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师尊，徒弟都想背刺我 第197章

　　【不过如果宿主想的话，我可以为宿主增加一个“超大福袋plus”的档位，定价12500波动值抽取一次，福袋中的物品，平均品质会比“超大福袋”有略微的提升】

　　（……也行吧。）

　　白鸢对这种情况其实也有预料。

　　毕竟，按照小福袋、大福袋、超大福袋的进阶层次来看，如果真的存在“超超大福袋”，那其价格可能是5万或者10万波动值，对应足以对天人境强者生效的超级法器。

　　可纵观整个修行界的历史，抵达过天人境的强者也寥寥无几，最近数千年更是一个都没有。

　　所以，小废物不太可能会为她配备这么一档法器。

　　能有个“超大福袋plus”，已经算不错了。到时候可以先抽一两发试试，再决定今后的波动值要如何处理。

　　而现在……

　　“走吧。出去看看。”

　　白鸢开口说道。

　　随着房门打开。

　　一缕灿烂的阳光，从头顶上方照射下来，洒落在白鸢脸上。

　　此刻的她，刚刚沐浴更衣，身着一袭白袍，纤细窈窕的身材，在衣衫下方若隐若现。一张白皙如玉的面庞，被阳光映成金色，看上去宛如坠落凡尘的仙子，兼具清丽和美艳的气质，看上去美丽不可方物。

　　远处。

　　守在外面的青萝一抬头，看到这一幕，当即愣了一下。

　　仿佛一眼万年。

　　在这种模样的白鸢映衬下，哪怕是同样带着几分出尘气质的姜娆、以及容貌秀美的叶霜儿，都显得黯然失色了几分。这时候站在白鸢背后，有如捧月的星辰，虽然璀璨靓丽，却无法与前者争辉。

　　当然了，对于青萝来说，更重要的是白鸢此刻展现出来的气质——

　　那是一种干净、纯粹、意气风发的气质。

　　不像老谋深算的“血鸢魔君”。

　　反而更像是三十……不，应该说是四十多年前，青萝以小乞丐身份，初次遇到的那个“血鸢”。两道身影，竟于此刻重叠在了一起。

　　“……”

　　青萝张了张嘴，反复尝试了好几次，才有点不自然地发出一道声音：“师尊。”

　　“……好久不见，青儿。”

　　白鸢缓步上前，在青萝那双金瞳的注视下，一直走到了她的面前。

　　然后微微抬头，和她四目相对，双眸中满是柔和：“我说过，会在中洲等你回来……如今的你，已经长得比我还要高了呢。”

　　“！！”

　　青萝恍惚了一下。

　　虽然白鸢的语气听起来轻描淡写，就像是在拉家常。

　　但是，这平淡如水的语气，搭配那和“年轻血鸢”极度相似的神情气质，却在一瞬间，勾起了青萝脑海中的回忆——不仅是三十年前的“墨鸢”，更是当初自己被年轻血鸢收留后，所经历过的一点一滴。

　　印象里，自己这位师尊说话总是冷冰冰的，从不假人以辞色。但是却在她第一次杀人见血，吐了一地的时候，抱着她在星空下坐了一整夜，讲述自己在“血炼上人”手下为徒的日子。

　　也曾在她第二次生日的那晚，亲手为她煮了一碗长寿面。

　　还有某次她外出做事，被人埋伏时的千里驰援……

　　正是因为曾经有过那些岁月静好的时光。

　　所以，青萝才会对“血鸢”最终的背叛，感到加倍的痛苦。

　　三十年来，她的心里同时存在着针对“血鸢”的浓烈的爱，与刻骨的恨。两种截然相反的情愫，盘绕在她心头，一方面刺激她刻苦修炼，另一方面也成了她最大的心魔，和午夜梦回时的梦魇。

　　为了寻找一个答案，她才答应墨狰的邀请，瞒着自家老祖来到中洲。

　　而现在……

　　“答案”已经找到了。

　　既然“恨”的源头是个误会，其筹码骤然减轻，青萝脑海中的天平，自然就开始向着“爱”的方向急剧倾斜。

　　在心态完成切换之前，青萝的身体已经先一步作出了反应，猛地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白鸢。

　　这一刻，这位“神凰之女”白皙面孔上挂着的高冷悉数褪去。有金色的泪珠，从眼眶里夺眶而出，滴落在白鸢的肩膀上，散发出有如火焰般的灼热之感。

　　“师尊！！”

