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乐羊
“现在这个世界都怎么了？还是说哥谭就这点需求吗，要求这么低的吗，上来话都不说就直接动手打人的家伙也能被歌颂？那可真是奇景。”
“你也不看看我身上这股气质，也不看看我康斯坦丁的名声！老子出道比你早了那么久，在全世界救了多少人那可是数都数不过来了，你但凡伤到我一根毫毛，那就是全世界的损失！”
“居然这么欺负我这个救世主，你看看你还有哪点像个超级英雄吗？真不要脸啊，蝙蝠侠！”
总而言之一套丝滑小连招的道德帽子先扣上来。
蝙蝠侠确实停手了，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希望跟康斯坦丁这个本土魔法侧高手交恶，但对于这渣人嘴里的扣帽子，反正是无动于衷。
开什么玩笑，你以为在哥谭当蝙蝠侠这两年是怎么渡过的？都别说电车难题，就比电车难题还要高端和进阶好几倍的显示道德困境，小丑和双面人那些货色都设置过不止一次了。
事到如今，帽子随你扣，能因为道德问题皱一下眉头就算我输。
“呃……”康斯坦丁无语了，不对啊，虽然是他偷袭在先没错，但这种话术对这些超级英雄来说，难道不应该是不管有理无理都能让对方心态破防吗？
不是哥们，你铁石心肠啊，居然真就一点都不为所动啊！
康斯坦丁汗流浃背了，只能很是勉强的说道：“真是高高在上呢！”
“别再撒娇了！”蝙蝠侠暗哑嗓音反手一波，“最需要道德心的正是你不是吗？破坏公物，无事生非，恣意影响哥谭的和平，光是这些就足够把你送进监狱好好反省，如果这个世界沦落到需要你这种救世主，那也真是该死了。”
“回答我，康斯坦丁，你是想到黑门监狱去把白嫩嫩的屁股献给狱警和室友，还是坦白从宽，跟我走一趟？”
人渣！
彻头彻尾的人渣！
康斯坦丁和蝙蝠侠犀利的对视一眼，短短几句话就足够他们分析出对方的人格了，不论为人的原则到底如何，至少在该坏的时候，他们两个显然都不吝啬化身足够恶劣的人渣。
都是渣完了。
康斯坦丁暗暗咒骂一声，既生康，何生蝠啊！
屡试屡爽的低道德毁灭高道德的打法接连失利，可真是一点也不好受，他这会也算是再次体验到一波无处下手的滋味了。
没有软肋就是好啊，唉。
难怪自己以前的敌人在对付自己的时候总是露出一副便秘一般的表情，现在轮到他来对付跟自己一样毫无弱点的人渣强者后，也算是明白了那种感受了。
“我喜欢主动，不喜欢被动。”康斯坦丁稳了稳心神，腾出个打火机，抽了一根廉价烟，忧郁着回答，顺便给蝙蝠侠抛了个媚眼，“要不要跟我来试试？”
蝙蝠侠铁腕表示：“我并不介意跟你浪费时间。”
康斯坦丁顿时感觉烟都不香了。
不是，他接近哥谭的时候明明事先搜集过情报，都说蝙蝠侠一天二十四小时总是忙得连轴转，怎么自己偏偏刚好赶上了空窗期？
唉，上帝无眼啊，真想干了上帝那臭狗屎的屁股。
“唉，行行行，谁让我运气这么背呢。”康斯坦丁挠了挠头，叼着烟，把双手主动一递，放弃抵抗了，随便上枷锁吧。
蝙蝠侠的时间不值钱，他康斯坦丁的时间可值钱得很，有跟这疯子周旋心机的时间，他还不如多辗转几个妓院，尝尝哥谭人的滋味。
毕竟，这地方以前可一直都是因为过于恐怖，导致他哪怕偶尔有到过距离哥谭不远的地方去除魔，可也一直故意避开了这里，从来都没进来过呢。
蝙蝠侠深深看了康斯坦丁一眼，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两个合金手铐，远程扔过来，很是眼神好使的，算计着咔嚓一下，稳稳当当的锁住了康斯坦丁的双手双脚。
