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乐羊
谈判桌上，五条悟严肃的对布鲁斯复述了一遍条约，确认无误后，以咒术界的手段完成了具备强制执行力效用的合同。
他虽然很在乎直到最后都没坦白自己到底是什么玩意的卡撒，也很好奇卡撒到底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什么，又去了哪里，也是很想跟卡撒打上一场的。
虽然他知道自己百分百打不过，但无敌了这么久，被人碾压一下说不定也有些意思。
但总而言之，卡撒是丢下这边跑掉了。
虽然如此，他还是会严肃处理其他事情的。
五条悟一直都不是个自顾自的自私之人而已，如果他真的为自己，或者为战斗而生，那他早就站在明面上统治全球了，又何止一天到晚苦哈哈的去灭咒灵，给所有人类擦屁股呢？
不管是为了自己的学生，还是七海建人这种正常的好咒术师，他都是早就想杀光咒术界的老东西，改变咒术师的待遇了。
奈何，正因为他不是只顾着自己的自私鬼，所以才有了弱点，才被老不死们看到了这个弱点，以道德逼迫得他直到现在都还没办法动手。
幸好，布鲁斯的到来带来了一个全新的契机，这个条约一过，他就再也无需顾忌了。
夜蛾正道和学生们在一旁看得老泪纵横，学生们虽然都还年轻，但也都一直知道，咒术师的待遇不高，咒术界高层也是一群虫豸。
现在两个问题一次性通通解决，谁不高兴呢？
在他们眼里，布鲁斯和五条悟现在就跟两个太阳似的，烈日当空，恩情真真还不完！
“那么……”五条悟还准备快刀斩乱麻，当场约好，当场就直接去把咒术界的老东西都给杀光了。
但下一秒，包括他在内，所有人的耳边就仿佛都骤然炸响了一道说不清道不明的声音。
那好像是一道迟来的尖啸，晚了许多年，本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出现的哭泣，却硬生生的挺着，直到现在才彻底咽了气。
在这一瞬间，除了布鲁斯这个外人，这颗星球上的所有人类都难以抑制的流了泪水，那是怜惜的泪水，就仿佛孩子在看到母亲受苦之后的悲伤。
啜泣之声此起彼伏，从东半球到西半球，即使是一些藏在最古老的深山老林里，什么也不懂的野人，也都茫然的哭泣了起来。
强大无比的五条悟同样流下了这辈子的第一滴泪水。
人类似乎在这一刻链接成为一个分割的整体，虽然分布在不同的地方，但上到百岁老人，下到才刚出生的婴儿，恍惚之间好像都看到了一个场景，一个全世界各地的其他人也都在跟自己一样哭泣着的场景。
布鲁斯虽然不是这颗星球的人，可他也来自地球，也同样是人类，也在这里被接纳住了，也感受到那样的悲伤，也听到了那样的声音。
但自从走出那个小巷子，他就再也不会流泪了。
哪怕是星球死去的尖啸，也无法让无血无泪的蝙蝠侠流淌出没有的东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有什么……有什么特别可怕的事情，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发生过了？！”
咒术高专里，比企谷八幡抱着脑袋不断的喃喃低语着，伏黑惠和虎杖悠仁他们同样如此，哪怕是夜蛾正道这个可靠的成年人也没能幸免于难，很是难受。
布鲁斯深吸一口气，朝五条悟喊道：“去审问了鳎盍艘磺辏残碇朗裁矗 �
五条悟艰难点头，闪身去把被囚禁着的了髯サ搅苏獗呃矗唐跤酢�
他不负最强之名，虽然实力在出现外来者后这个名号就已经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但五条悟的心志在当代所有人类里是实打实的名列前茅，即便比不上布鲁斯，却也比其他人强了许多。
能强忍着比亲生母亲死去时还要剧烈的，发自内心的的悲伤，忍着那种被割在灵魂上的伤感的心情去做正事，已经是十分强悍的毅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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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是——”五条悟认得那里，“天元的所在地？！”
当年还是高中生的时候，他就跟挚友夏油杰一起执行过一个任务，给咒术界存活时间最久的永生咒术师天元带去替换的崭新身体的任务。
但在那个时候，他也不曾亲眼看到过天元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没真的接触过天元，因为他当初去到的那个地方，似乎都还不是天元最后真正的所在地。
而有一点，他记得很清楚。
那就是即使他当时还没抵达过天元最终所在地的核心地带，那一处地方，千年积攒下来的结界数量之多，密密麻麻，也足够让他都为之瞠目结舌了。
千年以上的时间，天元在那里布置了不知道多少层的结界，掩盖了太多太多的东西，连他的六眼都无法看透那里一丝一毫。
但现在，那里的所有结界却是居然就此破碎了，而且似乎，比起被强行击碎，更像是内部有人主动舍弃了这些结界？
夜蛾正道一听那里是天元的所在地，当即就怒了，揪住了骶捅┡溃骸澳惆烟煸笕嗽趺戳耍浚 �
“咳咳……我把天元怎么了？哈，哈哈，可笑啊，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了髦沼谑腔毫斯础�
收到天元那里的未知色彩的影响，所有人的悲伤似乎都被过度掉了，也可以勉强的都开始正常交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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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觉得在我们这个世界里，会有一个人能无私成这样，花上两千年的时间，无怨无悔的单方面付出，还自己把自己囚禁起来，就为了所谓守护人类的大义？而且那还是个霓虹古代女人，她能有这种善心和觉悟？”
