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梦里更新
听完了阿格莱雅的描述，星忍不住瞪大眼睛：“那么大个活人，在奥赫玛消失了？”
“抱歉，是我的疏忽。”阿格莱雅的脸上写满了掩盖不住的疲惫，“近期元老院的小动作太多，金线大都用于戒备他们了，以至于竟然忽略了身边的人。”
“也别怪这个女人了，就她现在这个样子，还能站在这里说话已经是个奇迹了。”说这话的是一个用眼罩遮住左眼的绿发男子，“我了解雅辛忒丝，她绝不会无缘无故抛下病人玩失踪，想必是有人掳走了她。”
说话之人名为阿那克萨戈拉斯，是神悟树庭中最为离经叛道的学者，同样也是黄金裔之一，如今的他身负理性的火种，甚至还用禁忌的秘法将自己与理性泰坦的灵魂束缚在体内，可以说是行走的奇迹。
虽然按照他自己的说法，也快行走不了了。
顺便一提，虽然他本人十分讨厌“那刻夏”这个称呼，但绝大多数人都习惯用这个名字来称呼他，毕竟相比起那冗长的全名，那刻夏显然十分好记，而且写出来也不用担心被人说水字数。
“即便阿格莱雅女士的金线有所疏漏，能够利用这份疏漏，毫无征兆的将一个活人带出奥赫玛，也绝非常人所能办到的事情。”丹恒在一旁补充说道，“我们分析了各种可能，其中可能性最大的便是……那位黑袍剑士。”
“黑厄？这……这对吗？”星本想一口否决，但看着丹恒的眼神，最后还是改了口，“他或许真有这个能力，但为什么会针对风堇？若是对方怀有恶意，哪怕是针对缇宝她们都更合理吧？”
艾岳曾经保证过，黑袍剑士不会对他们出手，而对方主动送出岁月火种的行为似乎也印证了这一点，但出于某种考虑，星和丹恒并未将这件事情告诉黄金裔们，毕竟黑厄曾经主动袭击过他们，这件事情没法解释。
“所以这件事情也并未做出定论，”白厄眉头紧皱，伙伴们接二连三的离开让他现在十分不好受，“毕竟风堇失踪的现场没有找到挣扎的痕迹，这说明对方要么能够做到彻底压制，要么其中也有风堇自愿的成分在里面，线索太少了，难以拼凑出真相。”
众人的表情都很凝重，因为在死亡和理性的火种归还之后，最后就只剩下天空泰坦的火种还流落在外，而风堇作为天空一族的后裔，显然是唯一适合摘得天空权能的黄金裔，她不在，这枚火种就无法得到。
“怪不得要把我也找来，”听完了整个过程的赛飞儿伸了个懒腰，“我听明白了，总而言之就是急需把那个粉彤彤的后辈找回来对吧？行，这事我接了，不过裁缝女，我出手的报酬你可是知道的。”
“都给你安排好了。”即便赛飞儿的语气十分不客气，但阿格莱雅却并不介意，反而用十分温和的语气回应到，“不过赛飞儿，还是要以自身的安全为最优先事项，我们无法再承受一名半神的折损了。”
“放心吧，我都懂，世界上还有人比我更惜命么？”赛飞儿拉低兜帽的边沿，让人难以看清她的表情，“真到了需要打架的时候，我就回来把灰子和救世小子都带上。”
留下这句话之后，她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创世涡心。
“既然交给赛飞儿，那就不用太过担心了。”阿格莱雅露出些许微笑，但随后又严肃了起来，“接下来，就该商量更加要紧的事项了——瑕蝶没有和你们一起回来。”
“她弄清楚了自己的身世，也完成了试炼。”星点了点头，随后拿出代表死亡的火种，“不过，我相信她一直在我们身边。”
“看来，宿命并没有那么容易改变……但即便如此，她也为自己的叙事诗写下了最后一枚韵脚。”阿格莱雅微微闭上眼睛，随后又再度睁开，“吾师，请为我们吟诵神谕吧，也请阁下你为我们献上那枚滚烫的火种。”
说完，她向一侧退开几步，为星让出了走向祭坛的道路。
其他人也纷纷将目光投射到她的身上，静静等待着仪式的完成。
少女难得露出肃穆的表情，在缇宝的吟诵之中，沉默而又庄严的完成了仪式。
完成了这一切之后，众人却又在恍惚之间，看到瑕蝶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只不过，缇宝很快便认出，这不过只是神性的回响，她走到星的面前，吐露出晦涩的音调，随后便消失不见。
“她……说了什么？”白厄忍不住问道。
“那是泰坦的语言。”缇宝凝视着回响消散的位置，缓缓说道，“她说……‘冰冷的死荫，已由我照亮。走吧，前路将是光明，和永恒不息的烈火。别忘记……’”
别忘记什么？这句话并没有下文，但每个人都在回忆与瑕蝶相处的点点滴滴，相信对于这句话，他们也都各自拥有不同的理解。
就在这气氛略显沉闷的时刻，那刻夏的声音再度响起：“怎么还把场面搞成这样……接下来轮到我了。”
他的语气轻松而又随意，可众人望向他的同时，气氛竟变得更加沉闷起来。
“怎么回事？”不明所以的星退到了丹恒的身边，小声的询问道，“我不在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
