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方形圆帽
同时映入眼帘的,还有宇宙的起源记忆。
宇宙诞生的记忆映入脑海,蓝染知晓了宇宙因何诞生。
诸神创造了宇宙,制定了宇宙所有的法则,物质的变化和运动只能遵循诸神定下的规则。
人类编织了神话,诸神接受了人类赋予的名字和经历,以此得到永生,自此舍弃自身占据的物质,进入了【不死领域】,即使有神明偶然踏入大地,也终有回归神话的一天。
“原来神一开始就站在天上,只是偶然落到地上。”
这是蓝染生出的念头。
而后,他产生了第二个念头。
“趁着神落在地上时,将其变成坐骑,去往天之王座,从今以后,由我立于顶端!”
这是其之前人生所养成的本能的想法。
在这两个想法之后,蓝染浮现出了第三个念头。
————怀疑。
既然世界存在【神话】,神明也偶尔会来到大地之上,为何尸魂界百万年历史,皆不知道这件事?
他想要知道。
【记忆石碑】如他所愿地呈现出了答案。
多元宇宙从缝隙落入他的眼中,似是在嘲讽他,“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因为你们的世界太偏僻了”。
蓝染之后,又生出了数十个疑惑,渴望知晓答案,【记忆石碑】都将这些记忆显现出来,将世界的真实血淋淋地展示。
“还想知道更多,灵王究竟是什么神明,神话的机制又是怎么运转的,自己要如何登临天上……”
每生出一个疑问,就会浮现出一块记载着蓝染问题的【记忆石碑】,而后记载着“答案”的【记忆石碑】也会随之浮现。
鸣弦平静地看着蓝染,看着他肆意读取【虚空记忆】,看着他对世界生出疑问,看着他……逐渐虚无。
须臾之后,蓝染消失了。
【记忆石碑】逐渐消失。
鸣弦的复眼闪烁,碎蜂的声音响起,“蓝染队长这是怎么了?”
“你终于醒了?”
“我一直醒着。”
“真的?”
“真,真的。”
碎蜂很心虚。
鸣弦也没有管她,反而解释道:“虚空记忆太过庞大,他沉溺其中,最终的结果就是被记忆的河流溺死,当然他也可能精神抵达大彻大悟的境界,从这宇宙的记忆之海中脱身。”
蓝染没有死,只是消失了。
【弃舍浮生】将虚空的记忆具现成石板,蓝染无法控制自己的求证欲,而不断窥视【虚空记忆】,最后,在不知不觉间,走入了【虚空记忆】汇聚的海洋,也就是高次元。
不同于物质宇宙之外的宇宙,大概是类似亚空间,灵性世界之类的地方,进入高次元,生命的精神将暴露在记忆的海洋之中。
【虚空记忆】将精神淹没。
若是有人在高次元开辟出“土地”,供人居住,精神勉强可以找到歇息的地方,或是像235号(弑神者原著)世界一般,有着专门管理【虚空记忆】的普鲁塔克之馆,将【虚空记忆】保存起来,而不是宛如海浪般将精神淹没。
这个宇宙显然都没有。
所以,蓝染进入高次元之后,就被【虚空记忆】淹没了。
“虽然不是所有现象、法则、能量的源头,只是将由宇宙诞生开始起所发生的全部事情,今后会发生的事情的全部可能性都记录下来的地方,但也算是获得了真理。”
鸣弦低语一句,便不再在意。
碎蜂忙道:“你又杀了一个队长!”
“所以呢?”
“你杀了我吧,我无法容忍身躯被你支配!”碎蜂态度强硬。
鸣弦:“……”
这人什么情况啊?
袖白雪忽然开口:“主君,需要我动手吗?”
“不,你先等一下,她的身体我还有用。”鸣弦抬手制止。
涅音梦连忙说道:“主人需要的话,可以使用我的身躯。”
这么一说,碎蜂确实没用了。
“这个死神说的不错,我已经没用了,你杀了我吧!”碎蜂也补充道。
鸣弦:“……”
你就这么想死吗?
不知为何,有种被俘虏的女骑士不愿屈服只求一死的感觉。
“行吧。”
鸣弦瞬间解除了【金钢之躯】。
碎蜂的肌肤不再是冰冷的钢铁,恢复了原有的柔嫩与温暖。
与此同时,鸣弦的元神携带着天眼烙印,从她的眉心中缓缓飞出,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引领着周遭的一切。
一同升空的,还有一道金色的妖精。
她身着一袭黑黄色花纹的华服,宛如林间精灵,两条棕色的辫子垂至腰间,随风轻轻摇曳,身形仅有人的手掌大小,却散发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光芒。
右臂紧握的武器,正是她本身始解的武器。
宛如一只发着金光的蜜蜂,振翅欲飞。
这正是阴兵·雀蜂。
碎蜂轻轻拭去嘴角残留的余味,目光如炬,聚焦于那悬浮空中的阴兵·雀蜂,“斩魄刀竟会背叛其主,你对此有何感想?”
