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mz
当然，这台看上去非常Low的战斗机实际上只有一台摩托大小。所以它实质上就是太空死灵的反重力摩托。
在成为太空死灵后，意识到传统的压力封闭系统与太空船顶棚都已经变成非必要设备的太空死灵们将一切载具都向省料的敞篷化看齐，古墓之刃就在这种情况下诞生的。
塔拉辛知道人类迄今为止是没有任何一台标准的反重力摩托的。考虑到李昂像集邮式地收集不同阿斯塔特战团，塔拉辛觉得自己摸到了点门道。
“您不会想用这玩意收买白色疤痕们吧？我觉得他们好像的确拒绝不了。”
李昂不置可否:“那你觉得这玩意可以交易吗？”
“当然！不过上面的武器系统我不能给您，我得全都拆了，或者您能考虑加价？您知道的嘛，咱们一向都是诚信交易！”
“我要摩托本体就好。”
塔拉辛像苍蝇一样搓起手来。
他最担心的就是李昂油盐不进，现在对方主动提出要求，主动权就回到了他手中。
更妙的是，古墓之刃根本不需要他再去"借"，只要有能量，他随时能从自己的私人收藏里调一台过来。
“明智的交易，我亲爱的朋友。但这台古墓之刃上就算没有武器，也有很多我们的独门技术。您打算用什么来交换这台珍贵的反重力摩托呢？”
塔拉辛知道李昂拿到这玩意基本上就意味着完成复刻，搞出他自己的反重力技术。所以哪怕反重力技术其实没那么珍贵，他也不打算轻易松口。
李昂沉思片刻，朝塔拉辛勾了勾手指:“跟我来。”
塔拉辛立刻神气活现地跟上，他像个即将参观珍宝馆的贵族般昂首阔步，还不忘时不时调整下根本不存在的"衣领"。
两人最终在李昂的实验场里停下来，李昂把之前乌尔基德克斯研发的轻武器一一取下，然后递给塔拉辛。
“SG-8P等离子制裁者，LAS-5长柄镰，R-36爆裂铳，都是刚打算列装的新型号。”
塔拉辛兴致勃勃地挨个试射。
等离子制裁者在他手中喷吐出蓝白色的火球，长柄镰持续聚焦的光束在地板上熔出焦痕，爆裂铳的重型爆矢弹则将远处的靶标炸得粉碎。但试完所有武器后，他艺铃漆扒事私无Q熘`的兴致不复之前那般高涨。
这些武器是有点意思，但不多。
最关键的是，塔拉辛能感觉到它们中少了点李昂那种独特的“味道”。
“呃，不错的玩具。但说实话，比起您之前那些攻城坦克和雷神机甲这些就有点……”
他做出了个"不够看"的手势。
这下轮到李昂拿出的东西不与塔拉辛提供的价值对等了。
李昂当然明白塔拉辛的意思。
这些轻武器虽然性能优异，列装下去足以让基层部仪鳍六 异删児児 疚 队的单兵战斗力产生飞跃性突破，但对见多识广的太空死灵霸主来说确实算不上什么稀罕物。
问题是李昂最近的精力都放在超级地球和管理式民主上了，他确实没捣鼓出什么惊艳的新发明来。
阿卡帬尹陆衣掺揪西阅读器之类的？虽然太空死灵也用不了那玩意，但那玩意对李昂来说暂且还是非卖品。
塔拉辛看出了李昂的难色:“恐怕我们很难达成什么交易了，我亲爱的朋友。一台古墓之刃的价值可不是几把武器能比的……”
他不觉得李昂手头是真的没货了。他只想趁机施压，让李昂掏出点更具价值的东西出来。
李昂不想随塔拉辛的愿。
他沉思片刻，想着自己身上还有没有对自己来说只是顺手为之，但对塔拉辛来说是很有收藏价值的东西。
想想看，能吸引塔拉辛注意力的有什么？具有历史价值的，象征着重大转陕司令q洱爾s罢泗折点的，以及前所未见的……
前所未见？
这个词让李昂抓住了思路。他清了清嗓子，看向塔拉辛。
“不知道我们的大收藏家对特殊的兽人有没有兴趣？”
这个词确实一下子抓住了塔拉辛的心思:“特殊，有多特殊？”
“比如会战术，会撤退。在内部培养类似于国教一样的宗教信仰，还会喊为了搞卡毛卡？”
塔拉辛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搞卡毛卡是什么他也不知道，但这种不知道正是他所期待的。
这正是他渴望得到的，前所未见的东西啊！
第348章 SCP基金会。
作为太空死灵，塔拉辛的时间观念已经很淡薄了。
大叛乱对他来说都是刚刚才发生过不久的新鲜事，这种迟钝的时间观念让他压根没跟上已经爆发许久的，野兽战争的节奏。
