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聊天群的画风不太一样 第293章

作者:黑白角龙

  “我在思考,该怎么让她踏上毁灭命途。”千逸说。

  “就这?”黑塔白了他一眼,心想白担心了,随后说道:“要踏上毁灭命途,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你要是运气好,没准随便砸点罐子就踏上毁灭命途了,运气不好,你就是毁灭一堆星球都没办法踏足。”

  毁灭,讲究的就是一个为了毁灭而毁灭。

  如果你是为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艺术、美感,才去进行毁灭,那估计在纳努克眼中,你甚至还不如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去砸碎几个花瓶。

  可要是你单纯为了毁灭而去毁灭,哪怕你就只是砸几个罐子,踩死几只蚂蚁,都有可能得到纳努克的瞥视。

  更别提你就算踏足了毁灭命途,实际表现也就那样。

  因为绝灭大君绞尽脑汁、费尽心机的去毁灭,远不如智识令使灵机一动,准备整一个大活。

  所以在黑塔看来,【毁灭】属于下等命途。

  “别管什么毁灭命途了,来加入智识命途吧,有我这位天才做老师,让她踏足智识命途,成为天才俱乐部新的天才,简直不要太轻松。”黑塔自信地说。

  既然千逸说星未来可期,那就证明她未来大概率会成为不得了的存在,甚至有可能会成为一名全新的星神。

  那要是自己提前收她为徒弟,精心培育,岂不是代表自己未来会成为星神的师傅?

  这种事情光是想想就让黑塔兴奋的不行。

  “额......我觉得星可能不太适合智识命途。”千逸实在无法想象,这只初具人形,乱通人性的小浣熊到底要吃多少脑白金,才能跟智识命途适配。

  “有什么不适合的,只要不是脑子有问题,踏上智识命途很轻松的,也就成为天才麻烦点,不过有我手把手教,肯定没问题的。”黑塔还不信了,世界上能有人笨到踏不上机械头的命途。

  “还真是高高在上呢,这就是天才的傲慢吗?”千逸觉得黑塔需要向全世界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道歉。

  在两人为之争吵时,舱门忽然打开,而阮·梅的声音则随之响起:

  “为何一定要让她在现有的命途中做出选择?”

  “明明【光】这一不在命途之中,却又有着极高成长性的力量,才是最适合星小姐的吧。”

  阮梅.jpg

第312章 悲,阮·梅光堕了(1W

  “命途并非唯一的选择,在此之外,存在着完全不输命途的力量。”

  “那就是【光】。”

  阮·梅柔中带美的温婉声音,在舱室内响起。

  千逸与黑塔同时侧目,只见出水芙蓉般的温婉女子抱着乐器‘阮’款款走来。

  如黑色的绸缎般的长发盘成云鬓,几缕青丝垂落在凝脂般的颈间,肩头披肩缀着流苏,两侧缕空处透出莹润肌肤,披肩之下,那身水墨色系的变体旗袍紧密地包裹着娇躯,将起伏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

  那对沉甸甸的绵软丰盈更随她的莲步起伏摇荡,在水墨画卷上摇曳出惊心动魄的弧度,于腋侧溢出微痕,沾着些许未拭净的水珠,并俏皮的与阮点梅的下颌以及眼尾挑起的三分秾艳春色一起,隐藏在梨木琴身后面,恰似古诗中的“犹抱琵琶半遮面”。  阮·梅走进一些,雪梅般的幽香嗅入鼻尖。

  “什么牌子的沐浴露?分享一下。”黑塔闻出,阮·梅刚洗过澡。

  “公司的产品,大多为了追求利益而舍弃本质,最终难免沦为粗制滥造的劣质品,所以我向来偏爱亲手调制,以求尽善尽美,如果黑塔你喜欢,晚些时候我送你一瓶便是。”阮·梅唇角漾开一抹温婉的浅笑,声音柔和似水。

  “麻烦送双份,谢谢。”黑塔竖起两根手指,顺势替千逸也要了一份。

  “嗯,我还有一些其他亲手制作的日常用品,晚些时候一并给你们送过去。”阮·梅目光轻轻落在千逸身上,温声应下此事。

  “谢谢。”千逸表示感谢。

  虽说绝大多数男性对洗漱用品并不讲究。往往随手买上一瓶,就能心无旁骛地照着这个牌子用上好几年,但这并不代表,当真正优质的选择出现时,他们会无动于衷。

  只是对大多数男生而言,他们缺乏这方面的“天赋”,难以分辨琳琅满目的商品中的孰优孰劣,正如许多女性永远分不清佐菲、杰克和初代奥特曼之间的区别一样。

  这种时候,就该稍微动一下脑筋。

  比如在菜场买菜,若自己不擅长挑选新鲜蔬菜,而那些经验丰富的老太太却总能精准找到最好的,那何不趁她们挑拣完毕、正犹豫该选手中哪一个时,自然地从旁取走另一个呢?

