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四诗风雅颂
而现在不一样,文德禅师说他若是受了点化,今生也能够位列仙班。
与其在人间和蛇妖纠缠,不如遁入空门苦修,来日飞升仙界岂不是更好。
“弟子愿意皈依三宝,还请禅师渡我。”许经年当即跪了下来。
“好好好。”文德禅师脸上露出笑意来,开口说道:“只是你尘缘未了,此时剃度怕是六根不净。”
“待那蛇妖上山,你与她一刀两断后,我再与你剃度,你看如何?”
许经年不能理解,但文德禅师这么说了,他自然是相信了。
“就依大师。”许经年说道。
这年头,可别觉得当和尚不行。
他要是入了江天寺拜在文德禅师座下,那可是正儿八经有度牒的和尚。
一般人是想求都求不到的。
“老衲让人先带着许相公去歇息,待蛇妖来时,老衲再请许相公出来,你看如何?”文德禅师说道。
“不在禅师身边,那蛇妖要是.”许经年犹豫了一下说道。
文德禅师却一笑:“许相公放心,此地乃是清净之地,这蛇妖使不了手段。”
有文德禅师这话,许经年也就去休息了。
今天这一天,许经年也确实累了,毕竟要一直绷着。
不管是开光过程里还是事后的宴会,来的都是本地有名有姓的,他肯定是要进行结交。
这一番交流下来,他聚精会神了数个时辰,说不累那肯定是假的。
等对方走后,楚丹青这才问道:“大师,你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许相公乃是天生佛子,理当修禅。”文德禅师应了一句。
“不对吧,这事我看不像。”楚丹青觉得另有隐情,不过文德禅师不说谎,许经年大概率真的是天生佛子。
但对方不说谎不代表什么都要说,他可以把不想透露的地方不说出来。
就跟杨乾元一样漏掉一截。
文德禅师面对楚丹青的问题,却只是一笑并没有回答。
也应了楚丹青的想法。
“杀劫将至,楚居士可想好了怎么选?”文德禅师问道。
楚丹青听到杀劫两个字,眼睛一眯。
“杀劫是什么?”楚丹青反问了一句。
文德禅师手中掐算了一下,然后说道:“老衲也不知道,但老衲此行便是铸劫。”
“许相公与白珍娘,便是应劫之人,劫数如何不在老衲,而在这二人身上。”
“因此老衲这才言明许相公尘缘未了。”
楚丹青听懂了他的话,对方只是个引子,具体怎么炸他不知道。
“那我呢?是变数?”楚丹青又问道。
“是的,楚居士是变数。”文德禅师说道:“五鬼、龙凤童子、疫鬼乃至是化檀等等,这些事宜皆因为楚居士入局而变。”
“这才使得杀劫而生,原先之劫可不是这等滔天杀劫。”
“不过是纠葛罢了。”
被文德禅师这么一说,楚丹青倒也沉默了。
然后细一想,这杀劫和他有个屁的关系。
“禅师所言不对,我做的是善事,难不成眼睁睁的看着这群妖魔鬼怪为祸人间?”楚丹青沉声说道:“若真如此,我看这杀劫不用大师来铸。”
“我来掀也可以,大不了杀他个血流成河。”
楚丹青就看不惯这群狗东西。
至于好心办坏事?那也总比冠冕堂皇的办坏事要好。
“楚居士言重了。”文德禅师一把拽住了要走的楚丹青说道:“此事还不用劳烦楚居士动手。”
“老衲只是想请楚居士办一件事。”
楚丹青则是回过身来说道:“大师请说。”
“劫起之时,谁祸乱人间,楚居士便杀谁,不用有一点顾忌。”文德禅师说完,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哪怕是老衲亦或者是天上仙神,楚居士也务必要照杀不误。”
楚丹青听到这话,确实没想到文德禅师会说这话。
“行。”楚丹青答应了,然后话锋一转:“我尽力而为。”
他真的只能尽力而为,毕竟让他打那些个神仙是真不行。
目前可以确定,这些神仙战斗力跟薛定谔的猫一样,手段也是非常违反常理。
最简单的一点就是白珍娘居然能够给鹿童打一个包出来。
但鹤童却能够把白珍娘轻易击杀。
论道行,鹿、鹤二童却并没有任何差别。
看起来战力十分混乱的样子。
就像是眼前的文德禅师,对方大概率也是神仙,但如今是一副凡人模样。
还让楚丹青杀他,这意味着文德禅师是真能让楚丹青杀掉,可又不代表文德禅师弱。
很多矛盾点,是古典神话里的常态。
所以那些个历史系、神话系,强势的时候确实强势,但也会遇见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情。
比如因为一截谶语就阴沟里翻船,如三国演义里庞统死于落凤坡就是极为经典。
又或者是水浒传里伏魔殿内遇洪则开的石碑。
