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mz
瓦什托尔想要和四神并肩，需要的就这种本质上的提升。
他为自己挑选的目标是“恶毒技艺”，这是一种扭曲且充满破坏性的创造力。想要在这条道路上更进一步，瓦什托尔需要的是那些更具破坏力的禁忌科技，而不是这些小孩子过家家似的烧火棍。
但哪里才有这样的科技？
瓦什托尔将自己的目光放在火星上几个大型巢都一一那是火星生产的真正心脏。
散布四处的贤者私人铸造基站已经无法满足瓦什托尔的胃口，只有冲进巢都里大肆劫掠一番才能达成他的目的。
但库比克的部队将巢都沿线严密守住，狭窄的战场上聚集着超过三百万的护教军以及一支泰坦军团。
瓦什托尔与库比克手头的力量相仿，都处在一个谁先进攻谁就可能输得一败涂地的节骨眼上。
瓦什托尔深知自己手头这点力量很难攻进巢都，但再往下拖等到火星恢复了生产能力就更无胜算。
好在夺取了不少生产线的他手头已经有了交换的砝码，他将部分生产线许诺给恐惧之眼中的混沌骑士家族，以此换取对方对自己事业的支持。
这些混沌骑士将通过兽人的传送装置陆续抵达火星。瓦什托尔决心等到他们就位，就对火星发动这场最后的总攻。
于是他也蛰伏下来，冲突的双方共同等待着最终决战的来临。
——
不同于火星与瓦什托尔那风雨欲来的压抑，李昂最近喜气洋洋。
手头久违地拿到新科技让他容光焕发，而部分神甫的加入更让他喜上翘眉。
不是所有人都想向铸造将军寻求庇护的，李昂的存在给了少数神甫一个在铸造将军以外的第二选择。
典范之拳，钢铁之手以及饮魂者。三队阿斯塔特的人数合计近千。这样的力量保护一个铸造站已经绰绰有余。
不少火星的神甫看到了李昂的潜力，这些认为投向李昂这样的第三方更能保存他们利益的神甫为莫拉维克铸造站注入了新的动力。
李昂没要他们手头的技术，只要求他们投入到现成的流水线上打螺丝或者跟着典范之拳一起打灰。
他利用自己的特殊性清除了传播到铸造站里的瘟疫废码，重组了生产。当下的生产重点是他弄来的那些离子与热熔的生产线。
他扩大这些武器的生产不只是在为之后火星上的冲突做准备，同时也是在为后续进攻战斗月亮进行准备。
他可没忘了那颗还高悬在泰拉上的那些兽人们。
这种不剥夺神甫们视若珍宝的知识的做法博得了神甫们的好感，当他偶尔带着这些神甫一起出去打秋风的时候，他发现这些神甫在抢生产线时表现的比他自己还要积极。
“大人这边走，我以前就在这些生产线上给贤者打螺丝，我知道它最关键的部分在哪里！”
看到这些借自己之手拼命报复贤者的神甫，李昂也只能感叹天下苦机械教久矣。
机械修会内部那套严苛上升制度与对获取知识途径的封锁就注定了所有人都对它没什么好感，甚至包括机械神甫们自己也是这样。
这让李昂意识到如果想要在后续组建自己的铸造世界不单单是有足够多的生产线那么简单。
铸造世界上每一个机械神甫各怀鬼胎的情况可不是他想要的。如果每一个人都以保全自己的知识为目的，那整个铸造世界就会同火星一样一盘散沙。
但就算这样，机械修会已经是对知识普及程度最高的帝国组织了。
机油佬们贪婪和这个宇宙知识本身的毒性纠缠在一起才形成机械教这么个拧巴的组织。想要将它改组，光有武器是不行的。
他必须得从工业与民生方面的科技入手，拿出一套全新的知识分配制度出来。还得想办法杜绝，或者至少减少亚空间对知识的污染。
当然在那之前，他还是得先拿出武器，在火星上打出自己的威风。
和库比克设想的李昂只是在掠夺那些低价值的生产线不同，将周围都抢了一圈李昂并不是单纯的走量。拥有创新能力的他将这些抢来的生产线一一拆解，挑选出其中对他有用的部分再重新组装。
到最后，从这些生产线上诞生的是一个与这些生产线本该诞生之物毫无联系的大块头。
李昂满意地看着从自己手头诞生的杰作。
“虽然可能重名了，但在我看来这玩意才算是真正的泰坦。”
眼前的机体高约八米，外壳由深灰色合金铸造，表面覆盖棱角分明的装甲板，头部呈圆形收缩——那下面实际上就是这台载具的驾驶舱。
不同于骑士机甲会单独做个头部作为驾驶舱，它的驾驶舱是直接嵌在机体当中的。
再加上背部的两组矢量推进器喷口，这种减法式的设计为这台与巡游级骑士相当的机甲提供了远轻于骑士机甲的重量与超乎想象的敏捷性。
为了充分利用这种敏捷性，李昂采取了角蝰级骑士的独立手部结构。
这个机械教特产的骑士机甲有着战锤里唯一独立设计了手肘以供握持而不是直接将整个武器当做手臂的设计，它成为了李昂完成复现的最后一块拼图。
