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褪色无忧
“轰完忠诚派,轰完泰拉城墙,现在终于能正儿八经地轰一轰叛乱派了。”
有那么一瞬间,莱恩觉得自己还是死亚瑟手里比较好。
而暗黑天使们大都不在意这位的脾气了,反正对方再怎么恶毒也不会编排那些不存在的事物。
说就说呗,对的话还不允许人家说了吗?
反正他们现在又不会拿着炮去轰忠诚派。
“剩余抵抗力量都在承受最大速度的消耗,所有预测内的我方有效力量都与敌军力量最为乐观地预估相交,将在不超过三小时内对堡垒完成攻略。”
阿兹瑞尔平淡地汇报,最后才选择请示。
“是否准许大将军炮开火。”
其中蕴藏着满腔的怒意。
如果说有什么是现在的暗黑天使最为期待的,那就是将敌人彻底碾碎。
“开火。”
亚瑟点头认可,最后看了一眼自闭的莱恩,随后便径直离去,前往战场。
有的错能改,有的错不能改。
——
克己慎独、守心明性。
即便在面对最危急、最困难的险境时,也应该有这样的自觉。
因为这个宇宙能够让人失去自我的事物实在太多了。
万年以来,上到诸如范迪尔等高领主,乃至于马格努斯这类原体,下到那些恶魔巫师,各路云集的小丑,这些人都被欲望逼疯了自己,沉溺于权势或是至高天给予的飘渺力量,这种行径也许能搏得暂时的力量,但未来必将付出代价。
而眼下,天使堡的内部便尽是代价。
震耳欲聋的轰鸣,绵延于堡垒内部,沿着车体开火鼓荡的剧烈冲击波,太阳般的闪光。
冲击波在堡垒墙壁周围扬起一大圈尘土,建筑摇晃,一侧首先向内变形,随后如同孵化的蛋一样爆裂开来,精准炮击让九成的怪物当场死亡。
接着便是切断堡垒能量供应,主干道里浓烟滚滚,上层地板膨胀,坍塌,然后压扁下面的恶魔。
他们中的许多早已死亡,或是在自己所站立的区域奄奄一息,被高压,燃烧气体或者穿过建筑墙壁一直延伸的爆炸碎片所伤,火势立刻吞没了整片上层区域,清醒的幸存生物被火焰吞噬时发出凄厉的尖叫。
大火如同翻滚的波浪穿过崩塌的地板涌入下层。
更多恶魔还没来得及起身就死了。
一些爬上去的恶魔堵住了通道,然后成为了焦黑的大门,阻截着其他同僚的生路。
只有那些身处于堡垒深处的恶魔还有机会。
那些恶魔远离同伴的尸体,慌忙逃跑,散落在空地上,好些恶魔的身躯之上已经燃起了烈火。
吧唧!
一只铁靴踩碎纳垢恶魔,汁水溅射一地。
隆隆履带碾过,将火焰连同恶魔的尸骨一起抹平。
当大将军炮轰开了天使堡的城墙,亚瑟走过已经沾染上污浊的地面,看着眼前被混沌污染转变得不成人形的敌人,在他两侧,暗黑天使们奋不顾身杀入敌阵。
除去被大将军炮抹去的区域,前方几乎每一寸豁口都挤满腐朽的敌人,它们填满了曾经象征着卡利班历史与荣誉的一切。
大多数都是行尸,恶魔,因为密度被挤压成密集队形,浑身散发跳动的幽光,其中混杂着少量的星际战士,他们高呼着卡利班之名,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变成了什么东西。
它们的对手是紧密团结在一起的暗黑天使。
在亚瑟的前方,在亚瑟的周围。
他的军团奋不顾身地扑向敌人,舞动手中利刃,喊出战吼。
而骑士之主一如既往地身先士卒,在其无双的技艺之下没有一合之敌。
——
哗啦!
