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她们怎么看见我了 第199章

作者:白鹫先生

如今的整合运动便如同形势在无边无尽海洋上的一叶扁舟,行驶的多快,但随便一个大浪便会掀翻那一点用没有,仅有能扛住浪花,安然的抵达才是真本领。

因此这些时日,除了尽可能的让同胞们,让诺里斯克的市民们过上安然的好日子之外,整合运动也在想办法弄来更多的资金,通过弗兰克伯爵的渠道购买各种各样的武器,武装整合运动自己的部队,并制定详细的计划。

一旦危险降临,优先执行计划才有更大生存的空间。

至于资金怎么来。

一部分是施怀雅家族投资剩下来的,另一部分则是弗兰克伯爵的小金库。

一周后

诺里斯克的平静依旧在继续。

然而在西格蒙德侯爵把自己知晓的关于守序神使的情报告知旧贵族派系的贵族们之后,这群大贵族们一个个可不那么淡定了。

然而。

贵族们终归是自私的。

面对一个有可能有神明实力的怪物,没有人会傻乎乎的用自己的私人力量去碰瓷,即便战胜也没有太大的好处,若失败,损失可太大了。

这种以大搏小的事情,没有几个蠢人会干。

因此。

这些旧贵族的公爵、侯爵们在商讨了一下之后得出了一个统一的结论,若神明为真,那么便不是他们的事情了,而是整个乌萨斯的事情,既然是乌萨斯的事情,那么自然便由咱们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亲自下达命令。

因此。

一部分旧贵族的贵族们主动前往圣骏堡,准备觐见皇帝陛下。

此时。

圣骏堡皇宫。

当今的乌萨斯皇帝费奥多尔·弗拉基米罗维奇正随意的坐在一张柔软的沙发上享受下人的按摩,金线刺绣的猩红天鹅绒长袍裹着单薄身躯。

然而虽说在按摩,但他眉心却始终挤出两道浅痕,仿佛时刻在承受着无形重担,手中关于如今乌萨斯目前的财报令其眼眸中酝酿有怒火,但这个怒火却又无处发泄。

在他的身边。

帝国议会的议长,也是主和派的核心人物维特议长正坐在费奥多尔的旁边,乌黑色的卷发被没有怎么打理,凌乱的翘起,手中拄着银柄乌木手杖,漆黑的西装大衣领口别有银色的纹章。

维特议长默默等待自己的陛下看完这封资料,而就在这时。

房间突然传来了咚咚咚有规律的敲门声。

突如其来的声音令维特议长与费奥多尔纷纷扭过头。

“进。”

费奥多尔随意的说了一声。

随后房门打开。

一名传令官小碎步走了进来并半跪在地上,低头说道。

“陛下,阿列克公爵与其他几名公爵希望觐见。”

“阿列克...”

费奥多尔听完之后眉头立马一挑。

这个老东西他自然印象深刻的一塌糊涂,甚至可以用恨的牙痒痒形容,旧贵族派系的几位大公爵之一,手中掌控部分军队,真正意义上的势力极大,连他这个皇帝都没有任何的办法。

最关键作为旧贵族派系的贵族,他已经多少年没有来过圣骏堡了。

今天突然没有任何征兆的过来...

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第103章陛下,守序神使或许对我们有利

乌萨斯的当代皇帝,费奥多尔从柔软的沙发上缓缓的起身,他随意的挥了挥手,站在他背后的宫廷女仆微微颔首,缓步后退离开。

“议长先生,你说,阿列克这个老东西这个时候突然带领一群旧贵族派系的实权贵族来觐见会有什么事?”

