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死神 第157章

作者:易安z

  伊势七绪本就是戴眼镜的,信这样说也没什么问题,他将眼镜递了过去。

  七绪接过眼镜的手微微有些颤抖,目光在上面仔细打量。

  “伊势队长?”信轻唤了声。

  伊势七绪很快露出个牵强的笑容,说道:“没什么,这眼镜很熟悉,我曾有位……前辈,戴的也是这种款式的眼镜。”

  “是吗,你那位前辈呢?”

  “……已经死了。”

  “这样啊。”信叹了口气,又说:“这眼镜不是我的,是我从一个女孩那里得到的。”

  “……”

  低着头的伊势七绪倏地一怔。

  她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平静:“是吗,是什么样的女孩?”

  一个有些荒诞的念头在她心里愈发的滋长,慢慢占据她的所有思绪。

  信反问:“伊势副队长很在意吗?”

  伊势七绪又故作镇定:“没什么,只是女孩子戴这种款式的眼镜很奇怪,而且它又和我认识的那位前辈戴得是一样的眼镜,就忍不住问了下。”

  信沉吟了片刻,似乎是有些为难。

  伊势七绪见状立即去问:“怎么,太刀川队长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吗?”

  信轻轻点头:“是不太方便说,这件事牵扯到很多东西,我自己也还没调查清楚,我觉得伊势副队长还是不必知道的好,你刚才不也说了吗,你那位前辈已经逝去了。”

  而伊势七绪喉咙滚动了下,怔然道:“她……是不是扎着麻花辫?”

  信惊诧道:“你怎么知道……难不成那人就是你的前辈?你不是说她已经死了吗?”

  “……我……我也不清楚。”

  七绪双眼微微有些失神,当年的事,她也不清楚,那个时候她连一位席官都还不是,很多事情都是没有资格去知晓的。

  当时八番队的副队长矢胴丸莉莎却一直对她多有照顾,所以在七绪的心里,最为尊敬和憧憬的女性死神便是自己当初的那位副队长了。

  然而,四十多年前的一天发生了一件震动尸魂界的大事,数位队长集体叛逃,其中就包括了矢胴丸莉莎,瀞灵廷内风声鹤唳,许多消息被封锁,级别低的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后来,伊势七绪在成为副队长之后,有了一定的权限,便想过去查清当年的事,然而却被京乐春水给阻止了。

  只说,不知道耶是为了她好。

  太刀川队长遇见的,会是同一个人吗……

  伊势七绪怔愣了许久,看着手中的眼镜。

  信看着她这幅反应,静默了一会儿,说道:“我是在一次去现世的时候,遇见的那人,如果她真是你那位前辈的话,便能证明我的一些猜测了。”

  现世?

  “什么猜测?”伊势七绪又连忙询问。

  信无奈摇头:“不好意思伊势副队长,这件事的确不方便告诉你,至少要等我自己调查清楚了,其实我自己也不确定自己做的对还是不对。”

  “……”

  “对不起太刀川队长,是我冒失了。”伊势七绪深吸了几口气,又致歉道。

  “没事。”信伸出手来,“能把它还给我吗?”

  “……”

  伊势七绪犹豫着,还是双手将这个眼镜重新递还了回去。

  她又忍不住询问道:“太刀川队长,既然您也不确定自己做的是对是错,那为什么想要调查这件事呢,这样做是有风险的吧?您有可能会收到训诫、甚至是惩罚。”

  信把眼镜收回了抽屉里,说道:“我听那人讲了个故事,如果她所说的真的,那便是一个值得帮助的人,而我,也想要去帮助这样的人。”

  “……”

  伊势七绪很想继续去问是什么故事,但明白信是不会讲出来的。

  “我知道了,太刀川队长。”

  伊势七绪说道,随后又对着信鞠了一躬:“我先告辞了。”

  离开信的办公室后,伊势七绪又不由回头看了眼,目光闪烁不定,带着些忧虑和惆怅。

  矢胴丸小姐……

  她去了松本乱菊的家里。

  “七绪!”

  松本乱菊见到她的时候,显得有些激动:“我见到京乐队长今天来十番队了,情况怎么样了?”

  伊势七绪却是神色复杂的看着松本乱菊,犹豫了番,道:“对不起,乱菊……”

  松本乱菊神色一怔,瞬间明白事情没有办成,神情肉眼可见地变得失落起来。

  “这样啊……”

  她又不死心地问:“那还能有什么办法吗?”

