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尘纹
她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口气从学生会大楼冲了出来,直到双腿发软,肺部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才扶着一棵树停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脑子里一片混乱,全是刚才在办公室里看到的那幅诡异画面。
白银会长……一个人……对着空气……
还有那漂浮在半空中的……
不,不能再想了。
伊井野弥子用力地摇着头,试图将那些画面甩出脑海。
可越是想忘记,那些画面就越是清晰。最让她无法理解的,是星野爱的反应。
“会长你好厉害啊!”
“这○○的姿势简直帅爆了——!!!”
帅?
帅?!
那个样子……到底哪里帅了啊?!
星野爱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伊井野弥子感觉自己的认知和这个世界产生了严重的脱节。
难道是自己有问题吗?
难道现在的女生,已经开放到这种地步了吗?
不,不对!
重点不是那个!
重点是白银会长他……他有那种奇怪的癖好,而且还是在神圣的学生会办公室里。
这简直是……是渎职!是败坏风气!
一马斯!
伊井野弥子感觉自己作为风纪委员的责任感正在熊熊燃烧。
她必须做点什么!
可是……她能做什么?
去揭发会长?
怎么说?
“报告!我看到会长在办公室里对着空气打飞机,还把东西射到了半空中!”
这种话谁会信啊!
大家只会以为她疯了,或者是在恶意中伤备受爱戴的学生会长。
到时候,她伊井野弥子不仅会成为全校的笑柄,还可能被当成精神病送去检查。
一想到那种后果,她就不寒而栗。
“怎么办……怎么办……”
少女抱着头,蹲在树下,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纠结之中。
办公室里一片狼藉。
文件散落一地,桌面被汗水和泪水浸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属于胜利者的意志气息。
白银从温暖通道里退了出来,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衣物。
依旧透明状态的畑兰子瘫软在桌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灵魂深处还残留着那份被强行刻入的、灼热的定义。
白银的声音恢复了绝对的平静,“现在你的存在被重塑了,记得以后别再做这样不理智的行为。”
畑兰子接二连三的挑衅底线,如果不回以伊犁扫穴的雷霆一击,还真当他软弱可欺不成?
刚才的一番行为,纯粹是强者对弱者的羞辱。
虽然说光靠○○就能让一个女生死心塌地有点不太可能,但至少也能让其消停很长一段时间了。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了。
那声轻微的“咔哒”声,像是一把锁,将畑兰子与外界彻底隔绝,也锁住了她最后的尊严。
空旷的房间里,只剩下她自己。
身体的颤抖还没有完全停止,那是一种从灵魂深处蔓延开来的、不受控制的战栗。
她依旧维持着那个屈辱的姿势,趴在冰凉的桌面上,一动不动,仿佛一尊被抽去灵魂的雕塑。
“后劲……似乎比我想象中的要大一点……”
些许浑浊汗水从光滑白皙的大腿无声地滑落,滴在那份被浸透的旧秩序的文件上。
今天的事非战之罪,一直记挂在心上并非她的作风,就当做是为了事业的献身吧。
过了很久,久到窗外的天色都开始染上橘黄,畑兰子才终于有了一点动作。
她用尽全身力气,撑着发软的手臂,想要从桌上爬起来。
这个简单的动作,却牵扯到了身体最敏感、最酸痛的部位,让她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又无力地趴了回去。
疼。
无处不疼。
但这种肉体上的痛楚,与精神上那份被彻底的压制相比,又显得微不足道。
视野里是散落一地的文件,纸张上浸染着斑驳的水渍,有些是她的汗,有些是她的泪,还有些……是她再也不愿回想的、属于那场“辩论”的痕迹。
“记得收拾一下房间。”
白银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在她脑海里回响。
这不仅仅是一句命令,更是一种极致的羞辱。
让她亲手抹去自己被侵犯、被定义的证据。
这难道不是一种终究侮辱吗?!
