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金紫辰
猴子和大牛连忙点头称是，这一路上他们也没出多少力，田家那近百名侍卫有一半都是宋玄杀的。
人他们杀得少，银子却要平分，此事说出去有点不地道啊。
“有什么好不好的？都是自家兄弟，跟我大老远出来一趟，总不能亏待了你们。”
陆小六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还是没好意思拿。
宋玄道：“怎么，一百万的大钱没捞到，这是看不上几十两的小钱？”
“不是这个意思！”
陆小六有些尴尬道：“玄哥，跟你说实话吧，那天在田家，我们也都顺手捞了点东西，你再给我们分银子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好家伙！”宋玄直接无语，“你以后干脆别叫小六了，改叫老六吧！都说说吧，拿了些什么，可别是什么犯忌讳的东西。”
陆小六从怀中掏出一块婴儿巴掌大小的玉佩，宋玄看去，上面雕刻着一尊观音，栩栩如生看起来质地跟不错。
大牛则是红着脸掏出一根金钗，“俺本是想着，等娶媳妇时，把这个当做聘礼的。”
“猴子，你呢？”宋茜好奇的问道。
猴子连忙摇头，“玄哥，我能不说吗？”
宋玄没说话，宋茜瞪了他一眼，眼神变得凶悍起来，“你说呢？”
猴子无奈，从怀里掏出件东西，众人一看，哦豁，这不是女人的肚兜吗？
“瘦猴，看不出来啊，你还有这癖好？”陆小六笑的贼猖狂。
猴子羞得无地自容，“我主要是看这上面还镶着金边，觉得应该挺值钱的......”
“行了，收起来吧！”
宋玄虽然感觉有些无语，但也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宋茜，你呢，别说你没拿啊！”
宋茜坦然道：“我肯定拿了啊，拿了几个首饰，回家送给娘做礼物。”
她说的理直气壮，宋玄也觉得没啥问题。
哥几个拼死拼活的杀敌，还不能拿几件战利品了？
若非他实力不够，拿的太多也保不住，否则他直接找个车队把银子往家里拉！
一点好处都捞不到，以后队伍还怎么带？以后兄弟们谁还愿意跟你一起去玩命？
“玄哥，你呢？别说你一点也没拿啊！”
陆小六嘿嘿笑着，都是自小一起长大的，谁还不了解谁啊？
宋玄八岁时就敢在帝都街面上找地痞流氓们收保护费，从小就明白了钱财的重要性，玄哥这样的帝都老油子，手边的银子会不拿？
宋玄双手一摊，“好吧，摊牌了，我也拿了！”
小六等人嘿嘿直乐，玄哥是什么人，又不是书呆子，怎么可能迂腐的一点油水都不捞？
“不过我拿的不是钱财！”
说着，宋玄从怀里掏出一本秘籍，“这是我从田源那儿子房间里搜出来的，是本轻功秘籍，应该是田伯光手抄给他那个便宜弟弟的。
看的出来，二人虽不是亲兄弟，但感情应该还可以。”
猴子附和道：“都喜欢做采花贼，感情能不好吗？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田源那亲儿子既然会武功，为何不学他哥，非得逮着普通百姓的妻子祸害？”
宋玄随口道：“因为高端局，他玩不了！”
猴子等人揣摩了一下，倒也能理解其中的意思。
“还是玄哥懂得多，说的词听起来就很有深度。”
“别废话了！”
宋玄将手中的秘籍晃了晃，“咱们玄衣卫衙门有不少秘籍，但都需要功勋来兑换并不容易弄到。
别说玄哥我吃独食，你们赶紧找出纸笔把这门轻身功法抄录一遍。
多学点轻功多点保命的本事没有坏处，兄弟一场，我可不想你们哪天死了喊我去吃席！”
“嗐！玄哥你咋就想着吃席？”
待小六几人将秘籍抄录了一番后，宋玄将手里的秘籍直接给了宋茜。