当然，在被灵族的追杀结束，帮李昂提货的路上，他倒是见识到了这些重新崛起的绿皮。
这些绿皮们已经成为泛滥的宇宙天器陵私企丝玥——衣灾，甚至有不少误打误撞地闯进了太空死灵的墓穴。不过他们大多没起什么风浪，就被墓穴里少量的守备部队简单地消灭。
塔拉辛对太空死灵没什么认同感，但他依旧保持着太空死灵的自傲。在他看来，这场野兽崛起尚且达不到天堂之战后绿皮十分之一的水准。
虽然太空死灵本身也没能力再打一场天堂之战了，但他依旧不觉得这些绿皮会是成规模，成体系的威胁。
说到底他们还是老样子，只会削他，射他，以及Waaaagh！，只要智兽人不出来，他们又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年轻人可以没自信，但他们必须有，这就是他们身为几千万年的老东西的自信！
但李昂的描述让他起了兴趣，对方的说法让他想起了几千万年前的智兽人。
说起来，他博物馆里还收藏着一只头目级别的古兽人呢。如果真有这种特殊的兽人，那把他们摆在一起也不错。
“你说的这种兽人在哪？”
他迫不及待地询问道。
李昂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他带着塔拉辛离开试验场，最终抵达了塔拉辛熟悉的，之前关押过他的囚牢。
“我抓了点俘虏过来，你可以仔细挑挑。”
塔拉辛四处张望，那些无精打采的普通绿皮小子被他无视，老练的识货眼光让他直接锁定了那些特殊的绿皮神甫。
这些绿皮神甫与普通兽人截然不同。他们身上挂着用废料与破布拼凑出的“圣祂”，乍一看竟有几分国教教士的肃穆感。
尽管被关在牢里，他们依旧没有停止活动，围成一圈跳着诡异的舞蹈，嘴里叽里咕噜地念叨着什么。
略懂兽人语的塔拉辛侧耳倾听，捕捉到了他们正在反复呼喊的名字:搞卡毛卡。
“搞卡毛卡在上，降下怒火，烧死这些虾米！”
“搞卡毛卡的意志不可违抗，虾米的牢笼终将破碎！”
作为活了几千万年的老古董，塔拉辛自认为对银河系的各种文化了如指掌，可“搞卡毛卡”这个名字却完全不在他的记忆中。
他扭头看向李昂，尝试确认道:“这些绿皮念叨的‘搞卡毛卡’是什么东西？”
就连塔拉辛也不知道？李昂意识到事情确实很不简单了。
虽然见过了也不一定能理解，但光论见没见过，塔拉辛的阅历应当足以囊括这片银河九成以上的现象。
他要是没见过，那就说明这件事多半涉及到各个种族最核心的那部分秘密，或者这是以前从未出现过的新现象。
出于风险考虑，李昂没打算让这些兽人俘虏与邪日他们接触。他抱着给塔拉辛识识货，顺便用这玩意打发他的想法才带着塔拉辛来到这里，却没想到塔拉辛也会是一脸茫然。
他不动声色道:“这不正是他们如此珍贵的原因吗？连你都不知道的东西，难道不值得收藏？”
塔拉辛承认李昂说得有道理，但这些绿皮的表现却让他没有多少拿到新玩具时的激动。相反，他开始感到惴惴不安。
他开始仔细审视这些绿皮神甫，试图将他们与记忆中的智兽人进行对比。
智兽人曾是绿皮中的异类，拥有远超同类的智慧和组织能力，甚至能建造复杂的科技造物。只不过这些绿皮神甫的“智慧”似乎走向了另一个方向。他们更像是在模仿人类的宗教结构，而非发展科技。
当然，他们的智慧远到不了智兽人的那种程度，差异也同样明显。不过塔拉辛能看厾出来，他们都跳出了普通绿皮的野蛮框架，成为了独立于普通绿皮以外的存在。
他难得地再度严肃起来，程度不下于之前在方舟上看到李昂施展“神迹”。
“这些绿皮是从哪里捕获的？”
“一颗叫阿西米尔的星球。”
李昂的回答让塔拉辛一愣:“阿西米尔？不就是超级地球吗？”
李昂惊讶地望向他:“你知道的也不少啊。”
何止是不少？简直是记忆犹新！
一想到这种新品种的兽人其实在当时的超级地球上随处可捞，塔拉辛就感觉到自己心痛的无法呼吸。
要是他当初没有混进去打探一下的想法，而是抱着捞一笔就跑的心思，他估计早就带着这些展品远走高飞，甚至揭开这些绿皮的谜底了。哪用在这里纠结！
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这批特殊的兽人现在只有李昂手里才有。
