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尘纹
他说得冷静，似乎不带任何主观感情色彩。
辉夜抿紧了嘴唇，腮帮子也鼓了起来，明摆着对这个“客观事实”感到不快，只是闷闷哼了一声。
白银的目光重新落回她那只不安分的脚上，从透着粉嫩光泽的圆润脚趾，到自然弯起的优雅足弓，再到纤细精致的脚踝骨，他的视线缓慢而专注地巡视着，仿佛在评估测量。
沉默了一秒，他才再次开口，声音比刚才压低了些，“目前能让我有冲动亲自上手仔细研究足弓弧度、甚至每一个骨节触感的，只有眼前这只了。”
“欸？”
四宫辉夜先是惊讶，然后绯红才慢慢爬上脸颊，嘴角微微上扬，“足控hentai……这次就算会长你过关好了，去浴室吧。”
离开沙发的瞬间，少女又回头望了一眼上面的些许痕迹，顿觉羞意十足，加快了前往浴室的脚步。
水声潺潺。
白银坐在小凳子上。
温热的水流从淋浴花洒中倾泻而下，打在他身上，也飞溅在后面四宫辉夜裸露的手臂。
“会长，洗澡侍奉这种事……具体是要做些什么？”
“首先要做的还是还是先把沐浴露弄出泡沫涂满全身吧。”
“喔。”
四宫辉夜替他关掉花洒，揉开背上丰盈的泡沫，绵密的乳沫在指间流淌、变幻，指腹压上他绷紧的肩胛肌肉，那温热的、坚实的触感透过指尖清晰传来，带着一种原始的生命力。
“不是用手涂泡沫。”
白银却是立刻纠正道，“而是别的方式……（省略）”
“欸？？！！”
“不愿意吗，国王的命令可是绝对的。”
“没说不愿意。”
四宫辉夜也是立刻照着白银的要求去做了，但……硌得慌。
“……”
白银突然有些后悔提这么一个要求了，感觉还不如让四宫辉夜直接用手涂沐浴露泡泡呢。
好不容易把第一步完成后，洗干净身体的白银也是掏出了第二步所需要的妙妙小工具。
“手铐？这种东西是用在浴室里的吗？”
四宫辉夜上一秒还在疑惑，下一秒双手就被白银给铐在了花洒架子上。
以被c妈抓住的某亚瑟王同款姿势。
嗯？？？
第二卷 : 144十三次呀十三次（4k还悬赏）
清晨，四宫别院。
初升的朝阳穿过巨大的落地窗，在少女身上勾勒出一层朦胧柔和的光晕，既非佛光，也非神光，更不似圣光，那是某种……难以名状的澄澈感。
四宫辉夜静静伫立，周身散发着一种抽离于尘嚣的宁静气息，她的眼神尤其清澈，仿若高山冷泉倒映着万里无云的晴空，洗尽了往日的傲气、算计、阴霾与重压，只余下一种经过极致涤荡后、彻底放空的、近乎虚无的平静纯粹。
当早坂爱按照惯例踏入客厅，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极具冲击性的画面。
她平日里精明干练的锐气瞬间被这不合常理的“圣洁”感冲得七零八落，连脚步都不自觉地放轻了。
“辉夜小姐……您这是……？” 早坂试探着开口，声音里带着些许的敬畏感。
动物的本能就是如此，在面临比自己强大的生物时，就是变得额外小心。
眼前的大小姐，像一幅被完美净化的名画，与她记忆中所有形象都截然不同。
四宫辉夜闻声，缓缓转头。
清晨的阳光跳跃在她长长的睫毛上，那双清透的眸子望过来时，带着一种奇异的包容和平静。
她唇角微弯，一个温柔得近乎飘渺的笑容绽开，唇瓣是自然的粉润，未施任何脂粉，却泛着一层如玉般温润饱满的光泽，仿佛从灵魂深处透出的无瑕。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她的声音轻灵而悠远，似有若无。
“嗯？？？”
早坂爱感觉自己大脑宕机了一瞬。这句佛理箴言从自家大小姐口中说出来，配上她此刻的状态，冲击力过于荒诞。
辉夜似乎理解早坂爱的困惑，她轻轻摇了摇头，语气温和得不可思议：“我顿悟了，早坂，但你，肯定是无法理解我现在的体会。”
