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软米线报吃
“不!”丹瑜发出一声绝望的低呼,不死心地立刻抓起第二块——那燃烧着不祥火焰纹路的火灶面具。
她几乎是扑了上去,用身体挡住部分吸力,试图将面具死死按在厄诡椪脸上。
“嗡——!”
黑洞剧烈旋转,幽暗的光芒暴涨。
火灶面具上的火焰纹路瞬间黯淡,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掐灭,紧接着同样被狠狠震开,摔在远处,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丹瑜的声音带上了哭腔,手指因恐惧和用力而关节发白。
她疯了一般地抓起第三块磐石面具,那面具厚重如山岳,却在她手中显得如此脆弱。
她几乎是整个人抱住了厄诡椪,用自己的身体作为盾牌,试图对抗那可怕的吸力,将磐石面具扣上去。
“轰——”
一股更加强大的反冲力从黑洞中爆发。
磐石面具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哀鸣,表面竟崩开一道明显的裂纹,随即被猛地弹飞,重重砸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不!不要!求求你.”
丹瑜彻底崩溃了,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几乎是爬着捡起最后一块,那流淌着黑色水波的水井面具,这是最后的希望了。
她将所有力气灌注在双臂,发出一声泣血般的呐喊,将水井面具狠狠压向厄诡椪。
“噗——”
仿佛气球被戳破的声音响起。
水井面具上的黑色水波瞬间蒸发殆尽,面具本身发出一声脆响,竟从中断裂开来,一半被吸向黑洞,一半无力地掉落在地。
完了。
最后的希望,彻底破碎。
四块传承已久、蕴含着特殊力量的面具,此刻或裂或损,散落一地,如同破碎的信仰。
而那黑洞,失去了面具的最后一丝微弱压制,骤然膨胀。
旋转的速度飙升,发出的嗡鸣变成了刺耳的尖啸。
强大的吸力疯狂肆虐,将地面的碎石尘土纷纷卷起吞噬。
厄诡椪发出一声微弱而痛苦的哀鸣,身体剧烈颤抖,翠绿色的光芒急剧黯淡,几乎大半个身子已经被拉扯得变形,眼看就要被彻底吸入那无尽的黑暗之中。
“厄诡椪——!”
丹瑜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徒劳地伸出手想要抓住它,却被强大的吸力拉扯着自身难保。
周围的村民们早已被这恐怖的景象吓得面无人色,连连后退,之前的愤怒和驱赶早已被巨大的恐惧和无力感所取代。
绝望的气氛笼罩了整个广场。
就在这时——
丹瑜猛地转过头,泪水纵横的脸上充满了最后的、孤注一掷的恳求,她望向那个自始至终都异常冷静的黑发青年,声音破碎而嘶哑:
“夏目先生!求求你!想想办法!救救它!救救厄诡椪——!!”
所有的目光,瞬间聚焦到了夏目身上。
村民们的恐惧和茫然,丹瑜的绝望和恳求,以及那疯狂旋转、吞噬一切的黑洞,构成了巨大的压力,沉甸甸地压了过来。
夏目站在风压的中心,黑衣猎猎作响,金色的眼眸冷静地注视着那几乎要将厄诡椪彻底吞噬的黑洞,以及散落一地的破碎面具。
解决办法?
年轻的夏目知道什么呢。
年轻的夏目什么都不知道。
但他看到了,黑洞那头好像是一个工厂。
“既然那头是我的地盘”
“进去吧!”
夏目没有任何阻拦,反而在丹瑜不解和惊恐的目光下。
抬腿就是一个大脚,给厄诡碰踹进了反转世界。
第611章 厄诡椪的来历
“夏目先生,你在干什么啊!!”
丹瑜失声尖叫。
但不等她做出任何反应,便见夏目也跳入了那个黑洞之中。
霎那间,黑洞消失不见。
村民们你看我,我看你,似乎都没能理解,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
空间剧烈波动,熟悉的扭曲感和失重感传来。
下一秒,天旋地转的景象稳定下来。
周围的光线变得昏暗而奇异,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混合着某种能量焦糊味的沉闷气息。
他们出现在了反转世界地下工厂的山洞入口处。
厄诡椪摔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一声呜咽,小小的身体因恐惧和后怕而剧烈颤抖着。
它背上那可怕的黑洞似乎因为回到了“主场”,瞬间消散。
它惊魂未定地抬起头,茫然而恐惧地环顾这个陌生的、充斥着金属管道和幽绿光芒的诡异地方。
然后,它的目光定格在了身旁那个将它“踢”进来的黑发青年身上。
这一看,厄诡椪直接懵了。
只见夏目站在那儿,身上不知何时,已然换上了一套它无比熟悉的、破旧却整洁的嫩绿色斗篷和围巾。
脸上则戴着那副它记忆深处最为深刻的、散发着柔和草木气息的碧草面具。
这身打扮这气息.
