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川幺妹，不想成为三明治夹心 第148章

“那个……纱夜姐姐，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大少女乐队时代的启始 : 第七十二章 姐妹的研究（求月票追读）

冰川纱夜看着眼前的月歌，她的眉头轻轻一挑——月歌今天格外扭捏，双手在身前搅着，眼神飘忽不定，像是小动物一样犹豫又渴望。

“嗯？是什么事？”纱夜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与关切。

“那个……”月歌踌躇片刻，终于像是下定决心似的，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对着纱夜姐姐双手合十，姿势近乎恳求般恭敬：

“拜托了，纱夜姐姐……教我编曲吧！”

话音刚落，她紧张地看着纱夜的反应，仿佛害怕被拒绝一样，小声又飞快地补了一句：“我知道我以前不认真学乐理是我的错……但现在真的很想写出属于我们自己的歌！”

纱夜微微睁大了眼睛，随后神情逐渐柔和下来，露出一丝恍然的表情。

“原来……月歌你最近一直在纠结的是这件事啊。”她轻声说道。

不过，下一刻，纱夜的目光微微垂下，眉宇间浮现出一丝罕见的迟疑。

“只是……说实话。”她轻声开口，语调里掺杂着难得的犹豫与歉意，“虽然我确实比你熟悉一些乐理……但我自己也从没真正尝试过编曲，经验方面……恐怕帮不上你太多。”

她望着面前那双翠绿得近乎透明的眼睛，月歌眼中带着不加掩饰的信赖和期待，像把一颗柔软的心全然托付给她。

纱夜心口微紧，胸中泛起复杂的涟漪——是愧疚，是自责，更是对自己身为姐姐却无法立刻回应这份信赖的痛感。

她一向严谨、追求完美，总是告诉自己不能轻易许下无法兑现的承诺。可面对月歌，她却发现自己那一套冷静的标准突然变得摇摇欲坠。

“明明是她鼓起勇气来找我……”

一股淡淡的失落从心底浮现。

她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指节在掌心发白，像是在压抑一种想要逞强的冲动。

但逞强并不能解决问题，她知道。如果自己贸然答应，却做不好，那对月歌反而更是一种打击。

沉默片刻后，她重新抬起头，声音不再带有刚才的犹豫，而是那种典型的冰川纱夜式坚定：

“不过——如果你真的想学。”

她的目光直视着月歌，语气认真，“那就一起试试看吧。”

她微微顿了一下，嘴角难得地勾起一丝极浅的弧度，像是用尽力气才展露出的温柔：

“……一起摸索，总比你一个人闷在房间里烦恼要强。”

冰川月歌先是一怔，翠绿色的眼眸眨了眨，像是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纱夜的回应。

下一秒，她的脸上便绽开了如阳光般明亮的笑容，整个人扑了上去，紧紧抱住了姐姐的手臂。

“太好了！谢谢纱夜姐姐！”她的声音带着压不住的雀跃，语调轻快得几乎像是要飞起来，“我就知道姐姐一定会答应我！”

纱夜被她突如其来的热情搞得微微一僵，耳根悄悄染上了一点红色，却也没有挣开，只是轻轻咳了一声，小声道：“别、别太激动了……我只是陪你一起研究而已，还不一定可以完成呢……”

“没事的……”月歌拼命点头，抱着她的手臂还不肯松开，脸上满是满足与依赖，“和纱夜姐姐一起做的话，我就觉得一定可以做到！”

——

夜色沉沉，窗外的月光悄悄洒落，穿过半掩的窗帘，在房间里投下一片静谧的银白。

冰川纱夜走进了月歌的房间，目光扫了一圈这间比自己房间略显凌乱却带着少女气息的空间，最终在电脑面前坐下来。

简单地操作一番之后，她才回头对着坐在床上的少女呼喊道。

“嗯，月歌，音源软件我已经装好了。”

纱夜熟练地打开界面，语气仍是那副一贯的冷静克制，“基础的打谱工具也在这边，你之前用过吗？”

“啊……没有呢。”月歌坐到了她身旁，凑得有些近，翠绿色的眼睛里全是好奇，“纱夜姐姐教我吧～”

她的语气软绵绵的，像是在撒娇，纱夜轻轻偏过头，就看见月歌正微微仰着脸，脸颊几乎贴到了自己肩侧，呼吸带着淡淡的香气。

看着近在咫尺的冰川月歌，纱夜下意识低声说了一句：“太近了……”