  沐浴露也是一样,千逸自认没什么品味,更辨不出细微的香型与质地差异,但既然黑塔觉得阮·梅亲手做的好使,那这东西,就肯定不会差。

  “你若用着喜欢,回头可以告诉我,我下次会多做一些。”阮·梅轻声说着,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然。

  既然千逸应允她晚点送沐浴露,就意味自己得到了一次能私下和千逸接触的机会。

  往后只消借此打开话匣,徐徐拉近彼此的距离,未必不能如黑塔与千逸一般,从相识变为相知,从友人成为挚友,乃至更亲近的关系。

  再然后,自己说不定就能像黑塔那般,人在家中坐,却总有层出不穷的稀世素材呗千逸送上门,任她研究到眼花缭乱、应接不暇、神志不清,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明明得到了窥见神明的契机,却只能干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不过单纯只是这样还不够,她还要体现出自己的价值,证明自己能够对千逸起到帮助,能为他分忧解难。

  “若千逸你未来要与纳努克对弈,需要这个叫星的女孩成为你的助力的话,我个人并不建议她走上【毁灭】的命途,或者说,我不建议她踏上任何命途。”阮·梅轻抚怀中阮琴,发表着自己的观点。

  “不踏上命途?”千逸心想星要是不踏上命途,那我缺的棍棒教育、炎枪冲锋、钟表把戏催眠,还有修改人身体敏感度数据这块谁给我补?

  “命途是狭隘的,哪怕是概念最广泛的【同谐】命途,依旧存在着它的不足,要踏足命途,就意味着要受到限制,但【光】不一样,它是不受制于星神,却又拥有着成为星神的可能,并属于自身的力量。”阮·梅戴着手套的纤指掠过琴弦,令其与手腕处的手环一同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虽然她没近距离接触过光,只是窥见过两次,但不妨碍她去了解、发现、探求,然后深深的着迷于其中。

  光芒啊。

  多么纯粹。

  明明只是随处可见的光,却能孕育出「奥特曼」那样的生命,这创造生命的手法恰似神迹。

  多么浪漫。

  一道光的力量,虽然强大,却并不足以影响银河的格局,然而当它与其他的光芒相遇,与人们心中的光结合时,就有可能爆发出媲美,甚至超越星神的力量。

  千逸看着阮·梅这副陶醉的样子,总觉得有种莫名其妙的既视感,这让他想到了一个人。

  正木敬吾,是你吗,正木敬吾?

  这让他忍不住发问:“阮·梅,你就那么喜欢奥特曼吗?”

  “抱歉。”阮·梅轻咳一声,颔首道歉,几缕青丝自云鬓边滑落,衬得颈间肌肤愈发白皙,“生命的温度总令我忍不住驻足,尤其是‘光’这样前所未有的生命结构,若我的举止令您不适,请允许我做出补偿。”

  “补偿么.....”千逸略作沉吟,拿出一枚微弱的光粒子,开口道:“如果你要补偿我的话,就帮忙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让这缕地球之光变成大地之光(盖亚奥特曼)吧。”

  他在打败哥尔赞和梅尔巴的时候,从这两只怪兽的体内得到了两缕微弱的,在三千万年的漫长岁月中沾染了地球气息的超古代巨人之光。

  其中一缕,他给了芙宁娜,并在地球的帮助下,变成了海洋之光。

  而另一缕,他打算让阮·梅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培育成大地之光。

  虽然他很怀疑,以阮·梅如今这般执念,会不会在接触光的过程中,因心念偏差而孕育出如“邪恶迪迦”那般的存在,但仔细一想就发现不太可能,因为光可不是只会像本子世界中的废物圣女一样,被其他有心之人搞得堕落来堕落去的。

  恰恰相反,光很多时候,战斗力都是拉满的,不仅不堕落,反而会把人搞得光堕。

  更别提阮·梅并非生来便是这般模样的疯狂科学家,在过去,她也是个在意家人、恪守与父母外婆之间约定的小女孩,即便到了现在,依旧会为自己实验所创造的造物产生情感,仍会因不知如何回应那份纯粹的情感而陷入迷惘。

  若她真与光相遇,怕不是她还没造出邪恶迪迦,光当场给祂净化为善良阮·梅了。

  不要因为光总是动不动被黑暗夺舍、堕落,就忽略了光这玩意没少进入敌人体内,给敌人的黑暗都净化了啊!!