偏偏在辩论的过程中,她感受到了白银的力量,感受到了他的霸念,如果是想的话,成为地球球长都完全没有问题,报警什么的只是徒增笑耳。
畑兰子咬紧牙关,牙齿与牙齿摩擦发出咯吱的声响。
她从桌上滑了下来,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扶着桌沿,慢慢站稳,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
一片狼藉。
而在她刚才趴着的位置不远处,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静静地躺在那里。
是秀知院的女子校服,崭新的,甚至还带着布料特有的味道。
他连这个都准备好了,看来提前就料到了自己会兵行险招。
这个认知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让少女心中刚刚燃起的一丝反抗火苗,瞬间熄灭得一干二净。
自己输了,输得体无完肤,输得连一丝侥幸都不剩下。
那么败者便只剩下服从。
于是开始动手收拾。
一张一张地捡起地上的文件,用袖子擦拭桌面上的污迹,将倾倒的笔筒扶正。
每一个动作都机械而麻木。
她不敢去看那些文件的内容,也不敢去细想刚才发生的一切。
大脑仿佛启动了自我保护机制,将那段被蕾普的记忆封存进最深的角落。
但身体的记忆,却在每一次弯腰、每一次伸展中,被无情地唤醒。
屁股那被拍打的灼热,那被强行定义的痛楚,那最终贯穿一切的崩解。
“隐忍……”
“压下反叛之心,静待天时。”
◇
白银和星野爱,走在返回的路上。
“主人,您刚才真的太厉害了!”星
野爱仰着脸,紫色的星眸里闪烁着毫不掩饰的崇拜光芒,“那种无视外物,只专注于自身意志的感觉,简直就是绝对的支配者!”
她的声音甜美又真诚,仿佛刚才看到的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场面,而是一场精彩绝伦的艺术表演。
“那只是必要的规训而已。”白银的语气平淡无波,仿佛只是随手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对于偏离了轨道的个体,需要用更强的‘实在’去覆盖其‘现象’,从而完成‘再定义’,这是一种哲学层面的拨乱反正。”
“哇,好深奥~”星野爱听得似懂非懂,但这并不妨碍她的崇拜更上一层楼。
“不愧是主人,连做那种事都充满了哲学思辨,我什么时候也能达到您这样的境界呢?”
“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白银捏了捏她柔软的手心,“不过,你的忠诚,是很好的基石。”
“嗯!”星野爱用力地点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我会努力的——”
就在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不知所谓的天的时候。
白银突然停下了脚步。
“那个女孩。”
白银的注意力被不远处的一道粉色身影完全吸引了。
星野爱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
一个背着硕大吉他盒的女孩,身上是松垮的粉色运动服,整个人蜷缩着,仿佛想把自己藏进稀薄的空气里。
她正对着墙壁,身体微微颤抖,嘴里念念有词。
“好像很困扰的样子。”星野爱轻声说,她的观察力甚至比白银敏锐,几乎瞬间就捕捉到了对方那种濒临崩溃的氛围。
“奉心祭上台演出的时候见过她,虽然不知道名字,但她队员好像都称呼其为波奇酱。”
真是奇怪的称呼,毕竟都组乐队玩摇滚了怎么可能还孤零零的一个人呢?
“主人你对她有兴趣吗?”星野爱笑着开口道,“虽然体态上有一些的驼背问题,但可以矫正、而且容貌不错,胸也是隐藏款巨汝……”
白银莫名有一种古代恶少跟狗腿子商量今天要去祸害那家姑娘的感觉。
“停停,感觉越听越不对劲,我在你心中就是人形自走泡一样的角色吗?”
“……难说。”
星野爱笑吟吟开口道,“食色者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也只是想要让更多人来爱主人你的呀~~~”
她只是希望世界充满爱,能有什么坏心思?
……
后藤一里感觉自己快要融化了。
不是比喻。
是物理意义上的融化。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失去固有的形态,变成一滩毫无用处的粉色史莱姆,顺着冰冷的墙壁滑下去,最后在地面上汇成可悲的一小滩。
“这是一场试炼。”
“我认为这是一场战胜过去的试炼。”
“只有战胜了幼稚的过去。”
“人才会有所成长。”
她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气音给自己打气,但每个字都带着哭腔。
十张门票。
整整十张。
比上次多了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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