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尘纹
传送门中,一个娇小的女性精灵轻盈地踏出,从另一个维度降临。
她拥有一头银白色的长发,扎成双马尾,垂至腰间,在雪光下闪烁着珍珠般的光泽。
尖俏的耳朵从发丝间微露,透着精灵特有的优雅,下方垂落着两个水滴长条状的红宝石耳坠,肌肤如初雪般无瑕,白皙中泛着淡淡的光晕。
一对眼眸是深邃的翡翠绿,宛如寒潭般清冷,锐利的目光扫过四周,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疏离感。
身着带有金色装饰的白色长袍,在风中轻轻飘动,像极了一朵盛开的雪莲。
她站得笔直,下颌微扬,手持一根带有红色宝石的金色法杖,周身散发出凛冽的气场,仿佛连风雪都为之凝固——这便是精灵的冷傲,遗世独立,不染尘埃。
然而,一阵刺骨的寒风刮过,精灵小姐那高贵的身姿忽地一颤。
猛地缩起肩膀,双手紧紧环抱胸前,翡翠绿的眸子瞬间蒙上一层水汽。
“唔……好冷”。
她的身子不自觉地发抖,连尖耳朵都冻得泛红,整个原本美丽精致的小脸顿时就有了小老太太的同款表情。
跺了跺脚,试图驱散寒意,嘴里还小声嘟囔着:“真是的,既然两个直接存在季节差异,就应该提前说清楚啊,那个世界的神灵还真是马虎,难怪会被一条龙把神国整得乱七八糟的。”
冷傲的外表下,那份怕冷的笨拙反差,在漫天大雪中显得格外可爱。
她叫芙莉莲,一名穿梭在不同世界的旅行者,年龄……已经记不清楚了,反正只是一大串没什么意义的数字而已。
兴趣是收集各种魔法。
这次也是因为在某个世界旅行时,接到了那个世界神明们的委托,来这里寻找一把对龙族特攻的圣剑。
具体的对话细节直接在芙莉莲脑海里skip跳过,反正对方开出了难以拒绝的筹码,芙莉莲就接下了委托动身来到这个世界。
其实早在半年前就动身了的,只不过中途路过一个比较有意思的地方就待了一小会儿,不过半年时间而已,弹指而逝,那些神灵应该也不会在意。
◇
“对于明天的战斗,我做出如下部署调整……”
无尽废墟的断柱间,死气与龙息的余烬交织成雾。
红玉色的古龙蜷在断裂的神像肩颈上,鳞甲反射着碎星般的微光,爪下的神谕石板正缓缓展开。
他是托尔的父亲。
混沌极龙·终焉帝,这场龙与神之战的总指挥官。
“左翼交由霜牙族,”龙语低沉如碾玉,尾尖扫过石板上的鎏金符文,符文亮起时映出浮空的云海防线,“用极寒冻住虹桥锁链,断绝神明的援军通道。”
废墟下,百头巨龙昂起脖颈,有的吐息裹挟着雷霆,有的翼膜上流转着暗影,神血凝结的红痕在鳞甲间灼出烟痕——那是上一场战役的印记。
“炎息、雷霆、地脉、疾风、影爪五族加骨鳞族前锋包抄神座殿;晶角族加一个游猎分队在暗礁谷、裂风峡一线阻击神使军团;腐沼族加十二个潜伏分队围困圣光城;毒息、岩壳两族各抽两个小队监视神陨台;赤金族做总预备队。”
“黑曜分队随我冲击神座核心,”混沌极龙终焉帝展开遮天蔽日的双翼,“记住,我不要伤亡数字,我只要众神们死,不惜一切代价,拿下神国!”
最后一个音节落地,它猛地振翅升空,龙吼撞碎神殿穹顶,露出被战火熏染的血色苍穹:
“杀!”
吼声掀起的气浪掀飞断柱,百头巨龙齐齐咆哮,石板上的符文骤然爆燃,将“神明居所”的坐标烙进每头巨龙的意识——
此时,战争另一边的神明阵营也在商讨,只不过画风比起龙族那边,要肃穆庄严很多,起码表面功夫做的很到位。
神殿穹顶垂下百盏琉璃灯,光晕落在诸神银甲上,映得议事台中央的星图流转着冷辉。
主神指尖划过星轨,金线在图上勾勒出防线,声音平稳如悬河。
阶下诸神垂首静听,羽翼收得齐整,唯有衣袂拂过石地的轻响。偶有低语,也是神使在羊皮卷上记录的沙沙声,连呼吸都放得轻缓,仿佛怕惊扰了空气中凝结的肃穆。
“神域圣殿,历代神与龙的鏖战已逾千次,胜负轮回难断因果,但神界典籍无不记载,正是在这片云海战场,铸就了多少代神明的权柄更迭、荣光起落,故而自古便有“执掌苍穹”之喻。
历代神祇征伐龙族的战史已刻满千卷,胜负兴衰写尽沧桑,但神域典籍无不记载,正是在这片云海战场,当年主神令天兵分三路会和九霄,挥师南下,攻破龙骨山的次日,古龙见气运已尽,俯首称臣。
神历三千七百年,也正是在星河隘口,我亲率百万神卫征讨叛逆古龙,大获全胜!