“诶？”月歌眨了眨眼，还没反应过来，却没有要后退的意思，反倒更自然地趴到了桌面上，又和纱夜的距离拉近了一些，“我这样看得比较清楚嘛～”

纱夜微微僵了一下，耳根隐隐泛红，但又不好发作，只能板着脸移开视线，强行转移注意力，全身心投入到面前的编曲软件上面：“……首先，从和弦开始吧。”

“嗯嗯！”坐在一旁的月歌认真点头，靠得更近了些，脸颊几乎贴在纱夜肩侧，呼吸的热度悄悄洒落在她脖颈附近。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有意无意地撩拨着姐姐那份早已习惯冷静的神经。

纱夜的手指在键盘上轻敲，一边在编曲软件上操作着，一边给月歌讲解着，却总觉得旁边那份温热与若有似无的气息，有些让人难以专心。

她深吸一口气，在心底默默告诫自己：只是研究谱曲而已——没什么特别的。

但是，当月歌再一次贴近她肩侧，低头看着屏幕时，纱夜却不由自主地移了移身体，想要拉开距离，却又不忍推开她。

纱夜终于忍不住动了动，想拉开一点距离，却又因为那份熟悉的气息与依赖而迟疑不前。

“……月歌。”她低声开口，声线里有着难掩的无奈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嗯？”月歌抬起头来，脸几乎凑到她眼前，软软的语调带着笑意。

她离得太近了，近到纱夜甚至能看清她睫毛上的细微光泽，和唇角那一点点扬起的弧度。

“……你真的很喜欢黏人啊。”纱夜别过脸，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

“嘿嘿——是和纱夜姐姐在一起才想黏一点啦。”月歌毫不犹豫地说道，笑容甜得像是刚从糖罐子里捞出来的一样。

纱夜像是被那句话轻轻击中了一下，明明不该有什么波动，却还是悄悄移开了目光。

她的语气故作镇定地嘟哝着：“……真是的。”

原本想要说出的话语全部被她吞没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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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女乐队时代的启始 : 第七十三章 困倦的月歌

“呼……呼……”

清晨的列车里，一阵轻微的呼吸声在车厢的角落里悄然响起。

冰川月歌靠在座位旁的扶手上，小脑袋微微歪着，像只困倦的小猫般闭着眼睛，嘴角轻轻抿起，发出细若可闻的睡息。

昨晚她和纱夜姐姐在房间里一起研究编曲，从最基础的和弦排列到软件的操作界面，一步步琢磨到深夜。

原本她还鼓起勇气，想要提出一个小小的请求：“要不今天晚上……就跟我一起睡吧？”

她的床其实挺大的，两个人睡也不会太挤。

况且，小时候她们也不是没一起睡过。

可不知为何，当时纱夜姐姐微微怔了一下，随即偏过头，语气有些不自然地拒绝了她：“我还是回自己房间吧。”

就这样，月歌最终还是一个人睡了。

也许是心里还惦记着旋律的事，也许是没能如愿和姐姐一起入睡的微妙情绪作祟，那一晚她翻来覆去，直到很晚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清晨出门时，她仍旧频频打着哈欠，背着吉他包，步伐都有些飘忽。

好在从家门口到月之森的距离并不远，搭上电车后她靠着车窗闭上了眼，很快便进入了浅浅的梦乡。

列车晃悠悠地驶向前方，车窗外的街景宛如水墨般缓缓后退，晨光透过略显模糊的玻璃斜斜洒进车厢，像一层轻纱般披在少女的身上。

她的脑袋微微歪着，发丝随着列车的晃动轻轻垂落，在额前打着圈儿。

几缕青色的发丝贴在她白皙的面颊上，随着呼吸微不可察地浮动着。

脸颊因车厢里的温度而泛起一点淡淡的粉意，唇角微微翘起，嘴唇柔软微启，呼吸轻轻的，宛如微风拂过湖面。

她睡得很浅，眉眼间仍残留着一丝未散的疲惫。

昨晚的熬夜在她的眼底留下了几分倦色，但这丝许疲惫却并未损坏她此刻的安宁，反而让人心生怜惜。

就像一只陷入梦中的小动物，静静地蜷缩着，仿佛世界都不该惊扰她的这一刻。

然而这片宁静并未维持太久——

“叮咚——下一站，月之森前。”

