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光影中人
“啧,行吧。”
看着怀中美人那泫然欲泣与饱含祈求的端丽脸庞,浮黎狠狠心,将星圣道的功效、可能的剧烈反应,以及那令人头皮发麻的疗程次数原原本本地告知了她。
最后询问道:“要开始剥离吗?现在?就在这里?”
目光扫过这间弥漫着暧昧与古典气息的华丽沙龙。
大抵方才和伊甸的会面十分重要,缇里西庇俄丝的打扮极为正式庄重。
火焰般的红发柔顺披肩,发间别着精致的白色山茶花。
湛蓝的眼眸如同最纯净的海洋宝石,与热烈的发色形成惊心动魄的对比。
一身剪裁完美的白色精纺套装勾勒出优雅又不失性感的曲线,搭配着透出肌肤光泽的超薄黑色丝袜和闪亮的银色细高跟鞋,整体气质清新脱俗,宛如月光下悄然绽放的精灵。
结果正是这份极致的端庄、圣洁、优雅与迷人,一想到其即将在接下来的疗愈中彻底崩塌,反而形成一种令人血脉贲张的诱惑。
而与此同时,听完一切的缇里西庇俄丝紧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她抬起泪眼朦胧的眸子,对上浮黎询问的目光。
最终,羞耻与求生欲交织成一声细若蚊呐、却无比清晰的决断:
“去、去我房间里!”
“以及还请——务必不要让第三个人知晓!”
“哼哼哼啦啦啦”
走廊深处,缇安迈着轻快的步伐走来。
听说浮黎来了庄园,小姑娘开心得像个小姑娘,宝贝似的揣着一袋刚烤好的饼干,打算给他一个惊喜。
她蹦蹦跳跳地来到缇里西庇俄丝卧室那扇华丽的橡木门前,正要抬手敲门,却发现门扉竟留着一道细缝。
暖黄的光线下,一种难以形容的、压抑又甜美的仙音从门缝里飘了出来。
好奇心驱使下,缇安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将眼睛凑近。
房间内,光线朦胧。
似乎处于某种奇妙状态的王女殿下用一张单薄的毛毯勉强裹住身体,绝美到不似人类的端丽面庞上布满了不正常的嫣红——或者也可以说是残留的晕红。
长长的酒红色秀发被汗水浸湿,几缕黏在光洁的额头和白腻的香肩上。
那双总是清澈睿智的蓝眸此刻仿佛蒙着一层迷蒙的水雾,眼神涣散失焦,却又在迷离中透出足以焚毁一切理智的致命诱惑力。
即使是同为女孩的缇安,也被这惊心动魄的美景冲击得呆立当场,大脑一片空白。
“骑士君,请再来一次”
缇里西庇俄丝发出一声疲惫至极却又慵懒入骨的魅惑低吟,朝着房间中央那个背对自己的身影,扬起天鹅般白皙的脖颈。
她舔了舔嘴唇,用缇安从未听过的、仿佛能融化钢铁的甜腻嗓音哀求道:“求求你啦”
特地远离对方以示自己清白的牢黎苦恼不已。
他转过身,回应中带着点无奈以及一丢丢不易察觉的兴奋:“这已经是第七次了吧?看殿下你的精神状态似乎不怎么好的样子,真的还要继续吗?”
“继、继续,但是,请骑士君再温柔一点唔嗯,拜托你”
请温柔一点?
请多来几次!
“好吧。”
浮黎迈开脚步,再度向房间角落的缇里西庇俄丝大步走去。
星圣道,启动!
“!!!”
门口的缇安煞白着脸,踉跄着猛地后退一步。
他们、他们在房间里做、做什么需要来七次还要继续的事?!
女孩难以置信地捂住嘴,湛蓝的大眼睛里瞬间蓄满了震惊、茫然、委屈和世界观崩塌的泪水。
群/撩刘y]i(七)异ii覇q事事(r八)
第286章·花火:杂鱼杂鱼
就在浮黎一次次对缇里西庇俄丝使用星域极霸道,耳畔回荡端丽王女那令人心神摇曳的高昂战齁之际——
地球的另一端,沧海市边缘,某座水库的旧泵房内。
嘎吱!
一双手,从内部将门推开。
“那几个杀千刀的王八犊子!”
怨毒的低吼从脚步虚浮的成年男人齿缝里挤出,撕裂灵魂的痛楚几乎让他晕厥。
他咬着牙,踉踉跄跄地走向路边那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
内心中却不禁感觉到些许庆幸,倘若不是有从假面酒馆那个疯子云集的地方弄来的珍贵道具,否则的话,自己怕不是真要死在那两个臭小鬼手里。
作为热衷于搞事的奇葩组织,佛罗里达人内部存在各种稀奇古怪的变身、脱身类道具。
比如强制变换服用者性别的虹色糖果,又或是转移并固化灵魂的秘药阿塔纳希娅。
而男人盗取的那件秘宝,名为阎魔刀。
当然不是《鬼泣系列》中那柄分割人间与魔界的超神器,而是由某位技艺高超的假面愚者参考原型锻造,拥有类似外型和效果的赝作品。
凭借阎魔刀的分离之力,男人在行动前将自己一分为二。
随后派遣心意相通的分身执行篡夺黄金裔血脉的计划,本体则一直隐藏在暗处,等待一切尘埃落定。
未曾想,眼看分身就要将稻妻姊妹的巴尔之力尽数掠夺,那个该死的浮黎却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蹦了出来。
不仅三下五除二就将临界级的分身击败,竟然还放任那个叫稻妻影的疯女人以近乎虐杀的方式,将分身辛苦篡夺的黄金血硬生生又抽了回去!