这个问题哪怕是睿智的议会议长维特都想不出什么答案。

维特议长摇头,他单手拄着手杖,另一个手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乱的卷曲中长发,说道:“我也不太清楚,陛下。”

“不过,这群家伙既然主动前来,肯定没安任何的好心,陛下,届时您坐在那儿即可,他们说什么均由我来应答。”

这样的话换到任何的国家都是极其的越位,都是藐视皇权的大罪,然而维特议长说出来,费奥多尔却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给人一种理所当然,稀疏平常的既视感。

费奥多尔的父亲,缔造了乌萨斯黄金时代的先帝驾崩的太过的突然,导致当时年轻的费奥多尔紧急即位,他没有太多的才能,也没有继承他父亲的君王霸道。

再加上,跟随在其父亲身边的大老虎一个个还没有被拔掉牙齿,这才导致了乌萨斯如今的局面。

皇帝羸弱,而贵族强盛。

若非费奥多尔的手中还有中央集团军与其他的几支军队,再加上皇帝的利刃,他还能不能安然的坐在皇帝这个位置上谁也不说准。

而维特议长便是主和派和亲皇派的最核心的人物,也是费奥多尔目前的一大依靠。

全靠维特议长替他与这些宛若饿虎的旧贵族们周旋,吸引注意力火力。

费奥多尔走在前,维特议长走在后,两侧跟随有几位宫廷仆从,在暗中则24小时跟随有皇帝的贴身护卫,当费奥多尔踏入王庭的时候。

在王庭的正下方此时已经来了不少的贵族。

粗略一扫起码有了七八人之多,而且都是熟面孔,其中正在最中央的那位留有灰白色的络腮胡,面容刀削,方正威严的乌萨斯大公爵。

阿列克大公爵。

在万尼亚公爵死后,作为旧贵族派系最大的几名公爵的阿列克公爵依靠自己的手段掌控了万尼亚大公曾经所控制的第四集团军,再加上自己手中原本便有了军队。

如今的阿列克公爵俨然成为了整个乌萨斯旧贵族群体中,势力最大,武装力量最庞大的旧贵族之一,至于他为什么胆敢离开自己的领地前往圣骏堡。

因为他心底很清楚。

即便他来。

费奥多尔也不会动手,或者说,不敢动手。

至于隐藏在暗中的皇帝的利刃更不可能。

阿列克公爵悠然的站在那儿,随意的望向坐在中央王座上的费奥多尔,眼神随意,丝毫没有觐见君王的尊重,有的仅有丝毫不放在眼中的随意。

作为跟随先帝后面立下赫赫战功的大贵族,共同缔造出乌萨斯过往的黄金荣光,自然瞧不上这个没有任何皇帝威严且懦弱主和,渴求和平发展的无能君王。

“朕已许久没有见过诸位了吧,不知什么风在今日把诸位给吹来了?”

费奥多尔还是忍不住阴阳怪气的一句。

然而这听在阿列克公爵的耳朵却孩子气满满,心底更为不屑,他上前一步,微微弯腰,行了个乌萨斯的贵族礼。

他便开口朗声说道。

“陛下,此次我们前来是有一件要事需要向您禀报,此事过于重大,我们无法自行决断,还需请您裁决下达指令。”

简单的一句话。

却令费奥多尔的眉头都忍不住的蹙了起来,他坐在王座上如坐针毡,依靠在王座的靠背上仿佛有无数的尖刺,在持续不断的刺激他的背部。

一股不太妙的预感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费奥多尔没有开口。

这个时候交由维特议长即可。

维特议长望向阿列克公爵,他昏沉的眼眸之中闪过一抹肃穆的光。

“平时不觐见陛下,关键的时候前来觐见是希望陛下替你解决?”

维特议长的嘲讽丝毫没有令阿列克公爵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他面不红,心不跳的回道。

“我们作为陛下的子民,被先帝授予爵位,我们此生的最大任务便是替陛下将我乌萨斯的疆土给守护的完美,让我们乌萨斯重新焕发出过往的荣光。”

“在乌萨斯尚且没有光复过往的荣耀之前,我们实在无脸面见陛下,今日之事我们原本也不想劳烦陛下您的,但此事实在太大,若处理不当牵扯的范围极广,因此这才冒昧前来叨扰陛下。”

阿列克公爵说的实在的有些无懈可击,他表情诚恳,语气沉稳,听的耳朵中还真的会让人误以为他是一个大忠臣。

“说吧,什么事情。”

维特议长冷哼一声。

若单纯扯嘴皮子,他能和这个老狐狸扯上个几天几夜,但他还是主动切入正题。

阿列克公爵继续说道。

“陛下,议长,你们听说过守序神使吗?”