如今龙焰再燃,不过是故技重施,诸位神僚且放宽心——当年能踏碎龙脊,今日便能再断龙首!
我不明白,为什么众卿都在议论着上古神灵困锁龙眼山,仿佛这云海战场对我们注定了劫数难逃。
千年前,我自圣殿领兵出征,开启了第三次肃清之战,天空和大地遂归于神治,诸神天兵所至之处,万物俯首称臣,真可谓握定天命,那种神光普照、万灵臣服的气象,犹在眼前。
短短千年之后,这里竟至于一变而成为我们的陨神之所了么?
无论怎么样,会战神力是以八十万神对六十万龙,优势在我!”
语毕,众神响起热烈的掌声,让主神意气风发。
如果这时候手里有那把对龙族特攻的圣剑就好了,也不知道半年都过去了,那个叫做芙莉莲的精灵究竟找没找到它。
都怪邪恶的龙族封锁了世界,本界生灵没办法离开。
要不然祂早就派天国部队前往那个低等世界搜寻了,何至于将这样的任务交给一个只是活得久,但没有多大力量的女精灵。
希望她能快一点吧,这场战役不知道会持续多久,多一份力量就能多一份胜利的希望。
第三卷 : 298已经……回不去惹
“呼呼……哈……”
芙莉莲哈气暖了一下手,隔了几秒才终于在脑子里浩如烟海的魔法目录里找到了保暖用的魔法。
淡金色的微光从指尖亮起,顺着手臂蔓延至全身,像一层薄纱裹住了她。
那点暖意缓缓在四肢百骸散开,芙莉莲明显松了口气,原本环抱在胸前、试图汲取一点温度的手也缓缓放下。
翡翠绿的眸子如同最纯净的森林湖泊,重新恢复了那份沉淀了几千年的清冷与疏离。
“我早该想到的,记的魔法太多也就这点麻烦。”
她小声嘀咕,指尖在法杖顶端的红宝石上轻轻一点。
法杖发出细微的嗡鸣,周围的雪花像是被无形的力场推开,在身周半尺外簌簌落下,不沾分毫。
抬眼望向公园外的街道,路灯在雪雾中晕开昏黄的光,偶尔有车辆驶过,留下两道车辙。
这个世界的景象和她途经的多数地方不同,没有悬浮的城堡,也没有穿梭的魔物,只有整齐的房屋和冒着热气的窗户,透着一种平和的、近乎单调的气息。
“圣剑……会在这种地方?”
芙莉莲微微皱着好看的兔眉,半年前那些神明只说圣剑的气息最后出现在这一带,具体位置却语焉不详。
她能感觉到空气中残留着一丝微弱的、属于神器的波动,像沉在水底的丝线,若有若无。
她迈开脚步,法杖当拐杖在用,在雪地上拖出浅浅的痕迹。
每走几步,便停下侧耳倾听,翡翠绿的眸子微微眯起,像是在捕捉那丝极淡的波动。
风雪落在她身周的力场上,无声地消融,衬得她的身影愈发孤高清冷,与这烟火气的街道格格不入。
路过一家亮着灯的便利店时,玻璃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穿着羽绒服的女生抱着热饮跑出来,差点撞到她。
这人正是熬夜画本子,发现家里没吃的就出来觅食的纪卡莲。
“抱歉!”
纪卡莲慌忙道歉,看清她的样子时愣了一下,“精灵?!小朋友你、你是coser?还是说在拍电影吗?这身打扮好特别!好可耐~请问我可以拍照吗?”
小朋友……
芙莉莲缓缓眨了眨眼,没接话。
因为感觉无论是解释还是说别的什么,都好像在什么方面输掉了一样。
不如保持沉默。
她能感觉到女生身上没有任何魔力波动,只是个普通的人类,侧身避开,继续往前走,留下那个女生站在原地,挠着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风雪里。
走了约莫二十几分钟,那丝神器的波动突然清晰了些,芙莉莲停下脚步,望向不远处一栋一户建,门牌上写着【白银】二字。
波动正是从三楼的某个窗口散发出来的,微弱,却很稳定。
“找到了,不过看样子灯全熄灭,已经睡觉了吗?”
