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触手怪A哥
就在月歌她们调整着的时候,台下也逐渐静了下来。
观众席前排,几位评审已经落座,其间最显眼的,便是坐在中间的理事长。
她手中拿着记录表,眼神平静地注视着台上的六人,嘴角不显山不露水地扬起一条细细的弧线。
乐器线连接完成,返送耳机校对完毕,灯光调度做出最后一次推进。
一切如同齿轮咬合,舞台的空气仿佛静止了一瞬。
然后,灯光骤然汇聚。
舞台被完整点亮。
音响前的麦克风发出一声极yue漪I》I另貳〓陾尹山玲e〖 r轻的电流哼鸣,如同倒计时钟表跳动的第一声。
一声清脆的高音在空气中响起——
是键盘。
丰川祥子的指尖,终于轻轻落在了琴键上。
第一声音符,像春日初升的阳光,缓缓洒落舞台,细腻又温柔。
旋律轻盈,仿佛微风拂过枝头,带着一丝微凉与悸动的暖意。
鼓点随之而来,椎名立希精准地踩下踩镲,清脆而不过分张扬,为整首曲子织出心跳的轮廓。
紧接着,是一之濑素世的吉他。
她的音色如细水涓流,干净柔滑,悄然融入键盘的旋律之间,像阳光洒在湖面上,微微荡起光芒与波纹。
月歌的主旋律随后加入,节奏轻快但不过度跳跃,像春天午后花影斑驳的校园小径。
每一声和弦都似乎藏着一丝微妙的情绪,既温柔,又带着某种想说却未说出口的心事。
八幡海铃的贝斯低鸣而沉稳,如土地之下悄然萌动的根系,为整首曲子打下了不动摇的根基。
终于,在前奏渐次编织出完整音景的那一刻。
高松灯缓缓举起麦克风。
她轻轻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用几乎带着一丝颤音却清澈透明的声音,唱出了这首歌的第一句:
「悴んだ心ふるえる眼差し」
(枯萎的心灵,颤抖的目光)
她的嗓音柔软得仿佛能融化空气,却又在琴音与鼓点之间稳稳立起,带着淡淡的忧伤与希望,在礼堂中回荡。
键盘与吉他的音色在这一刻彼此交融,旋律温柔。
下一秒,副歌到来。
立希的双脚几乎是瞬间同时落下,大鼓与踩镲狠狠落下。
高松灯的音域骤然上扬。
「あの日泣けなかった僕を」
(照耀着无法哭泣的我)
月歌与素世的吉他在副歌中彼此交错,原本独立的旋律终于合流,构成完整的主调与反应旋律线。
吉他的线条不再内敛,而是带着迸发的力量,如阳光从云层中穿透,洒满大地。
——
舞台下,佐伯灯子安静地坐在观众席的第三排。
她双手交叠放在膝上,身体微微前倾,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片被灯光笼罩的舞台。
四周的观众仿佛都被隔离成了背景,唯有那一道道光影交织中的身影,占据了她全部的视线。
音乐如春风般流转,她的目光随着旋律轻轻游移,却最终还是悄悄停留在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上。
冰川月歌。
她站在舞台左侧的主旋律吉他位,身形纤细,双手在琴弦上飞快地舞动,眼神专注,神情沉浸其中。
佐伯灯子微微怔住了。
月歌的脸颊因为舞台灯光而泛着一层温暖的亮色,翠绿色的眼睛在光中流转着晶莹的光辉。
她的嘴角微微扬起,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开心的表情,这个表情要比她之前看到过的月歌的任何一个笑容都要开心。
冰川月歌,此时确实在享受着舞台。
佐伯灯子看着看着,唇角也轻轻扬起,眼中浮出一丝柔和的水光。
她轻声喃喃,几乎像是对着自己说的:“月歌……真的好闪耀呢。”
那声音太轻,轻得融进了音乐的间隙。
可那份悄然的心动,却在她胸口轻轻落下,像一瓣春花,悄然无声地盛开了。
大少女乐队时代的启始 : 第八十七章 资格审查(下)
冰川月歌,彻底在月之森学园“火”了。
当然,这并不是说她以前默默无闻——在中等部一年级的学生之间,她早就是个知名人物。
第二天一早,音乐祭的节目单如期贴上了公告栏,印着学生会和理事会印章的海报被牢牢钉在布告栏上。
路过的学生最初只是随意一瞥,但很快就有目光停驻在海报上某一栏,随即爆发出一声轻呼:
“诶……乐队演出?校外协力成员?这是什么?”
“啊?不是舞蹈部压轴吗?乐队是哪个社团的?”
“你看上面写的——‘冰川月歌’?这谁啊?”
一时间,整个前厅如投石入湖,涟漪迅速扩散开来。
“冰川月歌是谁?”
