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毛社畜
“书房的暗格之中……有足以威胁那些大公爵的筹码，那是我毕生的心血，记住，伊丽莎白，知道的越多，就代表着你的危险越大，你要保护好自己，保护好自己所守护的秘密，这些秘密，最好一辈子都躺在那里，这辈子都不要见光。”开斯特公爵闭上眼睛，“只有未被曝光的机密，才能限制住这些恶兽的脖颈。”
这是他唯一能教给这位后继者的东西了。
她是个聪明人，甚至比那位皇帝还要聪明的多，而且她也善于隐藏自己的聪慧，她一直在隐藏着自己，她心思深沉，善于扮演一位人畜无害的小姑娘，但是她的内心却也有着狠辣的一面，她虽然最后并未直接动手，却也已经下定了杀人灭口的打算。
伊丽莎白·维多利亚·开斯特，他名义上的妻子，对自己的兄长有着扭曲爱恋的不贞之人，没有安全感，也不会对任何人托出真心。
很好，非常好，她天生就应该是一位开斯特。
开斯特从来都不是靠血脉传承来延续自己的，开斯特是一种精神，或者说是意志，他们必须守口如瓶，他们必须藏于黑暗，藏匿于维多利亚最黑暗的阴影之中，始终都窥视着所有人。
开斯特公爵知晓这个国度最黑暗，最罪恶的秘密，而这些秘密，往往世代相传，每一位开斯特，都承担这些。
“护国公大人。”
“你说。”
“人死后，真的会有其他的世界吗？”
“……或许有吧。”
“……如果真的有的话……那还真是……让人害怕啊。”
他顿了顿，最终睁开了眼睛，对身旁的伊丽莎白虚弱地说了最后一句话。
“现在，你也是开斯特了……”
开斯特公爵的呼吸和心跳同时终止了，这位大公爵，似乎终生都保持着一种秘密主义，他不和任何公爵结盟，他的存在往往是整个贵族阶层之中最大的不协调，开斯特公爵这个名号，也是从他的养父那边继承而来的。
这一切，让他在贵族圈子里格格不入。
他是个毕生都保持沉默之人，而如今，他终于永远沉默了。
——
“仙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问吧，看在他的面子上，我甚至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
“他是为了什么，才毕生沉默的？”伊丽莎白望着已经逝去的开斯特公爵，一开始，她只觉得开斯特公爵是个老古板，一个沉默寡言的老人，自己嫁给他也不过是政治联姻而已，甚至只能算是皇室渗透贵族阶层的一个手段。
但是，她突然意识到，这个曾经是她丈夫的人……她似乎从未想过要去了解过。
自己的前半生始终围绕着一个人，那就是兄长大人，喜怒哀乐，都是因为他，而真正离开了他之后，伊丽莎白反而迷茫了，她不习惯离开兄长，更不喜欢来到这种地方，成为他人的妻子，说实话……连第一次对视，都是在自己做出那种事情之后，隔着窗户，两人第一次对上了眼睛。
她并没有在那双眼睛里看到愤怒，有的只是平静，以及悲哀……
一种并非是因为自己的遭遇而愤怒的悲哀，而是宛若看着一轮耀眼的太阳，正在缓缓坠入海平面的悲哀，是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悲伤。
这个老人，当时在想些什么呢？
是在觉得他们愚蠢，短视，还是在为这个国家而感到悲伤呢。
伊丽莎白不明白，所以她想得到一个答案，一个仙子给予的答案。
这样她能说服自己，她能相信，或许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其实这个晚上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仙子，老公爵，这些都是梦，只要她回去睡觉，一觉起来，老公爵自然死亡，没有什么仙子，没有什么奇迹，更没有什么【秘密】。
她多想是这样……
“沉默并非是唯一的选择，伊丽莎白·维多利亚·开斯特。”仙子摇了摇头，“只是他选择了沉默，他暗地里收集了如此多的【秘密】这些秘密本可以让他登上贵族的顶点，甚至能操控许多的大公爵，但是他并没有这么做。”
这位开斯特公爵，比伊丽莎白大近四十岁，是见证了维多利亚最辉煌的时期的人。
他毫无疑问，爱着当时如日中天的维多利亚的。
当时哪怕是最贫苦的乞丐，在提起伦蒂尼姆的时候，都会骄傲地挺直身躯。
最伟大的维多利亚，那是不落的太阳。
但是，这位有着最热忱的希望的孩子，却在阴差阳错之下成为了开斯特公爵。
——或许在他看到那些秘密的时候，他心中的太阳，已经落下了。
或许，当时的他，已经死了。
第四十四章·东窗事发