“那就烦请楚居士接下来不要手下留情。”文德禅师轻声说道:“居士且去歇息吧,待那白珍娘来时,我让人一同请楚居士来。”
楚丹青应了之后,便离开了。
其实他心里有一个猜测,那就是文德禅师可能知道接下来的事情有多严重。
已经准备好了死的准备。
只不过他身在局中,因此当局者迷。
这才有了委托楚丹青的这一说法。
“唉,点化之恩,今生成道今生还。”文德禅师看着楚丹青远去的身影,轻声说道:“此劫,便停在锦江府里。”
第468章 杀劫起,此当一报还一报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白珍娘嘱咐账房将今日的账给清了。
又照例巡了一圈,这才想起一件事,她好像一天都没有见到她夫君。
随即喊了碧青儿去寻人。
碧青儿直接就去问铺子里的伙计。
伙计知道的也不多,将情况说了出来。
“今儿个江天寺檀像开光,县里头的大小官吏、望门乡绅都去了,但因为掌柜这捐檀的没去,惹恼了县太爷。”
“后遣人来拿了掌柜的去了庙里观礼,后说是禅师留下掌柜的,也不知道是留他剃度出家还是做甚。”一名伙计说道。
碧青儿听到这话,当即是吓得花容失色,赶忙跑进去将情况一说。
白珍娘脸色也是跟着骤变,袖里阴阳一算,却算不出个好歹。
“怪事,怪事,这今儿个怎么会不准哩。”白珍娘只觉得心神不宁。
随即对自身一查,脸上是有喜有悲。
说今儿个怎么袖里阴阳不准,原来是腹中有喜了。
喜的是此子诞下,位列仙班在望。
悲的是许经年被掠到寺中,日后此子诞下该找谁抚养。
没了亲爹,她又不可能真带到仙界去,如何能够活得下来。
“青儿,带上家伙什,与我一同去江天寺,把夫君从那秃驴手中夺回来。”白珍娘冷声说道。
她知道江天寺方丈文德禅师道行高深,甚至已经位列仙班了。
因而她不打算一去就动手,而是先礼后兵的恳求一番。
若是真不愿意,那就别怪白珍娘她心狠手辣了。
许经年事关她成仙道途,如何肯善罢甘休。
二人驾云而起,一路朝着江天寺而去。
因为有喜的缘故,白珍娘袖里阴阳失效,故而只能绕着江天寺转了一圈。
当即便找到了许经年和文德禅师,同时白珍娘还见到了眼熟的人,那就是楚丹青和大宝。
他们四人正在江天寺园中一处凉亭里聊天。
见此,白珍娘与碧青儿立刻驾云而来。
落下之前,白珍娘对着碧青儿嘱咐道:“我和你去亭中,先善言恳求,切勿因怒动手,你见我眼色行事。”
碧青儿当即应了下来,随后降了云,白珍娘开口说道:“亭中可是江天方丈文德禅师。”
“你既然知道是老衲在此地,何不远走高飞,来此作甚?”文德禅师开口说道。
“我来寻我夫君,恐他听信谣言抛家弃子反遭祸端,还请佛爷大发慈悲,发放我夫。”白珍娘开口说道。
文德禅师却摇摇头:“许相公天生佛子,已有皈依三宝之意。”
“我念你千年修行未曾祸及人间,何苦留恋于他?你早早归山修行,仍得正果不失仙途。”
“如再执迷不悟,管教你后悔莫及。”
听到这话,楚丹青也有些疑惑,看向文德禅师的意思是这真能成?
文德禅师略微一颔首,表示听劝就有机会,只是得长时间苦修和行善积德。
“我与夫君姻缘未断,如今更是腹中怀了他许氏子嗣,还请佛爷暂放夫君回去。”白珍娘啪嗒一下跪了下来说道:“待尘缘了尽,我便离别归山。”
这话对于文德禅师没有一点用处,但许经年却激动了起来。
“此话当真?!!”许经年赶忙说道。
有孩子和没孩子,他自然是两种态度了。
许经年就是正儿八经的封建思想,毕竟他自小就出生在封建社会。
因而明白子嗣传承的重要性了。
白珍娘这话不止是对文德禅师说的,还是对许经年说的。
楚丹青认得这一招,叫做挟天子以令诸侯。
文德禅师一把就将要去扶起白珍娘的许经年给拽了回来。
“你休要多言,人妖殊途无正果。”文德禅师说道:“若是有心便舍了此缘,来日仙界相逢未必不能称一声道友。”
他这话说完,碧青儿脾气暴躁,当场就骂道:“你这贼秃口出狂言,当真怕你不成!”
在碧青儿看来,白珍娘怎么说也是金慈圣母弟子,怎么能容忍一介妖僧欺辱。
口中蛇信一吐出,当即化作一口毒气袭来。
文德禅师却不慌不忙的将禅杖一掷,当场化作一条金龙盘旋飞舞。
毒气顷刻而散,并且金龙朝着她们二人而来。
白珍娘和碧青儿见状,不得已显出了真身来与那金龙斗在了一起。
许经年见到青白两条大蛇,吓得脸色惨白。
一想到一条青蛇伺候自己,又与一条白蛇同床共枕,可谓是惊恐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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