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方形圆帽
远坂时臣旋即将今夜的遭遇简短的告知给言峰璃正。
言峰璃正沉默许久,半晌才传来一声叹息:“没想到时臣君如此坦诚,我也不藏着掖着,现在教会中就有一位红方的御主,以及他的从者和守护者。”
年老的神父微妙的抬头,看向了远处的教堂。
身穿白大褂的男人在长椅后,表情有些微妙。
那是一个看着就很普通的男人,身穿白大褂,身高体瘦,将一头橙色的长发绑成马尾辫,浑身携带着不正经的气息的医生。
明明是医生,男人的十个手指上却全部带着戒指。
手背更是有着红色的令咒。
在他的身边,则是一个装扮奇怪的少女。
拥有着一头粉色的齐肩短发,一边的刘海刚好遮住了一只眼睛。
长得相当可爱,一张脸蛋精致得仿佛由艺术家专门雕刻出来的一般,让人怦然心动的少女。
身穿一套有如紧身裙一般的紫色盔甲。
那紫色的盔甲正紧紧的包裹在少女的身上,将那出人预料前突后翘的身材给勾勒得诱人之极,牢牢的保护着少女的同时,却又将肩膀的前半截与大腿的上半截给大胆的暴露出来,宛如诱人的紫色葡萄。
这两人实在奇怪。
但是。
他们此时却站在后方。
长椅上,坐着一个少女。
少女身披纯白色的制服,衣料在肩线处撑起利落的弧度,如同覆着初雪的铠甲。
两道黑色皮质扣带紧贴躯干,上缘横贯锁骨下方,下缘斜勒过胸廓中段,金属扣环在日光下折射冷光,将少女起伏的曲线收束得干净利落。
腰间同色腰带压住翻动的衣摆,黑色短裙褶皱安静地铺在大腿上。
双腿裹在透出肤泽的哑光黑丝中,紧绷的织物纹理自膝盖延伸至大腿,在裙摆边缘戛然而止。
脚踝没入及膝的乳白长靴,硬质皮革贴合小腿线条。
红发如燃烧的余烬垂落肩头,与制服冷色调形成灼目对比,橙瞳在金属扣带映衬下恍若熔炉里滚动的赤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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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丸立香喉咙微动,挠了挠脸庞,说道:“那个,你能不能起来,这样跪着,我稍微有些……”
在她的包裹着黑丝的膝盖前方,跪着一个少女。
银烛在圣像脚下摇曳。
卡莲的银发垂落在深蓝修女服肩头,如同被月光冻结的瀑布。
宽袖垂落至跪坐的膝盖两侧,露出小臂缠绕的亚麻绷带,在暗夜中泛着冷白磷光。
领口银十字架悬垂至胸骨凹陷处,随呼吸起伏时蹭过褶皱堆叠的襟布。
夜风掀起祭坛垂帘,彩窗滤入的苍蓝光晕漫过她低垂的脖颈,让金瞳在睫毛阴影下流转成融化的琥珀。
裙摆如退潮时的海浪铺展在大理石地面,压出丝绸质感的涟漪。
腰间银链随跪姿垂落,末端十字架正刺入月光与烛影交界的裂痕。
“救主,若这是您的要求,我会站起。”
卡莲低着头,语声虔诚。
“但是我体内有着两种异端之神的神性,请允许我跪着,以展现您的神之爱。”
对于自己的孙女跪在英灵面前的行为,言峰璃正并没有太多恶感,甚至想要跟着一起跪地。
只是……
“我的孙女卡莲,她被神灵凭依,成为了【冬木圣杯】的裁定者。”
言峰璃正的语气有些复杂。
“还有红方的一位御主来到了我们教会,他承蒙主的恩惠,乃是被允许拥有人之一生的所罗门王。”
“他的从者……”
“是来自我等天主教的神灵从者……”
言峰璃正的喉咙微动,半晌才说出那个词。
“弥赛亚(救世主)。”
电话对面的远坂时臣瞪大双眼,久久没有一句话。
言峰璃正等了很久,没有得到回话,只能苦笑道:“圣堂教会已经确定了圣子,不,现在是圣女的身份。”
“现在我等教会将会发动所有的力量,协助圣女击败魔王,夺回装着神血的圣杯。”
“第八秘迹会、埋葬机关、异端审问骑士团、代行者……”
“乃至于世俗的教会也全部出动。”
“我们将倾尽所有力量,消灭企图染指【真圣杯】的异端魔王!”