  伊势七绪垂眸道:“我……也只是个副队长而已,能力有限,这种事情我们队长也不好插手,有可能对他造成一些影响,对不起乱菊,我不能……”

  “啊,我明白。”松本乱菊接过她的话,目光有些悲凉。

  她长吁口气,苦涩一笑:“看来,我真是要栽在那家伙的手上了。”

  伊势七绪闻言却是想到自家队长所说的话,以及今天晚上来乱菊家里之前去见太刀川信的场景。

  沉默了许久,她说:“乱菊……有没有可能太刀川队长,并不是你说的那样的人,你们之间也只是误……”

  松本乱菊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你说什么?!”

  伊势七绪连连摆手,有些慌乱地说:“我没别的意思,我是说……你和太刀川队长之间或许还有转机呢?如果你们能够……放下、化解这些恩怨的话,这对你现在的处境来说也是好的,你也能够继续留在十番队了,而且我也听太刀川队长说,他其实对你并不怎么生气的,他很理解你,只要你自己能够想通就好了。”

  松本乱菊阴沉着脸,恨声道:“你要我和他化解恩怨?你知不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我之前对他有多好!是我把他从流魂街里带出来的!更木区那是什么地方?每天都要死人,虚出现在那里都几乎没人管,要是没有我,他估计早就不知道怎么死了!但他又是怎么对我的?!他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七绪,你怎么能够替他说话,还要让我去找他化解什么恩怨?你是在让我向他低头认错吗?!”

  伊势七绪原本还有些心慌,但此刻见她突然指责起了自己,也突然生起了一些怒火来。

  她终于忍不住,同意出声质问:“那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倒是说啊!我连究竟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为这件事跑前跑后,像个无头苍蝇一样,被我队长训,还要被你骂,我活该吗?!”

  “……”

  松本乱菊愣住了,她看着面有怒容的伊势七绪,心里的那团火气瞬间烟消云散。

  “七绪……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能为我做这些我很感激,我没想冲你发火的,我其实……我只是……”

  可她说着说着,话音越来越低,到最后也没声音了。

  两人就这样相对而立,彼此都低着头,房间内变得寂静。

  “算了。”伊势七绪低声开口,微微后退了一步,似乎是有些疲累。

  “七绪……”

  “对不起乱菊,我没能帮上你……很晚了,我也累了,我先回去了。”

第194章 露琪亚的礼物

  入夜后的灵术院内,已经不见什么学生的人影了,今晚的露琪亚,又是最后一个离开的。空荡的校园里只剩下她略显拖沓的脚步声,月光透过高窗洒下清冷的光斑,映照着她眉宇间挥之不去的倦意。学生会积压的事务、课业的压力、以及那些关于“朽木”姓氏背后无声的审视,都沉甸甸地压在肩头。她揉了揉酸涩的眼角,步履缓慢,神色疲累,只想快点回到那个虽规矩森严却也暂时能隔绝外界喧嚣的宅邸。

  不过,在她推开灵术院厚重的大门,目光触及街道对面那个倚墙而立的身影时,胸腔里翻腾的诸多琐碎瞬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了下去。那身影熟悉得让她心尖一颤。她自己也没察觉到脚步似乎是快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鞋跟敲击着寂静的石板路。但走至对方近前时,又下意识地收敛了那份外露的情绪,仿佛只是偶遇般平淡。

  你怎么来了?”她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目光却忍不住在他脸上流连。

  “想你了,过来看看。”信直起身,脸上带着惯常的、有些懒散的笑意,自然地伸手,似乎要将她搂入怀里。

  露琪亚却像受惊般后撤一步,动作不大却足够清晰,她警惕地环视了一圈四周,目光扫过空寂无人的街道,确认这份深夜的寂静不会被任何窥探打破后,紧绷的肩膀才微微放松下来。

  她不再抗拒,身体带着点试探的僵硬,最终还是顺从地贴入那个温热的怀抱,将脸颊埋在他胸前质地柔软的布料里,闷闷的声音传出来:“偶尔想起来看我一次吗?”

  “每天都想,”信的下巴蹭了蹭她柔软的发顶,手臂收拢,“我也挺忙的,平日里没什么时间。”他为自己辩解,声音低沉。

  “有人天天陪着你,你还能有功夫想我?”露琪亚似乎并不领情,她所说的自然是雏森。

  “她是她,你是你,不一样的。”

  “……”

  这种话听起来让人很火大,距离上次见到信,也已经过去好些天了,争吵的疲惫感还在记忆里残留。算了,她告诉自己,就当信是真的没什么时间过来吧。

  信的手在她的头发上轻轻抚摸着,说道:“今晚去我那儿吧。”

  露琪亚闻言一怔,摇头:“我得回家。”

  自此成为了朽木家的一员后,除了现世实习之外,她还从未彻夜不归过,主要是担忧会被兄长知晓一些事情,她还没有做好将她和信之间的事摆在朽木白哉面前的准备。

  信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说道:“偶尔不回去一次也没什么,要是出什么事情,交给我就行了。”