这句话开始在走廊、楼梯间、社团活动板前不时响起。
大家之前对于月之森音乐祭最受期待节目保有争议。
有人觉得是吹奏部的合奏演出,有人觉得是舞蹈部的演出,但现在大家纷纷表示冰川月歌是谁。
而此刻,正被整个学园议论纷纷的中心人物——冰川月歌,却依旧毫无自觉地坐在茶道部的榻榻米上,安安静静地打开了她的便当盒。
阳光透过拉门纸窗洒进室内,柔柔地铺在榻榻米上,伴着一室的茶香,时间仿佛也随之缓缓放慢了脚步。
“呼——终于可以吃饭了。”
月歌小声感叹着,将饭团、小菜和水果一格一格地摆放整齐,还不忘最后将筷子平放在盒盖上方的布巾上。
一旁的佐伯灯子正专心地研磨茶叶,手腕动作轻柔而有节奏,听见月歌的话后轻轻一笑,语气温温柔柔:
“小月歌昨天的表演,很不错呢。”
“欸嘿嘿——都是大家的功劳啦。”
月歌被夸得脸颊有些发烫,低头挠了挠脸颊,笑容憨憨地晕染开来,像一朵被风拨开的蒲公英。
她顿了顿,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轻轻叹了口气:
“其实我也很担心昨天到底能不能顺利通过啊。”
说着,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眼神也随之一点点偏向窗边,像是回到了昨日那令人屏息的一幕。
“要知道——当时理事长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我真的……吓死了。”
————
时间回到昨天下午,资格审查的演出刚刚落下帷幕。
最后一个音符在空中消散,回响渐息,舞台归于短暂的寂静。
就在那一刻,坐在评审席中央的理事长率先鼓起了掌。
“啪、啪、啪——”
清脆而有节奏的掌声在礼堂中响起,瞬间引发了全场的跟随。掌声不算激烈,却极有分量,如同钟声般稳稳落下。
台上的月歌几乎是第一时间抬起头,眼中闪着惊喜的光。她悄悄转头看向身旁的伙伴们,脸上的笑意忍不住一点点绽开。
“成功了……我们做到了!”
她在心里这样欢呼着。
〒爾(九+<)(〥七)陆九亿伞吧VI可下一刻,理事长却忽然将掌声停住,缓缓将身前的麦克风拉近。
动作不疾不徐,却在无形之中,将整个礼堂再次拉入一种几乎凝固的安静。
然后,她看向台上,声音平稳却不失威严地问道:
“冰川同学——你个人觉得,今天的演出怎么样?”
这句话落下的瞬间,仿佛有一股无形的风从礼堂前方扫过。
原本脸上挂着笑容的冰川月歌,表情在顷刻之间僵住了。
“诶……?”
她像是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轻轻发出一声小小的疑问。
刚刚才因为演出顺利而轻松下来的情绪,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提问狠狠打了个趔趄。
她微微睁大眼睛,下意识看了一眼其他评审的脸色,再看看站在身旁的成员,脑海里飞快地闪过一句话:
“……难道我们哪里出了问题?”
她明明感觉整首歌演奏得很顺利,几乎没有明显失误,台下的掌声也很热烈……可是理事长为什么要这么问?这是什么意思?是在暗示哪里出了错?还是不满意某个环节?
她闭了闭眼,像是将所有混乱的思绪压进心底的某处。
然后,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
翠绿色的眼眸在灯光中微微发亮,她挺直背脊,将麦克风握得更稳了一些,语气虽然柔,却异常坚定:
我们的演出……很……”
她微微顿住,像是在寻找一个更贴切的词。
随后,她轻轻笑了:
“不……应该说,是——非常完美!”
语声落下,礼堂内寂静半秒,随即又一次响起掌声。
这一次,不是观众席上的鼓励,而是评审席中心,那位始终气场沉稳的理事长。
她轻轻地,一下一下地鼓起掌来,目光直视台上的月歌,唇边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非常好。”
她停下鼓掌,将麦克风微微拉近,再次开口,声音平和,却带着一丝不加掩饰的欣赏:
“如果冰川同学方才回答的是‘还不错’,或是其他更保守、更谦逊的说法……我恐怕会在评分上适当扣除一些分数。”
她说这句话时,眼角甚至微微上扬,像是在考验,又像是在点拨。
“但——”
她目光柔遛壹鳍依児拔事司扒越已和下来,语气缓了半拍:
“我很高兴,你拥有属于你们的自信。”
然后,她低头在评分表上写下了清晰的一笔。
“所以……我给出的分数是——10分。”
话音刚落,观众席上顿时响起了窃窃私语,有人惊讶,有人欢喜。
在理事长给出评分后,其余几位评审也陆续低头,在手中的评分表上书写着各自的判断。
而在理事长落笔之后,其余几位评审也陆续低头,开始书写他们的判断。
坐在左侧的教务主任年纪稍长,神情一贯严谨。
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翻阅手中的曲目资料片刻,随即在评分表上沉稳地写下数字——8.5分。
上一篇:崩铁直播通万界,开局吓跑无惨
下一篇:崩铁:从翁法罗斯开始的救世之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