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乐羊
而如此巨大的爆炸声，床上的鸣人则依然是一动不动，陷入着深深的睡眠，早就在暗部们没发现的时候被吸入了大量的催眠气体。
提前做好了准备进行埋伏和暗算的蝙蝠侠，在这一刻就是运筹帷幄到无懈可击的！
242.拷问鸣人，忍界vs哥谭，大小粪坑
“姓名。”
“漩涡鸣人。”
“性别。”
“哈？这不是一看就知道了吗，你这天生邪恶的蝙蝠大叔——嘶啊，痒痒痒，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男，男男男，我是男生啦！”
“很好，够配合，早这样就好了，你越配合，也免了罪受，我还会给你好处呢。”
偏僻的地牢里，阴森森的烛火照耀，被特殊合金囚禁起来，被脱了鞋子，双手被迫举起，一旦有半点怨言就会被在脚底和腋下同时挠痒痒到让人生不如死，宛如死囚的鸣人。
但要说有遭到多严苛的对待，那倒还真没有，全程酷刑就是挠痒痒，痒到他忍不住，严刑拷打之类的都没发生。
为了奖励他的配合，某个肮脏污秽至极且戴着邪恶蝙蝠面罩的凶手还搬来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经典猪排饭，将漩涡鸣人的手臂镣铐下调至第二个档次，允许他先填饱肚子。
“如果有一乐拉面就更好了……”漩涡鸣人一边嘟哝着，迅速消灭了这碗猪排饭，旋即又马上恢复了一波宁死不屈的气概。
“你来吧！这次不管多痒我都不会求饶的了，可恶，不管你是想针对卡卡西老师，还是鹿丸他们，还是好色仙人，又或者干脆就是要获取情报暗杀纲手婆婆，还是入侵木叶，我都不会吐出半点信息的！”
他漩涡鸣人的忍道，说到做到，危害村子和大家的事情，他死也不干！
布鲁斯声音幽幽：“真的？”
“当然！绝对！”漩涡鸣人把脑袋一横，铁了心了。
布鲁斯见状，微微一笑，啪的一下，很快啊，当场就丢出几张照片。
漩涡鸣人本来还不想看的，奈何拗不过与生俱来的好奇心，最终还是扭扭捏捏的悄悄瞅了一波，这一看就愣住了，立刻被套牢，眼珠子都瞪直了。
“佐助？！”
被抛出来的几张照片赫然就是久违的，自打叛变离村后就已经足足将近两年没有消息，让他日思夜想到每时每刻都在心心念念的宇智波佐助！
“你到底是谁？可恶，大蛇丸的手下吗？想要蛊惑佐助叛村叛得更加彻底所以要来除掉我吗？我知道了，可恶的家伙，我一定会打败你的！”
漩涡鸣人登时激动不已，他这简单的脑瓜子能想得出这个前因后果已经是智慧最大程度发挥的了，他不怕死，但是为了佐助他绝不能死，他一定要活下去跟佐助再次见面，一起度过往后的余生啊口牙！
“仔细看看。”布鲁斯指了指那些照片，那其中有两张是他一开始就专门拍下来的，他跟看起来貌似不是很开心，但其实并没有不开心的佐助勾肩搭背，狼狈为奸的画面。
“坦率的说，我是一个好人。”
布鲁斯脸半点不红，他双手十指交叉，撑住下巴，用震慑人心的双眼紧紧盯着鸣人。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鸣人，我跟大蛇丸是合作伙伴，虽然这并不影响我知道他是个无恶不作的损人利己的恶徒，所以我并不介意在他失去利用价值后坐看他的仇敌杀掉他，但我不会否认，佐助去到大蛇丸那里是最好的选择。”
“你在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呢！”漩涡鸣人使劲挣扎，他的活力实在太充沛了，这种情况下都能扯开嗓子大声反驳，“佐助跟着大蛇丸怎么就好了，他可是因此判村了啊，会伤害大家，也会被大家伤害的啊！”
