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十度幻
「或许,我可以帮你。」
「帮我?你有什么理由这样做?」
「我时常会忘记一些事,因此比起回忆,更习惯用感受去捕捉些什么,所以——」
说到这,黄泉看向萨姆的眼神,闪过几分莫名。
「——我知道那冰冷铠甲里的是谁。」
萨姆怔住,他从未主动与人交代过真正的身份。
从记忆中翻找,也没有找到可能暴露的经历。
但…黄泉的话以及语气,让人下意识信服。
「怎么样,愿意脱下装甲谈谈了么?」黄泉如是问道。
「尚不是时候。」
萨姆摇头,直言拒绝。
「我不需要帮助,但可以给你一个建议,这样对你我都更好。」
「如果你的目标是钟表匠的遗产,就去调查家族。」
「他们不仅掩盖了‘死亡’的存在,还埋藏了梦境的过去与真相。」
黄泉:「我已经在这么做了。」
萨姆:「以及,星穹列车不是你的敌人。」
「这我也知道…只是不曾想过会从你口中听闻。」黄泉有些意外。
玩家们更意外,这两人的对话内容信息量众多。
其中最让玩家疑惑,同时也是最振奋的,便是黄泉的回答。
“她说知道星穹列车并非自己的敌人,就说明没有杀伶舟的理由。”
“还有疑点,同样不容忽视。”
厨力有时可以决定脑力,阿弦头脑风暴高速旋转,双眼闪烁着光冷静分析。
“就算黄泉是令使,加上伶舟实力受到幻胧战后的受损,也不可能被轻易袭击,一击必杀吧?”
“而且,以黄泉和芽衣千丝万缕的联系,她能不知道那个人是伶舟吗?”
“呃…为避免回旋镖我不把话说太满,毕竟黄泉也说过自己记性不好。”
“虽然我觉得如此深刻的经历,忘记概率极低,但万一呢,对吧?”
「接下来呢,星被黑天鹅带走了,你要去找她么?」
「没有那个必要了…告诉你也无妨,艾利欧给我的指示只有一条——」
萨姆顿了下,娓娓道:
「让星穹列车一同追逐『盛大的遗产』」
「我试过用更简单直接的方式了结此事,但结果如你所见,我正站在这里与你对峙。」
「我失败了,剧本无可违逆。」
黄泉默默道:「这样…在分别前,我想再问你一个问题。」
「你的剧本中有任何关于我的部分吗,我想知道,在命运所见的未来中,我,留下了怎样的注脚?」
「很遗憾,只字未提。」萨姆摇头。
「…并不意外。」
黄泉轻叹一声,转身就欲离去。
「等等——」
萨姆忽然叫住黄泉,后者停下脚步,并未转身。
「我不会。」
「什么?」黄泉微微偏头。
萨姆:「你最初的提问——你是否还会做梦,梦见那些因你而死的人。」
「我不会梦见,从来不会。」
「我生来就没有做梦的机能,我为冰冷的现实而活,为一点光亮燃烧,不断燃烧…直到化作死灰。」
「所以,我很羡慕你。」
「是么……」
黄泉脸上闪过几分复杂,随之平静道:
「那你已经活在清醒的世界中了。」
这边的剧情终于结束,阿弦可算能先停一停,回顾可能漏掉的信息。
“脑子好痒啊…体验过匹诺康尼剧情才知道,贝洛伯格和仙舟有多么轻松。”
“虽然有刀…但起码没那么多伏笔和谜语。”
“我自认为就是芽衣的黄泉与伶舟相遇,跨越不知道多少年的…呃,他俩关系怎么形容好呢……”
“师徒?剧情没这种说法,父女?emm…两者年龄差距与经历确实可以这么说,但也有点不合适。”
“为什么?那当然因为伶舟是大家的义父啊,辈分这块得拿捏好。”
“为救世而相伴走到最后的战友,应该是最恰当的关系。”
“彼此可以毫无保留信任的战友久别重逢,不该是物理意义上的掏心掏肺才对。”
“伶舟不知道芽衣的结局,而在芽衣的视角里,伶舟是被她亲手杀死的。”
“对了!伶舟当时对芽衣说过一句话,他自称自己是无名客,用的是丰饶力量。”
“就凭这一点,我不相信黄泉…好吧,严谨点——”
“如果她是芽衣,我不相信她会打无名客主意,对爷不利。”
“若能证实,那么砂金给爷看的那段记忆,以及黑天鹅的行为…必然有所保留。”
【同感,黄泉目前的表现,怎么看都不像坏女人。】
【能上国际游戏展台的角色,形象肯定会偏正面,等真相就完事。】
【憋分析了阿弦,快推主线啊!】
【可恶,要不是崩铁更新时间从不是双休日,也不至于摸鱼看直播!】
【社畜扎心了。】
【话说,没人关心萨姆的真实身份吗,黄泉语气好像认识机甲里的他似的。】
【要我猜,往往是最不可能联想到的人,比方说…存在感极低的加拉赫!】
【为什么不能是星期日,他才是最不可能联想到一块的吧?】
第464章 拉格沃克的养子
匹诺康尼,独立于十二梦境时刻,一处不存在于家族规划中的区域内。
伶舟目送那只长相骇人的特殊生物离开,随后望向臂弯。
恰好,她在这个时候苏醒。
“…伶舟?”