塔拉辛如今只能是错过了预定只能加价从倒勾手上收货的母猪，伸着脖子心甘情愿挨李昂的宰。
还能怎么办呢？这可能就是收藏家的宿命吧。
“这些绿皮确实有点意思，我很有收藏他们的兴趣。不过在那之前，李昂，你真的不知道搞卡毛卡是什么？”
塔拉辛看上去很想探讨一下这个问题，李昂也觉得这是个机会。
虽然靠不住，但这位大博物馆馆长可能是唯一够格讨论这个问题的人选了。
“我只能给你一点猜测。据我所知，这片宇宙里没有毫无凭依的信仰，就算真的有，也迟早能拜出一个对应的概念出来。”
李昂的话让塔拉辛陷入了沉思。
亚空间的事他的确没那么了解，但要是以李昂的话作为前提，他感觉自己抓住了一种可能性。
“你说有没有可能，这些绿皮在造神？”
他的大胆发言换来了李昂不置可否地耸肩:“有趣的理论，但绿皮们已经有搞毛两个神明了。”
“谁知道呢？或许搞毛已经沉睡了太久。”
“沉睡？就算搞毛真的沉睡了，绿皮们不还是照样在银河系里烧杀抢掠？他们的Waaagh！能量可没见减弱。”
拉里尔在战斗月亮上见过还在沉睡的搞毛，后续邪日使用阿卡西阅读器时也证明了这一点。结合目前的情报，李昂更多地将其视作加快搞毛苏醒的花活。
塔拉辛没有因自己的想法被否认而恼怒。他重新审视着牢房里的绿皮神甫，以及他们异常的行为模式。
就算是智兽人也是兽人，就算他们聪明，他们骨子里的兽人做派是消不掉的。
但眼前这些兽人牧师们却不一样，包括那些不嗷嗷叫只是在地上瘫着的绿皮小子，塔拉辛从他们身上品出了一种他们天性被扭曲的味道。
“你觉得他们真的只是更聪明一点的兽人吗，李昂？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搞毛真的沉睡了太久，会不会让某些……‘有心之人’找到可乘之机？”
李昂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我是说，如果某种存在，正试图借着这个机会，成为绿皮们的第三神呢？”
这个猜测有点太大胆了，李昂想了半点才想明白塔拉辛想表达什么。他想开口反驳，却想起了在泰拉的战斗月亮上那个绿皮大使。
他很聪明，也很兽人。而且他的目的就是唤醒搞毛，其行为举止和阿西米尔上这些兽人的确称得上完全不同。
要是顺着这个思路推导下去，那这些完全不同的兽人的确很可能有一个和泰拉上的兽人完全不同的目的。若是这个目的就是塑造一个名为搞卡毛卡的第三神……
这下就连李昂也开始觉得细思恐极了。
他与塔拉辛对视一眼，而塔拉辛笃定地做出结论。
“有人在篡夺兽人的根基。”
并且那个“人”还在尝试篡改古神留下来的底层代码，把绿皮变成一种截然不同的东西。
“搞毛不是种族神吗，这也能被篡夺根基的？”
李昂追问。
这一次塔拉辛只能摇了摇头。
某一个仍旧存活到现在的古圣？亚空间里的四小贩？亦或者新出现的野心家？塔拉辛无法肯定，但无论哪种都很恐怖。
这次野兽崛起不是兽人定期泛滥，但帝国没控制住造成的决堤式危机。它背后一定有着更深层次的原因。
塔拉辛突然识到自己可能正站在某个历史性的节点上。
如果他的猜测正确，这些绿皮的价值已经远超普通藏品，它们将成为整个银河系剧变的活体见证。
博物馆里那个普通的古兽人展品突然就变得不香了，眼前这些扭曲的造物才是他现在眼中真正的稀世珍宝。
塔拉辛摊开手，展开维度空间，直接把一辆古墓之刃甩在了李昂面前:“我想我们完全能达成交易了。不过相对地，这里的绿皮我要带一半走。”
李昂还算了解这个收藏家的秉性，能让塔拉辛连价格都不讲了已经能说明很多事情了。
“就这么定吧，但如果你之后发现什么新线索，你必须第一时间通知我。这是交易的一部分。”
“你这你大可放心，除了你们人类，这片银河恐怕也很难再有其他种族能去应对这种麻烦。我肯定会第一个通知你的。”
得到允许的塔拉辛急不可耐地将这帮绿皮收纳到自己的超维迷宫中，然后对着李昂夸张地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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