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意外火灾
然后,在我返回亚尔斯的路途,再将希露菲,伊佐露缇,艾莉丝,母亲都杀掉,让我在回到王都之时,又只能看到一堆尸体,强制让我面对自己的无能?
祂会不会这样做.
祂.会么?
艾伦面皮抽搐。
不知何时,他的神态已经狰狞无比,多菲的血液从发丝滴落,顺着他的下巴不断坠下,啪嗒啪嗒坠在面前的尸块堆中。
好像是现在,又好像是刚才。
他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忽然很胀,很疼,面前的血山都好似在旋转。
思绪之中,塞妮丝,爱夏,诺伦,莉莉娅,希露菲,伊佐露缇,艾莉丝,希尔达的面孔不断在面前飞速掠过。
那全是他所在意的人。
大脑仿佛被什么东西插了进来。
搅动,搅动.
头痛,却思绪清晰。
焦急,却又‘置身事外’。
祂会么?祂会么?祂会么?祂会么?祂会么?祂会么?祂会么?
祂不会么?.祂不会么?.祂不会么?.祂不会么?.祂不会么?.祂不会么?.
它很凉.
血很热
它很热.
血很凉
它是
斗神铠。
如此确认之后,下一瞬,艾伦听到了‘自己’的低语。
从大脑中钻了出来,它咧开了灿烂的笑容,轻轻扶着自己的肩膀,距离极近,凑在自己的耳旁呢喃。
如此亲昵,如此让人信服,
如此温和不带任何攻击性地
提出了它的问询:
“怎么办?艾伦·伯雷亚斯·格雷拉特?现在可如何是好?”
艾伦感觉自己的手指已经刺破了自己的脸皮,血液渗出,顺着脸颊滑落。
“不,我不相信人神的布局能细致到这种程度,祂的使徒名额有限制,祂的注意力都在我这儿.外界不可能.不可能.”
“不可能?,是么?”它轻笑。
“不可能!我要快速返回海面.我要去找他们我要去找他们我要拯救我要拯救我要见到拉普拉斯我要按原来的计划”
“原计划?什么原计划?为何需要原计划?艾伦·伯雷亚斯·格雷拉特.”蛊惑低语。
“原计划是.”艾伦咬牙,却是一愣。
有东西在视野之中熠熠生辉。
如此清晰,那散发温暖光芒的,是斗神铠。
它凑得更近了,好似要钻入耳朵之中,“为何,是原计划?艾伦·伯雷亚斯·格雷拉特。原计划之所以叫作原计划,那是因为它就是要拿来打破的,当有加适合当下情况选择时,它才会变作‘原’计划。
是,也不是?
不信,你看看,你现在手中是什么?看清楚了么?斗神铠,这可是斗神铠啊。”
“是斗神铠.”
“那你,还在犹豫什么?穿上它,快穿上它。
艾伦,快穿上它。
只要穿上它!你就能获得无与伦比的力量!
只要穿上它!你就能打破如今面临的困局!
只要穿上它!握起你的刀,斩向一切阻碍!
力量,力量,这就是力量,力量,这就是力量只要穿上它.只要穿上它.
艾伦!!穿上它!!!!!!!”
怒喝!几乎将脑仁炸开的嗓音爆裂,艾伦却忽然‘惊醒’了,思绪再次前所未有的清晰。
他愣愣看着自己面前的被自己托举而起的斗神铠。
刚才,那痛苦,迷茫,无措,担忧,焦虑的情绪全部消失,刚才自己将手指插入自己的面孔的举措,也是一个错觉。
他一直托举着斗神铠。
这一刻,斗气、魔力、体力全部告罄,被龙圣斗气严重压迫,心神疲敝到了极致的艾伦却忽得笑了起来。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只要穿上斗神铠,用剩余的魔石将利维坦的腹部贯穿,我就能脱离海面。
我根本不需要求助于拉普拉斯,我为什么要求助他?我怎么傻了?
以力破局,我可以以力破局!
只要我脱离「渊海」,外界的魔力便可以供我吸收,我可以使用拉普拉斯的所有能力,以最快的速度去拯救塞妮丝她们!
她们在纷争地带?
我就把纷争之地踏平!
她们在剑之圣地?
