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尘纹
里面躺着的是一双闪耀着冰冷金属光泽的手铐, 不是玩具的塑料质感,是沉甸甸的、泛着寒光的、带着钥匙和明显机关结构的真家伙!
“噗——!”白银圭刚抿了一口,瞬间全喷了出去。
她猛地一拍桌子,像只炸毛的小猫般噌地站起来,脸颊涨得通红,“萌叶!你送给我哥的是个什么鬼东西啊?!”她瞪着藤原萌叶,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震惊和怒气。
“哎嘿~”面对质问,藤原萌叶丝毫没有悔改之意,她只是俏皮地吐了吐粉嫩的小舌头,歪着头,双手背在身后,身体像小海草般轻轻晃了晃,用那副人畜无害的甜美笑容和卖萌动作作为唯一的回应。
“不知所谓。”
四宫辉夜只是淡淡瞥了一眼视线便回到了自己手中的礼盒——藤原丰实的礼物上。
凭她对藤原一家(尤其是丰实)作风的了解,这里面绝对装满了恶趣味,她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捏了捏那硬质礼盒的边缘,犹豫着是否该将其搁置一旁。
然而,就在她指尖微动,将盒子随意地摇晃了两下,试图猜测内部内容时——
“嗡————”
整个礼盒内部传来一阵极其清晰、由微弱迅速转为强烈的规律性高频震动!伴随着马达沉闷的嗡鸣,连礼盒的硬板外壳都被带动着在桌面上微微“跳舞”起来。
“……”
四宫辉夜的动作瞬间僵住,她白皙的脸颊“腾”地一下燃起了红霞,指尖能感受到那隔着盒子传递来的、令人心惊肉跳的震动频率。
那曾踏入过“爱情旅馆”的经历所储备的知识点,如同被骤然点亮的灯泡,让她在电光火石间“哔哔”警报长鸣!
那感觉……非常不妙!她的身体下意识地向后缩了缩,仿佛那盒子烫手。
藤原千花和藤原萌叶的动作也同时静止了,她们并非一无所知的纯真孩童,或多或少也接触过一些“边缘知识”。
唯独小圭对此一无所知,好奇地打量着那个震动不止、显得有些“暴躁”的礼盒,声音充满了单纯的不解:“辉夜姐姐,里面的东西好像……被启动了吧?听起来好奇怪,不打开看看是什么吗?是不是摔坏了?”
“!!!”
四宫辉夜只觉得脑内的羞耻度警报已经炸成了烟花,她该怎么跟这个完全不懂的小天使解释?说里面是个……按摩器?!
这简直是公开处刑!有时候无知反而是种幸运。
藤原千花终于从羞赧中找回了点理智,她红着脸,像个自家孩子做错事被发现的母亲一样,双手合十,对着辉夜的方向努力做出真诚的道歉姿态:“对不起啊辉夜酱!真的万分抱歉!我们家……我们家除了我,姐姐和妹妹都太奇怪了!”
她一边道歉,一边气呼呼地瞪向自己那惹祸的长姐,脸蛋因为情绪激动而显得更红了,肩膀都带着抗议般微微耸动着:“真是难以置信!姐姐你怎么能把那种……那种……玩具!塞进去当礼物啊——”
藤原丰实正满足地摆弄着自己头上辉夜送的可爱猫耳发卡,听到妹妹的指责,她只是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梢,甚至还故意伸手轻轻拨弄了一下自己头顶的猫耳。
“哎呀,有什么关系嘛?女孩子嘛,总归会对某些玩具产生好奇的时候呀~”
她的笑容坦然又带着点狡黠的魅惑,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可是!万一……万一是会长抽到了呢?!!”藤原千花指着白银,声音拔高,又羞又急地喊道。
“不会浪费的。”
藤原丰实则用她那惯有的、带着点慵懒妩媚和理所当然的语气回应说:“只是换个地方,男孩子又不是不能用。”
“欸!!!”
