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禅天九定
“你还真敢出现在我的面前,女人……不怕我毁掉这具人偶。”
“姿月家的小鬼,你不用装腔作势。”
这个少女人偶双手怀抱在胸前,高傲地仰头看著他。
“你应该知道姿月一族覆灭也好,还有许多的事情,基本上都是翁面搞出来的鬼……你不专门去找罪魁祸首,跑来对我进行报复有什么意义?”
“无需说的这么好听,你和翁面都是一丘之貉。”
百介毫不客气地指摘。
“让翁面寄生到小萩身上,把她安排进入姿月家这件事,你是拖不了干系的。”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黑姬山御幸以少女的嗓音冷哼着说:“我的那个母亲也好,小萩也罢,葛花,还有我生下的所有孩子,只要身上沾染了黑姬山一族的血,就连我自己的身体,对于翁面都只是随意都可以夺取的东西。”
她冰冷的视线看向百介。
“只要给那个东西一点机会,它就可以随便操控我们一族……对于受其支配的黑姬山一族,本来就没有太大的选择余地。”
“你?”
百介也有些惊讶于她的说辞。
“这件事不是你与翁面暗中合谋的吗?”
“翁面只要不在沉眠,就可以随意读取一族血脉里的记忆,想要蒙蔽它,欺骗它,几乎很难办到。”
御幸摇了摇头。
“你觉得我是个罪魁祸首,是用心歹毒的女人……可你并不知道,有些时候我做过什么事,连我也未必很清楚。”
她深深叹了口气:“我的母亲御角也是如此,反过来,我的女儿也是一样。”
第224章 御幸的陷阱
百介对于黑姬山御幸这个人,充满了强烈的情绪,那是憎恨的念头。
若是换一个角度出发,不难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御幸就是这个游戏最大的罪魁祸首。
然而,现在的黑姬山御幸声称,真正造成一切的元凶,不是她,是翁面,这种话谁又会相信?
“你在那里鬼扯些什么?真当别人都是傻子吗?”
百介哪里会理会她的话。
“御幸,你是想说自己是个无辜的人,是翁面在操控你的想法,才让你做出那些暴行。”
“不。”
御幸冷笑着回答。
“翁面确实会操纵人,可是不会做出那么明显的行为……它的行动方针一向隐秘,会在暗处煽动人心。只有那些心怀欲望之辈,才会受其控制。”
“所以。”
百介也不禁冷笑着反问:“你的意思是你不是那种心怀欲望之辈,只是受到了翁面的操控,被迫做了些坏事,希望我来原谅你。”
“错。”
御幸并不反驳,反而主动承认。
“我这种人欲望比常人强的多,不管是权欲,物欲,利欲,群体欲,表现欲,支配欲,就连情欲也要越超常人之上……不过,我并不认为这有什么问题,这本来就是我自身的一部分。”
“你?”
百介倒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话,然而,这些话完全没有问题,这个女人就是这种人。
“这就是你的辩解。”
“差不多。”
御幸淡淡地说:“因为我是这种欲望硕大无朋,无边无际的欲女,就算受到翁面某些影响,那也是我咎由自取……不过,只要想一想就让人火大。”
她继续说:“从知道这个秘密开始,我就设想着怎么摆脱这家伙……只是,你也应该清楚,翁面这家伙很难缠,用正常的方式想要战胜它,难度实在太大。”
说到这里,她突然笑了起来。
“所以,我必须布置一个完美的陷阱。”
御幸盯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我生了个男孩,另外,我还把那家伙很渴求的某种东西,也就是它想要的某种力量,也藏在了那个男孩身上,那就是我最小的孩子,藤袴。”
“你,把自己最小的孩子当成是‘陷阱’!?”
百介第一次露出呆愣愣的表情,忽然,他反应了过来,急忙追问一句。
“等等……你说,你把翁面渴求的某种东西,塞到了藤袴的体内,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还能是什么……自然你这个姿月家的麒麟儿身上觉醒的力量,属于姿月家始祖的异能‘万象映华天镜之力’!”