她顿了顿，目光投向窗外无垠的天空，“即便我试图用言语描绘，于未曾经历过那般境界的你而言，也只是苍白空洞的字词罢了。”
这充满了“大师出世”气息的回答，让早坂爱浑身一凛。一个离谱的猜想瞬间顶掉了之前的震撼，她小心翼翼地试探：“额……辉夜小姐，昨晚上您没有回家，是在会长那里留宿了吧？”
“嗯。” 辉夜坦然承认，那平静的目光中甚至没有一丝羞赧或傲娇，只有纯粹陈述事实的坦然。
早坂爱眉头微蹙，迅速展开推理：“果然……是做了吗？”
她努力想把这不合常理的“圣洁”状态与情事联系起来，“可即便是初次之后，您似乎也未曾如此……而且，做那种事，理论上也不该导致这种效果才对……”
她见过的猫咪动情期后的状态，更趋于懒散的满足或粘人的依恋，何曾有过这等“洗尽铅华，立地飞升”之感？
面对早坂的质疑，四宫辉夜只是又绽放了一个温和而包容的笑容，唇瓣微启，清晰、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敬畏？吐出一个简单的数字：
“十三次。”
“啊？”
十三次？那是什么意思？是某种新奇的隐喻？新的哲学体系的基石？宇宙奥秘？还是……单纯的一个数字？
早坂爱突然觉得日语变得好陌生。
然而，辉夜大小姐显然没有继续打哑谜的兴致，她仿佛在进行某个神圣的宣告，用那依旧空灵却无比清晰的语调主动解惑： “沙发、浴室、厨房、阳台、卧室……”
她每吐出一个地点名词，语气都平静得如同在读一张购物清单，但内容却足以让早坂爱瞳孔骤然放大到极限！ “……整整十三次。”
那双清泉般的眸子望向震惊得下巴几乎要掉到地上的女仆，辉夜的语调依然柔和无比，甚至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释然？
“我甚至……”
她的声音低了些，仿佛陷入某种深远的回忆， “……中途，有那么一些短暂的瞬间，我真的，差点以为自己要死掉了呢。”
轰隆——！
仿佛一道无声的灭世惊雷，裹挟着纯粹精神层面上的终极威能，瞬间将早坂爱脑海中所有关于“圣洁顿悟”、“佛性升华”、“哲学明悟”等等高大上猜想构筑的海市蜃楼，彻彻底底地、轰击得灰飞烟灭！
什么洗涤灵魂！什么精神升华！ 她那被晨光镀上金边、看起来清冷出尘、无欲无求的大小姐！ 她这副仿佛被圣泉洗礼得通透纯净的模样！ 这根本不是什么顿悟后的“空”！
这分明是被某个魔鬼筋肉人会长彻彻底底、从身体到精神每个细胞深处、硬生生地……榨干至“空”的终极产物！！！！！
十三次！整整十三个场景！如同不间断的轮番轰炸！
早坂爱脑海中瞬间出现了自家大小姐被某人不断转移阵地、反复征伐、最终被彻底掏空、眼神涣散、连吟申都无力发出的……极其“科学”、极其具体、极其消耗体能的景象！
这！这真的还是人类能够做到的事情吗？！白银？！他到底是什么材料构成的？！永动机吗？！
三观碎裂、重组、再被狠狠踩碎的声音，在早坂爱脑海中嗡嗡作响。她感觉自己的双腿有点发软，喉咙发干。
她愣愣地看着眼前气质温顺平和、散发着无辜而纯净光芒的四宫辉夜——这位刚刚亲身实践并印证了“十三次”这一女性耐力、恢复力、乃至存在意义究极考验的……奇迹样本。
“大小姐……”
早坂爱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在摩擦，她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我……我大概还在梦里没有清醒过来，请……请允许我……再回去多睡一会清醒一下……？”
“嗯嗯，去吧。”
四宫辉夜依旧挂着那温和无害、毫无杂质、甚至可以用“佛系”来形容的完美笑容，温和而慈祥地点点头，语调轻柔得能滴出水来。