让我们把时间回到诺雅所在的记忆片段之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仙子的影响，诺雅并没有看到开斯特公爵转变的画面，记忆片段就强行跳到了葬礼后，老开斯特公爵去世，自然而然的，老开斯特公爵并没有子嗣，也没有亲戚，继承权就落在了伊丽莎白身上，以为原本的计划就是这样，自己的兄长虽然避着自己，却也按照原定计划让伊丽莎白继承了爵位。
想来估计还因为老公爵的死而庆幸吧……毕竟他和自己的妹妹居然做了那档子事，心情复杂之余，身为皇帝，他自然想的是尽可能掩盖住这件事，就当做是一场没有发生过的错误。
没错，他处理的很好，雷厉风行，在很多人根本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就已经处理好了老公爵的葬礼，以及后续交接的问题，这也必须要速度处理，否则那些公爵们回过神来就来不及了。
伊丽莎白不是笨蛋，她知道这些都是必须要做的，一旦泄露出去，无论是兄长还是自己，都会有很大的麻烦，且不谈这件事本身就为世人所不容，光是将这个把柄丢给那些贵族，伊丽莎白用脚趾想都知道这些贵族会如何利用这种情报了。不过还好，兄长处理的非常及时，自己应该……不需要担心什么了。
开斯特公爵在临死前说的那些话，还有那个来无影去无踪的仙子……多希望那真的只是一场梦。
“……什么梦？”
“……”伊丽莎白抬起头，看向一旁不知何时出现在身侧的兄长，她先是惊讶，随后脸上又浮现出了一抹笑容。“我没想到您会主动靠近我。”
“……那件事，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兄长大人的表情很奇怪，他从没露出过如此动摇的表情，光是这点来说的话，其实伊丽莎白还挺高兴的。“伊丽莎白，我们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伊丽莎白何尝不知道这点呢，说到底，那次也只是情绪上头，冲动使然罢了。“兄长，我知道分寸，我们的关系不可能被世俗承认，只是……”
伊丽莎白的眼眸里露出了些许疲惫。
“别躲着我，好吗？”
“……”兄长大人没有回应，他的表情隐藏在阴影之下，只有一半暴露给我，就像是过去一样……他总是只有背影留给我……
哎……为何他们要生在帝王之家。
似乎从一开始，她的恋情就只有悲剧可言。
不过现在，她只需要当好她的开斯特大公便是，兄长绝不会随意落子，就像是过去他们下棋的时候，兄长总是能算的很远，和她这种只在乎当下得失的人不太一样，他总是看得更远，要把局势都收拢在自己的手里。
……或许，只有她不适合出生在皇族。
——
“……结果居然是这样……”诺雅藏身于葬礼的人群之中，望着台上的不伦兄妹，默默地感叹，“维娜肯定会觉得我在瞎扯吧……哎，说实话如果不是我自己亲眼看到了，我也不会相信的。”
诺雅觉得看的差不多了，正打算脱离这个记忆片段的时候，她忽然心有所感，转过头去，在人群之中，见到了一个人……准确来说，是一个她的熟人。
“……罗兰？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她先是疑惑，然后猛然回想起来。“不对，她本来就在维多利亚随机刷新来着……不过，她出现在这里……难不成……”
罗兰的出现似乎给了这对兄妹那令人扼腕叹息的终局一个合理的解释，如果这一切都和这位仙子有关系，那就不奇怪了。
独角兽一族的长生者，甚至可以说是自己的老祖宗一般的存在，不能算是坏人，她有着简单的道德观，和那些玩闹的兽主有本质性的不同。
但是她依旧并非人类，所以她所行之事……有些时候会超脱**的范畴。
诺雅将这些线索连接在一起，似乎想通了什么，如果真如她所想……那伊丽莎白之所以会背叛她的兄长……估计就不是出于单纯的感情上的事情了。
“算了，多想也没用……不如直接去问本人。”
诺雅终于睁开了眼睛，这一次的潜入没有任何人知晓，连伊丽莎白本人，这位开斯特大公也没有丝毫察觉，毕竟在她眼里，她只不过是因为音乐本身的美妙而稍微停滞了瞬间而已，她简直就像是技艺高超的小偷，来去无痕，连被盗者都没有发觉。只是……哪怕是获取了情报，诺雅也不觉得就高枕无忧了。
如果开斯特公爵一开始就是被当做是安插在贵族阶层里的皇室棋子，那这枚棋子为什么会跳出棋盘成为棋手呢？
要知道，按照伊丽莎白记忆力的那位先皇的手段，实在不像是会被贵族们给捅刀子的存在，虽然也有可能是伊丽莎白本人的滤镜美化，毕竟记忆这种东西是很有可能被自己美化的，但是她也不觉得能被这样夸赞的先皇会犯下什么巨大的错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自己的老祖宗可能真的要背大锅……
