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mz
在40K的阿米吉多顿之战中，人类用两年时间就击溃了几乎上亿的绿皮。但就连作为兽人杀神的亚瑞克政委也这两年后又花了二十多年，才把星球上剩下的绿皮彻底剿灭干净。
按照李昂的预计，在那两个军阀到来之前，他们最多能再清理一百万左右的绿皮。
这个数量并不理想。不过就和先前剿灭的五百万一样，这已经是麦克西姆上现有的防备力量所能做到的最好。
但换句话说……他们还至少还要再面对两千四百万左右的绿皮。
负责指挥的高层中没有任何一人对这个数字感到乐观。
资源区的提炼工厂在这段时间里一直在超负荷运作，这颗星球上在除了生产与扫荡兽人，剩余任何还能动弹的劳动力都被投入到了资源区的开采工作当中。采集出来的资源经过粗加工被迅速运往副巢都里储存。
这样的准备改善了守军的处境。和此前必须坚守资源区不同，如今的储备保证了就算外面的资源区全部沦陷，李昂他们也有坚壁清野的可能。
但两千四百万的绿皮数量实在太过绝望。就算是在资源充足的情况下固守巢都，海斯也认为他们能坚持的时间不会超过三个月。
逻辑分析器告诉李昂，海斯的判断是正确的。
起码在不考虑援军的情况下的确如此。
尽管此时应当还有其他响应了最终高墙号召的帝国之拳子团不远千里地向这里集中，但没人知道他们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到来。
李昂不可能将缥缈虚无的援军加入他考虑的常量中。
他必须拿出新的应对之策。
作为机油佬，他能拿出的应对之策就只有新的技术。
“我称呼祂为雷神机甲，你觉得这个玩意怎么样？”
面对被自己邀请来的克里斯蒂娜，李昂指向他面前的大型机甲——这是他的最新造物。
这台高达十八米的机甲身躯由厚重的精金与陶钢覆盖，这些装甲板呈现出与泰坦截然不同的深灰色金属质感，显然是由全息固态铸模所提供的模板直接浇筑而成。粗犷的风貌展现出一种贴满祷言的帝国装备普遍不具有的机械风。
机甲的整体轮廓呈有棱有角的方形，整体供能由战锤世界里已经十分成熟的等离子反应堆提供，而等离子反应堆同时也给这台机甲双臂上的两门等离子巨炮供能。
这门源自星际争霸的等离子巨炮称不上什么高端科技，其原理远不如李昂手上那把产自瑞扎的等离子枪。不过它的大与可量产性弥补了它的大多数缺点。
在两门等离子火炮以外，雷神的肩甲后侧则载有四门250mm火炮，这些火炮平时可以充当对空火力，必要时也可以滑动到肩甲上提供覆盖地面轻甲目标的火力弹幕。
至于原本应当安装飞弹发射筒的地方，则被李昂塞上了护盾发生器。
这护盾发生器暂且采用了李昂已经掌握的能量护盾技术，虽然能量护盾的特点就是什么都能防，但其对能量的消耗也是极为惊人。
目前在铸造世界上本土作战，这个问题倒是能被忽略。但要是说打一场接连不断的烂仗，显然还是只拦截高速武器与能量武器的虚空盾更适应战锤世界的本土风情。
但无奈于麦克西姆上并没有虚空盾的生产线，李昂也只能退而求其次。
至少他已经造出了一个大小介于战犬级与掠夺者级泰坦之间，在对付非重甲目标时火力能与战将级泰坦相当的重型火力搭载平台。其他的优化都可以像攻城坦克一样日后再议。
雷神能在这个大小下拥有与战将级泰坦相当的火力的原因就是他的紧凑性。
这台被李昂拼凑出来的试验性雷神内部并不像泰坦一样有供机组成员通行的通道。反而仅在前部有一块略微凸出，凸出的部分由钢化玻璃罩保护，里面是一个小型的单人驾驶舱。
被邀请来围观的克里斯蒂娜不置可否:“祂看上去可不像是人类该有的造物。”
PS:今天才注意到了评论区就兽人设定提出的意见，首先感谢这位读者的考究。我偶尔会读点官方小说，但并非兽人玩家，也没看过兽人军书，所以对兽人的了解的确没那么深入。
第一百零二章俺们战锤的风格。
“那是因为这里的人都太神棍了。”
李昂吐槽起来毫不留情，尽管他理解战锤世界里的人类为什么会会走到如今这个地步。但这不妨碍他觉得机械修会的审美有点太极端了。
那种驼着背的机甲真的好看吗？
看看他捣鼓出来的玩意，这才叫纯正的科幻风！
“而且驾驶舱也太小了，内部也没有通道，我不知道这台机甲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操作起来。比起泰坦，这玩意看上去更像是放大版的骑士机甲……”
克里斯蒂娜继续锐评着，不过这方面的锐评被李昂直接打断。