  “……”

  露琪亚看了他一会儿,那眼神里的坚定确实让她有片刻的动摇,或许是夜色太深,或许是怀抱太暖,或许是累积的疲惫让她渴望片刻的喘息,但理智很快回笼。

  “我可以先去你家一会儿,但晚了我必须得回去。”

  信不再强求,牵起她的手便向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然而半途中,露琪亚却显得有些莫名的局促,掌心相贴的温度和触感在此刻变得异常清晰,甚至有些灼人。

  她悄悄用力,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手从信的掌心中抽了出来,指尖蜷缩着藏进了袖口。

  信往日自然也是牵过她的手的,那时候她不但不会抗拒,还会为此感到害羞和隐秘的欢喜。如今两人的关系发展成这样,掺杂了太多无法言说的东西,这种在街头上公然的亲昵反而让她感到不自在,像是一种需要遮掩的逾矩。

  来到信家门口时,那股局促感并未消失,她看着那扇熟悉的门扉,脚步顿了一下,才像是下定决心般跟着信走了进去。

  刚关上房门,信将身上的羽织扯下丢在一旁,未等露琪亚适应室内的光线和气氛,他已转身,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将她按在了冰凉的门背上。

  温热的嘴唇带着强烈的气息覆压下来,堵住了她可能发出的任何声音,露琪亚下意识地抬手抵在他胸前,却被他轻易地捉住手腕按在门板上,唇齿间的厮磨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很快瓦解了她微弱的抵抗。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身上的灵术院校服在推搡间变得松垮凌乱。

  当信的手试图探入她松散的领口时,露琪亚猛地清醒了几分,用力按住了他不安分的手掌。

  “等等,”她偏过头,避开他灼热的吻,气息不稳地说,“我先去洗澡。”

  脸颊染着不自然的红晕,既是情动也是羞恼。

  信直接将她给抱了起来,向着浴室走去。

  “一起洗。”

  露琪亚身材娇小,信只用单臂便能将她牢牢地托住,像抱一个孩子般轻松。这种被完全掌控、身体悬空的姿势让露琪亚感到一阵强烈的羞臊,自尊心被微微刺痛,恼羞之下,她低头,在他肩颈处的衣料上狠狠咬了一口。

  信吃痛地“嘶”了一声,却低低地笑起来,手臂反而收得更紧,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径直走向浴室,露琪亚徒劳地蹬了蹬腿,换来的是他更牢固的钳制,信又突然托着她往上一颠,校服下摆翻起时露出瓷白的小腿,在夜色里晃出令人心痒的弧度。

  “放我下来!”露琪亚脸颊滚烫得快要烧起来,声音里带着羞愤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浴室门被灵压粗暴地弹开,温热的水汽瞬间弥漫开来。

  露琪亚惊慌道:“衣服!衣服湿了!”

  被信放在了花洒之下的露琪亚,松垮的校服瞬间被打湿,红白相间的布料变得透明,紧紧贴在肌肤上,勾勒出青涩却已显玲珑的曲线。

  她原还打算在这儿只待一段时间就回去,可衣服湿了后还怎么穿。

  信这种不讲道理的行径让她感到愤怒,刚要出声质问,抬眼却撞进了信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

  他正低头看着她,目光灼热得如同实质,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和浓烈的情愫,牢牢地锁住她湿透的身影。那眼神像深潭,又像漩涡,让她心头猛地一跳,质问的话语瞬间卡在了喉咙里。

  “……”

  她下意识地环抱住自己,水珠顺着她的睫毛滴落,像是无声的泪滴。

  信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紧抿的唇,眼神深沉得如同漩涡,要将她吞噬。

  浴室里只剩下哗哗的水流声,冲刷着地面,也冲刷着两人之间紧绷的空气,还有逐渐变得急促的、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声,在氤氲的水汽中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暧昧。水汽蒸腾,模糊了墙上的镜面,也模糊了彼此眼中翻涌的复杂情绪。

  ……

  折腾了许久,两人从躺在卧室的床上,露琪亚枕在信的怀里,柔软的被褥和身旁之人温热的体温让她贪恋的不想起来。

  湿了的衣服还丢在洗手间的地上,不过此刻露琪亚却是什么都不想管,她更想在此安稳地睡去。

  这间她第一次来的屋子,却比她在朽木家那间已经住过几年的房间更让她感到安心。

  露琪亚的目光在信的卧室里仔细寻视着,似乎是要将房间里的一切都清楚地记入脑海。

  她煞风景地问了句:“桃子在这儿睡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