寻找死亡泰坦的踪迹与那刻夏的计划是分开进行的，因此星对于那刻夏的情况其实并不算特别了解。
“简单来说，那刻夏先生将自己与泰坦的火种融为一体了。”丹恒快速的解释道，“而他现在的生命完全是由火种勉强延续的，尽管也持续不了多久，但若是将火种取出……”
丹恒没有把话说完，但这句话也不需要说的更加清楚了——失去了维持生命的力量之源，那刻夏自然也就只剩下死路一条。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星看着白厄试图阻止那刻夏的模样，不由得问道，“要不，动用‘那个’？”
艾岳在离开之前，曾为他们各自留下过一份力量，用来避免他们被翁法罗斯的规则所影响，与此同时，这份力量也受到他们本身的驱使，能够完成一些超越翁法罗斯规则的事情。
之前作为尝试，艾岳和丹恒就在缇宝与缇宁身上试验过，让两位信使的力量都有所恢复，若是用在那刻夏身上，或许也能够延续他的生命。
“恐怕不行。”丹恒微微摇头，显然他已经考虑过这种可能性，“那刻夏先生的灵魂已经……摇摇欲坠了，这并不是光延续生命能够解决的问题，继续这样下去，只会让他更加痛苦。”
迟疑了一下，丹恒还是用了一个委婉的词来形容那刻夏的情况，实际上，更加贴合现实的描述应该是“支离破碎”。
如果用高维度的视角去观察此刻的那刻夏，那么就能够发现，构筑对方的代码如今已经破破烂烂，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这种程度的破碎，显然并不是他们两个人身上那点力量能够填补的。
若是将力量全都填补进去，却还是无法改变现状，那么不要说星和丹恒，恐怕就连那刻夏自己都不会允许如此浪费的行为。
尽管丹恒也有过冲动的想法，但有所成长的他终究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眼下他们还要面临更加艰巨的局面，在艾岳没有回归之前，这份力量必须用在能够发挥出更大价值的地方。
比如说……
“说道这件事情，我有一个想法。”丹恒的目光不动声色的扫过水坛前的几人，“相比起那刻夏先生，显然还有一个人更需要这份力量。”
“感到高兴吧，瑟希斯……我将用你的灵魂，为新世界播下‘怀疑’的种子——”
片刻之后，完成了最终演出的“大表演家”阿那克萨戈拉斯，在理性泰坦瑟希斯的认可之中，取出了自己体内的火种。
“——至是，工程已毕，言尽于此。”
随后，化作破碎的金色光芒，消散在众人眼前。
星下意识的望向高处悬挂的十二座星辰。
此时此刻，只剩下两座没有被点亮了。
第一百零九章 药效太猛了吧
结束了献祭火种的仪式之后，众人情绪都稍微有些低落。
毕竟这一回，他们一次性告别了两位同伴，尽管这意味着逐火之旅距离终点又近了一步，但也没有人能露出欣喜的表情。
逐火是一场不断失却的旅途，星虽然对此早已有所准备，但还是感到一阵失落。
要是岳哥在这里就好了，他一定有办法把事情完美解决的。
少女的目光穿过眼前的十二座星辰，仿佛望向了更远的地方。
她其实也不想凡事都去依靠艾岳，可奈何自从踏上列车以来，遇到的就没有小事，可以说，不管是仙舟，匹诺康尼，还是现在的翁法罗斯，起步都得是星系级的大危机。
甚至翁法罗斯这里一个搞不好，就会造成宇宙级别的巨大灾难，这种情况根本不是无名客靠自己就能够搞定的问题，必然需要外力的支援。
那既然都是呼叫外援，为什么不直接呼叫最强的那个？
“星，我们该走了。”
不知过了过久，丹恒的声音将星从走神中唤醒，她扭过头去，就发现创世涡心之中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大家都走了，逐火之旅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丹恒解释了一句，随后停顿一下，接着说道，“我们也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下。”
看着丹恒意有所指的表情，星也点了点头。
说是休息，其实是趁着这个机会，梳理一下当前的情况，汇总两边的信息，然后为接下来的计划做准备。
因此两个人很快就回到了他们专属的房间之中，开始共享分头行动这段时间互相错过的信息。
虽然说是共享，但本质上主要都是丹恒在说，毕竟星这边能说的在创世涡心其实就已经说完了，剩下的些许细节也不太重要，而丹恒则完全相反——他留在奥赫玛就是为了收集更多情报的。
很快，星就补全了在她离开之后错过的信息，包括但不限于那刻夏与元老院合作又反水，然后在公民大会上成为了压倒元老院的最后一枚选票，随后又公开宣布白厄会成为新世界的泰坦，让他们都复活之类的……