御幸抛出的这句话,使得百介傻愣惭地张了张嘴。
忽然之间,他的脑海里一块块拼图,也串连在了一起。
过去,他这个姿月家少主所具备的异能,确实被夺走了。
只是,百介没有想到,这股力量是被御幸夺走后,又塞到了她最小的儿子身上。
“你说谎。”
《胧月之明》的游戏设定里,也说明了御幸对最小儿子有着异常的宠溺。
“没什么好说谎的。”
御幸玩弄着人偶少女的发梢,笑着说:“我生来就没有一般人的那种感情和感觉,虽说身体和大脑的痛觉和快感与常人一致,但是对我而言,其他人的想法是体会不到的。
我没有所谓的同理心,因为别人的痛苦难受快乐,对我而言只是发生在另一个世界的剧情。”
她的语言很平淡。
“理所当然,我谁也不爱,不管是哪一个我生下来的孩子,都只是可以利用的道具。”
百介心中一震。
他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御幸这个人,很有可能是生下就是这种天然的异常人格、病态人格。
她从幼时起,就欠缺同理心和感受能力,这个女人就这样的成长起来,然而,她的内心没有改变,只是渐渐变成了一个没有人心的“怪物”。
对任何人都没有爱情的御幸,自然是不会喜欢自己生下来的孩子。
她既然并不痛爱小萩、葛花、抚子和尾花这些女儿,那她是基于什么原因才会喜欢自己的儿子。
答案是,这只是一个谎言。
一个精心编织的陷阱。
“我那个可爱的小儿子,也就是藤袴的身体,是被刻意改造过的……镜映之力,是那个老怪物花费了很长时间追查的力量,这也是它会盯上姿月家的缘由。”
御幸解释起自己的计划。
“翁面一旦进入藤袴的身体,尝试夺舍那孩子的肉身,就会步入陷阱,从此以后,就再难再从那具肉身里离开,这就等于剥夺了它能够不断转移自我的能力,等于把它最大的底牌彻底封死。”
移魂人偶笑着说:“接下来只要找机会打倒它,连带毁掉藤袴的肉身。”
百介沉默了。
他实在没有想到,御幸会做到这个地步。
“可是……”
突然,他转念一想,又产生了一丝怀疑。
“翁面是这么容易被你骗过的吗?你说你很早起就在暗中布局……你怎么保证自己的记忆,还有算计,并没有被翁面所获悉?”
“因为我与姿月识有过合作。”
移魂人偶笑了起来,她伸出的纤细指尖,正把头发缠绕了起来。
“切割灵魂,还有制作傀儡的事,都是委托他办的,甚至,我的本体都对这件事一无所知,因为她的记忆也被姿月识篡改过了。”
御幸那少女般诱人的朱唇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那是策士的笑容。
“另外,我觉得对于姿月识的技术是无需怀疑,因为翁面也无法从你的大脑里找到它想要的东西,他对于记忆的封印水平,是超越了翁面的。”
“好吧。”
百介冷着一张脸。
“既然你的计划都这么全面了,还跑过来找我干什么?”
御幸叹了口气。
“因为翁面现在已经支配了黑姬山一族,而且,我怀疑它与凶神寇坦寇罗·卡姆伊亦有联系,葛花现在算是被翁面囚禁了,小萩又不知去向,我能够联手的对象并不多。”
“你为什么不去找姿月识,或是八福会的人?”
百介反问。
“这种大好机会,你觉得这帮人不会趁这个机会落井下石。”
御幸扬起既不屑又嘲讽的笑容。
“你觉得,我就不会落井下石?”
百介眯细了双眼——憎恨的视线投射向这具人偶。
“葛花还在翁面手上,她对你如何?我那个母亲也算是对你有所照顾……”
御幸淡淡地说:“你要是对她们弃之不理的话,那我也就当没来过,但是,就算你什么也不管,在完美的吸收了镜映之力后,翁面还是有可能会找上门来,所以,最终你依旧是没有选。”
百介无话可说。
御幸的说法虽然有很多问题,但是她说的一些话,也确实是实话。
百介不可能放着二小姐葛花置之不理,任由她落入翁面之手,再者,翁面与他也有仇怨,双方之间未来还是会有冲突。
“我知道了。”
他思索片刻后,冰冷地说:“这件事……我会暂时考虑一下。”
“那就尽可能快一点。”
御幸提醒他。
“据我所知,翁面打算重新一次姿月一族过去的那个仪式,它通过小萩之手,已经得到了根之底国三神器之一的‘天沼琴’,万一让它计划成功,当年姿月家发生过的事,恐怕会再度重演。”
“是吗?”
百介的脸色也变得阴郁几分。
“那就这样了。”
移魂人偶少女打了个哈欠。
“你今天就好好考虑一下吧,我这具人偶躯体并不方便,我要休息了。”
说完这句话后,御幸就重新钻回了那个白色木箱子里,主动进入内部沉睡。
……
深夜时分。
百介迟迟无法入眠。
这与过去受到鬼神之气侵蚀,无法睡眠的状态不同,纯粹是陷入心境烦恼的失眠。
他来到海边的渔村附近的小山,发现这里有立着一个小小的坟头。
“这个,该不会是那个名叫汉克的炼金术士,死后大伙给他立的墓吧?”
黑鲨岛上的那个神秘的炼金术士汉克。
他也不知道究竟是何来历,只能说是个接近欺诈师的男人。
汉克利用自己的克隆体,在岛上伪装成受魔怪控制的蠢蛋。背后却与夜明等人合谋,最后还是重伤毙命。
他被带到船上甲板时,就深受重伤,只是汉克保持着清醒,利用治愈术式进行治疗。
但是,汉克是被魔怪的力量腰斩的……最后,也没有撑得太久,就倒在了那里。
众人对他并不了解,只是可怜这个男人,就把埋藏在这里。
当然,汉克人确实死了,却留下一些遗物,其一是那个“破心结界”的黑色匣子,其二是锈迹斑斑的铁箭,也就是威廉泰尔的圣箭,被夜明带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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