“你以为她是五条悟吗？放屁，古代能出现五条悟这种人才有鬼了！”
“夜蛾正道，你真是够傻的啊，不，不止是你，整个咒术界都太傻了！”
“不过也不怪你们，要不是意外，我也无法察觉那个女人的真实身份，哈哈，就让我来告诉你们吧，五条悟，夜蛾正道，布鲁斯韦恩……”
“被咒术界遵奉了足足两千年的那个女人，天元，她在根本上，其实从一开始就已经站在了这颗星球和人类的对立面！”
“天元，她就是这个世界的背叛者！”
105.恶魔，邪神，来自dc的入侵？（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这是污蔑！天元大人怎么可能会是现在这种异变的始作俑者？而且你说背叛者？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如果真的有宇宙人那种东西，他们怎么可能到现在都没出现过半点踪迹，你别想诓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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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咒术界典型的一员，他从小就被灌输了整个咒术界都是靠着天元的力量，天元伟大无私，拯救了人类和咒术界，两千年来都在一直牺牲着自己。
这也是为什么，明明天元每次替换身体都需要杀死一个完全无辜的人类，他在接到命令后，却还是坚决的执行了替天元寻找和护送替身的任务的原因。
如果对方不是天元大人的话，他是不会执行如此残酷冷血的命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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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夜蛾正道甚至是想杀人灭口的时候，一只手却是倏地抓住了他的手臂，把他强行和了鹘辛朔掷搿�
是五条悟。
他十分罕见的严肃着脸色，隔绝了夜蛾正道对了鞯囊磺兴魉淅魉档溃骸胺趴盟绦迪氯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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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了髯旖枪雌鹨桓隹尚Φ幕《龋汾实目醋藕苁遣黄骄驳囊苟暾溃熬褪且蛭涫踅缍际悄忝钦庵秩耍也乓恢倍雷园咽刈耪飧雒孛埽永炊济恍锍鋈グ ！�
“那我呢？”五条悟问道，“不管你有多么离经叛道的秘密，你觉得我会是那种墨守成规，迂腐的老不死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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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说的太失礼，跟天元完全是天差地远，有着深渊一般的差距！”
他似乎是感到了扬眉吐气，哼哼的笑着，对于自己掌握着独家的咨询，以及所有人都有求于他而有着明显的优越感。
但这份优越感在下一秒就伴随着布鲁斯的大手轻轻拍在他的脑门上，而被顷刻间消弭于无。
一把抓住，顷刻炼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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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踏马的作弊，根本不当人！
“别浪费时间，到底是什么秘密，早点简洁的介绍完。”
布鲁斯微微压低嗓音，让了鹘徊交匾淦鹆俗蛲砟抢肫椎尿鹣赖母穸芳记桑约鞍炎约旱哪曰ū咎宓绲淖套套飨斓囊荒弧�
“我说，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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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么跟你们说吧。”
“天元是两千年前就活到现在的人，她每隔一段时间都需要替换一个新的身体，美其名曰是她为了不进化得太彻底，脱离了人类，所以要更换身体，让自己重新变回人类，这你们都知道。”
“这有什么不对吗？”夜蛾正道皱眉，“替换身体当然是更变回人类，这个原理没有任何问题吧？”
“是，原理确实是这个原理。”了鞯愕阃罚暗导噬希馄渲械穆呒蔷宋尴廾阑囊桓銎郑 �
“仔细想想吧，迄今为止的咒术师里，有谁的术式能够如此的无赖吗，既有永生效果，还附赠可以涵盖整个日本的结界，外加还自带进化到可以脱离人类，成为无可想象的高等生命体的？”
“这三个效果，单独拿出任何一个，都已经是堪比五条悟的无下限术式甚至犹有过之的了，凭什么天元能够拥有同时具备这三种效果的术式？”
“答案很简单，因为除了永生之外，剩下的两个东西根本就不是她的术式所带来的，她的术式，就只有一个不完美的永生效果而已！”