搅动汤锅的勺子被有些恼怒的情绪驱使着放下,溅起波涛,混于其中的群星也随之波动,最后消逝于汤锅之中。
纳垢看着卡利班的场景,喘了口粗气,再度拿起勺子。
散发着‘醇香’气味的浓汤再度开始涌动,为纳垢展现出现实宇宙的景象。
他看着并肩而行的阿兹瑞尔与亚瑟,看着那些彼此托付后背的暗黑天使,看着正在人群中忙碌安抚的心理工作人员,看着那些犯下大错的成员依旧能够迎来改正的机会
看,多么团结。
汤水流动速度快了几分。
纳垢的眼眸在浮现出短暂的认可后,便又被怒气所覆盖。
但是为什么是自己的对手,自己的敌人?
以前还觉得这份团结与信任异常迷人,但是当自己面临这样的对手时,纳垢是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纳垢目前的态度很纠结。
一方面,他希望通过卡利班的混乱,以及他对龙林星的污染,同步将污染在卡利班扩散,从而依靠诸如刻意激化矛盾,通过混沌污染削减人类彼此之间的信任,加剧卡利班的冲突,让整个星球都乱成一锅粥,辅以魔军的加持,以拖住破晓之翼。
一方面,在见识到亚瑟等人的这一系列操作之后,上述那一切显然是有些妄想了。
腐化没用,冲突更是因为混沌的存在而被全面转移到这一敌人,纳垢只觉得自己的这一系列操作怕是又得竹篮打水一场空,付出与回报不成正比。
纳垢看着被瘟疫之云包裹的瘟疫舰队,这一支万年前的舰队还未赶往卡利班。
要不要就此结束?
“不行,不能就这么结束了。”
看了一眼莫塔里安等人的进度,纳垢连忙摇摇头。
本来卡利班的现状就让他够手忙脚乱了,亚瑟等人几乎在数小时内便收编了正在交战的数万暗黑天使,要是让这批人再成功赶到马库拉格,那么聚集起来的力量祂更是不敢想。
要知道,基里曼可不像是莱恩这么难缠,极限战士也不像暗黑天使这么神经质。
而且在40k时代,破晓之翼的权威比起那些早已成为神话的原体们来说只高不低。
届时莫塔里安面对的压力只会更大。
“再投入一些吧。”
纳垢咕哝着,最终还是将泰丰斯的道路引向卡利班,同时将几枚植株扔进了坩埚之中。
——
卢瑟望向战斗的景象。
即便在这里,诸如内政部长官,泰拉将军那样的恼人憎恶已经被驱逐,但卢瑟依然有一种莫名痛苦的感觉,某种让人想要作呕的腐烂感觉。
他们的盔甲在不知不觉间变得如此腐朽,如此肮脏。
然而,他们是反抗者,是忠诚者。
忠诚于卡利班,反抗着那些伤害了卡利班子民的暴政。
“我不得不这么做。”
即使是面对天使堡被攻破,一位陌生原体进入的当下,卢瑟固执地坚持。
“我们必须活下去。”
“没错,你不得不这么做。”
扎哈瑞尔又一次眨了眨眼睛,景象变幻。
又一次只剩他们,被完全的黑暗和静谧包围,仿佛彻底脱离了现实时空的桎梏,周围的景象都陷入了暂停。
“所以,试想一下,如果你了解到这两个真相,如果你了解到唯一保证卡利班生存的方式是沉浸在亚空间的波涛中,从而得到它最强大的馈赠,整个银河中没有力量能够再次掌控它。”
“再想一想,你过去所有的恐惧都真实存在,如同帝皇曾经在尼凯亚上的说辞,任何与至高天产生的牵连都会让你们万劫不复,承受凡人无法想象的痛苦,你现在知道了这一切,知道了所有的这些事,你会怎么选择?你会怎么做?”
“做正确的事。”
卢瑟回道。
“但它们都是正确的,拒绝至高天,你们就再也不会成为命中注定的强者,而拥抱它你又将背负永恒的痛苦,你可以保持纯洁但弱小,也可以变得堕落而强大,就像你当初试图理解莱恩一样,小心翼翼,进退两难。”
“让一个惯于蛮力的人去思考是何等反常之事!”
