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乐羊
倒不是他挑剔，而是过去阿尔弗雷德一直都是这么做的，不管什么时候，阿尔弗雷德总会尽到一个管家在各方面的职责上限，有些时候连布鲁斯都不明白阿尔弗雷德是怎么做到的。
饭不是最热乎的，这不重要，但代表着的是阿尔弗雷德今天的情况跟平时一定有什么不一样。
难道是他在做研究的时候，被谁给偷偷摸进来，把阿尔弗雷德做掉了？
几乎是在一瞬间做出了最坏的假设，布鲁斯眼神犀利起来，当即神经兮兮着带上装备就要潜行出去观察，下一秒撞上从外面进来的阿尔弗雷德。
布鲁斯：“？”
阿尔弗雷德：“？”
“你没死？”布鲁斯有点摸不着头脑，下意识的问。
“老爷，我从来不知道您这么盼着我的逝去。”阿尔弗雷德看着发病的老爷，唏嘘不已。
“你明白我不是那个意思。”布鲁斯不接茬，比起风趣的管家，他太没有幽默细胞了。
阿尔弗雷德笑笑，他其实知道老爷疑虑的是什么，直接领着老爷到影响了自己工作效率的地方去。
布鲁斯定睛一看，是台电视，电视里有着播放的碟片，已经放到了雷欧TV新一集的片头曲，正是L77星爆炸的那一幕。
他记起来了，因为这不是什么机密物件，所以他看完后就放在了这里没去管。
“老爷，这些东西你从哪里找来的？还怪好看的。”
阿尔弗雷德没觉得这些是幼稚的东西，反而是看得津津有味，越是年长，越能品味到奥特曼里所传播的真善美的难能与可贵，尤其是还住在哥谭这个人间地狱里。
布鲁斯淡淡道：“那不是你应该关注的事，阿尔弗雷德。”
“确实。”阿尔弗雷德没被这话伤了心，他提出建议，“我们要不要也拍部《蝙蝠侠》的特摄剧？”
“过度的娱乐化只会丧失神秘与威慑。”布鲁斯一口否决，他能允许城市里一定程度上流通着各种模仿蝙蝠侠的装扮和玩具就已经是十足的宽容了。
当然，通过结构蝙蝠侠从而减少对于这头哥谭黑夜之中的怪物的想法，也不是没人升起过，之前企鹅人奥斯瓦尔德就这么想过，他想拍个《蝙蝠侠大战基佬》的电视剧，让自己别再畏惧这该死的怪胎了。
但这想法还没开始就折戟沉沙，当时奥斯瓦尔德见识到了哥谭的另一个黑暗。
他发现【蝙蝠侠】这个专利直接从很早以前就一直挂名在了韦恩企业的旗下，而且不止是【蝙蝠侠】，还包括了所有跟蝙蝠沾边的玩意，全部都是韦恩集团的专利。
想拍蝙蝠侠电视剧，或者蝙蝠侠黄段子？先过韦恩集团这关吧，傻孩子！
总而言之，在维护蝙蝠侠的威慑力上，布鲁斯是下足了功夫。
所谓的蝙蝠侠，不需要任何追捧，不需要任何崇拜，更不需要被任何人所了解。
一旦失去隐藏在黑夜之中的神秘，蝙蝠侠该有的威慑力就会被解剖和解构，那不是他要的，他所追求的，只有无尽的恐惧。
哥谭只要恐惧蝙蝠侠的存在就足够了。
是的，只要恐惧就足够了。
“滋……”
恐惧，恐惧……
“你那是什么表情？什么眼神？你那眼泪又是什么……你的泪水可以打败那家伙吗？能拯救这地球吗！”
电视里，诸星团的大嗓门悍然响起，布鲁斯忽然猛地抖了一下，他看着阿尔弗雷德，有点如梦初醒的感觉。
“怎么了，老爷？”阿尔弗雷德充满关心。
“你……不。”布鲁斯话到喉咙时候又咽了回去，他虽然刚才好像听到有什么声音，也好像看到了一头巨大的蝙蝠，但那应该是幻觉没错，自己太劳累了，八十四小时连轴转，出现点幻觉也很正常。
应该没被人下毒，如果身体出现问题，周围的仪器早该响了。