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不管是费奥多尔还是维特议长全都略微的愣了一下,他们均在脑海中搜刮这个词。

终于,二人想了起来。

“你是说龙门的那个...”

维特议长望向阿列克公爵。

关于龙门之前发生的事情实在过于的大,大的周边任何的国家全都已经知晓,不过,这些国家全都保持以一个看戏的态度。

守序神使这个隐藏不住,周边国家的高层近乎都知晓,至于守序之神,自然也有所耳闻,不过由于龙门把这个情报给隐藏的相当的不错,导致即便这些国家的高层知晓也不清楚究竟是真的,还是一个虚假的情报。

阿列克公爵尚未继续往下说,只是提及守序神使,维特议长便隐隐的猜测出来对方想要说什么了。

“没错。”

阿列克公爵淡淡说道。

“陛下,龙门的那个守序神使疑似来到我们乌萨斯了。”

“?!!”

费奥多尔略微的惊了一下,他眼神扑闪变换。

维特议长也用力挑眉。

阿列克公爵继续说。

他把西格蒙德侯爵所经历的原原本本的告知了费奥多尔,甚至还让西格蒙德侯爵自己出来证明这些都是真的,并且,西格蒙德侯爵还把守序神使在诺里斯克内的恶行完完全全的说了一遍。

当然,其中一些该删减的还是需要删减,该添油加醋的还是需要添油加醋。

在听完西格蒙德的描述之后,维特议长冷冷的笑了起来,他说道:“既然如此,为什么阿列克公爵不自己动手了,以公爵你手中强大的力量,想要解决一个守序神使应该轻轻松松吧。”

然而,面对这样的激将法,阿列克公爵不为所动。

“维特议长,如果我们能解决恐怕便不需要叨扰陛下了,在守序神使的后面可真正意义上可能存在一尊神明,若真的有,恐怕便是整个乌萨斯的危机,陛下您应该清楚。”

在阿列克公爵说完之后,费奥多尔沉吟了片刻,一时间他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他在等待维特议长开口。

然而这么一等。

维特议长却始终没有开口,而是静静的站在那儿望向他,似乎也在等待他的应答。

见状,费奥多尔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具体的情报朕自然会调查,待朕调查结果出来之后,朕自然会处理。”

说完之后。

费奥多尔直接起身离开,维特议长也跟随在费奥多尔的身边一同离开。

离开王庭,走在走廊上。

费奥多尔望向维特议长不解的问:“议长先生,你方才为什么不说话?”

维特议长低头致歉:“很抱歉陛下,我临时改变了主意。”

“什么主意?”

“在我看来,守序神使从龙门来到乌萨斯,对这群旧贵族有害,但对我们而言却没有任何的害处。”

“此话怎讲?”

维特议长解释起来:“陛下,我私底下与那位龙门总督魏彦吾说不上朋友,但也肯定不是敌人,当年科西切所在的旧贵族群体在龙门造成的一系列恶性的事情,让龙门与乌萨斯有了一个不太明朗的关系。”

“但龙门的魏彦吾是个明事理的,清醒的人,我欣赏他,他也明白我的目标,因此我们偶尔的时候也会有书信方面的往来,想要缓解乌萨斯与龙门之间尴尬的关系。”

费奥多尔点头:“这个我早知晓了,议长先生。”

“在最近的一封书信中,我便主动询问了魏彦吾有关守序神使的事情,魏彦吾在信中提及,守序神使在龙门极度的讲规矩,不越界,惩恶扬善,从不污蔑任何一好人,也从不放过任何一坏人,他的出现一度杜绝了龙门内部污水横流的局面。”

“守序神使这样的人,是否便是我们乌萨斯目前所需要的呢?”

维特议长的话令费奥多尔忍不住瞪大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