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方形圆帽
抑制力从哪里找来的这么可怕的御主。
“好可怕,”伊什塔尔语声微颤,“凛,为了我们的安全考虑,还是先努力的讨好那位弑神者大人吧!”
鸣弦虽然不惯着她们,但是至少还可以好好说话,不会突然杀了她们。
但是,沙条爱歌可是会把她们挫骨扬灰的!
远坂凛:“……”
为什么你堂堂神明会怕一个现代的人类啊!
爱因兹贝伦城堡。
这座原本由德国爱因兹贝伦家为冬木市的圣杯战争而建造的宏伟建筑。
每一块砖瓦都是从德国的一座古堡中拆解而来,经过编号,千里迢迢运至冬木市重新搭建而成的。
如今已沦为魔王的巢穴。
抑制力选定的两位御主,被鸣弦无情地掳掠,困在这座城堡的深处。
她们的从者和家人只能心急如焚地赶来救援。
时间紧迫,必须在她们被魔王玷污之前将她们救出。
大概……
“你似乎也是公主?”
鸣弦坐在橡木雕花椅上,怀中的爱歌蜷缩如雏鸟,金发披散在他深灰色外套的褶皱间。
壁炉的余烬在石墙上投下摇曳的暗影,映照着黑姬礼服上繁复的银线刺绣,仿佛每一根银线都在跳动着微弱的光芒。
听到鸣弦的提问,爱尔特璐琪缓缓起身。
黑绸般的长发如瀑布般流淌至腰际。
血色瞳孔在起身时泛起涟漪,仿佛深潭中的血月。
她双手轻轻提起墨色天鹅绒裙摆,行了一个古典的屈膝礼。
“来自其他宇宙的弑神之王,”她的红唇轻启,露出尖牙的寒光,声音如同冰冷的夜风,“我想要和您谈一笔交易。”
“可以的。”
鸣弦右手轻轻抚过爱歌的脊背,左手随意搭在因为“命之契”而不得不站在他身旁的远坂凛的大腿上,指尖微微用力,仿佛在无声地宣示自己的掌控。
爱尔特璐琪旋即说道:“我希望拯救我的妹妹,她的意识被我等真祖的父亲‘朱月’所占据。为了拯救她,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鸣弦拇指摩挲着少女后颈的动作陡然停顿,直接拆穿了她的心思。
“你是想要‘朱月’死掉吧,至于所谓的妹妹,你会在意她的生死?”
“您的睿智让我敬佩。”
爱尔特璐琪持着行礼的姿势,发梢在地面扫出新月弧线,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鸣弦微微颔首,目光深邃如渊:“既然你这么说,那就说明‘朱月’的意识已经上浮,压制了白姬的意识……一旦她完全复活,你就是不被需要的道具了,所以才想要抓住我这个救命稻草。”
爱尔特璐琪低下头,抿嘴不语。
血色瞳孔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仿佛千年的孤寂与无奈在这一刻凝聚。
鸣弦又道,声音带着一丝戏谑。
“我有些好奇,如果我拒绝你的交易,你打算怎么办?”
“不敢隐瞒王,”爱尔特璐琪破损的指甲陷入掌心,血珠顺着蕾丝袖口滴落,声音低沉而坚定,“我会将您的错误情报告诉父亲大人,让她过来对付你。虽然我也要承受您的怒火,但是双输总比我一人输要好!”
鸣弦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你很坦诚,是不是太孝了?”
爱尔特璐琪抬起头,血色瞳孔中闪过一丝决然:“作为复活工具诞生的我,实在没有那种亲情。她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
鸣弦这才看向她,目光中带着一丝审视,缓缓点了点头:“明白了,我会庇佑你,也会给予你击败‘朱月’的力量。但是作为代价,你要向我效忠,并将白姬爱尔奎特带给我。”
“是。”
爱尔特璐琪低下头,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释然。
明明只是从“朱月”手里的道具,变成鸣弦手下的奴仆。
但是。
她却觉得莫名轻松。
爱尔特璐琪偷偷看向鸣弦怀中的沙条爱歌。
俘虏都有这种待遇。
自己就算作为下属,也比在“朱月”那里当道具好一万倍!
“——密特拉的公牛在祭坛哀嚎!吾以神椎碎其脊骨,以神血污其圣约——”
鸣弦霎时念动言灵。
脑后的光轮骤然绽放,无数缠绕着契约文字的锁链刺穿空间,向着爱尔特璐琪而去,仿佛无数金蛇在黑暗中游走。
爱尔特璐琪血色瞳孔倒映着铺天盖地的“契约之锁”。
那些缠绕契约经文的银链并不冰冷,反而散发着温泉浸润大理石的氤氲。
噶!
