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方形圆帽
才一落地,阿喀琉斯犹如龙腾九天,腰肢猛然展开,脊柱猛地抖动,右腿迅速后退,踏空如燕,轻盈而有力,右臂后弯,紧贴身体,弧度如满月之弓,蓄势待发。
长枪在手,犹如苍龙吐信。
阿喀琉斯猛然挥动,枪尖划破空气,发出尖锐而刺耳的啸声。
咻!
枪出如龙,划破长空,留下一道璀璨的金芒,犹如天际划过的流星,绚烂而短暂。
爱德怀斯看都不看,双刃转动间,狂风骤起,形成一股狂暴的气流,席卷四周,仿佛要将天地间的空气都吞噬殆尽,一阵飓风向前卷去,将那道璀璨的金芒搅碎,如同风暴中的微尘,瞬间消散无踪。
嘭嘭嘭!
利刃砍在身上,让阿喀琉斯感到一阵吃疼,那是一种冰冷而锋利的触感,仿佛能割裂他的灵魂。
但是,他却毫发无损。
不死之身的光辉在身上闪耀,刀枪不入的神话在这一刻得到了最完美的诠释。
肌肤如同钢铁般坚硬,任何武器都无法穿透他的防御,只能留下一些微不足道的痕迹。
在阿喀琉斯出生后,母亲忒提斯握住阿喀琉斯的脚踝将他浸入冥河。
所以阿喀琉斯除了脚踝的致命死穴,全身刀枪不入。
“神性流出。”爱德怀斯流出神性,将神力注入手中「圣约之仪」,契约的强制因果干涉到达最大值。
刀枪不入?
正好让你痛得晕厥!
从爱德怀斯冰冷的双眼中,阿喀琉斯读出了这句话。
“真是粗暴的女人,原本还以为是纤细的少女.....”.
阿喀琉斯在战场上犹如一只被猎豹追逐的羚羊,狼狈而敏捷地闪躲着。
每一次转身。
每一次跳跃。
都在躲开爱德怀斯的剑气,目光紧紧盯着那辆战车的方向。
爱德怀斯的剑光如同毒蛇吐信,一次次精准而致命地斩向阿喀琉斯。
剑光冷冽残酷,撕裂空气,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寒而栗。
但阿喀琉斯却凭借着过人的身法和反应,一次次险之又险地躲过了这致命的攻击。
远处的希腊军团见到这一幕,都口干舌燥。
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竟然可以让堂堂大英雄阿喀琉斯如此狼狈地逃窜。
“兄长大人。”
一个白发的少女趁着混乱,悄悄跑到了赫克托耳身边,同时取出治疗药灌入赫克托耳的嘴里,还用手按住赫克托耳喉咙的伤口,阻止伤口的流血。
“卡珊德拉......”
赫克托耳气若游丝,视野逐渐定格在了跳上战车的阿喀琉斯身上。
“克珊托斯与巴利俄斯,快点动!”
两匹灵马立刻拉着阿喀琉斯,宛如两道闪电划破天际,瞬间将爱德怀斯甩在了身后。
这两匹灵马,乃是风之精灵的孩子,它们的速度飞快,仿佛可以追逐天际的流云,甚至将自己的影子也抛在了身后。
爱德怀斯的双刃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色的弧线,却终究落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两匹灵马和阿喀琉斯逐渐消失在视线中。
就在这时,战车如同怒涛中的巨舰,围绕着爱德怀斯疾驰而来。
战车的车轮飞速旋转,发出阵阵轰鸣声,仿佛要将大地撕裂。
咻!咻!咻!
一支支箭矢破空而来,如同流星划过夜空,向着爱德怀斯射来。
箭矢带着呼啸的风声,划破空气,留下一道道银色的轨迹。
或快或慢,或高或低。
“哈哈,没有战车的你,就这样被扎成刺猬吧!”
爱德怀斯轻轻抬起双刃,那姿态优雅而从容,宛如湖面上的天鹅,正缓缓舒张翅膀。
纤细的腰肢扭动,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律与美感,仿佛正与无形的旋律共舞。
双刃在她的手中不断舞动,旋转、飞跃,交织出一幕幕令人眼花缭乱的轨迹,宛如在进行一场华丽的螺旋舞表演。
从四面八方射来的箭雨,如同乌云压顶,密集而凶猛,却在这一场舞蹈面前显得无力且脆弱。
爱德怀斯的双刃仿佛拥有生命一般,精准地捕捉每一支飞矢,将它们一一打落,连最细微的风声也未能逃脱这双刃的掌控。
箭雨与双刃的交锋,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所有的力量都被控制到了极限,没有任何溢出。
只有这无声的剑舞。
“----”
整片战场为之一寂。
希腊方的战士目瞪口呆地望着在箭雨中无声起舞的爱德怀斯,忍不住呢喃:“雅典娜啊,您难道去了特洛伊吗?”
他们忍不住这样想。
“好手段,确实很精妙,但很可惜,我有着天界的武具,足以抵御一切攻击!”
阿喀琉斯面不改色,将圆盾高高举起,置于前方,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丰碑,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银白光芒瞬间笼罩战车,宛如晨曦初现,照亮了战场的每一个角落。
“诗歌女神缪思啊,请你为吾等之武具高声歌颂吧!”
阿喀琉斯的声音响彻云霄,带着一种不容侵犯的威严。
“这套铠甲及盾牌,乃是母亲忒提斯恳求锻冶神赫菲斯托斯,为我精心打造的!”