在将这种设计融入进去后，李昂得到的是一款轻便的陆战机甲——天图级泰坦。
这种源自《泰坦陨落》的机甲是李昂梦寐以求的正统科幻风格。
相较于战锤里的骑士机甲，如同常人一般的双手可以让天图级泰坦自由握持与他大小相匹配的任何武器。较轻的重量与身后的推进器也可以让它做到骑士机甲望尘莫及的爆发型冲刺。
顶上原本安装泰坦电池的地方也被李昂塞入了热核聚变反应堆与离子盾发生器，反应堆的充沛功能让这台泰坦在轻量化的同时依然抱有不逊色于巡游级骑士的防御能力。
这些设计并非没有代价。相较于两边手臂都是武器的骑士，就算可以在身上挂载其他武备，只能握持一把武器的天图级泰坦无疑在火力上天生弱了半筹。
而且热核聚变反应堆的辐射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驾驭的。
李昂在天图级泰坦上保有了原本的骑士神经接入式驾驶舱，但真要让寻常的骑士驾驶天图级泰坦，他们在高强度的战斗中很快就会死于辐射。
但李昂本身就不是为骑士设计这台泰坦的。
他将钢铁之手的连长库伯喊到自己的实验室里，对他展示了这台全新的泰坦。
“你觉得这台机甲怎么样？”
望着李昂从一堆骑士残骸里翻新出的玩意，尽管极力保持着冷静，但库伯眼神里还是藏不住那深深的震惊。
他的目光目光在机体的每一寸装甲上游移，贪婪地扫描着天图级泰坦的每一个细节。
作为一名钢铁之手的钢铁连长，有能力率领一个氏族之人，库伯见过无数战争机器。但从厚重的骑士机甲到庞大的泰坦，都没有一台能像眼前的天图级泰坦这样，让他感到一种近乎本能的吸引力。
“这……这简直不可思议。你是怎么做到的？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从一堆骑士残骸中创造出这样一台……前所未见的骑士？”
他想称之为神迹，但李昂严肃地回应了他的疑惑。
“是科学，连长。我们要相信科学。”
他对一脸“见了鬼了这也能算科学”的钢铁连长问道:“以你的专业眼光来看，这台战争机器能在战场上发挥什么作用？”
库伯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泰坦上，仿佛害怕一移开视线，这台机器就会消失不见。
“它……轻便，敏捷，设计上完全颠覆了传统的骑士机甲理念。它的推进器设计简直是天才。骑士机甲根本无法做到这种程度的机动性。”
“还有它的手臂结构——独立的手部设计，让它能够灵活使用各种武器，而不是像骑士那样被固定的武器系统束缚。这种设计让这台泰坦更像是一个和我们同样的战士，而不是一台机器。”
库伯的声音逐渐变得激动，尽管他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但那种对泰坦的渴望与羡慕已经无法掩饰。
不过在激动以外，他也感到困惑。
“但它的能源系统有些太超乎常理了，没有骑士能经受得住辐射的长时间摧残。而且我们也没有骑士家族，这台载具该怎么样才能被使用？”
“我本身也不是为骑士们设计的这台骑士的，库伯连长。他们并非唯一能驾驭这些泰坦的人。”
李昂拍了拍天图级的装甲板，看向了不明所以的库伯。
“库伯连长，你有意和你麾下的钢铁之手一起，成为它们的驾驶员吗？”
PS1:天图级泰坦来自《泰坦陨落1》，后续会慢慢升级。
第一百八十三章贝利撒留考尔的到来。
库伯瞪大了眼睛。他看向李昂，再次确认道:
“交给我们？”
“当然，我认为你们和这些泰坦就是Best Match。”
骑士其实也是改造人，但他们的改造与阿斯塔特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方向。
阿斯塔特通常拥有超人般的决心与非比寻常的耐力，但黑色甲壳只与动力甲适配的他们和骑士机甲的驾驶舱并不配套。
不过钢铁之手除外。
作为崇尚钢铁与仿生肢体的战团，钢铁之手的部分主要器官早就不再是自然的肉体。除了“钢铁之手”外，每一名战士的脊椎还被替换为了“熔炉之链”。
这是一种椎骨植入式的机械植入物，它将复杂的神经回路穿入接入者的脊髓，在象征着不完美的人性向着纯粹的机器发展的同时可以让钢铁之手们身上的义体以更高的效率运作。
作为钢铁之手中的异类，一直克制对义体使用的库伯连长并没有过多的运用到他们这条钢铁脊髓。