这本秘籍算不上高深，得到此秘籍后，他几乎看了一遍就学会了。
或许是修炼了纯阳无极童子功这门天人级内功心法的原因，他的悟性被大幅度提升，在外人眼中可能需要花费不短时间来钻研的轻功，他看了一遍之后便融会贯通。
算起来，这也算是他为数不多的外挂了。
得了宋玄公开的轻功秘籍后，陆小六几人死活不肯再分银子，宋玄也没有继续客套，将包袱往宋茜身旁一推。
“这银子你收着，回帝都给咱爹买点好酒，给咱娘买身新衣服，再给你自己买些胭脂水粉什么的。
剩下的银子，你自己留着做嫁妆！”
平白得了两百多两银子，宋茜脸上没有丝毫喜色，反而吓得小脸发白，“哥，你啥意思？你这突然给我这么多钱，该不会是在交代后事吧？”
闻言，宋玄脸颊抽搐了两下，“这才几个银子，就把你吓成这样！等你哥我以后神功大成，一马车一马车的往家里拉银子，你还不得直接驾鹤归西啊！”
“这样啊......”宋茜面色变得很快，又恢复了笑嘻嘻的模样，“我怕的是银子多嘛，我怕的是你突然人没了。
说好了啊，等你以后用马车来拉银子，我给你当车夫！
咱也体验一把那种拉着一车银子满大街转悠的快感！”
“小财迷！”
宋玄笑着调侃了一句，随后起身道：“都休息的差不多了吧？走吧，该回去找老赵复命了。”
说到老赵，宋玄一拍额头，“唉，怎么把老赵给忘了，这次咱们弄出的动静不小，以后有事还得靠他来照顾，还是要给他带份礼物的。”
他这么一说，众人便合计着该给老赵买点什么礼物带回去。
最终，宋玄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瓶子，将瓶子上贴着的“小剂量合欢散”纸条撕掉。
“就它了！”
“人到中年不得已，保温杯里泡枸杞！”
“老赵上了岁数了，这种助兴用的保健品最适合他。”
“记住了，这是我在明州拜访老中医求到的壮阳神药，你们几个可别说漏嘴了！”
第21章 宋玄：要不凌迟吧
宋玄怀里装了不少东西。
关于合欢散，就分为小剂量和大剂量。
大剂量见效快药力猛，当然副作用也大，让你要了还想要，身体很快就会被掏空。
当年他鼓捣出这玩意就是用来阴人的。
至于小剂量，效果就要温和许多，也没多少副作用，正如他之前给宋茜说的那般，只是单纯助兴用的保健品。
这东西，等时机合适，他准备量产拿来卖银子的，帝都那些达官贵人大多身子虚，若无意外，这玩意应该会成为抢手货。
......
回到帝都，宋玄等人没有回家，而是直奔玄衣卫巡检司衙门交付差事。
瞧见宋玄等人回来，赵德柱便笑着开口道：“将冰镇的西瓜和酒水拿来，给咱们的功臣接风摆宴。”
宋玄笑着上前，先将差事交付完毕，方才疑惑道：“赵叔，就是办个案子而已，摆宴就没必要了吧？”
“怎么没必要？”
赵德柱脸上的笑意压根就没有要掩饰的意思，“你们这次办得案子，可真是给咱们巡检司长脸了。”
他压低了声音，道：“田源父子裁决司那边三日前就审完了，你猜田家那龟儿子这几年祸害了多少良家女子？”
宋玄估摸了一下，“至少得有几十个，甚至过百了吧？”
“少了，说少了！”赵德柱伸出三根手指，“三百多个！我大周自立国三百年来，采花贼抓了不少，但祸害良家如此数量之多的，这还是第一次遇到！”
宋玄也是咂了咂舌头，没有想到数量竟如此恐怖。
这可不是仅仅祸害了三百多个女子那么简单，这涉及到了三百多个家庭，这些家庭背后还有着儿女，父母，此事处理不好，三百多个家庭就毁了！
赵德柱感慨道：“只能说那家伙确实有些本事，扮成女人来采花，一般人压根就不会有防备。
那货玩腻后过段时间就会自己离开，被祸害的女子只能忍气吞声谁也不敢说，所以此事一直遮掩的很好，很少被人发现端倪。