那盾牌由五片青铜板重叠锻造而成,坚如磐石,稳如泰山。
胸甲则如同燃烧的火焰般耀眼,铠甲以黄金装饰点缀,银色护胫则为锡制,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这些全是锻冶神赫菲斯托斯的杰作。
咚咚!
车轮碾过地面,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如同天塌地陷般向着爱德怀斯碾去。
那光芒犹如神祇的祝福,让阿喀琉斯的战甲熠熠生辉。
在战场上,他宛如一尊行走的神祇,不可侵犯,不可动摇。
“来吧!”阿喀琉斯高声呐喊,“让我看看你的剑能否撼动我的天界武具!”
洁白的衣摆被风吹起,爱德怀斯目光微凝,向着自己的灵装传达“调兵”的请求,若是顺利,鸣弦应该会有回应。
面对神明的兵器,自然要用同样的神具回击!
“不用了,我已经过来了。”
出乎意料,这次不是任何兵力调到爱德怀斯身边,而是吹起一阵灵风。
吹起爱德怀斯银白的长发,鸣弦站在了她身边。
“官人这命运移动之法,倒是方便。”
稍晚一点,罗濠运转神足通,瞬间移动到了鸣弦身边。
面对迎面而来的阿喀琉斯,罗濠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未给予,只是周身微微泛起咒力的涟漪。
刹那间,那金色的无双刚力自天际汇聚而来,仿佛凝聚了日之精华,化作一根璀璨夺目的手指,直指苍穹,透出一股不可侵犯的威严。
这一指,宛若古老传说中的神祇之怒,轻轻点向大地,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
阿喀琉斯连同他那势不可当的战车,在这金色手指之下,就如同蝼蚁面对巨人的脚步,一切挣扎与冲击,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金光一闪,一切归于平静。
只留下尘埃落定后的静谧,和众人惊愕的目光。
做完这一切,鸣弦指了指地上的大坑,“那人是谁啊?”
爱德怀斯:“.....”
......
特洛伊王城之中,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斑驳的光影,将这座古老的城池装扮得格外庄重和富饶。
鸣弦、爱德怀斯、罗濠三人,被特洛伊人以最高规格的礼遇迎接入城。
在晴朗的午后,三人漫步至王宫的庭院,那里花香四溢,鸟鸣声声,与战场的硝烟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们刚刚享用了一顿由王宫厨房精心准备的午餐。
菜肴之丰盛,令人叹为观止。
水煮蛋的温婉、山羊起司的醇厚、三角形面包的酥脆、烤腌渍鸭肉的香醇、蜂蜜渍杏仁的甘甜、西瓜的清爽、石榴果汁的馥郁,每一道菜品都是对味蕾的极致挑逗,让人不禁感叹,即便是身处战乱之中,特洛伊人的生活品质竟也如此讲究。
“明明是战时,而且还在进行围城战期间,出乎意料地并未粮食短缺啊。”
罗濠黛眉微蹙,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解。
她对于战事不算陌生。
围城战。
而且还是长达十年的围城战。
罗濠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南宋的钓鱼城。
在她看来,特洛伊城应该也是类似的情况。
鸣弦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然的微笑,轻描淡写地回应:“史实中的特洛伊为当成海陆交易据点的商业城市,据说非常繁荣,因此粮食应该也相当丰足。”
两人继续漫步在庭院之中,四周的建筑宏伟壮丽,每一砖一瓦都透露着不凡的气势。
“看来连神话的特洛伊也是如此,这座王宫似乎也花了不少钱建造啊。”爱德怀斯感叹道。
鸣弦点头赞同:“正因为如此,希腊联军才会千里迢迢前来掠夺。哎,不过其实也确实存在希腊神话式的'战斗理由'就是了。”
此刻的王宫庭院,仿佛是一个被遗忘的世外桃源,与外界的烽火连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罗濠沉吟片刻,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这些希腊人比起中原的军队,更像是马群之主,他们的目的是骚扰和劫掠,而不是占领特洛伊的国土。”
“准确点说是海盗。”鸣弦随口说道:“既然是神话世界,那么地中海的特殊环境就是绕不过去的,而地中海的特产,就是海盗文明,以及贸易城邦。”
“在地球的历史中,特洛伊战争的本质,其实是旧时代伥的贸易中心特洛伊的衰败,以及新地中海贸易中枢希腊的崛起。”
“希腊人最后还是输给了罗马人。”
“因为希腊人其实是海盗民族,而罗马人则是农耕民族。”
罗濠道:“和闯王一样,习惯于流窜,而不会守土,最后的结果就是大厦崩塌。”
爱德怀斯疑惑道:“闯王是谁?”
鸣弦:“我们国家历史中一位起义军首领,有着严重的流寇习性,从出道到死亡,没有正儿八经地守过一座城市,简单点说就是不会经营地盘。”
罗濠补充道:“不会经营地盘倒是其次,总有人可以代劳,但是不愿守城,则民心尽失。”
“是啊。”
“按照官人所说,希腊人崛起是攻破特洛伊城,武力消灭了竞争对手,最后的灭亡,则是因为流寇习气,被善于经营土地的罗马人所击败。”
“倒也不全是.....”
鸣弦沉吟片刻,悠悠道:“其实我想说的是,在大地上人类的历史,是由人类来决定的,即使一些世界有着命运神的影响,但是人类还是有一定的自主权。”
“这是【神话】的约定。”
“人类编织神话,让神明得以永生,但是神明也不能过度影响人类。”
“但是,【神域】的人类不能算是人类。”
“他们没有【人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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