当然，最关键的信息在于，那刻夏身为翁法罗斯内部的电子生命，居然能够超脱这个世界，发现整个翁法罗斯的真相，这不仅对于翁法罗斯人是一种冲击，在知晓真相的无名客看来，同样是一件十分夸张的事情。
“那还真是有够疯狂的。”听完丹恒的描述，星不由得挠了挠头，“脑子好使的人都这样吗？”
“领先世界的人总会表现出异于常人的一面，你也应该习惯了。”丹恒点了点头，“另外，就是关于来古士的事情。”
听到这里，星顿时精神一振：“你找到他了？”
来古士，便是艾岳在离开之前提到的幕后黑手，但是由于时间紧张，艾岳只留下了这么一个名字，别的什么也没提，就导致丹恒不得不想办法去查询相关的信息。
星本来以为这样一个关底BOSS没那么容易找到，结果自己去了一趟冥界回来，居然就有消息了？
“嗯，对方并未彻底隐身于幕后，甚至还十分的……坦然？”丹恒想了想，最后用了这么一个词来形容来古士，“他自称‘神礼观众’，是绝对中立的存在，公民大会便是由他主持的。”
“根据我的判断，对方很有可能是为了近距离的观察这场实验，才会选择以这样一个身份在奥赫玛行动。”
说着丹恒还掏出一张画像，上面描绘着一个遮蔽双眼，胸口露出贯穿性的圆型空洞，两侧的躯干上还刻有环抱双臂的智械。
“这就是来古士？”星仔细端详着画像，随后球棒出现在她的手中，“很好，带路！”
“你是在开玩笑，对吧？”丹恒一脸平静的看着星，直到对方傻笑着收起球棒才继续开口，“而且，现在去找也已经来不及了——来古士失踪了。”
“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星愣了一下，“奥赫玛治安这么乱了吗，先是风堇，现在又是来古士？”
“不可否认的是，阿格莱雅女士对奥赫玛的掌控程度确实在不断下降，这也是我想要动用光之力的原因。”丹恒摇了摇头，“不过至少来古士应该跟这个没有关系，他既然有能力在翁法罗斯驱逐艾岳先生的分身，只怕没人能限制他。”
“说白了，这家伙是自己跑的呗？”星摸了摸下巴，皱起了眉头，“不好，我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我也有相同的预感。”丹恒点了点头，“最关键的是，翁法罗斯人并不清楚来古士的真实身份，我们甚至没有办法向其他人发出警告……”
说到这里，丹恒不由得叹了口气。
并不是他们想要私藏情报，主要是这个信息说出来也没有可信度——艾岳的存在根本不为人所知，他们没办法解释信息的来源，更何况，纵使阿格莱雅能够用金线来确认话语的真伪，单凭这样一个情报也没有什么意义。
整个翁法罗斯都在来古士的操纵之下，故事里的人要如何才能够反抗故事的创作者呢？
既然如此，还不如保留一丝希望，以免黄金裔内部分崩离析。
“就算警告了也没什么意义，”星也忍不住叹了口气，“跟翁法罗斯人相比，来古士差不多等于神明了，就算我们想要戒备他，也不知道该从何谈起啊。”
身为这个世界的创造者，如今的管理员，来古士对于这个世界的权限是常人难以想象的，艾岳进入这里的虽然只是一个分身，但也凌驾于翁法罗斯的底层逻辑之上，可即便如此，不还是被来古士找到机会驱逐了？
哪怕黄金裔们想要防备，可他们又能防备得了么？
“还是说点有意义的话题吧，不要再纠结过去了。”已经发生的事情讨论再多遍也改变不了什么，丹恒也很快调整了过来，“我现在比较好奇的是来古士隐没的原因，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然是为了使坏呗，还能是什么？”星理所当然的说道。
“话虽如此，但你记不记得艾岳先生曾经说过，来古士应该不会对我们下手？”丹恒说道，“如果他的目标不是介入实验的我们，那么为什么要突然改变以往的行为习惯？”
在驱逐了艾岳的分身之后，翁法罗斯就只剩下星和丹恒能够影响到这场实验了，但来古士显然并没有打算对他们两个下手，否则他俩应该活不到现在。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来古士不打算排除他们这些不安定因素，又何必突然消失？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导致对方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听到这个疑问，星也露出了思索的表情，随后眼前一亮：“会不会是岳哥回来了？”
“可能性很大！”丹恒似乎从未朝着这种积极的方向思考过，顿时也激动起来，但片刻的思索之后，他又摇了摇头，“不，恐怕我们太乐观了——如果真的是艾岳先生，那我相信来古士绝对拦不住他。”
“也许他们现在正在拉扯呢，就像……”星还在努力的为自己的猜测找补，但看到丹恒的表情时，也不由得放弃了这种行为，“好吧，那我再想想。”