第二卷 : 142二人的圣诞后夜(4k还悬赏)
总之在一场让藤原千花无比破防的闹剧之中,在藤原家度过的圣诞夜就这样落下帷幕。
虽然经常戏称藤原家是娘家,但藤原萌叶在这节日里还是选择了留下来跟小圭一起睡。
“感谢招待,那我们就走了。”白银挥手道别。
屋内的几女也是招了招手,“慢走。”
白银和辉夜上了专车后座,跟女保镖兼司机说的是先送白银回家,再跟着四宫辉夜回去。
但实际上嘛……大概率今晚是没有回四宫别院的选项。
四宫辉夜按下了座位旁边一个基本上没用过的按钮。
这种车辆都是经过改装了的,在隔音挡板升起后完全就与前座的司机隔离开来,只要动静不是特别大,前面就是察觉不到的。
车辆继续平稳地行驶在圣诞灯火璀璨的街道上,但一种截然不同的空气在形成私密舱后瞬间充盈了这个空间。
暖气轻柔嘶嘶作响,剩下的是彼此清晰可闻的呼吸,以及一种骤然浓稠、带着温度感的寂静。
四宫辉夜按下按钮后,那纤细葱白的手指便迅速收回,看似随意地交叠放在膝上那份未拆开的、属于藤原丰实的“特殊礼物”盒子上——一个下意识的遮挡动作。
她端坐得格外笔直,窗外的霓虹流光不时扫过她的侧脸,勾勒出线条优美而带着一丝紧绷的下颌和柔和的颈侧曲线。
长长的睫毛低垂,在眼底投下阴影,遮住了眸中翻涌的、复杂而微妙的情绪——有期待、有羞怯,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等待的焦灼。
她在等。
等白银开口。
第一个词语会是什么?命令?玩笑?还是……不敢深想下去,只觉得耳根又开始隐隐发热。
在这个她精心创造的隔绝空间,在勇气与矜持的拉锯中,时间如同被拉长的糖丝,无声流淌。
暧昧的气氛便在车厢里蔓延。
于是白银就率先开口了。
“辉夜,你觉得今天这样的庆祝活动如何?”
这近乎家常的问话像一颗微小的石子投入水面,出乎意料地缓和了四宫辉夜高度戒备的神经。
她紧绷的肩膀几不可查地放松了一丝,“很开心喔。”
声音清脆又带着一丝独有的温软。
“以前对圣诞节的印象,大概也就停留在电视或者电影里面的认知,以及偶尔出门从车窗外看到的各种商品促销活动,大家都是一幅非常开心的样子,但以前的我却不清楚这种资本推动的消费日有什么值得开心的。”
她抬起头,目光投向身边的白银,眼底映着车窗外的流光,流露出真切的暖意。
“但今天确实很开心喔,或许这就是节日的意义所在吧,本身的由来以及目的其实并不太重要,重要的还是找个理由让大家聚在一起,共同度过一段美好的时光。”
“我也是这样想的。”白银也是点点头,如此继续说道。
“重要的并不是节日本身,而是陪伴在身边一起度过节日的人,今天能够和辉夜你一起过圣诞,我很快乐,今后这样快乐的日子,我想还会有很多。”
话音刚落,四宫辉夜立刻感受到白银的目光再次落在了自己身上。
这一次,不是礼貌的注视,而是更长久、更深沉、带着某种无声探询的专注眼神。
那目光仿佛带着实质的温度,灼烧着脸颊的肌肤,少女甚至能感觉到耳垂在迅速升温,热意不受控制地向耳廓和颈部蔓延,她下意识地偏过头,避开这过于直接的视线。
明明很多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但在这样的氛围下还是让四宫辉夜感到羞涩,而在她躲避的瞬间,手又被白银给牵了过去。
“说起来,作为那个国王游戏胜利的奖品,一整天你都要听从我命令来着~”
“是、是这样的……”
“第一个命令是在藤原家里说的让你不脱下圣诞服,那第二个命令,看着我的眼睛。”
“会长……h。”
看眼睛什么的,看着看着不就想要接吻了嘛!而接吻之后想做的东西不就更多了——真是的!!
外界的光影在车窗上无声流淌变幻,引擎的低鸣和车轮的摩擦声被过滤成模糊的背景音。
“会长,真的要……吗?”