只要稍加适配，这些负荷还很小的熔炉之链就可以作为驾驶泰坦的媒介，帮助钢铁之手们成为泰坦的驾驶员。
让阿斯塔特成为天图级泰坦驾驶员的好处颇多。比如他们可以仗着自己惊人的反应力充分发挥这些泰坦的敏捷性，比如可以不用特制装甲核心式的驾驶舱，从而加快这些小型泰坦的生产效率。
更重要的是他们本身战斗力强悍，在战场上可以与泰坦着打出1＋1＞2的配合。
李昂设想这样一支全部装备着泰坦的部队既可以利用自己的敏捷性为雷神军团护航侧翼，同时也具备较强的独立战斗能力。
为了达成这个目标，驾驶员本身的战斗力与耐性同样不可或缺。
本身就擅长程序与操纵机械的钢铁之手在李昂看来就最合适的选择。
“你们会利用自己的熔炉之链接入这些泰坦，成为他们的驾驶员。”
李昂的语气带有不可置疑的确凿，但库伯却沉默了。
他的目光再次回到泰坦上，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罕见的犹豫:“这台泰坦确实令人着迷。但我不确定我是否配得上它。”
“为什么会觉得配不上呢？”
“我们只是钢铁之手的弃子，在追求血肉羸弱的道路上被抛弃的人。钢铁之手的极端让我们觉得这不是正途，但操纵钢铁需要的就是冰冷与高效……我不认为现在的我们可以控制的住骑士的机魂。”
“别急着否定自己，你可以先试试它。”
李昂打开了天图级泰坦的驾驶舱，示意库伯登上。库伯犹豫了一下，最后顺从了李昂的要求。
他换上身后预留了神经接口的动力甲，进入泰坦的驾驶舱。驾驶舱的大小与他身形恰好匹配，神经链接的刺针从驾驶座的背后刺入他的熔炉之链。
随着驾驶员的就位确认，原本一片昏暗的驾驶舱明亮起来，电子的合成音同时响起。
“协议一，连线铁驭。”
库伯能感受到这台泰坦里沉睡着的另一个生命开始苏醒，他能感受到这个机魂对他的好奇。
“你是谁？”
他忍不住问道。
“我是泰坦的辅助操纵系统，你可以称呼我为ＢＴ。”
库伯不好评价，他感觉这个机魂似乎有些太智能了。他忍不住向李昂确认道:
“这个机魂是怎么回事？”
“我将机魂和一个辅助子程序结合了起来，别担心，它并没有违反猩红协议。它只是具有一定的学习能力，好帮助你更好的使用这台泰坦。”
机魂和人工智能在一定程度下确实很难区分。按照禁止ａｉ的猩红协议来说，它们之间最显著的区别在于是否具备自我更新以及学习的能力。
当然，机械修会自己都在用智控兵团以及战舰上聪明过头“机魂”这类踩着红线的玩意，李昂可不打算在这方面太守规矩。
他为库伯所使用的泰坦搭载了一个半智能核心，从作用方面来说，它的确是个更强大的机魂。
“BT是只有你的机甲才会搭载的辅助系统，他会帮助你操纵泰坦，判断局势，以及实时反馈你小队里其他泰坦的状况，辅助你在战场上做出决策。你不用担心出现机魂的排斥反应，和普通的机魂不同，它会在学习过程中主动适应你。”
库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BT确实没有任何排斥自己的反应。这说明他已经成功接入这台泰坦，成为了它认可的驾驶员。
他敲了敲驾驶舱。
“铁驭？”
“放我下去。”
BT依言照做，它将库伯送出驾驶舱。库伯发现在自己离开驾驶舱后泰坦依然能正常运作，这说明泰坦的运行并不依赖于驾驶员。
这种自主性和BT的智能化程度一起令库伯感到不安。
“它有些……太先进了。”
他尝试组织自己的措辞:“我不确定我不够无情的我们能否压制住这样的机魂。”
情感或者自主性太过充沛的机魂反过来把驾驶员变成傀儡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
不少骑士驾驶员到最后都会性情大变，就是在常年累月的驾驶过程中被机魂侵染，导致人格上的改变。
但李昂摆手，否定了库伯的说法。
“你错了，库伯，这才是我看中你们的地方。”
“无情并不等于强大。越是追求非人的完美，你就越会被钢铁所束缚。剥离感情的人并不会让人成为钢铁的主宰，因为钢铁本身就是人类意志的延伸。”
库伯沉默了，这番话触动到了他的内心。而BT主动下蹲，再次对库伯打开了自己的驾驶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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