“那我问你。”
布鲁斯幽幽道，“他不跟着大蛇丸，怎么对宇智波鼬报仇？靠卡卡西吗？还是自来也？”
“卡卡西从来都不是大蛇丸的对手，这点你再清楚不过，而自来也呢？他当初就已经带着你遇上了宇智波鼬，结果如何呢，他有对宇智波鼬下杀手吗？在知道了佐助与鼬的仇恨后，他又有教导佐助变强的意图吗？”
“留在木叶的话，他唯一能够获取变强的渠道就只有卡卡西这条死路，不去跟着大蛇丸，你让他怎么办呢？”
漩涡鸣人霎时间顿住。
他的脑子很简单的，就是保护好自己在乎的人，以及保护整个木叶，在这个前提下，日常里跟佐助和卡卡西老师他们打打闹闹过日常，有任务了就去做，就这样以当上火影为目标的过完一生。
仅此而已。
现在天生邪恶的蝙蝠侠把佐助那边的难题一口气揉碎了加载到他的脑子，让他第一次如此清晰的认知到佐助的困难，他险些过载到直接宕机。
“那，这……”鸣人磕磕绊绊，“那就让我一起帮忙去打鼬，或者干脆不要报仇好了，复仇只会带来更多仇恨的……”
“说得好。”布鲁斯点点头，拿起摆放在一旁的苦无就要起身。
鸣人懵了：“你要去哪里？”
“那还用问吗？”布鲁斯瞥他一眼，“当然是去杀了你喜欢的春野樱，你的卡卡西老师，还有你同期那些叫鹿丸之类的同学，然后再去杀了佐助啊。”
“你说什么？！”
轰！
话都才听一半，哈基鸣人就已经炸毛了，眼珠子通红，咬牙切齿，骤然的要冲过来进行袭击，奈何超级合金太无敌，即使哈气了，炸毛了，他也没办法迈开脚步，手又不够长，袭不过来。
“你这是干什么？”布鲁斯一脸无辜，言语里满是白莲花，“不是你说的可以不报仇吗？既然佐助可以不报族人的仇，你当然也可以不报爱人，老师和朋友的仇啊。”
说罢，他还很是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放心吧，杀完那些我就会放你离开的，反正你也不会对我复仇的，对吧？”
哐当！
此话一出，鸣人再怎么单细胞也终于反应过来，对方不是真的要去杀人，而是为了让他亲自体会到这种心境，这种属于佐助的心境！
在没体会过，也没真正去理解这种心境的前提下，就擅自说什么报仇只会带来仇恨连锁链，那实在太可笑了不是吗？
鸣人呆若木鸡，他想说些什么，可是他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残酷的心境跟他一直以来的心态都南辕北辙了，让他一时之间难受得要死，怎么想都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法。
“可是…村子里有那么多厉害的人，只要佐助去拜师的话，说不定也可以……”
“那我再问你，”鸣人才刚呢喃出一个办法，布鲁斯就马上将其粉碎，“宇智波灭门案发生这么多年，木叶有哪个强者去主动慰问和教导过佐助吗？”
鸣人还在试图洗地，“那只是……”
“佐助叛村当晚，木叶即使是刚好遭遇了崩溃计划的极大损失，却也马上让包括你在内的那么多人去追回他，然而宇智波鼬叛村这么久，木叶有任何一次主动派人去追杀过他吗？”
连续两次的抢话，大锤重击，布鲁斯慢条斯理，换来的是鸣人愈发苍白的面容。
很多事情，很多东西，鸣人是没去想过所以不知道，但当有个精通逻辑学和哲学的高手把这些东西都掰碎了来喂给他，那么哪怕是他也是会明白的。
漩涡鸣人面如土色。
