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走位蛇皮怪
“呼……呼……”感受着刚才一直脑门过电的感觉终于结束了，罗兹终于松了一口气。
“罗兹……我们已经击退他们了吗？”虽然未来的基拉是“最强的驾驶员”，但如今尚且稚嫩的他，对于同时对付两台MS也承受着很大的压力。
“呼……穆，你带基拉回去，我断后。”罗兹查看了一下火箭筒弹匣的残余弹药，开始朝着大天使号飞去。
“嗯，罗兹辛苦你了。”穆的顶着一头的汗，刚才和暴风高达旁边的金恩周旋，让他出了一身的汗。“基拉，你干的很不错。”
穆显然也能感觉到基拉的状态不对，所以先赞扬了基拉几句，缓和一下他的状态。
“对，基拉，刚才战斗的烈度很大，你能撑下来，保护大天使号和同伴，很了不起。”罗兹站在大天使号的中间甲板上，警惕地看着正在撤退的罗拉西亚级战舰。
“罗兹……我们安全了。”这时，通讯里传来了玛琉的声音。“看头顶，是第8舰队到了。”
罗兹抬起头，一堆显眼的推进器光芒出现在眼中。
而其中，一颗“星星”正在不断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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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过往的梦魇再现
“啊……辛苦了，各位，我们已经和第八舰队汇合了。”
马多克的声音在格纳库里响起，罗兹操控着杰刚，停进了格纳库中。
一路上，虽然能看出来所有人都忙得脚不沾地，但脸上的表情却是放松了下来。
“呼……”罗兹也稍微放松了一下，靠在了椅子上。
很快，杰刚的驾驶舱被打开了，一团“火焰”从舱外飘了进来。
“辛苦了，罗兹。”克里斯蒂娜摘下罗兹的头盔，拿出一张手帕擦了擦罗兹脑门上的汗。
“还好……”即使罗兹嘴再怎么硬，一打四，甚至一打五的压力下，罗兹早就出了一身汗。
但相对比于身体的疲惫与身体的紧绷，内心中传来的“还会有战斗”的心悸感，却让罗兹更加在意。
不过想来也是，宇宙是扎夫特的地盘，地球军战斗了这么久，才掌握地球周边的一小片区域，扎夫特集结部队袭击第八舰队也合乎常理。
“克里斯蒂娜，等一下帮我给杰刚充电。”罗兹表情复杂，虽然很想对自己说这是担心过头，但显然自己的预感从未出错。
“另外，准备强袭组件。”
“强袭组件？在这里？”克里斯蒂娜有些惊讶，不太懂罗兹为什么要在现在准备强袭组件。“我们不是和第八舰队汇合……预感？”
“嗯……”罗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一下头。
“……我明白了，我现在去准备。”克里斯蒂娜点了点头“另外，暴风高达备用的炮击管组件我做了个转接口，虽然稳定性不如你的作品，但现在杰刚也可以使用这套装备了。”
虽然克里斯蒂娜的才能无法比拟罗兹，但稍微看懂罗兹的设计，通过义体的联网功能查资料，拼凑个不如原版的转接口也是没问题的，不然怎么能够自称“人造的天才”呢。
“帮大忙了，也帮我整备上去吧。”罗兹瞥了一眼正在飞进格纳库的运输机，以及已经来到格纳库的玛琉等人，不由得握紧了杰刚的操纵杆。
“呼……下一次战斗，说不定是终点了呢，杰刚。”待克里斯蒂娜离开后，罗兹看着格纳库里，正在被玛琉等人迎接的军官，突然笑了起来。
“……”明明杰刚只是一台机器，但莫名地，罗兹感觉驾驶舱里的气氛变了。
“是吗……是这样啊，也是辛苦你了，陪着我磕磕绊绊这么久。”貌似是疲惫？亦或是什么原因，罗兹似乎听到了某种呓语。
“你说得对……即使这是我们的最后一舞，也至少尽兴再说。”
罗兹没有注意到的是，杰刚隐藏在墨镜下的摄像头，闪过一抹微不可查的，翠绿色的光芒。
……
得益于优秀的外装甲设计，杰刚的整备速度相当之快。
早已完成弹药装填的肩部导弹发射器，被穿着宇航服的克里斯蒂娜操控着吊钩，加装在杰刚的肩甲上。
自从海利奥波斯崩溃以来，杰刚的高性能背包和腿部额外推进器就没有卸下来过，只是把性能限制起来罢了。
接下来，只要加装好局部防御装甲，弹药，以及刚刚完成转接口的暴风高达炮击管组件就可以了。
“喔！空中霸王两架？”马多克对照着清单，有些惊讶。“这个不是大气层专用战斗机吗？”
“但是，这个武装载具智能作战系统是什么东西？”
听到陌生而又熟悉的名字，让克里斯蒂娜下意识地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她一转过往平静的表情，木楞地转过身，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标注着“SmartBrain”标志的小型集装箱被运输到格纳库里。
