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梦醒天绝
“诶?我那么大个骰子呢?”
年左右翻找了一下,又低头看了看地上:“奇怪,我明明记得跟麻将放在一起了啊?算了,要不我直接现场手搓一个吧。”
“干脆用我这个吧。”
陈修拿出源石骰子丢到桌上。
“噫!好糙做工……”
年捻起源石骰子,脸上带着一丝嫌弃。
“抱歉,这是我自己刻的。”
陈修耸耸肩:“反正能用就行,凑合一下。”
“回头我再帮你精加工一下好了,这我实在是忍不了。”
年说着随手掷出骰子,丢出了数字一。
她见此眉头一垂,不爽地轻啧了一声。
几人依次掷过骰子,最终陈修点数最大,所以第一局就由他来坐庄了。
陈修笑了笑,不紧不慢地将源石骰子再次掷在了牌桌中央,确定好点数后便开始伸手从对家摆好牌山上开始抓牌。
麻将牌互相碰撞清脆声在车厢里回荡,混着源石引擎低沉的轰鸣和车窗外呼啸的荒野风声,再加上载具颠簸的摇晃,倒是别有一番特别的趣味。
摸牌环节结束,陈修看着面前理好的牌,运气还行,不是一手乱七八糟杂牌。
但想胡个大也很困难,另外三家也不会给自己把牌做起来的机会。
陈修抬眼扫视了一圈,试图通过别人表情来探查敌情。
年嘟着嘴,看样子第一轮上手的牌并不理想。
万笙笙兴致就很高,黑黑的熊耳在头上开心地一抖一抖的。
佟玉兰则很沉稳,眼神专注,手势利落,无法通过微表情判断她的牌势如何。
“五筒。”
陈修指尖轻点,打出了一张不要的牌,心里已经想好了这局能做个混色小胡一把就行。
“碰!”
年拿过五筒,拍出了一张:“七万!”
眼见另外两人没反应,陈修伸手摸过一张新牌,将其并入牌组后随手打出一张字牌。
几巡过后,各家都或吃或碰的开了门,有的人甚至已经上听坐等胡牌。
陈修手气不错,已经凑好了想要的牌型,现在又轮到他摸牌。
只可惜,又是一张没用的字牌,只得直接打出去。
“红中。”
“哈哈,胡!”
年眉眼一亮,亮明牌组后把红中捞来并入其中。
“陈小哥你这可是庄家点炮啊,再算上我这做出的牌型,开局就输了十五块哦!”
“愿赌服输。”
陈修笑着丢出了几张龙门币的零钱:“年小姐也是麻将一道上高手啊,你开局的时候牌似乎并不好。”
“那当然!”
年叉着腰,龙尾高翘:“我可是麻将天才!”
陈修看着年得意的样子,也不知道她脸上的笑容能维持多久,希望最后不会耍无赖吧。
万笙笙和佟玉兰对视了一眼,感觉她们的计划照这样下去应该能顺利施实。
“还真是开门红啊!”
年的兴致愈发高昂:“快!再来一局!”
牌桌上氛围,在清脆的碰杠声中变得愈发火热。
正如年所说,她确实是牌道上高手。
继开局胡陈修一个‘庄家点炮’后,她第二局又轻松做出了一副‘清一色’筒子牌,并且自模赢了三家的钱。
随后几局,大家也各有输赢,却还是年赢得最多。
佟玉兰见年似乎玩嗨了,都忘了她们目的是什么了,只得用腿碰了一下她。
年这才收了收心,跟佟玉兰和万笙笙换了个眼神,开始不动声色地给陈修喂牌,不让他赢得最多可不好提接下来的事。
陈修觉察到了局势的微妙变化,心想她们还挺沉得住气。
很快,他就在三人默契配合下开始输少赢多,面前的绒布兜里塞满了一大把零钱。
“哎呀,陈小哥又是你胡!”
年又一次点炮,但兴致却丝毫不减,龙尾在座椅后轻轻摇摆:“我说什么来着?打牌就是要有彩头才够劲!”
“承让承让。”
陈修笑着抱拳,谦虚道:“只是今天手气特别好。”
万笙笙揉了揉发酸脖子,自己兜里所剩无几的零钱大部分都流向年和陈修那边。
佟玉兰将散乱的牌收拢,接收到了年发出的计划即将进入下一阶段信号。
“哎呦,这十块八块,翻来覆去也没啥意思!”
年突然拍了拍桌子,身体前倾,圆溜溜的眼睛扫过在座三人,闪烁着狡黠又兴奋的光芒:“都是自己人,玩这么小干嘛?赢得慢,输得也慢,跟隔着衣服挠痒痒似的!不爽利,太不爽利了!”
万笙笙闻言一顿,下意识看了陈修和佟玉兰一眼,熊耳微微抖动了一下。
佟玉兰抬眼看向年,眼神里带着一丝询问,似乎想先听听她的想法,反应十分自然。
陈修拿起旁边的水瓶喝了一口,好奇地问道:“年,你觉得怎么才算有意思?”
“当然是玩点大!”
年咧开嘴,声音拔高了几分:“咱们加点码!玩点刺激的!这点零钱……不够尽兴!你们也都好久没搓过麻将了吧?不如偶尔好好放纵一把!”