夜蛾正道，以及在场的所有学生们都恍惚了一下，是了，他们以前怎么没想过这个呢，同时具备这么多逆天的效果，这明显也不符合咒术师的术式逻辑啊？
但因为天元一直被宣传是至高无上的牺牲者，重点在于她是咒术界支柱，需要人人尊崇，因此哪怕是五条悟都被从小洗脑，略过了这个问题。
布鲁斯倒不可能发现不了这个问题，但他是咒术界外人啊，最近几天都才刚认识咒术师，也就误以为咒术界上限就该有那么高的了。
毕竟天元这三个效果加一起，在奥特曼这种神一般的存在面前也就那样了，所以他也稍微有点不够敏感了。
“所以，天元是跟什么宇宙人牵连在一起，靠着背叛人类获取到了后面两个力量吗？”虎杖悠仁不解大喊，“那她为什么还需要替换身体呢？”
“不是宇宙人。”了饕×艘⊥贰�
为了回答所有的问题，他先需要坦白自己的身世。
他当初其实是星浆体，所谓星浆体，也就是被天元选中的替换身体的人。
“在一千年前，我作为一个只有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作为‘星浆体’之一被找到，被护送到了天元的所在地那里。”
“我当时很幸运，晚到了一步，当时天元已经吞吃掉了其他先到的星浆体，在消化和转变着，降低了结界的力量，而护送我的咒术师也刚好跟敌人同归于尽了，留下我一个人，在看到天元的真相后，我就趁机疯狂的逃离了那里。”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倾听着那个最关键的，所谓的【天元的真相】。
急性子的钉崎野蔷薇急切问道：“你当时到底看到了什么？”
“一个恶魔。”了骰夯核档馈�
“是的，一个恶魔，难以言喻的恶魔。”
“一个由天元与被她吞噬的人类，以及我们所有人的母亲，以及杀死了我们的母亲的凶手组合而成的恶魔！”
恶魔？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包括五条悟在内，所有人都听懵了，好端端的，怎么扯到了恶魔的身上？
他们知道这个世界有咒灵，可正因如此，他们才更知道，这个世界除了咒灵之外就什么也没有了，这么可能会有所谓的恶魔呢？
这个世界上流传着的所有恶魔的神话故事与传说，都是人们在目睹了咒灵后才幻想出来的而已。
夜蛾正道皱眉吼道：“你给我说清楚，那是真正的恶魔吗？真的不是【恶魔咒灵】这种东西吗，而且所有人的母亲又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啊！”了髀盍嘶厝ィ叭绻滥鞘鞘裁匆馑迹一够嵴饷春浯事穑课揖褪悄敲匆恢指芯醢。 �
“而且那种感觉，别说是我，就在刚刚，你们所有人也都体会到了不是吗？”
这倒是无法反驳了。
包括在场全员，全世界的所有人在刚才确确实实都切身的体会到了那种的感情，可即使体会过了，除了知道那是【人类的母亲】之外，也无法具体的描述出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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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直到现在，我依然无法，而且没有任何历史资料说明那些恶魔是什么东西，但唯独可以确定的一点，那些都是外来的东西，是跟这个地球，这个世界无关的外来者。”
“是它们杀死了我们所有人的母亲，或许也是因为它们，才会出现咒灵与咒术师。”
“在比两千年前更早的之前，咒灵与咒术师就已经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天元并不是最初的咒术师，但她是第一个发现了那些恶魔残留力量的咒术师，也是唯一一个企图利用和吞噬那些力量的人。”
“但她即便是具备着永生术式，作为一个孱弱的人类，想要吸取那些比恐怖无比的力量还是不可能成功的，就算成功了，她也不会再有任何机会留下自己个人的意志与灵魂。”
“于是，在这种情况下，天元开始编造出了一个谎言。”
“她利用自己已经可以勉强使用的所有恶魔力量构筑出了涵盖整个日本的结界，然后宣称自己做出了伟大的牺牲。”
“但事实上，正因为她制造的结界，从两千年前到现在，日本的咒灵出现频率，以及咒灵的实力之高，才会一直都远远高于全世界的其他区域，这里的咒术师才会从古至今都一直出现更加数量庞大的，真正的的牺牲！”
众所周知，在这个世界，日本很特殊，这里的咒灵和咒术师一直都比其他地方诞生的密集许多，也强大许多，但一直都没人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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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悠仁和比企谷八幡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惑，忍不住发问道：“可是日本的咒灵变强的同时，咒术师不也是变强了吗，这难道不是结界的功劳吗？”
“做梦！”了骼湫Γ爸涫跏Φ牧α吭銮浚慷际恰盖住⑾终饫镏淞樘嗵浚盘峁┝酥Α！�
“从古至今，全世界无论哪里，咒灵一强咒术师就强，咒术师一强咒灵也有可能变强，你们以为这是什么宇宙规则吗？错了，这么可能会有这种自然规则，全部都是人为的罢了！”
“咒灵变强是因为可能哪里的咒灵被恶魔残留力量刺激，在一段时间内就集体加强了，而一旦出现这种情况，‘母亲’就会对那个地方提供更多力量，从而在一段时间内也增加那里新出生的咒术师。”
“而日本这边则是天元的结界，导致形成了一个固定的轮回，一旦母亲的力量输送多了些，也会刺激咒灵变得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