虽然这么想，但他最终还是问了出来，做了保险：“刚才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如果是指除了您自己，我，以及电视外，我想是没有的。”阿尔弗雷德担忧道，“要不要做个检测，也许是恐惧毒气在您的体内有什么遗留？”
“不用。”
布鲁斯想了想，让了一步，对阿尔弗雷德下令道：“以韦恩集团的名义，对外推出奥特曼系列吧，多做一些公益放映，在各个孤儿院和穷人区播放的时候跟慈善面包捆绑在一起，让他们拿了免费的面包后，就在那里一边吃一边看。”
“播放频率不用急着全部推出，就从初代奥特曼开始，逐渐一部一部的增加。”
“这是明智的行为，老爷，我想这东西说不准起码能降低一部分孩子们的犯罪率。”阿尔弗雷德忍不住称赞道。
布鲁斯没对此发表评价。
他当然也希望奥特曼系列能洗涤哥谭人的心灵，但他更深知远远没有那么简单，这犯罪率别说降低一部分，能降低百分之一那都是谢天谢地了。
实际上，比起洗涤心灵，他推出奥特曼系列更关键的原因，是为了让人们对奥特曼里的各种怪兽和宇宙人有个最基本的认知，如果以后哪天真遇到了，不至于两眼一抹黑，连敌人是谁都不认识。
未雨绸缪总是好事。
很多东西就像蟑螂，当发现一只，就说明暗处一定还有无数只，既然已经有聊天群这么一个穿越世界的方式，保不齐以后会有其他人通过别的手段来到这个世界。
想到这里，布鲁斯一边吃饭，一边把注意力投向了数日都没怎么集中去看的聊天群，翻了翻里面的记录。
大部分都是响裕太和比企谷八幡日常的聊天，偶尔也掺杂着四谷见子的份额，至于卡撒，还真如他之前所说的有事要忙一样，匿了，这一阵子都没看到人影。
值得关注的是四谷见子每天都在汇报她那边的进度，今天也不例外。
【影.帝】：“情况已经越来越严重了，现在虽然还不是所有人都看得到，但是全世界都已经有快一半的人看得到了。”
【影.帝】：“联合国已经公开宣布，承认恶灵的存在了，最近外面的商店和便利店临时关了好多，各种物资的价格也一下子飙升，涨到了很可怕的情况，大家都在抱怨。”
【影.帝】：“罗姆先生说虽然现在恶灵已经恶化成这样了，但物理兵器好像还是对它们都没什么用，只有在某个区域大量枪炮一起去射击后导致那里的磁场微微混淆，恶灵会不愿意进入那个地方，可是还是伤害不到它们，磁场恢复后，恶灵就又会游荡进去了。”
【懦手】：“那普通居民不是要完蛋了吗？”
【懦手】：“按照你之前说过的，哪怕待在家里，恶灵也可以随时进来吧？”
【死鱼眼】：“不，让我猜猜。”
【死鱼眼】：“现在市民们应该反而还挺安全的，至少在科技到位的国家里，目前还算安全吧？”
【影.帝】：“嗯，八幡说对了呢！”
【懦手】：“诶，这是怎么回事？普通市民根本就没有足够的枪炮吧？”
【影.帝】：“唔，该怎么说呢？虽然确实是没有，不过联合国想出了一个办法，现在各个城市的平民都带上了自己的物资，从家里赶出来，去到指定集中的避难场所了。”
【影.帝】：“在这些避难场所附近，都会有专门的军队驻扎，一天二十四小时固定的大量朝天射击大量的枪炮。”
【影.帝】：“虽然因为现在这些避难场所汇集的人实在太多了，很吸引恶灵，所以紊乱磁场也没办法避免所有恶灵进入这些地方，但现在的受害率比前几天要低了很多。”
饮鸩止渴吗？
看着四谷见子世界的这个应对方法，布鲁斯眉头一皱，这种办法是没办法长久的。
虽然和平时期积累下来存储着的枪炮数量足够这么做起码好几年，但问题在于空气质量，在固定场所这么做太久，空气就会变得不适合人类的生活。