“不知道啊，据说是新开发的机体无人操控组件，送过来进行实战试验的，具体情况哈尔巴顿将军也不太清楚。”运输这件货物的士兵显然也不太清楚这个玩意到底是什么东西，只能这样回答着马多克。
“哦，这样啊，你把这个东西放到那边吧。”马多克也没多想，直接指了个空闲的位置。
克里斯蒂娜就这样死死地盯着那个集装箱，直到它被摆放在格纳库里。
她的手颤抖着，拨通了罗兹的通讯。
“罗兹……”
“我在，怎么了？”罗兹听出了克里斯蒂娜语气中的颤抖与无助，顾不得刚刚洗完澡还湿润着的头发，穿上衣服就打算冲向更衣室穿驾驶服。
“SmartBrain……他们没有消失，他们又出现了。”
罗兹停下脚步。
无力感突然从心底涌出，朝着他疯狂袭来。
……
大概半个小时后，观景平台。
罗兹靠在栏杆上，表情复杂地看着眼前，那熟悉的地球，那碧蓝色的“摇篮”。
怎么会呢？明明自己已经清除了数据和痕迹，摧毁了设计图和所有的样品和成品……为什么又会出现这种东西呢？
是从残骸里复原的资料吗？还是说……从一开始样品出现后就把资料传出去了？
“呵……果然……”罗兹低下头，嘲讽了一下天真的自己“像那样的组织，怎么会不备份呢？”
要继续吗？要重新开始吗？把那些东西全部摧毁？
但目标呢？位置呢？改造，制造他们的人呢？
想到这里，罗兹感到了沮丧和无力。
“……罗兹？”
玛琉的声音从罗兹的左侧响起。
罗兹抬起头，看了一眼玛琉，以及站在玛琉前面，有着一头棕黄色头发和胡子的中年男性。
“……哈尔巴顿将军，这位是罗兹·林克斯，一位宇宙废品回收商。”在看到罗兹的眼神后，玛琉也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后，立马调整了状态，向着那位中年男性介绍着罗兹“他也和基拉一样，从海利奥波斯开始保护大天使号到了现在。”
“喔，我从报告中看到了你的事迹，很感谢你一路上对大天使号和强袭高达的保护。”哈尔巴顿笑着走上前，朝着罗兹伸出了手。“没想到自然人中也有这样强大的机师啊，仅仅依靠着金恩残骸拼装出来的改装机体，能够发挥出这样的实力。”
金恩残骸改装机？
罗兹不由得从栏杆上起身，站直后，看了一眼哈尔巴顿身后的玛琉。
玛琉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嗯，对，是我。”罗兹握了一下哈尔巴顿伸出来的手，便松开了。
显然，作为玛琉的导师，哈尔巴顿怎么会看不出来玛琉有意保护眼前的青年？出于对玛琉的关心与信任，哈尔巴顿顺着玛琉的话说下去罢了。
而在看到眼前的青年后，哈尔巴顿也开始审视起眼前这个受到玛琉偏袒和维护的青年。
“没想到还有人喜欢穿这种老派的飞行员夹克啊……”哈尔巴顿看了一下罗兹的装束，先打开了话匣子。“这种衣服现在可不多见。”
“毕竟也是好多年前的款式了。”罗兹点了点头，也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思考被打断而产生不耐烦的情绪。
倒不如说，他现在需要一点时间消化一下这种无力感，重新振作起来。
“哈哈，没想到有人和我的品味差不多啊。”哈尔巴顿开始切入正题，走向了观景窗旁，看着那熟悉的地球。“这个景色，无论怎么看都看不腻。”
“是啊，地球，人类的摇篮。”罗兹也看向了地球的景色“但人类不能一直待在摇篮里。”
“喔，没想到你的想法是这样的。”哈尔巴顿笑眯眯地扭头，看向了罗兹。“刚才你也在想着这样的事情吗？”
“……并不是。”罗兹伸手抓着观景窗前的栏杆，看向了窗外的地球。“是……一件和我强相关的事情吧。”
“哦？是什么事情？爱情方面的事情吗？”相对比于地球军的高级将领，哈尔巴顿此时更像个在公园里谈天说地的老大爷。“你不妨说出来，我这个过来人给你参谋参谋？”
“不是感情的事情……”罗兹叹了口气。“你们还是不要知道更好一点。”
“这种事情，知道了，就不能置身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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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直视深渊（雾）
格纳库里，哈尔巴顿正端详着那个标注着“SmartBrain”的小型集装箱，表情严肃。
此时的格纳库已经被封锁起来，只留下了大天使号的船员，以及哈尔巴顿所信任的人。
看着已经被放在格纳库中央，让马多克想不到拆解方法而挠头的机械组件，哈尔巴顿不由得想起刚才在观景平台的对话。
……
半个小时前，观景平台。
“这件事情，我不太好透露，因为我不清楚，你是否可信。”
“我来担保，如果罗兹你信任我，那么哈尔巴顿将军就是可信的。”
“好吧……那个标着SmartBrain的集装箱，你们拆解过里面的内容物吗？”在哈尔巴顿表达了想要知道事情全貌的之后，罗兹问出了这个问题。