　　这一声，融化了三十年的坚冰。

　　“嗯，我在。”

　　白鸢也环抱住了青萝，白皙的手掌在她后背上轻轻拍着，语气放得更加温柔：“别怕，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平心而论，青萝的身材其实蛮不错的，是三名弟子中最大……

　　咳咳，是发育最好的一个。

　　此刻她双臂用力，和白鸢紧紧相拥，两人的胸脯以零距离、甚至是负距离压在一起，柔软又不失坚韧的触感，可以说是相当舒爽。

　　不过碍于眼下的场合，再加上气氛都已经烘托到这儿了，白鸢倒也很难产生什么旖旎的心思。只是以轻柔的力道，用手掌不断拍打着青萝的后背，嘴里则是柔声劝慰。

　　就好像很多年前，还没有完全黑化的“年轻血鸢”，在月夜下拍着第一次杀人后的青萝，哄她入睡一般。

　　“呜呜呜……”

　　青萝嘴角颤了颤，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对于一位化神境强者来说，这种嚎啕大哭的表现，可以说是严重失态了。但青萝却不管不顾，仿佛是要将自己这三十年来的委屈和难过，都尽情宣泄出来。

　　旁边，叶霜儿稍微有点嫉妒。

　　尤其是在看到白鸢的胸脯被青萝压扁的时候，她更是忍不住开始磨牙，恨不得走上去把两人拉开：说话就说话，这样搂搂抱抱的成什么样子，她都没来得及抱过师尊的新身体呢……

　　嗯……只是借着洗澡的机会偷偷摸了几下而已，那个不能算。

　　就在叶霜儿快要按捺不住的时候。

　　还是姜娆，看出了叶霜儿的念头，有点无奈地拉了她一把，然后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好啦，霜儿。大师姐毕竟有三十年不曾见过师尊了，不像我们时时服侍在师尊身旁，现在久别重逢……还是给她们一些时间吧。”

　　——严格来说，只有叶霜儿，才是真正一直待在白鸢身边的。连“苍梧之行”这样危险的事情都被白鸢带着。

　　而姜娆自从去了天元山以后，跟白鸢见面的次数需要掰着手指来计算，上一次还是在“落星谷事件”之前。然后就反复从外界听到白鸢的“死讯”，和“死而复生”的消息……

　　不过好在，一切都已经过去。大师姐也平安回来。

　　以后想要跟师尊亲近，时间还很多，不必急于一时。

　　姜娆是这么想的。

　　当下。

　　姜娆拉着叶霜儿，向后退了几步，给白鸢和青萝让出空间。

　　更远的地方。

　　姬灵韵端坐在一棵百米高的参天大树上，单手托腮，手肘抵在大腿上，也在冷眼旁观着这一幕，脸上流露出玩味的表情：

　　“嘛，时隔一千多年，真是一点没变，还是这么会撩小妹妹的芳心……也罢，就让你们师徒几人先温存一阵子吧。我的那份‘本金’，稍晚一点再去收回来。”

　　许久。

　　青萝的哭声，终于渐渐止住，变成了低沉的抽噎。

　　白鸢感觉到青萝的情绪渐渐平缓下来，这才轻轻抬手，将她扶了起来，然后用手指帮她擦去眼角的泪珠：“哭够了？”

　　“……”

　　青萝吸了吸鼻子，没出声。

　　直到现在。

　　白鸢才叹了口气，轻声解释起来：“当年在这一带发生的事情，是为师做得不对。

　　“虽然为师的本意，是为了将你送去神凰谷，避免跟为师一起卷入修行界的纷争，但是却忘记了，你也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有着自己的想法和主见。事先没有和你商量，事中采用暴烈手段，这些，都是为师的失职。”

　　“事到如今，为师也无心为自己辩解。无论你对为师还怀有多少恨意，想要报复多少次，我都一并接下，绝不还手。就算是为当年的过错赎还罪孽。

　　“而如果你想要离开，去寻找自己要走的路，为师也会在这里予你祝福。”

　　“……不会的。”

　　青萝终于开口，用带着一点鼻音的嗓音说道：“当年的事，并不全是师尊您的过错，毕竟您也是第一次当别人的师父，而且曾经也经历过和我一样、甚至更加深沉的痛苦……如果用那些名门正道的标准来要求您，才是真正的谬误。

