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光影中人
别看他时至今日依旧只是临界破格，一旦爆发，同那位源质猎手的萨姆一样，都可以在短时间内压制那些实力较为中庸的S级，比如天启四骑士中的变态啊不，是死亡骑士艾恩梅德。
这样的彦卿，再配合齐格飞，将目前登场的湖怪一族尽数屠灭，绝不是什么难事。
“以及赤鸢祖师，彦卿接下来的言语会有所冒犯，但还请您见谅。”
先礼后兵莫过于此，行抱拳礼后，帅气青年面色凝重：“我不太明白，您为何会同意，给与休伯利安一行人七天时间处理此次危机？”
他的担心很有道理，过去的八百年里，湖怪之所以没有兴风作浪，那是因为无人探知到它们的存在。
现如今，浮黎一行人的行动已然打草惊蛇，万一湖怪闹腾起来，遭殃的还是那些手无寸铁之力的普通人。
根据彦卿路上的调查，距离喀纳斯景区最近的大型人类聚集地，是在三十多公里以外的贾登峪镇。
但要说小型，两千多名图瓦族人居住的南岸河谷地带，距离喀纳斯湖可是只有不到三公里的距离啊！
浮黎等人初来乍到可能不知道，彦卿不相信在此滞留数日的符华会对这件事一无所知！
“是啊，不到三公里，两千多个图瓦人。”少女幽幽道：“因此我才会特地跑来找城隍，让他想方设法联系当地政府，暂时将这些人请走。”
彦卿不解：“为何？”
“因为机会千载难逢。”符华眉宇间闪着认真：“彦卿，你认为，湖怪的存在是偶然吗？”
“显然不是！”青年不假思索：“无论是图瓦族的传言，还是许多次目击湖怪的案例，都在佐证它们一直以来便在这里。”
“那我问你，为什么时至今日，才第一次真正印证它们的存在？”
“这——”
彦卿卡壳。
作为稀少的5A级景区，喀纳斯地区不仅历经多次考察，时至今日，神州的超自然部门依旧有定期派人前来监测，生怕其中牵扯到与崩坏相关的成分。
换句话说，哪怕经历过如此周密的布控，湖怪们依旧安然无恙地藏匿至今。
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们拥有某种极其强大的隐匿能力，乃至于让神州最先进的崩坏能检测装置都无功而返。”符华一字一顿地说：“没错，连我都没能看穿破绽。”
彦卿意有所指：“于是，师祖您想要用那两位卡斯兰娜，用他们的血脉将敌人钓出来，然后全歼？”
“也许很对不起琪亚娜和她父亲，但这确实是我的打算。”
少女轻声回应，眼眸中杀气纵横。
卡斯兰娜亦有分别，不是所有人的血脉都像返祖的齐格飞和经由奥托调整DNA的琪亚娜那样浓郁。
也只有他们，才能让隐藏在湖中的那位起反应。
倘若梅博士和普罗米修斯看到这一幕，她们必定会惊讶于Hua与过去那个小跟班完全不同的表现和气场。
很明显，即便同德丽莎一样经常吃羽渡尘，五千年的时光，依旧将曾经的末尾英桀磨炼成如今的大智若愚。
况且站在符华的角度，有些东西没看到也就罢了，既然湖怪明晃晃出现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那符华就绝不能容忍神州境内居然有这样的危险族群存在。
神州的守护者，这次依旧没有渎职。
......