电车的播报声突兀地响起，声音不算刺耳，却还是将这段短暂的安眠打破了。

月歌的睫毛轻轻一颤，如被风吹过的羽毛般轻巧，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皮缓缓睁开，露出那双翠绿色的眼眸，尚带着一层未褪的水光。

她迷迷糊糊地望向窗外，眼神空洞了片刻后才缓慢聚焦，嘴里含着刚醒时那种软糯的呢喃：

“……已经到了吗？”

她抬起手，揉了揉眼角，动作带着一丝孩子气，肩上的吉他包随着她的动作晃了晃，像是也随着主人一同苏醒。

————

“哈——”

冰川月歌坐在靠窗的位置，脑袋轻轻靠着桌面，一边整理书包，一边没精打采地打着哈欠，连眼角都泛起了一点点泪光。

阳光透过教室的玻璃斜洒进来，为她青蓝色的发丝披上一层柔和的晨光。

然而她整个人却像是刚刚从被窝里逃出来一样，眼神恍惚，连发梢都透着没睡饱的倦意。

“月歌，贵安～”

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轻快地响起。

佐伯拿着书本走过来，在月歌旁边停下，半弯腰探头看向她。

“灯子……贵安……”月歌费力地抬起头，声音软绵绵的，打着精神回应了一句，声音里还夹杂着刚醒时那点没收回去的鼻音。

“昨天熬夜了？”

是一之濑素世，她不动声色地走了过来，把书包放到自己座位上，然后顺势坐在月歌前面的椅背上，转身望着她。

“嗯……”月歌揉了揉眼睛，像是努力从梦里挣扎出来似的，模糊地开口道，“昨天晚上……在纱夜姐姐的帮忙下，编曲……终于开了一个头。”

“诶？”灯子睁大眼睛，眨了眨，“现在才开始编曲吗？距离音乐节只剩下两周了吧？来得及吗？”

“……应该可以吧。”月歌轻轻点头，又打了个哈欠，眼泪在眼角挂着。

“那你今天别在课上睡着了啊。”素世轻声补了一句，语气依旧平静，但眼神中却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嗯……我会努力撑到午休的。”她小声说道。

——

然而，月歌似乎有些太过于高估自己了。

早上的课程才刚过半，她便用课本半遮住脸颊，手肘支在桌面上，脑袋慢慢地一点一点低垂，最终在一次无法抵抗的眩晕中，悄无声息地倒在了自己的臂弯里。

阳光斜照在她的发丝上，那一抹青蓝色在白纸与阳光之间泛着柔和的光泽。

她的睫毛轻轻颤动着，似乎还在与睡意做着最后的搏斗。

嘴角微微张开，呼吸轻缓，像羽毛落地般安静。

窗外的蝉鸣被厚厚的玻璃阻隔在外，教室里只剩下老师在讲台前翻书和粉笔轻扫黑板的声音。

月歌的座位靠近教室后排，不算显眼，而这节课的老师也只是闷声赶进度，一直站在讲台上画着板书，并没有巡视教室，这才让她侥幸没有被发现。

不过，坐在她斜前方的一之濑素世，却早就察觉到了她异样的安静。

她悄然偏头，视线掠过肩膀，悄悄投向身后的那个角落。

只见月歌已经伏在桌上，小小的身影几乎缩成了一团，脸颊埋在手臂里，青蓝色的发丝散落下来，遮住了半张脸，连书页滑落到桌边都没有察觉。

素世轻轻叹了口气，眉宇间浮现出一抹无奈与担忧。

而另一边的佐伯灯子，也在悄悄观察着这一幕。

她趁老师背对黑板写字的时候，侧过身子偷偷望去，先是轻轻咬了下唇，然后无声地叹了口气。

那对杏眼中，浮现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两人隔空对视了一眼，眼神中不约而同地传递出“真拿她没办法”的情绪。

讲台前，老师正用粉笔在黑板上划着例题，发出“咯哒、咯哒”的节奏声。空气中浮着一丝粉尘的气息，窗外阳光缓缓滑落进来，在讲义的边缘投下斑驳的光影。

而在教室后排的角落里，月歌却像是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的少女，呼吸轻缓平稳，身影静若止水。

她的脸颊因为长时间伏卧而微微泛红，细长的睫毛在阳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嘴角似乎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看样子应该是梦到了什么不错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