她的后仰脖颈拉出优美弧线,任凭锁链如情人指尖般抚过锁骨。
左侧链条缠住手腕的动作确实粗暴,却在捆缚瞬间转化成月桂冠冕的触感。
右侧链条扫过脚踝,在她珍珠色肌肤上留下蜂蜜流淌似的暖意。
“唔……”
喉间溢出的颤音带着她自己都诧异的甜腻。
血瞳里千年不化的坚冰正折射出虹彩。
契约锁链每次收紧都像在灵魂篆刻碑文。
某种高于血脉羁绊的共鸣让她尾椎发麻,玄色裙摆下的双腿不自觉地并拢摩擦。
随着最后一道锁链扣住心脏。
爱尔特璐琪忽然露出孩童获得新玩具般的雀跃神色。
她主动将脸颊贴上鸣弦垂落的袖口,朱唇印在契约锁链交汇处,声音轻柔而坚定:“以千年之血为契,此身奉于弑神之王。”
鸣弦俯视着蜷缩在锁链网中的公主,发现她破损的指甲正无意识抓挠着地毯,如同猫咪在主人膝头伸展利爪。
这种带着痛楚的温驯,比任何誓言都更能印证灵魂的归附。
鸣弦心中暗叹:“人被逼急了,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朱月”给了这位黑姬不小的压力,也是人之常情。
上一秒还是死徒之王,真祖公主,有着向自己效忠的下属,也有着和自己做对的敌人,这是属于自己的“人生”。
但是下一秒,就沦落为了“不合格的道具”,自己已经拥有的一切全部都要献出。
鸣弦大方地说道:“我这边的待遇还是很不错,你应该也感受到了我给予你的加护,现在……”
他随意的打了一个响指,清脆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哒!
迦摩踩着莲花状的空间涟漪现身,玫瑰金脚链撞出细碎清响。
她赤足悬停在离地三寸处。
在看见沙条爱歌占据的位置时,小脸骤然僵住,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某些偷腥猫倒是会挑枕头。”
迦摩冷冷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讥讽。
“你陪着她去一趟,将我的月之王带过来。”鸣弦说话时喉结抵着爱歌额头的触感清晰可见,左手已经抚上迦摩垂落的绛紫色裙裾,指尖轻轻摩挲。
迦摩双臂抱胸,眉头微皱:“我不去,我由衷讨厌在别人麾下工作,尤其是做什么身为爱神的工作。”
“我会给你奖励的。”
鸣弦对着迦摩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诱惑:“今天晚上就抱着你睡,给你浓厚的爱。”
迦摩脸色一红,随即大声反驳:“你是傻子吗?这算是什么奖励?”
“你是想要被爱吗?”
“才不想要!”
迦摩大声反驳。
鸣弦耸了耸肩,语气轻松:“那你就是不想去工作喽?”
“……”
爱歌突然将脸埋进鸣弦颈窝深吸,抬起雾气蒙蒙的蓝瞳,声音甜腻而柔软:“魔王大人的爱应该浇灌在更肥沃的土壤呀~”
“我的魔王大人,这个工作交给我吧!”
“只要有魔王大人的支援,区区月之王,我会把她制造成热兵器,献给鸣弦大人的……”
“所以今晚的爱,也给我吧。”
“不,稍微等一下,我可没说不去!”迦摩轻盈跃起,踉跄跌坐在鸣弦膝头,裙裾下摆的铃兰花刺绣正巧盖住爱歌半张脸,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毕竟有契约在身,我自然会服从。”
“但对于今晚的奖励,”她突然抓住鸣弦衣领借力起身,孔雀石额饰撞在对方鼻梁上迸出火星,“杜尔迦要亲眼见证,还有这只偷腥猫必须跪在神龛前记录全过程!”
鸣弦微微一笑,目光中带着一丝宠溺:“可以。”
小场面,自己早就身经百战。
第一百八十一章 拒绝众神的人之王
远坂宅邸。
远坂时臣稍微有些头痛。
圣杯战争已经开始,参加者全部确定,只有原定参加的间桐家忽然被夷为平地,参赛的名额也丢失了。
“要是凛可以补上就好了。”
指尖抚过祭坛边缘的蛇纹化石。
四百年前从美索不达米亚平原掘出的圣遗物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远坂时臣叹息一声。
“她还太年轻,如果这次没有成功,十年后才是她的舞台,还有樱……或许我应该拉下脸,去求求……算了,这次能活下来再说吧。”
中年人的呢喃声中,地下室穹顶的星象仪开始运转。
黄铜齿轮咬合的声响惊醒了沉睡的魔导书。
羊皮卷轴在玻璃柜中无风自动。
“计算精准无误。”
他瞥向墙壁上跳动的炼金仪器,召唤阵正与冬木地脉产生共鸣。
吊灯突然暗了下来。
唯有魔法阵的银辉在地面流淌,如同月夜下的幼发拉底河。
右手背的令咒传来灼烧般的刺痛,三枚朱红色纹章在皮肤下苏醒。
时臣将手掌悬停在圣遗物上方,咏唱随着魔力流动在喉间成形:“其基为银与铁,其门立于四方之风——”
地下室的气压骤然改变。
时臣的西装被魔力飓风撕扯得猎猎作响,精心打理的黑发挣脱发蜡束缚,在狂风中舞动。
“宣告!”
咏唱声穿透时空的屏障,地下灵脉发出巨龙苏醒般的轰鸣。
祭坛上的六芒星纹路逐层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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