先是被迫体验了佐助的心境，又被实打实的证明了佐助在木叶根本得不到可以复仇的力量，剩下他勉强可以反驳的就只有一条了。
“可是也不能对村子……”
“他对村子怎么了吗？”布鲁斯又一次抢答，“叛逃两年，佐助对木叶任何一个人动手过吗？你们只要不去追杀他，他闲的吗来伤害木叶？所以凭什么不能叛逃？与其说是叛逃，这单纯只是改换门庭罢了，有问题吗？”
其实是会的。
根据布鲁斯的判断，宇智波鼬灭族事件背后大概率有木叶高层的同流合污，到最后佐助一旦知晓真相确实要伤害木叶，但这个就不需要摊牌了。
隐藏部分情报是蝙蝠侠日常行为，无需多言。
“可是大蛇丸……”
啪！
鸣人还在负隅顽抗，从佐助转移到大蛇丸身上去，下一秒，布鲁斯二话不说扔出一沓资料让他自己看，那些都是大蛇丸当初跟团藏合作的内容，真实可靠，是大蛇丸给他的。
“这个根部领袖团藏迄今为止依旧在木叶身居高位，你所信赖的那个三代火影早在当初就已经知道他跟大蛇丸一起合作的事情了，但他并没有宣布团藏是叛忍。”
所以如果你觉得佐助跟了大蛇丸的问题根源，是在于大蛇丸是巨大叛忍的话，那就请你漩涡鸣人一视同仁，也去把团藏给开除木叶籍贯变成叛忍吧。
而鸣人会这么做吗？
答案是他的脑子直接乱成了一团浆糊。
三代爷爷是木叶火影，他的决定就是木叶的决定，所以三代爷爷应该是对的，可是根据这些资料，如果要说这样做是对的，那又违背了他一直以来的三观认知和为人出事。
好几股截然相反的观念在脑内狂轰滥炸，分不出胜负，鸣人既不想觉得三代爷爷是错的，又无力反驳布鲁斯给出的真理。
他只得张了张嘴，却是哑口无言，在这期间，鸣人的脸色阴晴变幻不定，但总体上是越来越偏向了木叶和三代。
布鲁斯目光闪烁，察觉用药还不够，打断他的思索道：“你知道火之意志吗？”
“呃？”鸣人一怔，心底不知从何出现的一大堆根本没有道理但就是非要为木叶和三代开脱的自我洗地的注意力被转移，下意识背诵起来，“木叶飞舞之处，火亦生生不息……”
“看来你很熟练。”布鲁斯笑了一下，“那你知道这话的意思吗？”
“那当然了！”
鸣人昂首挺胸，他绝不允许任何人质疑他对火之意志的理解之虔诚，“三代爷爷说过的！”
“木叶是火之村，就像火焰一样生生不息，在我们心中燃起只要有树叶飞舞的地方，火就会燃烧火的影子会照耀着村子，并且，让新的树叶发芽，火光将会继续照亮村子，并且让新生的树叶发芽！”
“说得好。”
布鲁斯点点头，顺便还鼓了鼓掌，看着得意的鸣人，微笑着又问，“那你的三代爷爷有说到做到吗？”
“当然有啊！”鸣人皱眉，他虽然不想回忆起三代爷爷的死，但现在却不得不说，“在木叶崩溃计划里，为了保护木叶的所有人，三代爷爷牺牲自己施展了尸鬼封尽，这个大家都知道的！”
啪！
伴随他的话音落下，布鲁斯又是把手一甩，一堆新的资料被丢上鸣人身前的桌面，淡淡道：“自己看。”
鸣人几乎是猛地一抖，已经初步出现心理阴影了。
每次天生邪恶的蝙蝠侠一丢出东西，那都是确凿无误的证据，精准掐中他的观点的死穴。
如果可以的话，鸣人真是不想去看那些新的资料了，可惜不看不了，他的好奇心，以及对道德的追求在驱使着他再一次拿起了那些资料去阅读。
“木叶四十七年，四代火影波风水门为了从九尾妖狐的手下保护木叶村，当众施展尸鬼封尽跟九尾同归于尽，当时木叶全员除宇智波一族外几乎全部在场，三代火影亦然。”
轰隆！
短短的内容犹如一道闪电，咔嚓一下，顷刻间就把鸣人给劈成两半！
蝙蝠侠徐徐缓缓的诱导发问在这一刻成功建树，都不需要多说了，鸣人就自己理清了这其中的一个最为关键的逻辑。