“那是因为祂只需要一个驾驶员。”
这句话显然惊到了克里斯蒂娜，他侧过头看向李昂，眼神中带有浓厚的惊奇:
“居然真的和骑士机甲一样？你是怎么做到的？”
尽管很多骑士机甲从外观上来说与泰坦同属一种风格，但大小就是他们最显著的差距。除了现在已经不生产的细剑级泰坦以外，最大的骑士机甲也只和战犬级泰坦相当。
这样对比的话似乎是泰坦完胜骑士机甲，但实则双方各具优势。
骑士机甲仅需一名能负担的起机魂的驾驶员即可作战——尽管能满足这个条件的骑士寥寥无几，但也比需要数位专业的泰坦修会成员才能维持运作的泰坦要宽松许多。
就连最小的战犬级也需要七八名成员协同配合才能运作。但眼前这台只比掠夺者级泰坦小一些的机械巨兽居然只需要一名驾驶员？
事实上，这台雷神机甲就是脱胎自泰坦的技术。
越大型的图纸复现起来越花费精力，之前麦克西姆那一战后，李昂从太空港上回收了不少战犬级泰坦与掠夺者级泰坦的残骸。
拆解残骸的过程给了他不少灵感，但他紧赶慢赶，还是在与绿皮打完这一仗后才把这台大杀器给搞出来。
但他在把雷神机甲本土化的过程上又遭到了阻碍。
在另一个世界的泰伦帝国中，那些不生活在亚空间粪坑的人类理所当然地掌握了高度智能化与集成化的技术。这些技术在军事上的表现，就是大型机甲也只需要一个驾驶员。
驾驶员只需给出最直接的指令，大部分操作都会由辅助系统代劳。
但这里是战锤40K，智能化在这里是最大的禁忌，踩着红线的半智能化系统也是机油佬们从不外露的宝贵财富。
若要保持雷神机甲那只有一个驾驶员的特色，李昂能做的选择就只有模仿骑士机甲。
他在雷神机甲的全身布满最基础的电子处理器，然后将这些电子处理器的信号集中到驾驶舱中。
这些信号最终将由通过神经链接接入驾驶舱的驾驶员处理。驾驶员会用自己的脑袋当做整台机甲的计算机，实现对机甲的操纵。
但这正是骑士机甲不能做的很大原因——越大的机甲就需要处理越多的数据。
湿件的计算能力是有上限的，如果在大小上不加节制，操作机甲时反馈回来的海量信号就会烧掉驾驶员的大脑。
战犬级的大小对大部分骑士驾驶员来说就已经是极限，又谈何更大的掠夺者级？
更何况战锤世界里还有所谓机魂……
机魂是机械神教的底层代码之一，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的确可以庇护机械本身在亚空间入侵，现实宇宙物理法则混乱的地方正常运作。这也使得机械神甫们的跳大神确有其实际作用。
如果失去机魂的庇护，那此前被李昂枭首的铸造副监就是机械神甫们面对亚空间力量时最好的参考。
但对于那些需要将自己的神经直接接驳进机器的人来说，机魂的存在也会加大他们在操作机器时所需要承担的精神压力。
这种精神压力和操作大型机甲的巨额计算量叠加在一起，使得这台十八米大小的雷神机甲几乎不可能被单人操作。
但要是效仿泰坦的风格做一个巨大的驾驶舱，再在雷神里做出供二十多个机组成员来回穿行维护的通道。那机甲体型必须放大，制造工序也会随之复杂化，配件只能定制而无法模块化生产……
到时候，泰坦本身具备的问题都会在雷神上一一显现。
那李昂折腾出来的就不是雷神机甲，而是泰坦的翻模了。
那样的东西对李昂来说没有意义。
这也正是李昂找到克里斯蒂娜的原因。
克里斯蒂娜是由专攻脑部科学的生物神甫转行成为的泰坦机长。她成为泰坦机长的依仗似乎就是她那可以减轻来自机魂压力的独门技术。
从此前的战斗来看，克里斯蒂娜驾驭战将级泰坦时显得游刃有余。并不会像其他机长那样反过来被机魂所影响自己思维。
如果能得到这门技术的话……
李昂不语，只是盯着发问的克里斯蒂娜。
本来想要进一步询问李昂是怎么做到让单人操作这么大机甲的克里斯蒂娜顿时反应过来李昂的意思。
好家伙，怪不得来邀请我围观，原来是想到我这打劫来了？
“那是一种多重思维的技术。”
克里斯蒂娜并没有藏着掖着，但她显然也不愿意详谈:“原理是分出不同的人格分摊精神压力，最终再将不同人格的记忆汇总起来进行操作。”
这技术听起来像是阿尔法军团会用的玩意。
李昂若有所思，不过急需发展军备的他并不打算改主意:“这种技术的确能分摊精神压力……”
“也有人格错乱的风险。况且就算能减轻机魂的精神压力，你打算怎么解决计算量的问题？”
“把驾驶员改造一下，在大脑上植入辅助计算器就行。”
“哪怕把这台机甲的操纵性维持在最低限度上来减轻压力，只要是持续的高强度作战，那最终还是会烧掉驾驶员的大脑。”
“所以我还有一套超强的冷却系统。”