刹那间,无数被漫长时光模糊了的记忆碎片汹涌而来。
那些被守护、被教导、被温柔对待的遥远画面,与眼前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是他回来了?
是那个曾经收留它、为它制作面具、却又突然消失的伙伴?
“波波尼——!!!”
巨大的委屈、漫长等待的孤独、刚刚经历的可怕恐惧、以及这突如其来的“重逢”。
所有情绪瞬间冲垮了厄诡椪的心理防线。
它忘记了身上的痛苦和吸力,猛地从地上爬起,如同一个终于找到家长的被欺负的孩子,一头扑进了夏目的怀里,小小的手臂死死抱住夏目的腿,将满是泪痕的脸埋在他的斗篷里,放声大哭起来。
那哭声撕心裂肺,充满了难以言喻的依赖和宣泄,仿佛要将百年的孤独和委屈全都哭出来。
周围的能量似乎都因它的情绪而微微波动。
夏目站在原地,碧草面具遮挡了他的表情。
他没有推开厄诡椪,但也没有像寻常训练家安慰宝可梦那样蹲下身子抚摸它。
厄诡椪似乎将自己在反转世界的形象,错认成了谁?
他就这样静静地站着,任由厄诡椪抱着他的腿痛哭,仿佛一尊沉默的雕像。
直到厄诡椪的哭声渐渐变为断断续续的抽噎,情绪稍微平复。
这时,夏目才缓缓抬起手。
他的动作没有一丝犹豫,径直抓住了自己脸上那副碧草面具的边缘,然后——
干脆利落地将其摘了下来。
面具下,是一张年轻、平静、却与厄诡椪记忆中那个温柔训练家截然不同的脸庞。
“看清楚。”
夏目的声音透过冰冷的空气传来,没有丝毫波澜,甚至带着一丝近乎残酷的冷静:
“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幻想,如同被戳破的泡沫,瞬间碎裂。
厄诡椪的抽噎声戛然而止。
它猛地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那张陌生的、没有任何记忆中和蔼笑容的年轻脸庞,小小的身体僵硬了,抱着夏目腿的手臂也下意识地松开了。
那双大眼睛里,刚刚燃起的依赖和希望之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黯淡、熄灭,只剩下更深的茫然和无措。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然而,下一秒——
夏目拿着那副刚刚摘下的、还残留着他体温的碧草面具,缓缓蹲下身。
他的目光平静地直视着厄诡椪那双充满茫然和受伤的大眼睛,然后伸出手,仔细地、稳稳地,将这副碧草面具,戴在了厄诡椪的脸上。
面具的大小似乎正好合适,严丝合缝地贴合了它的脸庞,将那副泫然欲泣的可怜表情遮挡在后。
“要独立,明白吗?”
夏目的声音依旧平淡,却似乎比刚才少了一丝冰冷。
他讨厌所有哭唧唧的宝可梦。
简单的话语。瞬间劈开了厄诡椪混乱的思绪和数百年的记忆。
时光倒流,景象重叠。
曾几何时,那个穿着类似斗篷、笑容温和的训练家,也是这样蹲在它面前,将第一块亲手制作好的、还带着木头清香的碧草面具,仔细地戴在它懵懂的脸上,用温柔却坚定的声音对它说:
“要勇敢,明白吗?以后,就要靠你自己了。”
然后那个人就消失了,再也没有回来。
巨大的酸楚和迟来的理解瞬间淹没了厄诡椪。它透过面具的眼孔,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眼神平静的青年。
他不是那个人。
他好像是那个人。
只是不一样的是,夏目给他佩戴好面具后,并没有消失。
眼前的黑发青年男子起身,然后,向依旧坐在地上的厄诡椪,伸出了手。
“起来。”
“带你去拿剩下的。”
厄诡椪迟疑了一下,缓缓伸出的小爪子,小心翼翼地、带着一丝试探,握住了夏目的手指。
夏目没有松开,反而稍稍用力,将它从地上拉了起来。
他没有再多言,牵着脸上戴着碧草面具、似乎安静了许多的厄诡椪,转身朝着工厂灯火通明的核心生产区走去。
从现在开始,夏目大概知道,反转世界山洞里头的那三块木头,是谁留下的了。
估摸着,就是厄诡椪的初代伙伴,第一任训练家。
“能和我说说他的故事吗?说出来或许会好受点?”
夏目低头,身上的绿色斗篷随着走动,一颤一颤的。
某种意义上来说,和厄诡椪非常同步。
“波尼.”
厄诡椪抬头,橙黄色的星星眼隐藏在碧绿色的光辉下,直勾勾的看着夏目。
沉默半晌后,她点了点头,将埋在心底,数百年没能诉说的传说,讲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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