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mz
那他可能得考虑一下要怎么在第二个恐惧之眼里游泳了。
从兽人王座的身上解锁出来的科技，李昂决定将其命名为“精神力感应框架”。
这项来自高达里的神棍技术在战锤宇宙里借由兽人的俺寻思之力得到了部分再现。
脱胎于兽人俺寻思的精神力感应框架可以作为将使用者的精神力具现化的媒介，在使用者通过精神力感应框架去操纵什么东西的时候，他能借由这个装置达成类似兽人俺寻思的效果。
李昂很难解释精神力这玩意在战锤里算是种什么东西。经过他反复测试，他意识到这个的判定标准可能取决于使用者亚空间投影的大小。
虽然亚空间投影大小和灵能上的强弱没有绝对联系，但灵能强大的人拥有更显著的亚空间投影是不争的事实。
可惜李昂本人没有亚空间投影。这项科技造出来后他邀请了作为智库的艾萨迦前来测试。
只是贝塔级灵能者的艾萨迦仅能通过这套设备操纵一个三米多高的双足哨兵机甲。
别说高达了，这玩意能不能碰瓷铁球都两说。
说实话，一个贝塔级灵能者使用这玩意实际发挥的效用可能还不如让艾萨迦自己抡着剑上去砍。
如此之低的操纵效率让李昂意识到他大概可能也许没法实现让机师单独操纵高达然后将战场搅个稀巴烂的美好愿景。
一番折腾下来，李昂最终发觉这玩意的实际作用应该是可以作为他自己的噩兆泰坦生产方案。
噩兆泰坦又名灵能泰坦，是在机械教体系以外的，由帝皇本人设立的噩兆修会单独管理的隐秘泰坦军团。他们用灵能者作为驾驶员，以军阀级泰坦的大小同时释放神机与灵能的怒火。
在大远征时期，曾有三台噩兆泰坦参与了对灵族方舟的作战，它们轻松地将那个小型方舟上的所有灵族的幽冥骑士以及泰坦屠戮一空，摧枯拉朽式地获得了胜利。
但那也是噩兆泰坦唯一有记录的作战，它与噩兆修会在那之后均不知所踪，已经没人知道这些噩兆泰坦是否还存在。
李昂不知道噩兆泰坦的原理是什么，但要是把这个精神力感应框架塞到泰坦上，他料想两者之间的效果应该差不多。
可惜他身边没有连串的灵能者供他绑一块塞到精神力感应框架上当做噩兆泰坦的电池使用，他也没法像帝皇那样保证那么多灵能者绑在一块不会被哪个小贩打个电话就失控。
这个想法暂时只能沦为空谈。
折腾了半天拿到的是个一时半会用不上的玩意，李昂对此颇感遗憾。
好在他自野兽战争开始积蓄至今的力量已经足够强大，如今的他不需要这项新技术做底牌也能有在泰拉之战中上桌的资格。
尽管星界军的力量其实并不完全能归他所用。但在泰拉的危机解除前，以海斯为首的他们都会是李昂手中的王牌。
只是泰拉求援的消息来的比李昂预想中的要快的多，他从麦克西姆抽调的援兵还没赶到，泰拉就已经被第二颗战斗月亮骑脸了。
消息自泰拉的星语庭传到圣约港，再由战团里的星语者传给泰拉，当库兰德带着消息把实验室里的李昂拽出来时，李昂对此感到了疑惑。
“他们求援的这么干脆？就不打算自己反抗一下吗？兰松的帝国舰队呢？”
库兰德回答了李昂的问题:“战斗月亮抵达时泰拉上正在举办庆祝兰松击毁战斗月亮的胜利游行。太阳舰队作为展示进入地球大气层内低速航行。”
“然后战斗月亮就出现在了他们的上面？这么巧？”
“是这样，太阳舰队被战斗月亮的引力和炮击摧毁。八艘战列舰或者战列巡洋舰组成的主力舰队如今只剩下两艘，中小型的辅助船只也是损失殆尽。”
李昂理解了:“所以他们才会这么迫不及待的向最终高墙求援。”
一直旁听的艾萨迦开了口，他的声音中带有明显的不满:“不是最终高墙，而是帝国之拳。”
军团和战团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象征的含义却是天差地别。即便是李昂，也不由地对高领主们始终如一的坚持感到了一丝钦佩。
但要是把这份坚持与先前兰松先前那么坚决的避战到头来还是几乎损失掉了整个舰队相结合，李昂觉得泰拉上的情况更像是一出荒诞的戏剧。
库兰德心系帝国之拳守护泰拉的职责，协助最终高墙的子团们则因他们被泰拉无视而在荣誉上感到不满。在场的所有战团长都将目光投向了李昂，想要征求他的意见。
“要问我的建议是什么，我给你的答案就是再把他们晾一晾。泰拉不是别的星球，它上面的底牌足以让他们扛过兽人的重力武器，高领主不会那么快的陷入危机。等到泰拉方面意识到军团的力量是必要的时候，那才是我们能名正言顺地返回泰拉的时候。”
库兰德觉得李昂的话有道理，这份道理与子团的不满一起成为了让他纠结该如何进行下一步的源头。但在这时，饮魂者的战团长丹尼亚特斯站了出来。
这名先前就支持返回山阵号的战团长如今依然坚持他的想法，他用他出色的口才向在场的所有人阐述他的理念:
“兄弟们，我和我的战团不是为了荣誉才站在这里。荣誉固然重要，但它不是我们行动的唯一准则。我们要回援泰拉是因为这是我们的责任——对人类的责任。我们之所以战斗，是因为我们必须战斗。不是因为荣誉，而是因为这是我们应当做的。”
作为在场战团中人数最多的那一个，他的话足够有分量，言辞也足够打动人心。局面在短时间内就化作了对支援泰拉的一边倒。
当所有人再度将目光聚集到李昂身上的时候，李昂知道自己已经不能拒绝这个决定了。
“我依然坚持我先前的看法。不过，我会为向泰拉进军做好准备。”
不是自己的势力总归得做出一定的妥协。战团长们因李昂的回答而松了口气，他们感谢起李昂的决定，但李昂只是眯着眼打量丹尼亚特斯。
这名似乎是全身心地为帝国奉献的战团长在他的眼里变得愈发可疑。
荣誉对阿斯塔特们来说是比生命更为重要的东西，做出高于荣誉的选择要么是什么圣人，要么是另有所图。
写出《从军答疑》的丹尼亚特斯是圣人吗？
李昂更相信他是别有所图——而且他图谋的东西，就在山阵号上。
自己忙前忙后了半天，到头来撞见个胃口比自己还大同行？
李昂并不以自己黄泉八号的出身为傲，但这份出身却是让他掌握了灵活的道德底线。他并不打算和此时占着大义的丹尼亚特斯翻脸，他的准备会在暗中进行。
等到山阵号上时，一切都会见得真章.