运载平台将李昂与克里斯蒂娜送到了雷神的驾驶舱前，李昂打来了驾驶舱，对克里斯蒂娜展示了他那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独门技术。
传承自装甲核心的操作系统。
装甲核心里的类人形战斗兵器都有极高的机动性，为了对抗高度机动时对驾驶员产生的G力压迫，他们类人形机甲的驾驶舱里有一套外接的体液循环系统。
这套系统可以将体液抽出来再泵回去，以此减少驾驶员所受到的压力。
但在战锤宇宙里，这里面循环的不一定得是体液，也可以是冷却液。
李昂唤来了一个被他改造过的机仆，为克里斯蒂娜展示这个循环——对方的大脑被接驳进机甲里当做湿件，高度的计算压力使得他的大脑温度急剧升高。
但体液循环系统将冷却液泵入了他那已经半机械化改造的身体里，它带走了多余的热量，让大脑保持在了一个接近融毁却不会真的被烧毁的警戒线上。
“只要搭配上你那减轻机魂压力的技术。”
李昂宣布道，“这个机甲就真的能实现单人操纵。”
克里斯蒂娜愣愣地看着那个被绑在驾驶舱里的机仆。虽然只是演示，但他已经能想象出之后这台机甲的驾驶员在里面会是什么情况。
他们会被绑在驾驶室里，忍受着数据洪流的折磨与人格分裂的风险来操作这台大型机甲，唯一的慰藉就只有那替代了血液的冷却液……
这是哪来的恶魔引擎？
但她也确实能看出来，只要她愿意协助，他们就真的能创造出一台由单人驾驶的大型机甲！
这样的想法让她觉得内心激动。作为一个同样醉心于创新的前机械神甫，她已经开始畅想这样的机甲会如何在战场上大杀四方。
但她依然紧绷着一张扑克脸，好让自己看起来更严肃一些:“我能得到什么样的回报？”
“我能给予的回报就是你不会再是个光杆司令。”
李昂的意思很明显，只要克里斯蒂娜答应分享技术，这些被制造出来的雷神都会被补充到她那已经只剩个半残的战将级泰坦的泰坦军团当中。
克里斯蒂娜有点惊讶，她只想找个说服自己的理由，却没想到李昂会这么直接。
尽管这意味着李昂对她的泰坦军团有所图谋……
她对李昂的回答还是非常满意:“成交。”
李昂的手与克里斯蒂娜握在了一起，这台机械投入实战的最后阻碍得到解决。
只由单人驾驶的雷神机甲，在战斗效能显然比不上一台与他同等大小但有三十多个专业机组成员的泰坦。
而在一个较小的平台上尽可能多的塞入火力也导致了雷神的结构强度与灵活性同样不如泰坦。
它的防御性能远低于泰坦，为了保持有一名驾驶员的优势而裁剪掉可操纵性的它也不可能像泰坦一样可以在近战距离上与别人玩拳击。
可它量产简单，对驾驶员的要求低——这些优势足以弥补任何问题。
李昂裁剪掉了阻尼器，抗热动能网等一系列的驾驶员保护措施，这使得雷神的制造效率大大加快。
即便是以现在的生产水平来看，从麦克西姆的流水线上下来的模块化铸件都能在一年内造出来一台这样的雷神机甲。
如果由李昂亲自坐阵，这个时间甚至能缩短到一个多月。这主要是由于李昂亲自参与生产可以减少很多就算是模块化铸件也免不了的祝圣开光步骤。
但就算按照机械教那造出个零件就得磕个头的原效率来算，一年的时间也远强于生产一台战将级都需要数十年起步的其他铸造世界。
如果用火力与数量就能解决对手，干嘛非得放到要求灵活性的近战阶段来解决问题？
而对于将雷神机甲交由克里斯蒂娜指挥这一点，李昂同样不担心。
这台机甲的生产技术目前只在他的手里，克里斯蒂娜只能从他这里得到补充。
尽管克里斯蒂娜与李昂一同参与了麦克西姆大叛乱以及绿皮保卫战。但为了规避事后火星追究的风险，麦克西姆名义上的总监是利法尔。只剩下一台战将级泰坦的“命运之门”泰坦军团也依旧算是麦克西姆的泰坦军团。
麦克西姆现在实际上属于李昂的，他自然可以调派从属于这个铸造世界的泰坦军团。
但这里毕竟离火星太近。或许他后面就得考虑像之前那些撤离麦克西姆的贤者一样，把麦克西姆上的技术与资源往其他星球迁移。
但别的东西还好带走，一个泰坦军团却没那么容易。
想要把一个泰坦军团彻底牛走，总归是要先给点甜头的。
至于眼下……
“这台机甲上还有许多可以改进的测试的地方，不过已经可以使用。等到战事再起，我们起码能有两台雷神能交付于你的泰坦军团。如果你愿意，我们还可以修改一下雷神的手臂，暂且接到你的战将级泰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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