第36章·“我太想进步了，剑首”
“那就这样。”
商量好迁移图瓦人的事项，符华转身，干净潇洒地离开城隍庙。
徒留彦卿独自站在偌大的神像下，凝望窗外的雨过天晴怔怔出神。
片刻后，一道高挑身影踏入大厅，恭敬中夹杂拘谨拘谨地站在青年面前。
“剑首。”
彰显女性魅力的白衬衫黑西裤OL装束，深褐色的短发梳成娃娃头，面容清丽柔美，身材玲珑有致，呼之欲出的丰满左侧挂着职工牌，观其内容，赫然是彦卿口中那位休上年假的本地城隍。
回过神来的彦卿笑道：“有段时间不见了，寒音小姐。”
“您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就好。”
慕寒音受宠若惊。
城隍，道教神话中的守护城池之神。
在现代神州超自然部门的运作下，该神职已经演变成一种持证上岗的特殊职业，可以将其理解为一种专门应对当地崩坏相关事件的基层公务员。
只不过他们的总体数量相对较少，大都根据所在地区的人口和重要程度决定。
天疆的阿勒泰地区总共人口仅有六十七万，且由于靠近边境有军方部队提供支援，故而仅安排慕寒音一人驻留。
对于下属的自谦，彦卿没有回应。
骨节分明的手抚摸着斜挂在腰间的利剑，他低声感慨：“师祖她，真的衰弱了好多。”
彦卿故意将慕寒音安排在外面等候，就是想要看一看符华是否能够发现这位隐藏在暗中的A级城隍。
很遗憾，没有。
现在的赤鸢仙人，在不发动感知类技能的前提下，连这等程度的蛛丝马迹都发现不了。
“果然应该早早将师祖迎回神州，天命那边，终究还是外人......”
彦卿喃喃自语。
是，迄今为止，奥托那边又是专门给符华制作影骑士·月轮，又是一口一句‘老朋友’，乍看之下似乎尊重的很。
说到底，这也只是在释放出一种双方合作无间的假象，是方便他限制这位无敌の赤鸢仙人，利用她的身份夺取前文明信息和传承的手段。
一旦失去利用价值，‘赤鸢仙人，我不会说谎’这种事，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发生。
否则的话，他为何不直接将符华恢复到全盛状态？
天命的技术足以做到这一点（识之律者的诞生可以证明），在生物崩坏能应用方面，无论是太虚战线还是逆熵都远不及前者。
别看彦卿特地用慕寒音来试探符华，这家伙是属于「不惜一切代价夺回仙人」的派别。
是以他才会对师祖如今的衰弱感觉到痛心。
那可是神州五千年来的文明象征与活图腾。
“师祖？”
慕寒音则表示疑惑。
她这个段位还没有资格知晓符华的真身，并不知道刚刚离去的那位少女一旦回归，便会坐上太虚战线至今空缺的「元帅」大位。
象征意义居多就是了，指挥军队什么的，符华不在行，高层那些人也不可能真让她乱来。
“没什么。”
彦卿摇摇头，挑挑拣拣后，将湖怪相关的情报告知下属。
慕寒音一惊，旋即蹙眉上前一步：“请原谅我的失礼，剑首，我不明白为何要给予休伯利安一行人七天时间，而不是直接上门，以神州官方的名义寻求合作？”
“你看，又急。”彦卿摆摆手：“寒音小姐，得知休伯利安一行人踏入神州疆域后，你有去书库调查他们的资料吗？”
慕寒音面露难色：“有的，但是——”
“但说无妨。”
得到首肯的女青年深吸一口气：“属下认为，书库中登记的休伯利安情报，尤其是魁首浮黎相关的部分过于荒诞，建议严查情报录入员！”
“即便录入者是青雀太卜？”
“是的！”
也难怪慕寒音这么说，主要是浮黎相关的词条过于逆天，什么幽兰黛尔的灵魂伴侣、德丽莎的未婚夫、丽塔·洛丝薇瑟的小童养夫、大英王女授勋骑士领主、世界和平公司未来董事的秘密情人、让梅比乌斯无比依恋、死亡骑士的受○欲处理器......
不是，前面那些一眼假的街边八卦也就罢了，最后一个青雀太卜她究竟是抱着怎样的心态录入进去的啊？说好的奇门遁甲卜算无双呢！你就不怕当事人打上门来？
太虚战线这边倒不是怕她艾恩梅德，关键是不占理丢人啊！
同样查阅过相关情报的彦卿神色微妙，考虑到解释起来太过麻烦，他明智地转移话题：“那寒音小姐，你有注意过他们的年龄吗？”
“驻舰的雷电芽衣17岁，浮黎和琪亚娜·卡斯兰娜16岁，布洛妮娅·扎伊切克14岁。”
这次的回答倒是很快，语气中还掺杂着一丝不可思议。
就是这么四个未成年，运营起来一个组织不说，居然还弄得有声有色。
“换言之，他们是一个平均年龄不过十六的年轻团体。”彦卿匀速敲击剑柄：“你我二人都是这个年龄段走过来的，你应该知道，这个时期的少年少女，最喜欢做的事情是什么？”
当然是涩涩（划掉）！
慕寒音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叛逆？”
俊秀青年颔首：“准确的来说，是做事容易被情绪左右。”
比如当年的自己，面对怀炎将军带来观摩演武仪典的孙女云璃，不仅相看两厌，还匿名以无敌剑士123的账号在网络上发布‘就我一个人对云璃无感吗?真不懂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她......’之类的话语，结果被人开盒曝光IP是神策府。
虽说那个开盒的倒霉蛋被云骑军以非法获取国家秘密罪判处七年有期徒刑，但事后将军和怀炎将军可是拿这事调侃自己好久。
将军......