从她身上，早坂感受不到一丝一毫属于四宫家大小姐的威严、傲气或强势，只剩下某种……彻底被能量守恒定律制裁后的……绝对顺从与平和，一个被掏空后只剩下“空”的壳，自然是极其“随和”的。
于是，早坂爱动作僵硬地、如同一个被抽掉了灵魂的木偶，恍恍惚惚地转过身，脚步虚浮地飘回了自己的卧室。她连门都忘了关严实，径直扑倒在床上，将发烫的脸埋进冰冷的被褥里。
“十三次……这么厉害的吗……”
这句梦呓般的低语，带着满满的震惊、茫然，以及对白银这位人间兵器物种属性深深的、无法言说的怀疑与……敬畏。
如此强人，四宫辉夜居然承受住了，换做是自己的话，能够抵挡几次？
而关于那“十三次”的战报细节……伟大，已无需多言，它本身就是一个最具震撼力的宣言，在早坂爱的认知世界里，久久回荡。
直到下午，四宫辉夜才从那种圣洁到诡异的状态恢复过来，重新有了人的味道。
“早坂。”
她抓住了一旁早坂爱的手，“我好像度过了一个非常不得了的圣诞节，话说被○○太多次的话，by药会失效吗？”
早坂爱面无表情，声音平稳得像是在汇报工作：“嗯嗯，是的，辉夜小姐，非常、非常、非常的不得了，所以你力气可以小点吗？把我抓疼了。”
“啊！抱歉！”
像是被烫到一样，四宫辉夜瞬间松开手，脸上飞起熟悉的红晕。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别开视线，声音压低了些：“突然回忆起很多……嗯……不得了的细节……一时激动了……”
那些旖旎的画面碎片，伴随着腰腿间恰到好处的轻微酸胀感，汹涌地冲进脑海，让她心跳又快了几分。
“没关系的辉夜小姐，另外就是药效不会因为被○的次数而影响到，还请放心。”
早坂爱揉了揉有些发疼的手，用职业素养把对四宫辉夜的大量吐槽暂且给压制住了。
毕竟现在还有某位实习小女仆在附近，不可以将她教坏，以为女仆是可以随意教训主人。
还是把话题从昨天、圣诞节、十三次这些元素里转移掉吧。
“辉夜小姐，学生会去山里露营的时间确定下来了吗？”
她试图将话题引向安全区——学生会活动。
“嗯？”
四宫辉夜的注意力果然被成功吸引，她歪了歪头，脸上还带着未完全褪去的红晕和一丝对露营话题的茫然。
延迟三秒后才彻底将思维转变。
“哦，露营啊……时间定在后天出发，地点选定的是XXX那个湖边高地营地，据说视野开阔，观星效果一流。”
“嗯，那我也可以提前准备器材了，帐篷的话选四人的大型帐篷如何。”
“四人……会长也一起睡吗？”四宫辉夜有些纠结，“这样子会不会不太好……”
“怎么可能，选四人帐篷只是为了让空间更大一点，肯定不止搭一个。”
“难道说你又想去跟会长睡？！”
“……”
早坂爱已经彻底服了面前这个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四宫辉夜。
完全没想到交流方面都会成为问题。
◇
另一边。
在送完四宫辉夜回家后，白银也没有在外面乱逛，直接回到家里检查残局是否已经被收拾干净。
沙发、浴室、厨房、阳台、卧室……每一处地点都又重新清洁了一遍，保证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咚咚咚。”
此时敲门声突然响起，一开始还以为是杏子或者萌叶小圭来了，但是感觉却提醒自己门外并不是普通的人类。
“是什么东西亲眼看看就好了。”
白银将门打开，然后和外面一个绿色大家伙的金黄竖瞳对上了视线。
托尔，好像是她的名字来着。
“……”
“……”
一人一龙都没有开口说话，有些僵持住了。
突如其来的耐心大比拼，谁先开口谁就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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