语声轻轻落下,如同秋风拂过枯枝。
远坂时臣的喉咙微微颤动,仿佛有千言万语哽咽其中,却最终只挤出了三个字:
“我明白了。”
随着话音消散在空气中,他缓缓放下了手中的电话。
那重量似乎在这一刻变得异常沉重。
眼神空洞地凝视着前方。
远坂时臣的身躯逐渐放松,瘫坐在椅子上,如同一尊雕塑。
太阳从地平线缓缓升起。
金色的光芒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他的脸上,带来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
也不知过了多久,远坂时臣缓缓起身。
“必须将这件事告诉‘王’,面对如此庞大的力量,即便是神祇的权能也显得渺小无力。但是,我誓要救出我的女儿!”
理性在这一刻被感性的洪流冲垮,他忘却了往日的“优雅”,只余下一位父亲对女儿深沉的爱与无尽的担忧。
脚步变得急促而坚定,几乎是在奔跑。
远坂时臣倈穿过清晨的薄雾,向着爱因兹贝伦家的城堡狂奔而去。
……
冬木市。
一处遗弃的教堂。
晨雾在生锈的栅栏尖上凝成血珠状露水。
彩绘玻璃残片把朝阳切割成诡谲的投影。
圣彼得流泪的眼珠正巧映在布道台裂痕处,藤蔓从忏悔室通风口钻入。
迦摩坐在倒在地上的十字架上,小手撑着下颌,晃动的小脚踢翻了倒扣的杯子。
铛——
锈蚀的银器在长椅下滚出一圈圈回响。
爱尔特璐琪垂落的黑发扫过忏悔室铁栏额头渗出汗珠,无奈地说道:“父亲大人似乎逃走了。”
迦摩不悦地咋舌。
昨天她和爱尔特璐琪突击“朱月”的基地,也就是这座教堂。
虽然“朱月”召唤出了神灵从者,但是她们这边更加优势。
只是没想到因为不从之吉尔伽美什的攻击,还有之后弑神者乱斗的动静,让“朱月”抓到了机会,竟然逃走了。
“事情总是不顺利。”
迦摩叹息一声,跳到地上。
“好了,我们先回去吧,比起我们在这里瞎找,还是让御主直接查询【虚空记忆】更加实在。”
爱尔特璐琪微微颔首。
哗!
绿色的鹦鹉展开双翼。
羽翼在晨光中泛起翡翠般的光泽。
随着一声低鸣,它的身形迅速膨胀,化作一只足以承载两人的巨鸟。
迦摩轻盈地跃上鹦鹉的背脊。
踩在柔软的羽毛上,脚尖轻轻一点,催促它快些启程。
爱尔特璐琪则优雅地坐在她身后,黑发随风飘扬,指尖轻轻搭在迦摩的肩头,神色间带着一丝疲惫与无奈。
运气真的不好。
弑神者战斗的动静实在太大了。
波及了她们,让“朱月”逃走,不过爱尔特璐琪反而没有多担心。
现在她的老板可是弑神者!
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鹦鹉振翅高飞。
教堂的尖顶逐渐缩小,最终消失在晨雾与朝阳的交织中。
呼!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迦摩眯起眼睛,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很快,城堡的轮廓在晨雾中显现。
高耸的塔尖刺破天际,冰冷的石墙在阳光下泛着苍白的光泽。
鹦鹉缓缓降落在城堡前的庭院中,迦摩不等它完全落地,便一跃而下,金色凉鞋踩在冰冷的石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穿过长长的走廊,迦摩的脚步没有片刻停顿。
靠着“命之契”,精准找到鸣弦的位置。
走廊两侧的烛火随着她的经过微微摇曳。
昏黄的火光在她娇小的身影上投下摇曳的阴影,墙壁上的挂毯随风轻动。
迦摩的唇角微微上扬,停在了一扇雕花木门前。
没有敲门,直接伸手推开。
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房间内的光线透过门缝洒落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她娇小的轮廓。
金色凉鞋踩在厚重的地毯上,脚趾微微蜷曲,白皙的皮肤与深色的地毯形成鲜明对比。
她轻轻迈步,脚下的地毯无声地吞噬了她的脚步声。
“御主,该干活了。”
她的声音轻飘飘地落在房间里,带着一丝慵懒与挑衅。
精致的四柱床上,被褥动了动,随即传来一声甜腻却带着刺骨寒意的声音:“办事不利的从者,连一个老古董都抓不住,真是让我失望呢。”
爱歌从被褥中探出头,金色的发丝散落在枕边。
湛蓝的瞳孔中映出迦摩逐渐阴沉的脸色。
迦摩轻笑一声,想起昨天最开始说的话:“哦?偷腥猫的动作还真是利落,见缝插针地抢走了我的奖励呢~”
她向前迈了一步,金色凉鞋踩在厚重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赤足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莹润,脚踝处隐约可见淡淡的青色血管,仿佛一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爱歌歪着头,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至少我不会像某人一样,让到手的猎物从指缝间溜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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