失神一瞬，从回忆中抽身的彦卿轻声道：“像符华小姐那样不动声色的诱导还好，一旦我等主动上门合作，你觉得‘失去探险兴致’的休伯利安一行人，还会老老实实地配合我等，充当垂钓幕后黑手的鱼饵吗？”
“千金难买我乐意啊。”他意味深长地说：“更何况，我等还要给潜藏在暗中的齐格飞先生一个面子，不是吗？”
作为第二次崩坏的英雄、卡斯兰娜前任家主和雷电龙马的合作者，齐格飞的影响力在天命和逆熵都走得通。
伟人说过，要将朋友变得多多的。
这种潜在的强力拉拢对象，还是不要将他逼迫成敌人比较。
“原来如此。”想明白的慕寒音低头致歉：“抱歉剑首，是我太想进步了。”
“去联系当地政府，暗中疏散喀纳斯景区周边的图瓦族人吧。”
“是！”
女青年大声敬礼，迅速转身离开。
她刚一走没多久，一道光幕就在彦卿面前展开。
“行啊你彦卿，也是摆上当官架子了。”
清脆如黄鹂的美妙声音回荡在庙宇中，一张绝世无双的面庞出现在上面。
眼看是此人，方才还温文尔雅的彦卿立刻无缝切换成一副嫌弃的模样。
他没好气道：“你这人怎么还带偷听人家谈话的？还有说过多少次，工作的时候称职务！”
“哈，据我所知，只有心里有鬼的人才会怕别人知道自己说过什么......怎么，迷倒万千神州老太的彦卿大人，私下里也是见不得光的阴森鼠辈？”
“云璃！再这么说我找怀炎将军告你诽谤！”
“你就算告爷爷他也不会管，不如你我直接亮刀亮枪做过一场。”屏幕对面的人儿嘴角浮现出一丝坏笑：“地点嘛，就选在喀纳斯湖如何？”
“感谢你的好意，区区崩坏衍生族群，还用不着劳烦焰轮八叶之首、当代百冶的云璃小姐出马！”
“啧，好心当成驴肝肺！”云璃撇嘴，又好奇道：“所以呢？亲眼见识过那个叫浮黎的家伙，他给你的感觉如何？真像青雀说的那么逆天？”
“目测比那还过分。”彦卿感慨。
云璃一惊：“不会吧，真把你给比下去啦？”
“至少在练剑方面是这样。”
彦卿，总角之年便被誉为剑胎武骨，拥有令人生畏的习剑天赋，立志摘取剑首，乃至太虚剑魁的冠称。
时至今日，二十岁出头的他已经摘得剑首的名号。
这绝不是说剑魁在剑术方面就比他强，而是神州历代的剑魁皆为S级，前任剑魁意外身亡，彦卿故意将实力压制在临界破格的当下，该名号不得不同太虚元帅一样暂时空缺。
换句话说，一旦彦卿晋级，他就会自动成为新一代剑魁，成为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剑之绝巅。
然而通过方才的暗中观察，彦卿不得不遗憾地承认：
剑胎武骨是练剑的顶级天赋不假，可这东西，居然只是浮黎天赋中不那么重要的一小部分。
这使的他同样对情报中的‘纯自然人类’产生了疑问，8岁的崩坏能适应性就有6500hw、剑胎武骨、三个月就从普通人蹦跶到距离临界一步之遥的A级破格，这真的不是浮阿博士和周璨博士从哪里捡回来的超级赛亚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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