温和的风包裹着知更鸟,令其意识迅速归于清醒。
“你找的地方是这里么?”伶舟稍稍弯腰,将知更鸟放下。
双脚踏上这片土地,众多反馈接踵而至,知更鸟顿时神色怔然,下意识开口。
“这种感觉、这种感觉…不会错,记载是真的,梦中的确存在这样一个地…诶?”
话没说完,她倏然愣住,不禁伸手摸向咽下脖颈处。
伶舟也注意到了问题。
醒来时,她用同谐的音律代替器官发声,而现在——
“…你的失声症状,消失了?”
“嗯,你我的猜测都没错。”知更鸟满脸复杂。
真相如先前所料,她的失声症状,并非因阿斯德纳星系的高浓度忆质环境带来。
而是她的身边…不——
应该说,整个匹诺康尼十二梦境,都受到了与同谐不合的‘杂音’影响。
“现在细细感受,那种杂音来源好熟悉,又有些奇怪的感觉,是什么呢……”
知更鸟蹙起双眉,冥思苦想半晌,都想不出个所以然。
“伶舟,你有头绪吗?”
“…再看看吧……”伶舟噙着模棱两可的语气。
知更鸟本就是抱着万一的心态随口问问,也没多想。
毕竟连更熟悉故乡的自己都不知,伶舟又怎会知晓。
而事实却是…伶舟已经隐隐猜到问题所在,只不过碍于一些原因没有说。
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真理往往伴随着残酷,而真相也不遑多让。
在获悉能够定论的事实与证据前,人总是容易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
他猜测的真相,对知更鸟而言太过残酷。
理性上,暂时不给她更大压力是最好的选择。
感性上,只有亲眼目睹内心某物某方面的崩塌,意志才会觉醒。
…才会知道,那时应该做出怎样的选择,坚定走怎样的路。
“走罢,看看你所说的这个流放之地,究竟藏着什么。”
伶舟随意寻了个方向,边走边道:
“如果你想分开调查也行,我会给你应对危机之物,至少能坚持到我赶来。”
“…暂时不必,我对这里同样陌生。”
知更鸟快步跟上伶舟。
两人行过空无一人,灯光昏暗的狭窄走道。
约莫十多分钟,伶舟收回放出的探路风。
人类交流的声音远远传入耳内。
知更鸟在这里的状态更为自在悠然,对同谐的音律感知也更为敏感,同样听到了极远处的动静。
“那边,伶舟。”
“…我想不用,似乎有人来接我们。”伶舟停下脚步。
知更鸟好奇,顺着伶舟目光驻留的方向看去。
若隐若现的脚步声从细微嘈杂中分离,越来越清晰。
不多时,一位身形高大,面容看起来约莫40多岁的中年男人出现在视线中。
发现不远处两人,便径直朝他们行去。
“两位,没吓着吧?”
“吓着?”知更鸟不解。
“如果阁下是指那只迷因生物的话,没有,多谢关心。”
伶舟早就是眯眯眼形态,看上去很是淡定,气场也平易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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