬的从里面冲了出来，随后便跪在地上开始干呕，“呃……这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不过这里确实是翁法罗斯。”
回应她的是一个熟悉的声音，星擦了擦嘴角抬起头来，就看到一个发光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岳哥？”
第九十九章 啊，这山，这水，好真实！
尽管那个发光的白色影子看上去只有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但星还是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
而事实也验证了她的猜想，随着少女试探性的出声，那发光的人形也活动了一下，仿佛是转过身来看向了她：“嗯，你们两个怎么样？”
“挺好的！”星屈起手臂做了个健美动作，来示意自己安然无恙，仿佛刚才那个跪在角落里干呕的人不是她一样，“小青龙也没事。”
“车厢也没事。”丹恒比星的状态更好，自然还有余力去关心车厢的情况，看到那夸张的一击在车厢表面只留下一个白点之后，便也松了口气，“还好这是被加强过的，不然我们恐怕就没办法这么完好的落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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