不，甚至于后面她化身为起义军首领，估计也有补锅的意思在里面。
……没想到最后居然还和自己的家族扯上关系了，维多利亚的事情还真是盘根错节啊。
思考之中，诺雅按下最后一个音符，起身谢礼，宾客之中稍懂一些音乐的，都已经被诺雅的演奏所震撼，甚至有些人现在还沉浸在音乐之中，那些不太懂的……也只觉得单纯的好听，所以也不吝惜自己的掌声。
“还真是完美的演奏，没想到在谢拉格还有如此优秀的乐师。”伊丽莎白由衷感叹，“是我小看谢拉格了。”
“这位乐师曾经在莱塔尼亚也颇有盛名，我们能邀请到她也只是因为她最近在谢拉格旅游罢了。”恩希欧迪斯的回应可以说是滴水不漏，甚至没有一句谎言，毕竟诺雅真的在莱塔尼亚很出名，毕竟巫王的继任者这个称呼可以说是直接威胁到了两位女皇的，当然不算是谎话，而最近来谢拉格旅游更是真话里的真话。
“能得到您的称赞，不胜荣幸。”诺雅微笑着回应道，“我只是一个无名的乐师罢了，不值得您记住。 ”
“维多利亚是重视艺术的国度，这位小姐如果有意愿前往维多利亚发展，可以联系我，这是我的联系方式。”递出自己的名片，伊丽莎白的眼神里满是欣赏，到了她这个层次，其实已经算是到顶了，当物质的需求已经没什么意义的时候，自然会追求内心上的，所以这个层次的人无论是真喜欢也好，只是附和也罢，多少都会对艺术有所涉猎，以她的眼光，自然能看出诺雅弹奏的优秀之处。
“感谢开斯特小姐的邀请，有机会一定。”诺雅接过名片，不动声色地给了恩希欧迪斯一个眼神，而对方也立刻会意，点了点头，开口道，“想必这位大音乐家也累了吧，先去休息一下吧，好好享受这次宴会。”
“好。”诺雅提裙行礼，转身退场，刚刚走出开斯特公爵视线，就立刻加快了脚步，拿出终端，给自己的老祖宗打了个电话。
感谢阿戈尔和莱茵生命一起制造的移动基站，很快，罗德岛那边就得到了讯息，先接电话的是阿米娅，这次她并没有陪同一起进入谢拉格，毕竟她那边还需要统筹罗德岛的事情，在接到诺雅电话之后，她先整理一下仪表，看了看镜子，在确定没有什么糟糕的地方之后才点了接听键。
“诺雅小姐……诶，您是？”阿米娅笑着打了个招呼，但是另一边却是一张陌生的脸，她吓了一跳，有些迟疑地询问道。
“啊……忘记了。”诺雅一抹脸，立刻显露出了真容，刚刚太急，完全忘记自己还在伪装之中，她尴尬的笑了笑，“阿米娅，我的老祖宗……啊，就是罗兰还在罗德岛吗？”
“罗兰小姐吗……我没有收到过她的离舰申请，不过她这种存在，来无影去无踪的，估计也不会在意这些。需要我去帮忙找一找吗？”阿米娅歪着脑袋想了想，直白地给出了自己的看法，“不过我也很久没见过罗兰小姐了，还请不要抱有期待。”
“……老祖宗……”诺雅捂着脸，“抱歉，我的老祖宗给你添麻烦了，如果可以的话帮我联系一下吧。”
“没关系的，诺雅小姐，我这就……”阿米娅刚刚打开舰内广播系统，能帮到诺雅小姐对她来说也是一个好消息，很快，一个声音就在罗德岛内传开了。
“罗兰小姐，如果听到的话请立刻来指挥室，诺雅小姐有事找你。”阿米娅的声音在舰内回荡，很多在低头搓赤金的干员们纷纷抬头，他们很快就争议了起来，争议的话题是。“罗兰是谁？”
“不知道，没听说过，新来的干员吗？”
“你问我？我怎么可能知道啊，问问梓兰，她不是人事部的吗？”
“……我不记得有叫罗兰的人入职啊，是不是岛里的客人？”
“那也应该登记吧……要不要帮阿米娅找找？”
“岛内到处都有广播，应该听得到吧，而且你知道她长啥样吗？”
“还真是。”
干员们对罗兰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印象，而罗兰本人，不……应该叫克洛维希娅，在登记的时候，她是用克洛维希娅的名字登记的，所以大部分人根本不知道罗兰这个名字，虽然这位护国公小姐有无数的名字和身份，但是她其实是个挺低调的人。
像是她这样的存在，或者说，类似于她存在的那些【同胞】，其实都有着类似的特质。
相比起来，她甚至算是其中的温和派了。她是不会主观意愿上的去做坏事的，不过，即使是这样，她也会无意之间搞砸一些事情。
在听到诺雅找自己的时候，克洛维希娅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心头一紧。
直觉告诉她，这次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多半是自己闯的祸东窗事发了……但是仔细去想了想之后，克洛维希娅决定放弃了，不是因为想不起来，是因为自己搞砸的事太多了，已经数不过来了，自己虽然是诺雅的老祖宗，但是现在的她还真有点怕诺雅。