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更重要的是，这种做法在如今都已经不能避免所有恶灵不进入避难场所了，那等之后看到其他地方都十室九空的恶灵被这里的人类吸引过来，到时候伤亡率一定会重新提高到让人难以承受的量级。
如果没有其他的办法，只有这个办法做下去的话，无异于是在缓慢走向灭亡。
布鲁斯无奈的摇了摇头。
按照他之前趁着卡撒不在时，对四谷见子那边世界的情报探查，那边实在是太平庸了，没有半个杰出的天才，根本就无法在短时间内做到科技迭代，甚至是几十年的时间也只能进步一些而已，根本无法做出针对恶灵的科技产物。
以他的水平，虽然也还没办法制造出消灭恶灵的科技，但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恶灵会被磁场影响，那只要搞清楚恶灵最讨厌的是哪个区间的磁场，他就可以制造出对应的磁场扰乱机器。
以自己制造的原型机为模板，送给四谷见子那边的世界，这样一来，他今后就可以获取一整个世界的助力了。
——倒也不是布鲁斯不想扼住科技喉咙，添加技术枷锁，让那边无法抄袭，只能依赖于自己出产的磁场扰乱机器。
问题在于哪怕以韦恩集团的体量，也确实供应不了一整个世界的产量。
两相权衡之下，还是把量产的事情交给对方自己更好。
而达成这个完美计划的前提，就是得先搜集磁场信息了。
【我是百特曼】：“（红包）。”
【我是百特曼】：“见子，收一下，新的无人机，放出去，明天收回了发给我，到时我或许有办法帮助你们。”
【影.帝】：“好的好的，谢谢卢瑟大叔！”
【影.帝】：“话说卢瑟大叔自己那边的世界验证完毕了吗？有没有恶灵？如果没有的话，唔唔，虽然有点厚颜无耻，但是卢瑟大叔的晶石能不能借我几天？我想保护小华她们！”
我们只是普通的网友，一点也不熟，你越界了，四谷见子！
布鲁斯很想大声呵斥她，奈何做不到。
都怪响裕太和比企谷八幡，这下他变成整个群里唯一看起来貌似没良心的肮脏成年人了，可他也没办法啊，本来他也有做过预案的，想着研究完晶石就给四谷见子送个人情，谁知道晶石一到手就马上消耗光了？
这下，该怎么办？
第六十四章.黑雾？这种怪异的空气……
布鲁斯很纠结。
一方面他现在其实挺胆战心惊的，一想到哥谭里很可能藏着恐怖到可以轻易熄灭奥系宇宙人高等科技的黑暗在盘踞，就随时都已经坐立不安，安全感缺失到恨不得立刻把整个哥谭都翻个底朝天，以及跟卡撒阐述状况，请求增援了。
可另一方面，理性深深的告知着他，不要对任何自己无法完全掌控的人露出自己的弱点。
而且哥谭这么多年都没出事，那就说明现在是一个平衡的时期。
当一段代码能跑动的时候就最好不要去动它，如果在没把握的前提下去插手，那反而很可能打破原本的平衡，却什么好处也捞不到。
现在至少有个事情是很明了的，那就是卡撒给的晶石哪怕数量再多，恐怕也对付不了哥谭里的黑暗。
那卡撒自己就能做到吗？难说。
要是做不到，反而激怒了平衡的黑暗，那他布鲁斯就成了哥谭市的最大罪人。
而且也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卡撒会为了别人的事情，为了别人的安危去竭尽全力。
到底要不要在聊天群里摊牌，涉及到他该怎么回复四谷见子。
但还不等布鲁斯纠结太久，很快就自动出现了一个新的转机，把他从尴尬中心摘了出来。
是沉寂多日的卡撒终于重新上线了。
【主战派】：“情况已经变得这么严重了吗？你们那边没有其他的想法，就只是这么拖下去吗，见子？”