“并没有拆解，里面只是个对接MA的机器，据说是刚研发出来的自动作战组件，具体的结构我也不知道。”哈尔巴顿并不明白罗兹为什么询问这个问题，但他感觉到，那个自动作战组件是罗兹说出那段话的原因。“而具体的原因是……”
“……使用了蓝波斯菊特别设计的接口和防拆螺丝，对吗？”罗兹笑了笑，说出了哈尔巴顿正打算说出口的答案。
“而且，有时候会出现加装了自动作战组件的装甲单位攻击友军的事情，对吧。”
“……你是从哪里知道这种事情的。”哈尔巴顿原本放松的表情消失了，转而变成了一种严肃的语气。“这些东西应该是军事机密才对，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你还有最后一次放弃的机会，忘掉我刚才说的话，你可以继续置身事外，哈尔巴顿将军。”罗兹并没有因为哈尔巴顿的态度转变，而产生慌乱的情绪，反而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继续下去的话，就不能回头了。”
“我哈尔巴顿可从来没有怕过谁。”面对罗兹话语中的警示，哈尔巴顿并没有在意，反而更加坚定了他探究到底的想法。
“……去格纳库吧。”罗兹转过身，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我所面对的一切，我战斗的理由，我都会在那里说明。”
……
视角回到现在，格纳库中。
“我没办法打开，玛琉舰长。”在对着这个“自动作战组件”的拆解接口努力了许久后，马多克放弃了。“接口是完全新规的，只能使用他们自带的转接线，要把他拆开的话，就得去……”
“找我，是吗？”
就在所有人一筹莫展的时候，罗兹带着克里斯蒂娜飘进了格纳库。
“对，就得你来弄了，罗兹。”马多克在见到罗兹后，笑着对罗兹竖起了大拇指。
在当初看到罗兹用一堆其他人看起来完全无使用价值的残骸搓出来那些转接口后，罗兹在整备班的人们看来，就是个行走的“机械疑难杂症专家”。
“SmartBrain……果然，这么久过去了，还在用我设计的结构。”罗兹一反过往“阳光开朗大男孩”的形象，表情阴沉着，死死地看着这个“自动作战组件”。
“什么？你设计的结构？”玛琉在当上大天使号的舰长前，是一位技术军士，自然可以看懂这个装置的锁扣设计之坚固，几乎是一体成型的外壳的结构设计有多么精妙。
“我在成为废物回收商前，是蓝波斯菊的一名研究员。”罗兹熟练地拿出一块残骸，当场拿着锉刀三下五除二地磨成了一个形状怪异的螺丝刀头。“这个东西，就是那个研究所的主力项目，我在C.E.68年设计出来的结构，没想到几年了一直没改过。”
伴随着电动螺丝刀拧下一个个特制的防拆螺丝，罗兹的表情愈加阴沉。
“克里斯蒂娜，帮个忙。”罗兹指挥着克里斯蒂娜抓住另一侧的把手，准备把外壳拆下来。
幸亏是在宇宙中，不然拆解这个外壳还需要两个机械臂。
伴随着罗兹和克里斯蒂娜拆开这个“自动作战组件”的外壳，这个在其他人眼中显得神秘的装置，也终于展现出了它的内在。
但在看到这个组件的内容物后，格纳库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宁静。
“怎……怎么会？！”看到这个“自动组件”的内容物，玛琉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发出叫声。
“没想到，居然是这种东西吗？”即使是一向乐观，原本还兴致勃勃的穆，也不由得产生了一种恶心的感觉。
“……”巴基露露什么都没说，但显然眼前的东西，已经对她的世界观产生了冲击。
充斥着弹簧和钢架的防震结构中，悬空放置，并连接着大量线缆的精密的电子平台上，固定着一个半圆形的特制玻璃罩组件。半圆形的组件里，特制的营养液充斥着其中。
漂浮在营养液中的，是一个通过植入的电子组件来连接着电线的，人类的大脑。
“SmartBrain，是这个项目的代号，表面上是研发用于装甲载具的智能自动作战系统。”罗兹略显生疏地戴上了一个耳机，拿出了一块平板。“我当初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我为他们设计了这个本来是装载量子电脑的平台结构。”
“但最后，他们用枪顶着我的头，让我知道了他们本来的目的。”罗兹叹了口气，说出了让所有人背后发寒的真相。“这根本不是什么人工智能引导的自动作战系统，他们要做的是高性能生体CPU湿件。”
“蓝波斯菊从地球的孤儿院带走大量的孤儿，等到他们的大脑来到十六到十八岁，就会取出来，做成这样的湿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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