  “这.....!”阮·梅看着千逸递来的那道微弱的光,身形猛地一颤,连怀中珍视的阮琴滑落在地都未曾察觉。

  “怎么,你不是说要补偿我吗?”千逸宛然一笑,将手中的光递的里面前的旗袍女子更近了些:“既然如此,就帮我这个忙吧。”

  “你,难道不怕我滥用这份力量吗?”阮·梅嗓音微颤,竟有些不敢承接那近在咫尺的光,“而且,这真的是补偿吗?”

  补偿,是造成损失者对被损害利益者进行弥补或抵销。

  因此,阮·梅需要想尽办法的,去满足千逸的需求,让千逸得到满足,从而原谅她的过失,在这个过程中,她需要做的是付出,而非是收获。

  只有让千逸得到满足,让他愿意相信自己,自己才有可能得到研究光的机会。

  然而,原本她以为需要花费很久的时间,付出巨大的努力才能得到的研究机会,此刻却如此轻易送到了她面前。

  “若是你所期望,那定会得到强烈的回应。”千逸伸手握住阮·梅微颤的指尖,缓缓将她的掌心展开,将那缕微光轻轻置于其中,随后,又一根一根地将她纤长的手指逐一合拢。

  “.....”阮·梅抬眸,望着近在咫尺的千逸。

  他离得那样近,近得能看清他眼底映出的,属于自己的怔然。

  那道她期待依旧的,散发着温热的光正被她攥在掌心,可她却浑然不觉,所有的感知、思绪,全都凝聚于千逸指尖划过她掌心残留的触感上。

  尽管接触的时间极短,尽管隔着一层纤薄的丝绸手套,尽管有光的温度干扰,但那触感依旧清晰地传入她的神经末梢,仿佛能量极高的放射性物质一般,窜入她的肌肤,渗进她的血脉,最终沉入她的基因,永久性地改变了她的DNA双链。

  这种感觉,像一把许久未用的钥匙,不经意间旋开了记忆深处一扇斑驳的门,她恍然回到了童年,回到了那个可以被称之为“家”的启蒙之地。

  在那间家人齐聚的屋子里,记忆里的光线总是温暾的,外婆顶着一头安静的银发,跟着收音机里永无止境地哼唱着那些“咿咿呀呀”的戏曲,像房间角落里一道永不消散的背景音,父亲的皮靴很大,放在玄关像两艘沉默的小船,鞋面上还带着点毛烘烘的灰尘,母亲和父亲的争执声偶尔会像忽然而至的骤雨,但雨过之后,空气中留下的并非寒意,而是一种奇异的、更为紧密的连结——她知道,那是「爱」。

  至于她自己,则是其中一个淡然的小女孩,常常犯错,也常常被原谅。

  那不过是世上最普通不过的光景,简单得如同窗台上每日洒落的阳光,却早已被名为「爱」的丝线,密密地织满了。

  而在那些「爱」的丝线中,阮·梅最钟情阿尔莉丝姨妈的爱,因为姨妈不同于要求严苛的母亲和其他长辈,她很亲自己,会给自己买点心吃。

  哪怕她什么都没做,哪怕她犯了错误。

  就像现在这样,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甚至刚才还失态的冒犯了千逸,却依旧得到了原谅以及奖励。

  “若是你所期望,那定会得到强烈的回应....吗?”阮·梅微微怔住,感到一阵轻盈的晕眩,像初绽的梅瓣承接了不应属于它的晨露。

  这感觉与她长久以来追寻的、高高在上的「神性」截然不同,甚至背道而驰,但她却并不讨厌这种感觉,因为她认得这种感觉。

  那是「爱」。

  没有什么复杂的算计、没有什么利益的牵扯、更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有的只是简单且纯粹的....