然后又拿出一个咒术道具给自己上了层防护，这才召唤来蝙蝠战机，把钩爪枪一勾，跳跃着将哈哈大笑的康斯坦丁勾上了战机。
康斯坦丁就这么被呼啸的战机挂在下面，拘束着，吹着高空的高速夜风，一下子快速流浪过了整个哥谭。
底下的哥谭人们有些是已经见怪不怪，依然在做自己的事情，有些小孩子则抬起头，感叹的说道：“妈妈妈妈，你看你看，又多一个超级反派了！”
会被蝙蝠侠揍的人很多，但能够有资格被挂在蝙蝠战车或者蝙蝠战机后面吹风的，基本上也就那群超级反派可以有这种待遇了。
甚至咖位小点的超级反派都未必能够具备这种殊荣。
这个做法现在甚至都已经被哥谭公认为判断反派咖位大小的证据之一了。
“超级反派？你才超级反派呢，你全家都超级反派！小孩子胡言乱语要长不出胸，永远平板还变成丑八怪毁容，男的就一辈子三厘米，哈哈！”
康斯坦丁一点不觉得被这么挂着有多羞耻，只在被喊超级反派的时候唾弃了一波，他可是个不被定义的自由派，既不当英雄也不当反派。
小孩子又怎么样？敢把他进行定义，杀！
“轰隆隆！”
仿佛是听到了康斯坦丁对哥谭人的欺负，本来为了照顾他身体健康的战机，速度一下子飙升起来，让康斯坦丁咕噜噜的，被灌了一大口空气，直接饱了。
这还不算，连接着战机的绳子故意晃悠起来，一股不把他晃晕誓不罢休的样子。
嘿，但不好意思，他康斯坦丁身体虚是虚，有魔法的保护，这点晃度想让他晕死，那就是做梦了。
看到康斯坦丁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蝙蝠侠似乎也消停起来了，但到了接近某个地方后，忽然毫无预兆的释放了好几个长时间的闪光弹，让康斯坦丁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战机就已经带着他出现在了某个蝙蝠洞的内部。
“啊？”
康斯坦丁呆呆的眨了眨眼，在外人的眼里，他总是最神出鬼没，最神秘莫测，最底牌跟底细谁也摸不清楚，并且要来就来要走就走的那个。
但这次老蝙蝠算是实打实给了他一个镜子来照照。
瞧瞧，当你遇到跟自己一样神出鬼没，神秘莫测，底牌底细都摸不清楚，怎么来的怎么去的都捉摸不透的人时，是什么感觉？
康斯坦丁只有一句话想说：“真是恶心吐了！”
哎哟我槽，世界上怎么有这么恶心的人啊，这要真的打生死战，他都不敢想老蝙蝠有多难缠，光是想想就已经脑壳疼了，想来想去，都只能想出一个同归于尽的结局。
蝙蝠侠瞥了康斯坦丁一眼：“你确实够恶心的。”
也就是康斯坦丁主动停手了，貌似有重修于好的想法，否则的话，就算不是生死战，只是进行谁上谁下的遭遇对决而已，恐怕也是能把他恶心的够呛。
谁懂啊，康斯坦丁这人看似不着调，结果打起来那简直就跟刺猬一样，而且是那种肚子上也装满了尖刺的刺猬，谨慎到根本毫无破绽。
世界上怎么有这种人啊槽！
真的，就哥谭这边，顶多也就一个小丑能跟康斯坦丁搭伙算是一个水平的了，就连雷肖古跟贝恩都不够格。
蝙蝠侠的第六感一直都在警告着他，康斯坦丁这人看似被他俘获了，其实随时想脱身都做得到，而且一定藏着什么十分彪悍的底牌。
这也是为什么他只把康斯坦丁带到了这里，这里说是蝙蝠洞，其实也不算，是个流于蝙蝠洞体系之外的根据地，布局跟蝙蝠洞完全不一样。
就算被康斯坦丁发现了这里各处的秘密，也都是处于可以接受的损失度。
