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触手怪A哥
随着帘子被推开,她的脚步停住,呼吸也突然停滞了下来。
眼前的光景,是她完全没有预料到的。
柔和的灯光从更衣室的上方洒下,斜照在小灯的肩膀上。
她正背对着门,纤细的肩胛线条若隐若现,演出服背后的绳索尚未完全系好,淡蓝色的布料顺着她的背脊滑落,柔软地垂挂着,露出那片白皙无暇的肌肤。
后颈到肩胛骨的弧线细腻而温和,仿佛随时会在掌心溶解的雪花。
那是一种近乎透明的白,与小灯平日里规规矩矩、安安静静的校服形象判若两人。
月歌的脚步顿了一下,本能地吸了口气。
“啊……对不起!”
她猛然意识到自己盯得太久,脸刷地一下烧了起来,像刚刚冒出锅盖的蒸汽,耳根迅速染上红意,仿佛连空气都被点着了。
她飞快地别过头,声音里夹着慌乱与歉意:“我、我不是故意看的!”
“呜……”
小灯也明显吓了一跳,连忙一手抓住衣领,一手捂着胸前,整个人缩了起来,声音小得像窗台上飘过的风铃:
“对、对不起……那个……就是后面的绳子……我不好自己系。”
她不敢转身,仿佛此刻的自己暴露在月歌面前太过脆弱,只能用演出服那一小片还未收紧的布料遮住自己。
两人之间的空气静得几乎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却又像被悄悄搅进了什么甜腻的东西,轻柔、微热、含着不知名的羞涩。
月歌偷偷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勉强稳住语气,小心翼翼地问道:
“所以……小灯是想让我……我来帮忙系上吧?”
“嗯……”
小灯低低应了一声,耳朵红得像快要滴出颜色。她默默地把头发拢到一侧,让后背露得更清楚一些。
月歌看着那根绳子穿过背部的细致扣眼,顿了顿,轻轻走上前,双手微微颤着举起,指尖碰触到了那一片温热的肌肤。
小灯的肩膀轻轻一抖。
“对、对不起,手有点凉……”
月歌连忙低声解释,自己也觉得脸上的热度快要烧穿演出服的领口。
“没、没关系……”
小灯埋着头,语气细得像丝线,却还是努力没有缩开。
月歌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将那一根一根细绳拉好、对称、打结。她的手指偶尔会碰到小灯的肩膀或背脊,每一次触碰都像在搅动一汪无声的春水——没声响,却涌动着什么无法言明的悸动。
绳结在她指尖渐渐收紧,像将两个心悄悄拉近了几分。
“好了……”
月歌轻轻拍了拍小灯的肩膀,声音有些发虚,“穿好啦。”
小灯微微转过头来,脸颊红透,眼神却比刚才要坚定一点。她轻轻道了一声:“谢谢你……月歌。”
“嗯……没事。”
月歌也轻声回答,垂在身侧的手指仍隐隐泛着一点触感的余温。
更衣室的门帘被轻轻掀开,一前一后走出来的月歌和小灯并肩站定。
小灯低着头,指尖还轻轻拽着裙角,脸颊上那抹红晕迟迟未散,像是方才那段过于靠近的距离仍在心中泛起涟漪。
而月歌则试图若无其事地理了理自己额前的刘海,但脸上的些许红晕还是出卖了她。
站在门口等待的素世看着两人,不由眨了眨眼,眉头略微一挑,语气里带着些探究的意味: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为什么会在同鏾罒零七尔栮咝覇一个更衣室里?”
月歌像被戳中了什么一样,先是一愣,随后急忙抓了抓脑后略显蓬乱的头发,挤出一个带着点尴尬的笑容。
“啊……这个啊。”
她讪讪地笑着,“刚才小灯背后的绳子有点难系,我就……稍微帮了一下啦。”
“嗯……”
小灯也轻轻点头附和,声音细若蚊吟,“月歌……帮了很大的忙……”
她低垂着睫毛,耳根还透着一丝微妙的粉色。
素世目光在两人之间扫了一圈,落在小灯那双还微微闪躲的眼睛上,轻轻“嗯”了一声。虽然没有多问,但她心里总觉得哪里有点微妙——不过也没有证据就是了。
“这样啊……”
她轻轻地回应一句,倒也没有深究。毕竟她自己刚换完衣服时,也确实差点因为背后的交叉绳感到了些许麻烦。
“对了,素世。”
月歌察觉到素世那一瞬间欲言又止的眼神,赶紧顺势扯开话题,“你最近练得怎么样了?”
话题一转,素世也将视线移回正题,点了点头,语气平稳。
“嗯,已经差不多可以把整首曲子顺下来弹完了。”
她说着,把手放在身侧,却不经意地露出了贴在右手食指侧的一块淡粉色创口贴。
月歌注意到了,眼神微微一闪。她小步走上前,微微弯着身子看了一眼,随后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素世真的……很努力呢。”
她的话语不带任何夸张和玩笑,只是轻轻地、真诚地说出口。
素世原本想撇开话题,却在那一刻顿了一下。她别过脸去,轻声说道:
“只是为了让演出更完美而已。”
一旁的八幡海铃看着众人堆在试衣间的旁边,好奇地凑过来询问道。
“你们在做什么呢?”