  爱。

  “我知道了。”阮·梅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她明白,爱这种东西,是无法用言语去回应的,面对爱,你只能以爱去回应,就像星空要以夜晚去回应,月亮要以潮汐去回应。

  “有什么需求,可以联络我。”千逸说。

  “需求么?”阮·梅沉吟片刻,声音轻得像在自言自语:“如果非要说一个需求的话,我希望你能像对待黑塔那样对待我。”

  她其实很喜欢千逸和黑塔相处的方式。

  千逸每当弄到点有趣的新东西,都会先拿来给黑塔玩玩,而黑塔虽然总是抱怨千逸的各种要求和任务,却没有真正意义的拒绝过,她总是一边嘀咕着“我很忙”,一边又口是心非的按照千逸的要求去做,俩人吵吵闹闹的,像是两棵相邻的树,枝叶在风里争执不休,根系却在看不见的深处,一点点紧密缠绕。

  这让她想起那对总是在争执,但直到死亡前,却从未真正分离过的父母。

  只是她的需求,千逸却不能满足。

  “很遗憾,唯有这点,我做不到。”千逸摇摇头,拒绝了这个需求。

  “我能知道背后的缘由吗?”阮·梅轻声问。

  “因为你就是你,正如天才俱乐部第八十一席不存在第二个,阮·梅也从来独一无二,即便是你的切片,也终究与你不同,所以,恕我无法用对待他人的方式,来对待一个全宇宙仅此一位的存在。”千逸说。

  “原来如此。”阮·梅眨了下眼睛,抿着嘴角笑了。

  这话若在旁人听来,或许像极了那些情场老手哄骗天真少女的台词。

  但阮·梅却能感受到,千逸的话语里没有半分虚假,她清楚地记得,在她与千逸所有的交谈中,千逸从未念错过她的名字,每一次,他都会在“阮”与“梅”之间,留下一个恰到好处的气息停顿。

  这是个微不足道的细节,微小到几乎无人察觉,但对阮·梅而言,这个细节重若千钧,因为“阮”与“梅”这两个字,分别取自父母的姓氏。

  在她从未提醒的情况下,千逸却始终记得这个发音的韵律,这足以证明他发自内心地认可着她的特殊性,并一直将其记挂在心上,始终给予她足够的尊重。

  也许这次,自己可以在回应千逸的期待、信任以及爱的同时,展开一次全新的有关生命的实验。

  看着阮·梅这副样子,千逸眨巴眨巴眼睛,心中发出疑惑:“阮·梅,光堕的这么快吗?”

  他还以为起码要话疗几十次,期间穿插几次数万箴言,再经历一两次邪恶迪迦之类的事件后,才能把‘疯狂科学家’阮·梅给净化成‘善良’阮·梅呢。

  可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进度意外的快?

  在他感慨阮·梅光堕速度如此之快时,一声细微的声响,从小黑塔人偶临时拉来的床铺上响起,这让千逸、黑塔和阮·梅同时朝声音的来源看去。

  只见沉睡的灰发睡美人缓缓睁开眼皮,注视着洁白的天花板,精致且漂亮的脸蛋上满是迷茫。

  我是谁?

  我在哪里?

  我在做什么?

  三个宇宙的终极问题在她的脑海中浮现,可很显然,凭她现在的知识量,只能回答第一个问题,剩下的两个问题她根本答不上来,因为她连宇宙的尽头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知道这些。

  好在,人在很多时候是不需要知道太多的,尤其是在处于不确定的危机中时。

  “我不知道我在哪里,我只知道,我要大开杀戒了!”星从床铺上猛跳了起来,睥睨天下,如三国中吕布死后的关云长,看谁都是插标卖首的鼠辈。

  “这家伙,真的失忆了吗?”黑塔看着那兴奋的灰色小浣熊,心想好好的孩子,怎么就长了个嘴。

  “可能是卡芙卡没把记忆删干净。”千逸盯着星,明明对方身上散发的是一种睥睨天下的霸气,可他却觉得对方是故意流露出这份气势,而且很外强中干,就好像这种霸气,只是用来保护自身的伪装色。

  “需要我动手,让她睡过去,重新删一遍记忆吗?”阮·梅对于如何让人失忆一事,相当有经验和手法。

  “别,孩子本来脑袋就不怎么聪明,要是再删一遍,万一搞得孩子更不聪明就不好了。”千逸赶忙阻止,他可不想小浣熊变成呆傻的艾露猫,而且他觉得星的状态不太对劲。

  话说,这孩子这是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