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鹫先生
“陛下~”
这名年轻的官员在行礼了之后,尊敬的说道。
费奥多尔看了他一眼,说道。
“扎克里伯爵,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作为最近一两年被提拔至主和派核心的官员,这位名叫扎克里的伯爵在天赋上,在能力上颇为的出众,也是维特议长指定的接班人之一。
“陛下。”
扎克里说道:“臣知晓咱们与守序神使之间有了紧密的合作,但臣认为,过度与守序神使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现在看似对咱们主和派有巨大的好处,但未来呢?”
“一旦我们战胜了主战派将怎么办?”
“以现在的这个趋势看,我们战胜主战派只是一个迟早的事情。”
扎克里是最近一年刚被拉入主和派核心的,虽说知晓守序神使与主和派合作这个巨大的隐秘,但他却从来没有亲身见识过守序神使。
因此,在聊起守序神使方面,他完全没有其他的一些经历过那一天的官员们那么的拘谨。
并且,现在守序神使明确的在距离圣骏堡大几百公里开外的一座主战派的城邦,距离这么远,怎么可能瞬间回的来的?
因此,他才敢如此肆无忌惮的说。
扎克里提出的这个疑问十分的刁钻。
刁钻到其他的大臣压根没有想到他居然会问出这么一个敏感的问题,一个个主动与其拉开的足够的距离,并低下了头,似乎想用这个的方式来表明,自己与这个人撇清关系。
费奥多尔微微的挑了一下眉。
“扎克里伯爵,你继续说。”
“陛下!臣认为这个守序神使拥有一个不小的狼子野心!”
此话一出,铿锵有力。
在场的其他官员立马脸色一变,明显的往旁边挪了挪,似乎在刻意与之拉开一定的距离,生怕被守序神使知晓之后怪罪。
他们可没有扎克里伯爵这么一个年轻人有火气,一个个怕死的很。
费奥多尔脸色不变。
“扎克里伯爵为何这么说?”
“陛下!臣于这些时日翻阅了大量关于守序神使出没过的城邦。”
扎克里快速的说道。
“不管是圣骏堡还是其他的城邦中,臣发现多出了不少陌生的面孔,并且这些陌生的面孔攀爬的速度极快,快的有些不合乎常理,这个时候臣想到了诺里斯克。”
“臣不得不承认。”
“在守序神使与那群感染者们的管理下,诺里斯克异常富裕,百姓安居乐业,但这样也恰恰说明了,当初控制诺里斯克的时候所用的也是同样的方式,逐渐让人渗透入该城邦,并爬至高层,潜移默化的改变这座城邦。”
“臣前些时日去过一趟诺里斯克,臣发现那儿的百姓早已不再信仰陛下您了,而是再信仰守序神使,我曾经随便询问了一个路人,问这位路人当朝陛下和守序之神比,你更尊重谁。”
“那个路人想都没想,斩钉截铁的说了一句,当然是守序之神!”
当此话说完的时候,扎克里伯爵的脸色似乎也在因为陛下不被尊重而有些的难看起来,反观费奥多尔这边,他的脸色也逐渐的有些的沉了下去。
作为圣上。
最不能容忍的便是有人试图剥削他的权力。
在加上扎克里的说法确实有几分的道理,费奥多尔隐藏在心底的情绪也逐渐被拉上来了一些。
旁边的维特议长也注意到费奥多尔的心情变化,轻轻了喊了一下。
“陛下。”
随后他深深的瞪了一眼前方的扎克里伯爵。
这个伯爵并非他提拔上来的,而是陛下亲自提拔的。
不得不说。
能力确实有,而且很强很强,比起年轻的维特议长也不妨多让,但正因为太过的年轻,在加上颇有能力,令他眼高于顶。
“今天的会议便到这里吧,剩下的明日在说。”
维特议长随意的说了一声,跃过了费奥多尔,直接宣布散会,费奥多尔看了一眼维特议长刚准备说什么,但却又强行憋了回去,再次宣布散会。
众官员在行礼之后转身离开,唯有扎克里伯爵似乎颇为不满的看了一眼维特议长这才转身离开。
显然。
他还有不少的提议想要说,但却被这个议长给打断了。
在众官员离开了之后,费奥多尔这才说道:“议长先生,为什么突然宣布散会?”
维特议长说道。
“陛下,我们而今与守序神使为盟友,既然是盟友,那么在联盟破裂之前便不能在有其他的想法,现如今,守序神使遵守条例不断地清扫四周的城邦,为我们在当地安插官员提供了基础。”
“在这个时候,陛下切莫有其他的想法。”
“那个扎克里伯爵的说法虽说也对,但却没有贴合实际,太过理想,太过片面了。”
费奥多尔在听完了维特议长的话语之后,微微的蹙起了一下眉:“议长先生,我想问你,守序神使在各个城市安插自己的人你是否知晓?”
“知晓,陛下。”
“那为什么不告诉朕?”
维特议长沉默了下来。
他不是不想说。
而是知道不能说。
作为二者维系的中间人,维特议长需要尽可能地维持二者之间利益地联络才可以。
这个若说出来,那个君王会不介意呢。
第144章诗怀雅:”我不适合,魏长官。”
在众臣退去之后,富丽堂皇的王庭之中只剩下了费奥多尔与维特议长。
作为相互之间最为信任的二人。
二人之间理应当不会有任何的隔阂的。
然而如今费奥多尔却默默的叹了一口气,他说道。
“议长先生...在朕刚刚登基的时候,臣便十分的信任你,也十分的敬重您,视您为朕的导师依靠,但议长先生您为什么很多事情都喜欢隐瞒朕呢..”