阴兵·雀蜂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其声如春风拂面,带着几分戏谑:“你不也曾抱怨我太过张扬,引人注目么?”
“我觉得还好,”鸣弦忽然开口,“小小的,也很可爱。”
阴兵·雀蜂仿佛被这句话所触动,立刻绕着鸣弦翩翩起舞,其声如银铃般悦耳:“主人的夸赞,我将永生铭记!这份认可,比任何战斗的胜利都更加珍贵!”
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让整个空间都充满了欢快的气息。
碎蜂望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
这投诚的速度,简直令人瞠目结舌!
“你该切腹自尽了。”
鸣弦出声提醒。
碎蜂疑惑地看向他。
“袖白雪,为她介错,疋杀地蔵准备一下场所。”
疋杀地蔵浮在空中,四处搜寻,想要寻找剖腹需要的工具。
“等一下,不是该你杀了我吗?”
碎蜂有些慌乱。
倒不是怕死,而是发展出乎意料。
这个时候不是该一刀砍了不愿合作的俘虏吗?
为什么,要自己切腹自尽?
鸣弦斜睥碎蜂:“你不是贵族吗?日本的贵族战败被俘,不都是要切腹谢罪的吗?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日本人切腹,我会将这段‘记忆’保存下来的。”
“……”碎蜂半天憋出一句话,“咕,你杀了我吧。”
鸣弦:“……”
你是哪里来的被俘圣骑士吗?
……
巨大而扁平的、仿佛会飞的单眼大鳐鱼,自碧空如洗的苍穹中优雅划过,其翼展宽广,足以乘上十人。
四番队的温柔队长卯之花烈,与她高挑的副队长虎彻勇音并肩而坐。
衣裳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噗!噗!
四番队的领袖与副手轻盈跃下,落地无声,仿佛是羽毛触碰水面般轻柔。
刚才还威风凛凛的大鳐鱼,化作一股青烟,袅袅娜娜地缠绕着光线,最终消融于卯之花烈举着的刀鞘中。
“这是在干什么?”
虎彻勇音疑惑地望向刑场的前方,眉头紧锁,眼神中闪烁着不解的光芒。
只见巨大的木架下,一根粗壮的木头被无情地斩断,只留下一截孤零零地躺在地上,显得格外刺眼。
更吸引眼球的,莫过于下方那精心搭建的木制台子。
以冷静著称的二番队队长碎蜂,此刻却跪坐在一张简陋的木桌之后,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显得格外孤独。
木桌前方,一柄短刀静静地躺着。
袖白雪身穿一袭洁白无瑕的和服,宛如一朵盛开的莲花,亭亭玉立于尘世之中,玉臂轻轻举起,洁白的斩魄刀在夕阳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宛如一把锋利的剑刃,随时准备划破眼前的宁静。
鸣弦则站在一旁,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眼前这一幕,似乎对即将发生的戏剧充满了期待。
然而,对于这一切虎彻勇音却是百思不得其解,眉头皱得更紧了。
“你们是要切腹?”
卯之花烈轻声开口。
鸣弦点了点头,“这位队长是个忠烈的人,无法劝降,所以我允许她切腹保全自己的尊严和荣誉,贵族不都很重视这个?”
“卯之花队长……”碎蜂见到卯之花烈的到来,剑眉一挑,“你怎么过来了?”
卯之花烈浅笑道:“总队长让我过来和这位旅祸交流,毕竟这位少年似乎是个花心的男子。”
“你不要乱说,”鸣弦认真地辩解:“我不过是有一个前妻,一个未婚妻,三个侍妾,还有二十七个女友而已,也不是很花心。”
碎蜂:“……”
虎彻勇音:“……”
这个人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卯之花烈捂着脸颊,笑吟吟地说道:“您的后宅确实有些人少,您这样风流且强大的男人,至少也该有一百个女人吧。”
鸣弦深以为然地点头:“人数确实有些少,但我比起数量,其实更在乎质量。”
“对了。”
他似是突发奇想,“这位美丽的女士成家了吗?若是没有,可愿作为我的女友?”
“告白啊,可真是让人心动。”卯之花烈笑眯眯地捂脸。
虎彻勇音脱口而出:“队长,不要开这种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哦。”卯之花烈语气忽然变得认真:“勇音,仔细看看他,他既不是灵体,也不是人体,而是更为纯粹的生命,已经超越了生死的界定。”
虎彻勇音连忙看了过去,作为医生,她瞬间看出了鸣弦的身形只是一道影子,不是灵子,也不是器子。
“为,为什么?”
虎彻勇音大脑一时宕机。
旅祸是器子组成的倒是见过,灵子组成的也有,但是不依靠灵子和器子,独立存在的生命,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个要怎么打?
她的脑海浮现出疑问。
鸣弦只是一道影子,死神的攻击真的可以奏效吗?
作为副队长,虎彻勇音虽然战斗力不强,但是在鬼道上,尤其是治愈系回道,还有医学上都颇有建树,她完全找不到攻击鸣弦的方式,毕竟人无法攻击不存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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