火之意志是老护小，三代火影远大于四代火影，从木叶崩溃计划也可知三代本身就会尸鬼封禁，那为什么在九尾之夜，居然是四代火影这个年轻人去牺牲，而不是三代捍卫火之意志的去跟九尾同归于尽？
三代火影的这个执行行为，跟火之意志根本就是彻底相反的！
连歌颂火之意志的发源人本身都主动违背火之意志，那这个火之意志，它能被称之为正确的吗，或者如果火之意志是正确的话，那有问题的就是三代，甚至是整个木叶村！
不，不能再想下去了……
鸣人咬牙，他决定了，不管对面再说些什么他都不要听了，也不要去想，三代爷爷是不会有错，不可能会是坏人的，木叶，村子，更是不会要为他的！
“对了，四代火影就是你爹。”
——唰！
最轻飘飘的语气，带来最超越一切的王炸，上一秒才刚下好决心的鸣人，下一秒就语无伦次的破戒了。
“我、我爹？我的父亲？你，你你，你是说，你是说四代火影波风水门是我的父亲，我是父亲的孩子？！”
瞧着仿佛因为讯息过于爆炸而耳鸣起来的鸣人，布鲁斯不语，只是一味的继续抛出更多照片，一些是波风水门的照片，一些是漩涡玖辛奈的照片，以及他们两个天作之合的作品。
这些照片当然是利用高科技p出来的，但样貌上没有造假，有大蛇丸这个木叶活化石在，想复刻波风水门夫妇当初的外貌太简单了。
再加上血脉关系也是纯天然的真实消息，真关系+真外貌，在血脉这个奇特的牵引下，漩涡鸣人几乎是一瞬间就潸然泪下，一下子就明白了这确实就是自己的父母。
但就是在这种时候，布鲁斯也没给鸣人一点喘息的空隙，自顾自接着往下说：
“由于漩涡一族的特性，你的母亲天然就得被迫接下作为人柱力的任务，但在生下你的那一晚，有个面具男袭击了你的母亲，从而造成她的死亡与九尾的解放。”
“为了从九尾手底下保护木叶，你的父亲不得不跟它同归于尽，把九尾封印到你的体内——当然，当时同样也会尸鬼封禁的三代就眼睁睁看着你爹去牺牲。”
“在死去的那一刻，波风水门想的是让你作为一个英雄，以及英雄之子的在木叶里健康去生长，但后来的事情不用我说你也明白，你身为人柱力的消息满村皆知，作为三代之子的身份却被故意封锁。”
“你父亲为大义和村子而牺牲，换来的则是整个村子对你的厌恶与排斥，在这种情况下，四代的所作所为只有偶尔过来跟你聊两句，告诉你即使别人欺负你，你也应该坚守火之意志，你应该爱他们。”
一字一句，字字诛心。
编造谎言只能是阴谋，蝙蝠侠是擅长使用阴谋的高手，但唯独这次，他半点谎话都不需要铺设，只需要按照顺序把木叶村迄今为止发生的一切都如实的说出来就足够了。
这么简单的单子，这么多年来是真的第一次遇到。
布鲁斯自己都惊了，真的，这阵子搜集木叶相关情报的时候，他都没想到这地方居然能如此道貌岸然。
当然，道貌岸然的还不止木叶，按照分散各地的影分身的回报，整个忍界都是这副鬼样子，简直无敌了。
在这方面已经是比哥谭还要黑了，起码哥谭的绝大部分反派不会打着【为你好】的旗号来无限制的欺负你，绝大部分都知道自己是坏蛋，不会标榜自己是好人。
在这种环境下，佐助能够只是有些偏执而已，已经是长得够好了。
那么，在知道了这些残酷真相后，漩涡鸣人会怎么抉择呢？
或者换句话说，他灵魂深处一直在影响他的某个东西，还能把鸣人强行洗脑吗？
布鲁斯的目光犀利起来！
243.鸣佐合一：我们的敌人，是整个忍界！
陡然接触到这么多违背自己认知的信息，漩涡鸣人被迫开动脑瓜，在脸色呆滞的变换之中，他赫然是找到了一些可以反驳的论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