“当然,国王的命令可是绝对的。”
“好吧……”
四宫辉夜抬起手拂过耳后的发丝,将一缕散落下来的乌黑长发轻柔地别到耳后。
小巧圆润、透着粉色的耳廓因此暴露无遗,在幽暗中散发着细腻的光泽。这个动作本意是掩饰羞涩,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种浑然天成的优雅风情。
二十分钟后。
车辆缓缓停了下来,隔音挡板上的红色信号灯开始闪烁。
四宫辉夜也是重新抬起头来,把白银的右手从圣诞服里赶出去,开始迅速整理起露出过多肌肤、颇为不雅观的个人着装。
也幸好圣诞服本身就是用的弹性极佳的优质面料组成,加上构造简单,哪怕经历一番摧残,也能迅速地整理如常。
恢复属于大小姐的端庄从容后打开对话选项,四宫辉夜问道:“怎么了?突然停了下来。”
“不好意思,辉夜小姐,车好像出现故障了,现在无法发动。”
“距离会长家里还有多久?”
“走路的话还有十几分钟。”
“那好,就直接走路过去吧,车就放在这里叫后勤人员来处理,你也下班了。”
“那怎么可以,请至少让我将您送至白银君家里。”
“嗯……那你就跟在十米外的距离吧。”
今夜的温度有点冷,车停下那么一会儿的功夫,雪就无声地飘落在车顶和窗沿上,积了薄薄一层。
“就穿这么点不冷吗?”
“虽然确实有点奇怪,但我今年冬天还真没有觉得冷过。”
“那也不能在外面穿成这样,用我的大衣吧。”
下车后,寒气如同无形的潮水,在车门打开的瞬间汹涌而入,瞬间驱散了车内的暖意残余。
背上背包的白银直接把大衣披在了四宫辉夜身上,完完全全把她全身都给包裹住了。
“……”
四宫辉夜暖心之余也觉得自己现在看起来有些怪怪的……加上墨镜和口罩的话不就成了在公园里玩暴露狂游戏的痴钕了吗!!!
“会长,抱我。”
跟在白银身边走实在是太怪,那么就用绝对不可能是暴露狂痴钕会被做的事情进行词条覆盖,就可以顺利过关。
况且刚才在车上那二十分钟,让她的身子骨都已经软绵无力了,不如直接乘坐免费的交通工具。
没有丝毫犹豫,也没有多余的询问(比如“你确定?”这种注定会被辉夜在内心吐槽为“毫无眼色”的话)。
“好。”
一个字,简单,坚定。
白银倾身向前,动作自然而流畅,有力的手臂绕过辉夜的肩背和被大衣严实包裹下的纤细膝弯,微微用力——
“唔!”
辉夜身体瞬间腾空而起,失重的感觉让她小小惊呼了一声,纤细的手臂几乎是本能地环上了白银的脖颈。
那份量一如既往的轻,仿佛一片轻盈的羽毛落入他的怀抱。
寒气被挡在了外面,属于白银的安全感与暖意将四宫辉夜彻底包围,环住他脖颈的手臂无意识地收得更紧了些,侧脸在寻求更舒服位置时,极其轻微地、如同小猫般蹭了一下他颈下的衣领。
“走吧,会长~”
于是白银也开始了稳步前进,但稳意味的是力量,并不意味着慢,完全是一般人跑步的速度,让街边的景色迅速后退。
十米开外努力迈开双腿奔跑的女保镖:“……”
为什么她要在浪漫的圣诞夜里像个绝望的马拉松选手一样!玩命追着一对在雪地里超音速飞行的情侣啊?!
踏在冰冷的积雪地面,每一步都非常艰难,冰冷的空气呛得她肺部生疼。
就算去相亲也比这待遇好呀。
但既然已经主动把话说出去了,没办法收回的她也只好咬牙继续上。
前面的白银面色如常,呼吸的节奏没有四号变化,只是发型微乱。
他对四宫辉夜说:“辉夜,你的体重有些偏轻了,要不平时多吃点饭怎么样。”
四宫辉夜从旖旎的氛围里清醒过来,“蛤?会长你的意思是嫌弃我胸太小没有份量吗?!”
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尖锐,环在他脖子上的手臂都不自觉地收得更紧,像是在掐对方表达不满。
“我的话里可没有那样的意思。”
“但你心里肯定有。”四宫辉夜嘴巴气鼓鼓地说道,“你心里肯定是嫌弃我胸太小了,才特意说出我体重偏轻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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