那我就把剑之圣地斩碎!
她们在米里斯大陆?
我就把米里斯大陆击沉!
她们在魔大陆,我就将魔大陆开一个大洞来!
什么奥尔斯蒂德!我要将他打倒在地,我要质问他,你看看,是否会觉得我是人神使徒?
那人神使徒为何不杀你?我是人神使徒么?我不是!
所以,奥尔斯蒂德,来帮我,一起杀了人神,就现在,立刻去杀了祂才行。
奥尔斯蒂德!!!我们一起杀了人神!!”
艾伦将手中的铠甲高高举起,里面的多菲的血肉在他不自觉释放斗气的切割中,化作了一片片血肉坠落在地。
尸块之中的魔石正在闪烁光彩,蹭在了艾伦的腿边,咔嚓咔嚓地碎裂。
【艾伦·伯雷亚斯·格雷拉特】
【魔力:剩余:7%】
【魔力:剩余:8%】
【魔力:剩余:9%】
不知何时艾伦已经在吸收魔石回复魔力了。
可是他从刚才杀死多菲之后,还没来得及有吸收魔石恢复魔力的念头。
那,现在,当下,又是谁,在驱使艾伦的身体,吸收魔力?
‘不知庐山真面目’的艾伦没有思考这个问题。
他只是直勾勾盯着自己的手上的东西。
眼瞳之中,‘光芒万丈’的斗神铠满是血污,似黑洞一般吸取着他的注意力。
“艾伦,穿上它。”
好像是自己的嗓音,又好像是从天边飘来的陌生音色。
但,那些已经不重要了。
艾伦只是将斗神铠捧在了自己的面前。
咔嚓一声,仿佛活着一般,铠甲左右裂开一截缝隙。
恰好可以容纳他的身体。
于是,他笑容灿烂地将铠甲套在了自己的头上。
第432章 人死前,会看到走马灯么?
艾伦从小便喜欢看山看水。
晴朗时候拥有青蓝山势的‘艾山’会乖巧地靠在屋檐檐角上一动不动。
院子外有长长的溪流,远看像蛇一样顺着山坡蜿蜒爬行,据院里的阿姨说,是从山顶流下的河水支流,名为漩河。
河水在门前路过的模样,活像院里看门的老头儿一样步履蹒跚。
老年人总是丢三落四。
漩河的一截浅滩,被它落在了院子里。
准确来说,是被一截栅栏框在了福利院里。
虽然院外的人都以‘孤儿’为名称呼这儿,但‘孤儿’二字委实算不上好听。
于是,弃婴们被严禁勒令如此称呼自己的‘家’。
院里的大伙儿是一个大家庭。
兄弟姐妹都姓艾。
与远处的艾山一个姓。
艾伦七岁前经常在河滩旁边玩耍。
此举倒也不是出于喜欢玩,其实他更喜欢待在卧室里看书,又或者是挑个没人的时候坐在河滩上看夕阳下院子栅栏外的火车顺着轨道呼呼而过。
但在众目睽睽下的河滩玩耍,却是一种‘权力’的象征。
艾伦没有身体的残缺和先天性疾病,是为数不多的可以被放出来玩的孩子。
孩子,想法总是单纯,这种享有特权的感觉有着出奇的诱惑力。
可以自己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
于是。
远处不算高的艾山山影;
河滩里带着水唧唧的泥巴;
夕阳下灼烧着霞火缓慢而过的火车;
同院孩子们眼中的羡慕之色。
便就是艾伦童年时期所能见到的‘山川湖海’了。
七岁之后,艾伦开始上学。
没几天,便就不去了河滩玩耍了。
他与艾秋、艾浩成为了朋友。
艾秋比他小两岁,喜欢吃糖,长相讨人喜欢,却患有轻微的听障。
艾浩比他小一岁,有点儿结巴,每次说不清话都会被艾伦揍。
为了能让人正常领养到,这种轻微的缺陷一定要隐藏起来。
福利院三岁以后的孩子都是滞销品,所以更需要努力将自己推销出去。
艾浩便是在这种情况下被艾伦一手约束,亲自将他扭成了一个‘不善言谈,但行事稳妥’的懂事孩子。
不出半年,便被一对国外的夫妇看上要领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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