卢瑟大声反驳,不理解扎哈瑞尔在说些什么,自从他成为赛弗领主之后就彻底变了,即使是他也看不穿。
“所以这就是莱恩当初选择在两者间摇摆不定的原因,他无法笃定自己的道路,就和凡人的犹豫不决一样明显,他不知道,每条道路都是悲惨的终点,而他甚至无法假装自己不在乎,但其实他最在乎,但是他和你选择了截然不同的路。”
此刻,卢瑟想起自己的骑士誓言。
我深爱着卡利班,如果说有什么是我的错误,那就是我得到的力量还不够多,无法反抗接踵而至的暴政。
‘这是我唯一愿意承认的错误。’
卢瑟低声喃喃道。
“决定已经做出了。”
他说着,话语中却带有一丝犹疑:“我们还有机会吗?还有让卡利班恢复原状的机会吗?”
“当然,但不是你想的那种方式。”
扎哈瑞尔说道:“这就牵涉到最后一部分。”
他灰色的脸庞闪烁出诡谲的笑容。
“让我们来聊聊泰丰斯,然后再聊一聊你自己。”
第442章 你为什么现在才来?(46k)
时刻到了。
莱恩·艾尔庄森把我们扔在一边,曾经要求我们效忠的帝皇也已经忘记了我们,来自至高天的力量找上门来,现在我们必须决定是继续忍耐,还是向黑暗屈服,还是为了我们的家园和我们的人民而奋起反抗。
当坡道缓缓下沉,钻地突击舱顺着被炸出的豁口坠落,梅利安窥见了曾属于众骑士立誓的神圣厅堂。
在那里,卡利班曾经最伟大的统治者坐在那里。
他穿着闪亮的盔甲,面容苍老了许多,像一个古老的英雄,卢瑟憔悴的面容是在他为卡利班众生操劳而成的,此刻他正研究一页又一页古老的魔法书,赛弗领主距离他最近,身居于火刑台。
梅利安专注于他的呼吸。
在他的脑海里,属于那些堕天使的形象滚动划过。
赛弗领主被蓝色火焰缠绕着身躯,烈火点燃了他,远远的,梅利安都能听见赛弗领主身上爆发出的哀嚎。
卢瑟身上有发光的符文,面容被同样可怕的火焰所照耀,阿斯特兰大人的胸部伤口正冒着烟,似乎是因为一场短暂的冲突,他已经失去了抵抗能力,面部表情因为痛苦而扭曲,慢慢地跪倒在地。
突击舱的力场盾浮现出偏转攻击的涟漪。
卢瑟他们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我们是站在那些蔑视我们的人一边,选择忠诚,继续作为一个压迫我们同胞的刽子手?
还是选择我们自己的道路,依靠来自至高天的力量,以保护无辜的人不受那些剥削和腐化他们的人的伤害?
不,我们还有的选。
推进器的轰鸣声逐渐增强,先头的突击部队随着突击坡道的展开,控制了电梯井,巨大的铁坨坠下,先一步引爆了那些感应炸药,最后便是承载超重型载具的电梯伴随一声巨大的震动着陆了。
安全带的约束随着金属碰撞声和伺服马达的呜呜声被释放,被数不尽的武器炙烤得火热的空气扑面而来。
突击舱被推开,传送信标绽放,暗黑天使们一跃而起,动作伴随着雷鸣般的响声,爆弹武器清空了弹夹,动力剑像那些鲜活的海底生命一样脉动着毁灭性的蓝光。
我们能够站在自己的同胞身边,继续作为一名骑士,不依靠那些来自至高天诸神的恶毒力量,依靠交流来凝聚彼此,依靠切实行动来保护无辜的人不受那些剥削和腐化他们的人的伤害。
我们能够这么选。
“为了人类!”
“今日便是汝之死期。”
周围,那些让梅利安感到陌生的年轻人们呐喊出声。
从这些带着蓬勃朝气的暗黑天使冲锋的那一瞬间起,时间就仿佛被加速了一般,梅利安感到他的身体在无意识地思考中作出了反应,他在错综复杂的死亡洪流中赶上了其他所有人。
“怎么有些不对劲?”
一边和罗赫吐槽密钥就该设置成‘佩图拉博让莱恩当战帅’,一边和纳垢拉扯,一边看莱恩红温的拉美西斯一边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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