【我是百特曼】：“这件事我也挺好奇的，如果只是一直拖着，就算你借走晶石，似乎也没什么用啊，以后的日子恐怕还是会一天比一天难过。”
真正厚颜无耻的布鲁斯立马跟上，搅混水，反客为主的略过自己被借晶石的事情。
心思单纯的四谷见子完全没料到自称卢瑟的大叔如此阴险无耻，轻而易举就顺着这个陷阱进行了回复，被扯走了注意力。
【影.帝】：“唔，倒也不是啦。”
【影.帝】：“其实现在还有一些新情况，官方也一直在大力宣传，靠着这些好消息，避难所里现在大家的情绪都才可以稳定一些，不会动不动就吵架和打架。”
【影.帝】：“据罗姆先生他们说，现在已经查明了一个情况，虽然全世界都有大量的恶灵在游荡，但似乎霓虹这里格外的不同，吸引着越来越多的恶灵来到这边，很可能恶灵的发源地就是霓虹，甚至就在东京。”
【影.帝】：“而且再具体一些的地点，貌似就是我之前求到了三个愿望的神社的那座山。”
【影.帝】：“现在全世界的除灵师都在快速赶赴东京，准备以卡撒大叔给我的那颗晶石为主轴，尝试一个办法，看看能不能做一个超大的仪式，靠着把那座山清理干净，杀一杀恶灵的气焰。”
【影.帝】：“如果结果很乐观的话，就算清除掉那座山后其他地方的恶灵都没什么改变，至少也可以保证了情况不会进一步恶化。”
也太巧了吧。
响裕太和比企谷八幡都在同一时间的不同世界里忍不住想吐槽，总感觉见子就跟什么主角一样，当初刺激冒险而且消灭了神社邪神的地方，居然也是现在最关键的节点。
但比起两个吐槽的男孩，作为成熟男人的布鲁斯只想诧异的问一句。
【我是百特曼】：“就没想过直接导弹轰炸，把那座山轰平吗？”
【影.帝】：“有哦，联合国那边已经做过了，不过好像做一半就进行不下去了，炸掉一半后，那座山里就有一些从机械仪器上检测不到质量的黑雾散发出来了，还吸引了一大堆恶灵过去，在之后就怎么轰炸都没什么效果了。”
【主战派】：“检测不到质量的黑雾？听起来很诡异，这已经超脱一般恶灵的范畴了啊。”
【主战派】：“你们的作战行动什么时候开始，我到时候顺便过去看看。”
【影.帝】：“好像是明天开始行动，到时候联合国会在周围包围一大堆的坦克和战斗机，听说那些军械上还会放置摄像头，全程进行全球直播，说是要趁机激励一下现在萎靡的士气。”
四谷见子老老实实的回答。
直到回完话了，她眨巴眨巴眼，这才后知后觉的瞪大双眼，情不自禁的张大嘴巴，发出惊讶无比的一声：“——哈？！”
“怎么了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吗？还是恶灵来了？又看到了什么吗？不要怕，我帮你打跑它们，啊啊，见子，我的见子！”
四谷见子这一喊，旁边的几个好朋友立刻应激，很是紧张的凑过来，尤其是稍显病娇，脑回路异于常人的一条美知瑠，当场发出让人叹为观止的言论。
不过在如今这种活过上顿后还未必能活过下顿的时候，也没人很在乎这种重量级发言了，就像一条美知瑠本身也是个明星，但现在避难所里没人会在乎她这个身份。
“啊，没什么没什么，我没事的！”四谷见子急忙摆手。
她的几个好朋友各个都身怀绝技。
从小一起青梅竹马到大的百合川华，是个阳能体质，只要吃得饱饱的就能迫使恶灵伤害不到她，虽然恶灵缠上来后会让小华的生命能量急速流失，但只要一边快速吃东西，就能提高生命能量，反过来伤害纠缠不清的恶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