　　说到这里。

　　青萝有点勉强地扯动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哭中带笑的神情：“不过还好，我终于得知了一切的真相。现在的我，哪里都不想去，只想陪在师尊您的身边……就像当年一样。”

　　“另外……

　　“虽然我确实恨过您很长一段时间，但是我却从来没有后悔过，做您的弟子。”

　　“……”

　　白鸢不语。

　　她刚才说出的那套话术，是在先前沐浴清洗的时候，就已经编织好的。

　　虽然不能说都是“谎言”，但确实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真诚。只因白鸢的演技足够高超，才没有被青萝看出破绽。

　　而青萝的话语中，则是带着浓烈到仿佛要溢出来的情愫，让白鸢这个实际上只是鸠占鹊巢的“替身”，都不禁感到动容。甚至有那么几分内疚的感觉油然而生。

　　（不对，我内疚什么……这不都是牢鸢和“天意”的锅吗！）

　　（牢鸢，出来挨打！）

　　鬼鸢这会儿大概还缩在【生死轮】内躺平等死，听不到白鸢的吐槽。冥冥中的“天意”就更加不可能给她回应了——要“回应”的话，估计也是劈几道紫霄神雷下来。

　　不过白鸢这么想着，心里总算是舒服了一些。

　　好一会儿。

　　青萝终于把情绪宣泄完毕，从泪水涟涟的状态中平复了下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忽然脸色一红。

　　白鸢顺着她的视线，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才意识到原因——

　　青萝已经哭了有一会儿。

　　这时候，白鸢的肩膀已经被她的泪水浸透，薄薄的纱衣紧贴在皮肤表面，能清楚地看到里面光滑细腻，有如凝脂的雪白肌肤，还有那对精致的锁骨，和被挤压着的胸脯。

　　空气中更是有种淡淡的桃花香，让青萝下意识地抽了抽鼻翼，似乎想要多闻一点。

　　不过很快。

　　青萝就回过神来，先是不露声色地从体内涌出一股热气，蒸干了白鸢潮湿的衣衫，然后才松开紧抱着她的双臂，低头道歉：“是弟子冒犯了，师尊勿怪。”

第228章 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这么多年未见，为师现在怜惜你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怪你。”

　　面对青萝的道歉，白鸢抿唇微笑。

　　这一刻，她注意到，青萝身上的气质，似乎已经跟刚才不同了。

　　有种突然开悟的感觉——

　　对青萝而言。

　　那股从三十年前就已出现，针对血鸢的恨意，既是动力，也是枷锁。

　　说“动力”，是因为正是这股仇恨支持着她，让她在短短三十年的时间里，从修为全废，一路提升到了化神七品，修炼速度甩了从前的血鸢几条街。就算是同样开着挂的姜娆和叶霜儿，在她面前也稍微逊色了几分。

　　说“枷锁”，则是因为青萝的执念过于强烈，如果不能亲手杀掉“血鸢”，或者获悉昔年的“真相”，那么她很可能会在未来一段相当长的时间内，修为遭到禁锢，止步不前。

　　——当然了，只是说有可能。毕竟青萝身上还背负着“天命”，理论上就算没有去除心魔，也有机会问鼎返虚。譬如原时间线上的那个青萝，就是在“血鸢”本体身死若干年后，做到了这一点。

　　不过，时间上终究是有差别的。

　　现在随着白鸢的一通操作，青萝心中的梦魇至少被提前三四年解除掉了。

　　这样一来，她的修为恐怕很快就会超越桎梏，在不远的未来再次提升，达到化神八、九品，甚至是更高层次的返虚。

　　挺好。

　　因为“荡魔之战”已经进行到了后期，面对宗门生死存亡的关头，血源宗那几位实力强大的老怪物，很可能会伺机出手；而申屠家和妖族的实力，也绝不止现在暴露出来的这一点。

　　——尤其是申屠家。

　　大战持续这么久，血源宗和正道方面损失惨重，妖族也刚刚死了几个化神，但申屠家的化神境，可是一个都还没死呢。而且他们一族掌握着能够剥夺他人血脉之力的秘法，这么几千年下来，很难说是否暗中培育了一批秘密武器。

　　还有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