好在虽然思想跟能力上是一个级别的，但康斯坦丁显然不是小丑那种反人类反社会的超级反派，算是聊以慰籍了。
蝙蝠侠也全程不接触康斯坦丁，就这么隔着钩爪枪的掌控着这人渣，把他赶进了一个监狱式的空间，进行了隔离，这才隔着栅栏的坐下来，跟康斯坦丁要好好交流。
“这就是你招待人的态度？”康斯坦丁努努嘴，“没有女人，好歹也得有酒有肉吧？”
蝙蝠侠不语，响指一打，某个提前设置好的程序启动，流水线一般利落的送来了一瓶陈年的高档法国红酒以及各色高级罐头。
“唉，资本家，唉，剥削。”康斯坦丁唏嘘的摇了摇头，当场开盖，大快朵颐起来。
“第一个问题，”蝙蝠侠宛如机器人一般的问道，“你跟小丑的关系，你来哥谭是什么目的。”
按理说，只要不是刚吃完或者具有厌食症的话，就这么看着别人一脸享受香喷喷的吃着美食，人的身体都会有或多或少的本能，哪怕没兴趣吃，喉咙也会偶尔耸动一下。
但蝙蝠侠真就半点都不会。
一直观察着这老蝙蝠的康斯坦丁已经无话可说了，他彻底放弃在老蝙蝠身上找到弱点的想法了。
“敌人关系，还能是什么。”而对于老蝙蝠的第一个询问，康斯坦丁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你派去的人嘛，一直骚扰我，他给了我两个条件。”
“要么就跟他去大都会，帮他绑架掉某个人，要么就来哥谭一趟，跟你打一场，如你所见，我选择了后者。”
唉，小丑。
康斯坦丁是真不怎么想回忆这神经病。
他倒也不怕小丑，那疯子虽然够疯，但目前来说，手里边的东西都还没有蝙蝠侠多，再疯也拿他没什么办法。
主要是他既打不死也抓不住小丑。
这疯子太滑不溜秋了，每次都是冒出来搞完事情就跑路，用魔法都困不住他。
一开始小丑对他还想玩什么电车难题，康斯坦丁当场就笑了，后来看这套对他没用，小丑就索性换了个办法。
他怎么做的呢？很简单，在康斯坦丁找女人快出来了的时候忽然冒出来，大喊圣诞节快乐并且疯狂放鞭炮，一次又一次。
那康斯坦丁不找女人总行了吧？
也不行。
小丑还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偷偷换走他的烟跟酒，在这两个东西里做手脚——这些手脚当然不致命，甚至没伤害，一旦有伤害就瞒不过康斯坦丁的眼睛了。
问题是，不需要有任何伤害，只要让烟酒都失去味道，就够康斯坦丁好受的了。
烟，酒，女人，小丑直接拿捏了他三个最大的爱好，这一下子，康斯坦丁整个人都萎靡不振了。
他倒也不是没手段可以拿捏小丑，他有底牌，可以跟小丑同归于尽的那种，保证小丑再厉害也逃不了，也活不下来。
问题是值得吗？
如果小丑长时间来这么搞他，那他肯定觉得值得，但小丑给出了保证，只要他二选一，就以后永远也不会这么来骚扰他了。
那想想其实还可以，对吧？
“康斯坦丁，看来你这个人就会撒谎啊。”蝙蝠侠可没掉入这说辞里，“你这种人会愿意就这么被小丑拿捏，你看我信吗？”
“好吧，其实还有个理由。”
康斯坦丁投降似的举起双手，“反正我最近本来也就要来哥谭走一趟，就顺便了。”
这就说得通了。
蝙蝠侠点了点头，这就等于康斯坦丁也反过来利用了一波小丑的用心，为这趟旅程增添了点色彩，而且他相信，虽然康斯坦丁或许拿小丑没什么大办法，但分别的时候，一定也给小丑下了点料作为回礼。
那么，从现在开始，问题就进行转变了。
“小丑要你去大都会绑架什么人？”
136.奥特曼对哥谭的影响，搅动的世界
“那我哪知道？”