一时间,气氛像是被瞬间戳破的气球,扑通地安静下来。
小灯像被点中要害的小动物,轻轻躲到了月歌身后,耳根悄悄泛红,眼神不知该往哪儿放。
素世也偏过头去,装作若无其事地整理袖口。
月歌则是磕磕巴巴地说道:“那、那什么……不是说马上要排练了吗!?我们、我们先上台吧!别迟到了!”
海铃一个人站在原地,目送三人的背影像逃离现场的作案三人组一样仓皇离去。
她缓缓眯起眼睛,低声嘀咕:
“……太可疑了。”
——
“感觉……变化好大啊。”
月歌站在舞台中央,抬起头看着头顶悬挂的灯光设备,眼中透出一丝惊叹。
比起上次学园祭的临时舞台,这次的布置明显专业了许多。
音响整齐排列,麦克风线缆被仔细地收束,灯光架高悬着,投下多层柔和光束,将整个舞台烘托得既温暖又庄重。
月歌忍不住吸了一口气,舞台的空气里混着微弱的灯光烘热味和器材轻微运转的嗡鸣声,那是一种熟悉又令人心跳加快的气息。
“因为这次校方非常重视啊。”
“呜哇——!”
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她整个人一抖,差点没把手里的吉他滑掉。
她迅速转头,只见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身后的学生会长一脸优雅地笑着,似乎对自己吓人的行为毫无自觉。
“会长……你、你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
月歌一手扶着胸口,一边瞪大眼睛看着她,“太、太吓人了啦……”
学生会长没有再解释什么,只是嘴角含笑,眼神微微弯起,带着点调皮又意味不明的神色。
她上下打量了月歌一番,语气悠然:
“今天的月歌同学,也依旧很可爱呢。”
“诶诶诶?!”
月歌整个人像被突然击中要害似的,在原地涨红了脸。
脸颊、耳尖、甚至脖子根全都泛起红意,像被薄薄的粉色热雾包围着。
她完全没想到,平时在学生会办公室里一本正经、讲话带着板书味道的会长,今天居然说出了这样暧昧又轻佻的台词。
“会、会长你突然说什么奇怪的话啦!”
冰川月歌的嗓音拔高,整个人像只炸毛的小猫,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欸?我只是说了实话而已啊。”
会长只是轻轻笑了笑,看着月歌那一脸红晕的样子,眼神之中充满了调笑的意味,伸手拢了拢垂落在肩侧的长发,语气依旧优雅从容,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好了,冰川月歌同学。”她声音略微一转,语调又恢复了作为学生会长一贯的干练利落,“赶紧调音吧,后面还有其他节目等着排练呢。”
说罢,她便轻盈地转身离开,留霓】迩厁林飼〓IX。霓伞俬下一句话飘飘地挂在空气中。
“我很期待你们的演出哦,要加油。”
月歌目送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脸上的红晕丝毫没有退去。
她低声嘟囔着,手心不自觉地攥紧了吉他肩带:
“什、什么嘛……她是专门过来吓我的吧?”
——————
舞台上终于恢复了正经气氛。
“咳……那、那我们开始吧!”
月歌抖了抖手指,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从刚才的羞耻中缓过来,然后抱起吉他,手指试着拨了一下。
清亮的音符在麦克风前轻轻炸开,像第一道晨光穿透迷雾。
素世站在她身旁,已经将肩带调好,安静地拨动吉他琴颈上的调音钮。
而另一侧的海铃已经稳稳站在舞台边缘,肩背挺直,手指轻轻拨动着贝斯的粗弦。
她不像其他人那样频繁说话,只是默默地让音符在低频中跳跃。
“贝斯这边没问题。”她简洁地说道。
而小灯则是最后一个走向麦克风的。
她轻轻站在话筒前,双手垂在身侧,深吸了一口气。
灯光打在她柔顺的发丝上,映出一圈浅浅的光晕。
“啊……啊……请问,可以开始试音了吗?”她怯怯地问工作人员。
音控台那边的老师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自由测试。
她轻轻靠近麦克风,睫毛垂着,像是在酝酿呼吸,然后:
“啦——啦——啦——”
一段清澈温柔的音阶从她的喉咙里流出,仿佛在悄悄描摹初春的风。
“再来一点。”老师在耳麦中提醒。
小灯点点头,低声回应,然后唱起几句排练曲的副歌部分,声音带着朦胧的情绪,缓缓游走在旋律之间。
“好的!没有问题!”老师确认道。
月歌偷偷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微微一亮。
“好厉害啊……小灯今天的声音,和平常好像又不一样了。”
“嗯。”
素世也小声附和,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赞许的弧度,“小灯也很重视这次的演出,一直在练习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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