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次数多了总有露出马脚的时候，这案子最终会落在咱们玄衣卫头上，就是因为田家的对手抓住了这个把柄。”
宋玄问道：“这案子最终会怎么判？”
“不好说。”
赵德柱微微摇头，“昨日朝堂上，天子甚至因此而大发雷霆。如此采花大案，涉及数百个家庭，长达数年都没被人发现。
地方上欺上瞒下也就罢了，连刑部这种重要的部门都弄虚作假，天子对刑部一众官员失去了信任。
刑部尚书本来今年能正常乞骸骨告老还乡，但天子没给他这个机会，在朝堂上借着机会直接免了他的尚书职位。
若无意外，接下来刑部要大换血，明州很多地方大员估计也会受到牵连，天子有意要借这个大案子来整顿一下朝堂和地方互相勾连的问题。
不过无论最终结果如何，田家算是死定了，朝堂百官乃至天子，都盯上了田家这个明州大族的数千万家产。
最好的结果，田家父子等人判个腰斩，其他家眷流放边塞充军。
惨一些的话，那就是凌迟，夷三族！”
赵德柱喝了口枸杞茶，眯着眼笑道：“你是这次案子的主办人，天子甚至都记住了你的名字，好好干，未来前途无量。
对了，田家这些人，若是由你来判决，你会如何判？”
“凌迟吧！”宋玄想也没想，直接开口回了一句。
他和田家的仇怨已经是不死不休的死仇，田家若是翻了身，以后麻烦的就会是他。
宋玄自然是希望田家族人被斩草除根永除后患！
“大周开国以来第一采花大案，凌迟不过分吧？”
赵德柱缓缓颔首，“不过分！”
宋玄笑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神秘兮兮道：“赵叔，这是我在明州拜访一位老中医求来的灵丹妙药，一粒下去可重振男人雄风。”
赵德柱接过瓶子，向四周看了一眼，瞧见其他人正在忙着啃冰镇西瓜，当下低声道：“这玩意靠谱不？”
宋玄一脸认真，“不靠谱的东西，我哪敢拿来孝敬您？”
“算你小子有心！”
赵德柱满意的将瓶子塞入袖袍里，他倒是不担心宋玄做什么手脚，两家是世交，而且他也是宋玄在玄衣卫的靠山，除非这小子脑子被门挤了，否则害谁也不会害他。
“对了，这次出差，捞到油水了吗？”
赵德柱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宋玄斟酌了一下，反问道：“那赵叔，这油水，我能捞吗？”
赵德柱瞥了一眼陆小六等人，“手下人跟着大老远跑一趟，总不能空着手回来吧，多少还是得给他们点好处的。
不然以后你再想带人出去，队伍可就不好带了。”
“赵叔放心，大好处没有，但每人几十两银子还是能为他们争取到的。”
赵德柱嗯了一声，“这种事不好拿在明面上说，但却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这其中的分寸，需要你以后慢慢来斟酌。
什么时候能拿，什么时候不能拿，以后案子办得多了也就会明白。
总之，在咱们这种特殊衙门里做事，要学的东西还挺多的。”
宋玄忙点头，“我年纪小，很多事还不懂，还得靠赵叔你来多提点。”
从衙门里离开时，天色已经黑了。
酒足饭饱众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忙了一天公事后，赵德柱回到后宅，其妻子命丫鬟端来温水，随后拿着毛巾开始给他擦脸。
“老爷，什么事这个开心，还喝了这么多酒？”
“老宋家的那对儿女你知道吧？”
“有点印象，发生什么了？”
“他们啊，现在出息了，再过几年说不定能成为一等玄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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