不夸张的说，现在的诺雅已经成长到了一种让大部分泰拉非凡存在都感觉到恐怖的程度了，尤其是她这种基本依托于精神力量存在的类型，和她一个类型的，比如乌萨斯的黑蛇，其实都比较怕诺雅这样的精神力强大到恐怖的存在。
不夸张的说，如果诺雅愿意，把她和黑蛇炖一锅都不是什么问题。
明明是自己的后辈，却有着让老祖宗都汗流浃背的实力，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不过现在担心这些已经来不及了，当初自己闯的那些祸，随便挑出来一个都会让诺雅震怒吧……
比如自己按照当时红龙的愿望，吞并了原本作为独立王国的塔拉的时候的确做了一点小小的工作，又或者是听从阿斯兰的愿望，夺走了红龙的皇位，又或者是……还一度诱惑维娜登基什么的……
不行……自己的烂摊子好像有点太多了，万一是好几个烂摊子都被诺雅发现了怎么办？自己的烂摊子可是多到自己都不知道诺雅抓住了什么把柄的地步了，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不过现在总不能当没听到吧，万一诺雅真生气了回来给自己揍一顿怎么办。
到时候自己怕不是真的要和那个海胆兄弟和海鸥兄弟一起上剑桥大学了。
权衡利弊之下，克洛维希娅还是决定挨打立正了，好歹自己也是诺雅的老祖宗的老祖宗，应该不至于让自己太丢人吧？
大概……吧？
克洛维希娅深吸了一口气，转头走向指挥室，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要去上刑场了。
不过在克洛维希娅看来，或许真的差不多吧。
第四十五章·愉悦犯
“刚刚的乐师……不知为何，有些熟悉。”开斯特公爵皱了皱眉头，虽然刚刚见面的时候还没意识到，但是当仔细思考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诺雅的源石技艺影响降低的关系，开斯特公爵的多疑再一次占据了高地。她立即考虑要不要让灰礼帽前去调查这位【无名乐师】的身份。
这种谨慎是她一直走到现在的依仗，毕竟在危机四伏的政治场上，能走到如今的心眼子不说比筛子还多也差不了多少了。多疑或许在有些地方并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在维多利亚，只有每一步走的足够小心，才能屹立不倒。
在宴会结束之后，开斯特公爵立刻召唤了在谢拉格本土活动的情报成员，也就是【无面人】，她按照谍报人员的暗号呼叫之后不到半小时，无面人就匆匆现身，单膝跪地，在开斯特公爵面前低下了头颅，和过往无数次一样。
开斯特公爵自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她只是简单地将调查无名乐师的人物分发了下去，按照无名人的本事，估计很快就可以将那位乐师的生平一五一十的传递上来吧，只不过开斯特公爵并没有意识到，此时的无面人脑子里盘算的，可不是什么情报。
——不愧是开斯特公爵，居然如此敏锐。
灰礼帽在内心感叹，他和诺雅不约而同地小看了一位公爵的丰富经验，这种经验已经逐渐化为了一种近似于野性直觉一般的东西，在这种不讲道理的直觉之下，诺雅的伪装效果可以说是大打折扣，还好，灰礼帽可以弥补这一点。
无论开斯特公爵本人直觉有多准，情报渠道已经彻底被无面人给控制住的当下，她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了。
——
话分两头，在无面人和开斯特公爵会面的时候，维娜也回到了临时准备的住处，她的目的除了和诺雅打配合之外，也是认真的想要和谢拉格建立起外交关系的，如今的维多利亚被泰拉诸国疏远，毕竟长时间的混乱状态让很多原本在伦蒂尼姆建立大使馆的国家都主动撤离了伦蒂尼姆的人员，虽然现在的维多利亚已经正常化，但是已经撤离的外交人员不可能立刻回来，所以维多利亚确实需要一个表示……
表示维多利亚的外交已经彻底正常化，需要恢复正常的外交流程。
破冰的方向，自然是谢拉格，这个刚刚加入泰拉核心圈的国家，虽然落后，但是却有着蓬勃的活力和民族凝聚力。
维娜可是相当羡慕谢拉格的情况的，雪域三大家族都同心协力，没有任何一个人在拖后腿，一心一意地推动着国家完成现代化和工业化，这种动力让谢拉格这个新兴国家宛若有着无穷无尽的动力，不过区区一年的时间，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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