芙莉莲是个有礼貌的精灵,当下就做好了选择。
“现在后院这里休息一晚上吧,等明天她们起床了再说。”
在她眼里耽搁这么点时间,仅仅相当于普通人喝口水耽搁的功夫差不多。
所以众神们绝对不会在意她摸鱼的对吧。
“把树变成柴的魔法,嘿咻~”
片刻,后院堆着半人高的柴火,芙莉莲走到柴堆旁,法杖在掌心转了个圈,火焰升起,渐渐拢起一点暖意。
她挨着柴堆坐下,银白色的马尾垂落在膝头,沾不到半点雪粒,法杖斜靠在腿边,顶端的红宝石在暗夜里闪着细碎的光。
“果然比起取暖魔法,还是真正的柴火更暖和。”
翡翠绿的眸子望着三楼漆黑的窗口,那丝神器的波动像呼吸般微弱起伏,让她确定目标就在那里。
时间在寂静中流淌,雪落的声音成了唯一的背景音。
芙莉莲闭上眼睛,意识沉入脑海中那片浩如烟海的魔法目录,指尖在膝头画着符文——这是她漫长旅途中养成的习惯,用研习魔法来打发等待的时光。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传来第一声鸡鸣。雪势渐歇,东方泛起鱼肚白。而后彻底云开见日。
芙莉莲睁开眼,光罩随着她的动作消散。
站起身,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尘,法杖轻点地面,身影来到了门口。
“叮咚。”
她伸出白皙纤细、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的手指,平静地按下了那个现代的门铃按钮。
清脆的铃声在这雪后清晨的宁静中格外清晰。
◇
冰冷的晨光像细针,刺破窗帘缝隙,扎在柏木渚沉重的眼皮上。
意识像沉在深海的锚,被一点点拖拽上来,带着宿醉般的钝痛和茫然。
费力地掀开一丝眼缝,模糊的视野里,是陌生的天花板,还有……近在咫尺的、属于男性的、线条流畅的下颌线。
记忆的碎片猛地回涌,带着滚烫的、令人窒息的羞耻感,狠狠撞进脑海。
“病名为爱↗↘↗↗↗——!”
那魔性的歌声,失控的身体,推开门的瞬间,扑面而来的混乱光影和灼热气息……还有那句石破天惊的、足以让她社会性死亡的宣言——“加我一个!”
“呜……”
一声短促的、破碎的呜咽不受控制地从喉咙里逸出。
柏木渚猛地闭上眼,恨不得立刻原地消失,或者被这床被子彻底闷死。
全身的感官在极度的羞耻中变得异常敏锐。
她发现自己正以一种极其依赖的姿势,蜷缩在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后背紧贴着一片坚实而宽阔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沉稳有力的心跳,一下下,透过薄薄的皮肤,敲打在她同样混乱的心跳上。
一条结实的手臂横亘在腰间,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意味,将自己牢牢圈住。
那手臂的皮肤温热,甚至有些烫人,紧贴着自己的腰侧肌肤,带来一阵阵令人战栗的麻痒。
被子只勉强盖到胸口,清晨微凉的空气拂过暴露在外的肩头和手臂,激起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少女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头发有几缕正被一只温热的手指缠绕着,指腹偶尔擦过她敏感的颈侧皮肤,带来一阵细微的电流。
更让柏木渚头皮发麻的是,这显然不是一张空荡荡的床。
被子的另一侧,能清晰地感觉到另一个温软的身体轮廓,紧挨着她的腿弯,甚至有一只光滑的脚踝,正无意识地蹭着她的小腿肚。更远处,似乎还有细微的、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果然昨晚的是多人……
柏木渚僵硬得像一块被冻住的木头,连呼吸都屏住了,生怕惊动这地狱般的现状。
小心翼翼、极其缓慢地,试图从那条禁锢着她的手臂下挪开。
每移动一毫米,都伴随着巨大的心理煎熬。
肌肤摩擦着身下微凉的床单,也摩擦着身后那具温热的躯体,每一次细微的接触都像是在提醒她昨晚的荒唐。
终于,她勉强侧过身,脱离了那个令人窒息的怀抱。
几乎是立刻用双手死死攥住胸前的被子边缘,用力向上拉扯,试图将自己裹成一个密不透风的茧,只留下一个凌乱的后脑勺对着身后那片狼藉的温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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