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准叫孙上香
如果李泽所在的世界，是箱庭已经观测到的世界，那万圣节女王轻而易举就能找到她。
如果不在，给万圣节女王这么长的时间，也足够让她探明。
现在万圣节女王没有找到李泽，足以说明主世界不是箱庭没有观测到的世界，而是箱庭观测不到的世界。
“看来，只能等李泽找过来了。”
看着手中的茶水，俱利摩暗自揣摩。
按照正常的路径去走，万圣节女王永远不可能战胜白夜王。
这是从诞生之初就注定了的事情。
更何况，都已经是堪比二位数的强者了。
想要再往上走，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李泽是规格之外的人。
他是主世界的代行者，是在万界融合后的重生者，也是被日记本选中的人。
如果得到他的帮助，万圣节女王或许真有能力战胜白夜王。
不对，俱利摩很快就否定了这个猜测。
哪怕李泽再特殊，以万圣节女王的骄傲，也不会做这种曲意逢迎的事情。
俱利摩转念一想，又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
万圣节女王是担心李泽去帮白夜王！
全盛时期的白夜王，威能等同于所有宇宙叠加在一起的力量。
但她的存在，对生灵、尤其对箱庭来说太危险了。
她想要保持巅峰时期的强大，别说人类了，箱庭、甚至众神都无法存在。
她真的太强了。
为了保下箱庭，白夜王一次次故意败北。
不了解的人，会以为白夜王只是人类最终试炼，只代表了天动说，甚至只代表太阳。
只有她们这种活了这么长久的人，才知道白夜王的强大。
下层又是要面临人类最终试炼的时候了。
白夜王为了救下箱庭，接受了佛门的灵格，降格成为了白夜叉。
可以说为了箱庭，白夜王她受了太多的委屈。
也就是她平时乐观开朗、甚至好涩不正经，才让外人无法发现这一点。
以李泽的性格和做事风格，肯定会去帮助试图拯救箱庭的白夜王。
战胜白夜王这件事情，万圣节女王不需要李泽帮忙。
但若是李泽去帮助白夜王，那万圣节女王就没有胜过白夜王的可能了。
想通之后，俱利摩又恢复成了没心没肺的状态。
“女王，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啊？”
“我可以出手一次哦。”
俱利摩知道，自己过来探查情报，肯定招惹到万圣节女王了。
而且这一次还顺手探测到了意料之外的情报。
出手帮一次，是她必须支付的报酬。
俱利摩可不想和万圣节女王闹翻脸。
万圣节女王喝了一口茶。
外人认为她喜怒无常，实际上只是因为她有任性的资格而已。
但在日记本面前，她却没有这样的资格。
俱利摩现在过来冒犯，她还真不在意。
不过借着被冒犯的事情谈条件，还真是不错的一件事情。
表面上看，俱利摩只是个小萝莉，看上去没什么脑子。
但真实的俱利摩可是庞大的世界龙。
她的真实智慧，也和外表截然不同。
这家伙只是和白夜叉一样，喜欢装小孩而已。
因此……
“我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如实回答。”
“你觉得李泽日记中的主体种族，是怎么一回事？”
在俱利摩拜访之前，万圣节女王一直在思考这件事情。
直觉告诉她，这不是一件小事。
而且她有证据。
“无论是我们探测过的世界，还是没有探测过的区域，每一个宇宙中，都少不了人类的身影。”
“会出现这种情况，我认为是因为，人类是所有宇宙中最适合成为世界主体的种族。”
“你觉得我猜得对吗？”
万圣节女王搜索自己的记忆，发现没有人类的世界很少。
少到完全不正常的地步。
哪怕是那些没有人类的世界，往往也有类人的种族作为主体。
“女王，这个问题很简单啊。”
“你难道忘了箱庭最重要的那个问题了吗？”
俱利摩懒得动脑子。
这个问题，直觉就能告诉她答案。
“果然，你也这么认为？”
万圣节女王需要的是一个肯定的回答。
箱庭最重要的问题，不是人类最终试炼的解法，也不是如何重新创造一个新的箱庭。
【先有神还是先有人】
这才是箱庭必须要解决的最终问题。
人类被神明创造、庇护，神明被人类信仰，看上去是完全不对等的关系。
人类中的最强者，也没有到三位数的水平。
哪怕是她的徒弟金丝雀，被认为是最有才能的人类，实力上距离三位数也很遥远。
但从另一方面看，人类的数量完全超过了神明。
而且人类的信仰多少，决定了神明的强弱。
最大宗教的唯一神，若非是被全能悖论狠狠砍了一刀，那必然是箱庭最强的二位数。
甚至能和巅峰时期的白夜王一较高下。
说不定还有机会去冲击一下一位数。
哪怕被箱庭众创，雅威的三位一体分身，也有二位数的水平。
人类为什么如此重要？
众神挠破了头，一直都没想到答案。
为了摆脱箱庭的最终疑问，避免人类和神明平起平坐，甚至骑到神明头上，有些神明试图组建一个新的箱庭。
他们不是疯了。
能活这么久的神明，哪一个不是老奸巨猾？
“他们组建了联盟，号称衔尾蛇，就是规避这个问题。”
“如果他们成功了，人类全都留在旧箱庭死亡。”
“他们去到新箱庭，再重新创造人类。”
“如此一来，先有神还是先有人的问题，直接就有了答案。”
“神明们不用和人类站在同样的起点竞争。”
“若人类是被宇宙承认的主体种族，那还能这么说吗？”
万圣节女王像是在询问俱利摩，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她只向俱利摩索要了一个问题。
现在的俱利摩，是没有理由回答她的。
她也不需要回答。
“反正和我没有关系。”
俱利摩无所谓。
她基本上已经游离在箱庭之外了。
箱庭的事情她也不想管，也管不了。
衔尾蛇里面二位数太多了，很多都认识她。
她才不想和那些家伙拼命呢，匿了。
“李泽所在的主世界，箱庭探索不到。”
“那你说我们所在的世界，比起单独一个宇宙，会不会只是一个更大的盒子？”
万圣节女王继续询问。813这一次，她依旧没指望俱利摩回答问题。
但她想要做的，本就是提出问题本身。
“更大的盒子？”
俱利摩愣了一下，随后整条龙都不好了。
按照这个猜测，无论她去向那里，都必然遭遇箱庭劫难的波及。
箱庭的人类如果死完了，也就是这个宇宙的主体种族全都死完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神明的智力要远在人类之上，但繁衍能力可是远远不如。
她们能创造的，一般都是所谓的从属神。
就和智械主脑创造的其他智械一样。
这样做能不能逃离世界意识的探测？
怕是不能！
所以神明不可能是主体种族。
从各方面的情报去看，主体种族只可能是人类。
按照李泽在日记中的内容，主体种族彻底溃散，那世界意识要么消亡，要么疯狂。
找不到主世界，甚至找不到欧拉丽和天童木更所在的世界，那说明她们所在的多元宇宙，说不定有一个共有的世界意识。
这个共有的世界意识，能做到什么程度？
“颓废之风？”
俱利摩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那位没有意识的一位数魔王，是她们以为无法直面的存在。
事已至此，哪怕心中有很不妙的预感，俱利摩还是心存侥幸。
“你会不会想多了？人类史的话已经被毁灭很多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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