康斯坦丁撇了撇嘴，小丑这种东西就跟狗屎一样，对他伤害不大，但当然是离得越远越好，听说这神经病要去大都会，他还巴不得绕开那个地方呢，又怎么可能专门去打听内幕呢。
而且本身作为一个聪明人，康斯坦丁很懂得一种做法，智者专用的阳谋，就是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就无所谓，但你一知道那个情报了，你就不得不被卷入进去了。
而他保证，以小丑的智商，绝对也很擅长这种计谋。
只要他询问到底是要去大都会绑架谁，他相信，小丑一定会给出一个让他不得不主动跟过去帮忙的情报，那他倒不如什么也不知道的好。
“大都会吗……”蝙蝠侠拧紧了眉毛。
大都会距离哥谭并不算远，是比较接近的城市，但他一直都没听说过那里有什么超级英雄或者超级反派存在。
然而实际上，却居然或许其实隐藏着某个，就连小丑都不得不隆重而又谨慎的对待，以至于都需要先迂回着，专门四处打听，找到了康斯坦丁这种魔法侧高手后，想要拉拢帮手才敢去绑架的人吗？
不，或许那个人并非是小丑要绑架的目标，小丑要绑架的，应该是对方的亲朋好友之一。
蝙蝠侠肉眼盯着康斯坦丁，一边用特殊的秘密指令通过传讯器，远程给阿尔弗雷德下达了一个命令，让他立刻发送通告，在大都会那边投放大量广告，告知那边，有个叫小丑的恐怖分子到了那里。
在广告里隐晦一点的表示，喂喂喂，这里有超凡高手吗？小丑想对你在乎的人下手，如果你想保护好亲朋好友，可以前往哥谭，照出蝙蝠灯，寻找蝙蝠侠。
蝙蝠侠等着你！
目前来说也只能这么做了，希望能够来得及，并且具备足够的效果吧。
“我说你啊，”康斯坦丁吃饱喝足，摸着自己的胡子，看着蝙蝠侠，反问道，“我是听说过你有所谓的不杀之誓，但你不觉得太.弱.智.了吗？至少小丑这种祸害你总得杀掉吧？”
“留着这种东西，是真不怕他哪天想不开，溜进白宫，去把所有的核弹都释放出来，开启全球大战吗？”
他康斯坦丁不是好人，或者说，算不上广义的好人，但哪怕是他也知道，小丑这种东西是必须要死的，小丑不死，指不定能搞出什么大事情。
核战一开，哪还有人造烟造酒，美女只怕也都要死光光了。
这可是直接影响到他今后享受的大事，是需要在乎的，所以要是能说服跟小丑一样不简单的老蝙蝠去跟小丑同归于尽，那不就刚刚好吗？
蝙蝠侠顿了一下，沉默着，摇了摇头，本想说【我绝不会放弃不杀之誓】，但……最终他还是说成了另一句：“小丑不能死。”
“为什么？”康斯坦丁皱眉。
“我无法解释。”蝙蝠侠语气很是罕见的显得有些许难受。
小丑绝对不能死，关于这一点，他以前只是在坚持不杀之誓，但自从走了一趟八幡世界，又被卡撒驱逐了身上的一些诅咒后，再回到哥谭，他就好像拨开了一层微薄的迷雾，愈发觉得小丑很可怕了。
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现在他的直觉都在警告着他，小丑一旦死了，就会出现很严重的后果。
康斯坦丁啧了一声，当场躺平摆烂：“也行，你说的啊，那他不管整出什么烂摊子，你要是解决不了，那我就拿你是问了。”
“你才是阶下囚。”蝙蝠侠简单扼要阐明了双方如今的地位，又问道，“你一开始是为了什么要来哥谭？”
“因为你啊。”康斯坦丁似笑非笑，“作为本土的超级英雄，你可别告诉我，你没发现前阵子哥谭响起的那阵亮光，这么久了，你总也查出点什么了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