说到这儿。
费奥多尔的语气里有明显的抱怨在里面。
维特议长也知道费奥多尔在抱怨自己,他立马说道。
“陛下,臣不是不想去,而是很多事情不敢或者说不确定。”
“就如朕最先与守序神使合作的时候,臣不确定守序神使是否为一个不错的合作对象,因为这才没有第一时间告知陛下您。”
“至于守序神使在各个城邦里安插自己人的事情,臣之所以不告知陛下是因为担心陛下想太多,现在正是咱们与主战派即将决一胜负的时候,臣不期望因为这个事情导致合作的破裂。”
“这个事其实臣原本是准备待我们与主战派分出胜负,陛下真正意义上一统江山的时候再与陛下说的。”
维特议长他也有自己的想法,在原原本本的说完之后,费奥多尔的脸色这才缓解了不少,似乎心底的一枚名为怀疑的大石头轰隆坠地。
“议长先生能处处为朕,为乌萨斯考虑,鞠躬尽瘁,朕十分的欣慰。”
“只不过...”
费奥多尔先环顾四周,而后小声的说道。
“扎克里伯爵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在里面,若我们未来战胜了主战派,那么我们应当以一个怎么样的态度去面对那守序神使呢。”
“祂是巨兽,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朕乃一国君王,他如此的安插人手有什么目的呢?难道想在未来的时候与朕分国而治?或者是在战胜了主战派之后充当下一个主战派?”
费奥多尔的担忧也并无毛病。
自古君王最害怕的便是能力强大的离谱,声望甚至高于自己的权臣。
虽说守序神使不是自己的臣。
实则却比权臣更加的可怕。
即便再强大的权臣终归是臣,只要是臣他们在干什么的时候便需要有一定的顾虑。
毕竟即便再强大。
名不正终归还是名不正,因此即便造反,所需要顾虑的事情反而会越多,但守序神使...他需要顾虑这些吗?
并且,作为巨兽,虽说并未真正意义上的动手,但他的强大有目共睹,与祂合作和与虎谋皮有什么区别呢。
说实话。
即便方才扎克里侯爵不主动去说,费奥多尔实际上心底也已经有些隐隐约约的后悔与守序神使合作了,这个人实在过于的危险。
费奥多尔真的担心在借用守序神使的力量成功驱逐走了狼之后,祂瞬间化作比狼更加恐怖的猛虎,暴露出本心。
君王大多都是多疑的。
即便是费奥多尔他再如何的心大,也实在不太想把自己的国家依托在一个未知的巨兽身上。
“维特议长,我希望您能明白我的担忧,我们不能真正的去相信一个未知的强大的人,我们也不能把全部的保险都压在他的后背上。”
对于费奥多尔的担忧。
维特议长自然理解,他意味深长的说道:“陛下,臣明白,臣十分的清楚,心底也有一定的分寸,这一点请不要担心。”
费奥多尔见维特议长再次的承诺,他的心脏这才微微的定了定。
他们不信任白渊,实际上白渊从头至尾也从来没有指望过他们能信任。
毕竟换做谁坐在那个位置上都不能信任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巨兽的。
白渊之所以这么干,纯粹是为了让整合运动日后有更多与乌萨斯谈判的筹码。
反正白渊在乌萨斯的境内彻底安定之后便会离开,正如同他离开龙门的时候那样。
虽相互之间不信任。
但二人之间的合作依旧在继续。
白渊按照合约中的内容,以高强度高效率的方式出没在不同的城邦,在这些城邦中宣传自己的信仰。
而也在这个过程中,大量的普通民众纷纷信仰上了将他们拯救于水火中的守序神使与守序之神。
对乌萨斯的政府全然没有任何的感激的情绪在里面。
或许对于他们而言。
他们的困难本身便是乌萨斯的政府给带来的。
而为了避免白渊抢夺走太多民众的信仰,在升起了警惕心之后,费奥多尔那边也下达了命令。
让不少派去的官员用尽全力尽可能地改变普通民众的生活,让普通民众能够明白,守序神使能干的,乌萨斯政府也能干,他不能干的,乌萨斯也能。
也因为对守序神使的顾忌与一定的忌惮。
二者之间居然卷了起来。
都为了抢夺信仰而在想办法的改变普通民众的生活,让普通的民众生活更加的舒服。
而这样正向的卷,反而令大量的普通民众受益,这恰恰也是白渊想看见的。
其实。
不管是维特议长还是那个扎克里伯爵,他们能通过情报查到有诺里斯克,有整合运动的人进入了移动城邦,这些都是白渊想让他们看见的。
因为只有这样,让他们警惕,他们才能竭尽全力的与自己卷。
一切终归还是都在白渊的计算之中。
便这样。
时间再次的流逝。
按照年轻的扎克里伯爵的看法,目前恰恰便是主战派最弱小的时候,理应当出击,从根源上歼灭主战派。
但这个行动与主和派的理念实在相悖,再加上为了避免因此过大的牺牲,维特议长没有答应这个提议。
通过不断地占领周围领地的情况下,逼迫主战派不断地缩圈,压缩主战派地势力与整体地生存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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