“加……加多少?”
万笙笙声音有点发虚,目光不自觉地频频瞥向身旁的陈修。
年大手一挥,豪气干云:“翻倍!现在十块,改成一千!这样的话,胡起来才够看!”
佟玉兰沉吟了一下,开口道:“年小姐,赌注过大怕伤了和气,那可就违背大家聚在一起打牌的初衷。”
“哎呀玉兰!你也太小心!这赌注看着大,但对在座的各位来说也不过是点小钱。”
年不满地鼓鼓腮帮子:“还是说,你们都怕输?”
“既然年小姐都这么说了,那玉兰也只能舍命相陪!”
佟玉兰当先应了下来。
“刚刚我输得最多,现在倒是一把就能全赢回来。”
万笙笙强调道:“不过先说好,大家愿赌服输,谁也不能耍赖!”
“啫好说!输不起这种事太丢人了,我想没人能干得出来。”
年目光灼灼地看向陈修,问道:“陈小哥,你觉得呢?你可是目前赢得最多的人。”
陈修一直在静静地看着三人表演,杀豕盘的套路虽然老了点,但胜在够实用。
现在,他就被年的话给架住了,就算是不好面子的人面对这种情况也很难说得出拒绝的话,只要入了套就不好脱身了。
不过,究竟谁是猎人,谁是猎物,现在可还不好说……
“我倒是不介意,不如就再打十局如何?”
陈修平静地回应道,显得信心十足:“在这十局打完之前,任何人不得提前退出,而每一局赌注都在前一局的基础上翻倍。”
此话一出,另外三人都明显愣了一下,被陈修提出的大手笔惊到了。
真要按他这个玩法来的话,那最后一局赌注就是上百万!
万笙笙闻言心里直打退堂鼓,这玩得有点太大了。
她倒不是掏不起这个钱,但打麻将输掉一百万这种事实在是太过了。
要是让自己的老爹老娘知道,竹子肯定都得抽断好几根,甚至还要跪在祠堂里悔过。
佟玉兰手里则没有太多闲钱,她的钱大部分都投到电影里,镖局钱更不能动,还得给弟兄们发工资和补贴。
年虽然很少为钱发愁,但兜里资金也没那么多。
就算她愿意把自己锻造的神兵利器拿去卖钱,也无法快速变现,司岁台也不允许。
一时间,牌局是否还要继续进行下去抉择权又被踢回给了她们。
三人隐晦地交换了下眼神,最后还是年最先回应。
“来就来!我还怕了你不成?”
自己这边可是三夹一,怎么想都不可能会输!
就算陈修是赌术高手,在这种情况下也很难保证绝对能赢下牌局。
更何况,自己的眼睛又不瞎,两个队友也是习武之人,陈修就算想出千也没那么容易!
佟玉兰略微纠结一番,也觉得己方优势很大,义无反顾地梭哈跟了。
万笙笙见此也只得答应,她才是那个真正被裹挟人。
“既然如此,那还是白纸黑字,写个条子吧。”
陈修提议道:“如此巨额的赌注我想大家现在都拿不出来,别到时候口说无凭。”
“写就写,我来起草!”
年性子急,手握胜券根本不在乎。
事情到了这一步,佟玉兰和万笙笙就算想调头也来不及,于是便跟着签字画押。
“哗啦啦——”
年率先动手,赤红的指尖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力道,将面前的牌搅得噼啪作响,动作张扬而惬意。
万笙笙则完全没了先前的轻松,拘谨地将身前的牌堆码拢,抿着唇,眼神在陈修平静脸和桌上散乱麻将牌之间游移,焦虑几乎写在了脸上。
佟玉兰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也开始洗牌,手上的动作还是一如既往干练。
牌在四人手中被反复搓动和码放,清脆的碰撞声成了舱室里唯一的节奏。
源石骰子被几人依次掷过,结果还是陈修点数最大,开局坐庄。
他又拿起骰子丢了出去,心中默念道:‘输为小,赢为大。’
最后结果为二,看来她们要开始给自己上压力。
陈修眉头微皱,他也准备开始在局中施展手段,就这也会输?
最初几巡,氛围还算平和,佟玉兰和万笙笙谨小慎微地打着自己认为安全的牌,年则带着几分玩味打量着其他三人,尤其多看了陈修几眼,想着怎么让他输光底裤。
陈修看着手上刚摸到的牌,仅凭预感就知道打出去不会点炮,便毫无负担地丢了出去。
牌局进入到中后期,万笙笙拆了一对安全牌,打出了一张陈修需要的中张。
陈修盯着桌上那张麻将牌,缺了它自己想胡牌就做不成了。
年,佟玉兰和万笙笙交换了个眼神,她们已经联手封死了陈修胡牌的可能。
几张牌过后,陈修刚抓过新牌就心中一突,这张牌打出去必定点炮!
他犹豫了一瞬,还是将其打了出去,没留在手里拖垃圾时间。
“慢着!”
年原本随意搭在桌边手猛地抬起,脸上露出了明媚的笑容。
她身体微微前倾,指尖轻轻点在陈修刚打出的八筒上,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得意。
“庄家点炮,开门红!陈小哥,这场景怎么有些似曾相识啊?”
“年小姐牌技精湛,手气正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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