只能说歪打正着是这样的,若是浮黎直接斩杀分身,那股被分身窃取的力量会瞬间回归本体,届时男人便可凭借魔神巴尔的残存力量逃出生天。
可他偏偏选择让阿影亲自动手,作为花开并蒂的黄金裔,她在疯狂折磨中直接将另外一半力量取回,直接导致男人本体陷入了极端的虚弱。
“那两个没妈的死剩种!”
又想起自己的谋划毁于一旦,钻进驾驶位的男人咬牙切齿狠狠挂挡,泄愤似的将油门狠踩到底。
引擎发出野兽般的咆哮,轿车如同离弦之箭般窜了出去。
男人不知道那帮人是否会根据分身寻找到自己的本体,他现在只想用最快的速度赶到机场,逃离这个记录下自己伤心事的国度。
兴许是那分割灵魂的痛楚过于强烈,就在车子冲出道路,汇入稍显空旷的城郊公路之际——
砰!
一个不留神,有什么重物砸到了车的前盖上。
温热的液体溅在碎裂的玻璃上,蜿蜒流下。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呜呜呜”
车外,稚嫩男孩撕心裂肺的哭嚎声随之传来。
“fuck!”
屋漏偏逢泥石流,意识到出车祸的男人怒骂一声。
他看都没看一眼破碎的挡风玻璃和前引擎盖上的女性尸体,迅速推开车门离开肇事现场,走进路边一条不起眼的小巷。
小巷里光线昏暗,几个半大的孩子正在追逐打闹。
其中一个扎着羊角辫、穿着粉色小裙子的小女孩跑得正欢,没留神一头撞在了步履蹒跚的男人腿上。
“哎哟!”
小家伙一屁股坐在地上,揉着撞疼的额头,眨巴着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面色狰狞、浑身散发着戾气的怪叔叔,怯生生地说:“叔叔,要和小花一起玩炸狗盆吗?”
“滚!死孩子自己玩去!别烦我!”
男人懒得搭理她。
“嗷。”
小女孩也不纠缠,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蹲下来,从兜里掏出炮仗点燃,塞进倒扣的狗盆里。
跑路,堵耳朵,一气呵成。
砰!
不锈钢质地的狗盆在狗子欲哭无泪的眼神中被炸上天,鬼知道在空中旋转多少圈后,划出一道抛物线落下。
咣当!
不偏不倚,如同精确制导的导弹,在重力势能的作用下,狠狠地砸在男人后脑勺上。
“啊卧槽!”
“对对对、对不起!”
眼看自己闯祸,小女孩和她的小伙伴们一溜烟地跑了个没影。
只剩下眼前金星乱冒的男人捂着被击中的地方蹲在地上,嘴里发出苦痛不已的哀嚎。
又过去好长时间,他才终于缓过来那股锥心似的痛楚。
“那群死小鬼,要不是本大爷失去了力量,我一定要把你们一个个——嘶!”
扶着墙壁踉跄站起,狠话都没放完就倒吸一口凉气。
遗憾的是,即使是这样,男人依旧晓得一顿饱和顿顿饱的差别,没有忘记应该跑路。
他用力揉了揉太阳穴,强压下翻腾的杀意和眩晕,继续向自己的目标,那辆角落里,主人粗心大意没拔钥匙的三蹦子走去。
天无绝人之路,没费多大力气,就将车打着火。
可就在兴奋不已的他打算开车跑路时,一个苍老的女声忽然对着他大喊大叫。
“哎呦喂!你这人怎么偷我车啊?!来人呐!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只见一个头发花白、身形佝偻的老太太,正拄着拐杖,颤巍巍地站在巷口,一脸愤怒地指着他。
该死!
男人心中警铃大作。
西方有句谚语,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
这老太太要是大喊大叫引来旁人,甚至招来警察不行!自己必须稳住她!
“老人家!别!别喊!”男人连忙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我其实是遇到了天大的麻烦事!没错!十万火急!家人生了急病!这才想着借用一下您的车,我保证用完了马上就还!一定还!您就行行好!”
“会还吗?”
老太太狐疑地看着他。
“一定会!”
男人笃定道。
“急事啊,那好吧。”
老奶奶还是心善,杵着拐杖让开道路,颤颤巍巍地挪到旁边一棵老槐树下的石凳坐下,摆弄起象棋盘上的棋子。
“诶?牢浮呢?刚才还在这儿下棋呢。”
望着空空如也的对面,她一愣神,连忙说到:“那边那个借车的小伙子,你看到刚才和我下棋的那个老东西了吗?”
“没、没有啊!”才开三蹦子没两步就又停下的男人满头大汗:“老人家你这车怎么没油了?”
“没油?没油那不是很正常?嗯对,那老东西八成是回家拿汽油去了。”
树下乘凉的老人家乐呵呵地摇晃扇子,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狡黠:“小伙子,看你闲着也是闲着,要不要来陪老婆子我下盘棋?下完了,说不定那老东西就带着油回来喽。”
汽油!家里有汽油!
男人眼中凶光一闪。
按照他往日的作风,既然人家说自己家里有汽油,那肯定二话不说将刀架在老东西的脖颈上,强迫她带自己去找。
但想到这一路简直被厄运诅咒般的经历,他最终还强忍杀意坐到对面,将混乱的象棋棋子归位。
老人家执红,男人执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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