有没有可能是艾岳来了？当然有可能，但也只是一种可能，若是将其当成现实，那未免有些太过愚蠢了。
所以丹恒并不是想不到这种可能，而是他潜意识的将艾岳排除在了猜测的范围之中，这样才能够让自己的推理更有价值。
片刻的沉默之后，星再次开口：“丹恒，风堇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怎么突然又提起风堇？
丹恒下意识的看向星，却发现对方脸上露出了严肃的表情，于是下意识的回答道：“是在公民大会之前。”
“也就是说，风堇的失踪比来古士要早，对吧？”星点了点头，“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你是说，风堇的事情影响了来古士？但这件事情应该不是来古士干的……”丹恒皱着眉头，忽然反应了过来，“黑厄！”
风堇或许无法引起来古士的注意，但那个黑袍剑士呢？目前从种种迹象来看，那个黑袍剑士也是一个游离在翁法罗斯系统之中的特殊人物！
如果风堇真的是被黑袍剑士绑架的，那来古士对此做出反应，似乎也不是不能解释？
“那家伙神出鬼没，又强的离谱，很明显不是什么正常人。”星点了点头，“关键是，岳哥对他的态度也很微妙，似乎他算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但又不完全站在我们这边……总而言之，真要有什么特殊因素，我也只能想到他了。”
“可能性很大，黑袍剑士将岁月火种主动交给我们，甚至还在黄金裔们面前演戏，做出敌对的姿态，这件事情就很有古怪。”丹恒点了点头，随后思索道，“但是，有什么事情是和我们目标一致，却又和黄金裔冲突的呢？”
“逐火之旅。”星说出了关键词，“岳哥说过，黑厄会阻止逐火之旅，但不会伤害我们，意思就是说逐火之旅是不能被完成的，但却不影响他帮助我们完成目的？”
“所以说，黑厄很有可能才是对的？”丹恒仿佛找到了灵感，“艾岳先生说这个世界陷入了某种死循环，会不会就是黑厄一直在阻止真正的再创世，从而不断的重启当前这个轮回？”
“但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星挠了挠头，“难不成这样就可以阻止铁墓诞生？”
说完这句话她自己都愣了一下，随后和丹恒对视一眼——很显然，他们似乎真的找到了真相。
“如果真是这样，那一切都说得通了。”丹恒快速的整理了一遍思绪，“按照那刻夏先生的理论，再创世本质上是一个全新的轮回，在这个世代获取了权能的黄金裔会在下一个轮回成为泰坦，而从我们的角度来看，这种世代更迭会为铁墓的诞生提供养料。”
“但黑厄不知道从什么渠道得到了真相，所以为了卡主实验进程，阻止了再创世，然后让这个轮回重置了三千多万次？”星紧随其后，将所有能想到的信息全都填了进去，“听上去毫无破绽啊，我们真蒙对了？”
“也有可能只是一种巧合，但无论如何，这已经是我们能拼凑出来的最像样的猜测了，”丹恒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我唯一想不到的是，黑厄显然也并未超脱翁法罗斯的规则，那么他到底是怎么做到这种事情的？”
“谁知道呢，也许有人帮忙？”星随口猜了一句，又叹了口气，“要是阿七在这里就好了，她那个嘴说不定一下就把真相说破了。”
“三月要是听到你这么说，肯定要吐槽你了。”丹恒想到另一位伙伴，不由得露出些许笑容，“不过……我也觉得你说得有道理。”
“总而言之，我们目前要做的就是找到风堇和黑厄，搞清楚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星耸了耸肩，随后开始做总结，“黑厄明显和咱俩是有交流的欲望的，但看起来不能有其他黄金裔在场。”
上次就是因为白厄他们靠近，黑厄才假打了两下把他们都击飞了出去。
“不好说，你之前的说法提醒了我，”丹恒却摇了摇头，“如果风堇真的是被黑厄带走的，而且因此引起了来古士的注意，那就意味着对方这种变化很有可能是之前从未出现过的，这就有可能意味着黑厄改变了主意……当然，这也只是猜测。”
“那说到底还是得先咱俩单独去接触嘛，”星伸了个懒腰，“好了，这件事情就这么确定下来了，之后要说啥，阿格莱雅的事？”
“嗯，阿格莱雅女士这段时间变得愈发冷漠了，我听那刻夏先生说过，她的权能对精神的磨损是十分惊人的。”丹恒点了点头，“阿格莱雅女士是奥赫玛最坚实的防线，她不能有事，所以我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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