——
麦克西姆的支援部队到底没有在最终高墙向泰拉出发前赶到。
这其实正常，毕竟现在麦克西姆没有太空港。就算李昂借审判官之手调了一大批运输船回去，只能通过船舶运输的麦克西姆也没法那么快的完成部队的整备工作。
李昂只能重新拍了份星语回去，他要求麦克西姆不必再往圣约港集结，而是整备好后直接前往泰拉。
除了先前的部队外，李昂要求他们把以马特霍纳为首的剩余的远征舰队也要给带上，并且海斯也要跟着部队一起来。
李昂预估他们起码要在自己抵达泰拉的一个半月后才能赶到泰拉，这意味着他必须依靠手头现有的力量来面对山阵号上可能出现的问题。
李昂不是特别担心饮魂者的问题。山阵号上的空间不是一个可以任由战团执行轨道打击或者斩首行动的星球。在提前戒备且士气高涨的情况下，八百名饮魂者不可能使用阿斯塔特惯用的特种行动粉碎掉整个最终高墙。
手头那三十万由底巢人组成的不死军是李昂的底气所在。
通往泰拉的亚空间航道意外地平静。这份平静甚至持续到了他们跃出亚空间的时候。本来应该由太阳舰队巡逻的曼德维尔点现在空无一物。
这是一千五百年后泰拉再一次遭劫，但泰拉此时的防御力度却与泰拉之围时期天差地别。
明明是人类帝国的核心，但泰拉甚至没有舰队像圣约港时那样上来确认他们的身份。
“帝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参加过泰拉之战的索恩感叹道，他自拆分战团后就再也没回过泰拉，没想到再次回来居然是这个时候。
人类帝国有上千艘战列舰与数不尽的巡洋舰，可庞大的武备在帝国那臃肿的体制下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野兽的威胁在众将的齐芯协力下已经被拖延了许久，帝国在被拖延的时间里能聚集起的力量却只有少得可怜的八艘战列舰。
甚至八艘战列舰也被毁掉了六艘。
从冥王星开始的固定防御阵列倒是依旧完好。这本是泰拉最引以为傲的屏障，但这些在兽人直接将战斗月亮开到泰拉头上的情况下毫无意义。
亚光速向泰拉前行的路上并没有什么趣事，李昂只在途径火星的时候看了一眼。这群机油佬看上去对泰拉的情况漠不关心，不过他们显然也受到了泰拉被围困的影响，整个星球上的炉火至少因为原材料的匮乏而停转了一半。
这可不是机油佬们能忍受的事情。
如果他们不站出来对付兽人，李昂觉得他们一定私下在密谋着什么，指不定哪天就要给大伙表演个爆爆爆的大新闻。
回到泰拉后与这帮火星佬接触是迟早的事，不过现在的重心还在山阵号上。当舰队泰拉的上空，他们终于在地球背面的阴影中看到了泰拉上的第二个“月亮”。
泰拉，人类帝国的摇篮，神圣的母星，此刻正被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一颗没有伴随舰队的战斗月亮高悬在轨道上，它的体积比圣约港的那颗要大一些，几乎与山阵号相当。
奇怪的是他没有启动任何武器，而是就这么停泊在泰拉上，静静地俯览着下面这颗已经被人类自己折腾到千疮百孔的星球。
阿斯塔特们对此不明所以，同为兽人的邪日倒是看出了名堂。
“俺寻思那个大军阀是在羞辱虾米。”
就像是兽人们高高在上地鄙夷着人类这个失败的种族一样。
这个回答让所有人的心中都生出了化不开的郁结，唯有饮魂者的战团长丹尼亚特斯对此持有不同看法。
“他们有资格鄙夷我们，兄弟。这些兽人们已经在生存的斗争上取得胜利，他们进化出了一个没有压力和焦虑的社会。我们这些即将失败的人类有什么资格去评判他们？”
这种涉嫌鼓吹异形的言论让尤为憎恶异形的黑色圣堂感到不满，兰斯洛特反过来质问道:“你凭什么觉得我们会失败？”
“这就是问题所在，我们还在考虑失败的原因，而兽人根本懒着提出问题。我们看到了一个强大的文明，却鄙视他的粗野。”
气氛一时间有些剑拔弩张，已经有些领袖风范的库兰德站出来搁置了这次争议:“兽人确实是一个强大的对手，但只要多恩之子们齐芯协力，没有什么对手对我们来说是不可战胜的。”
“这正是我追随最终高墙的目的，库兰德兄弟。”
丹尼亚特斯微微欠身:“我相信人类会在我的帮助下度过难关，帝国也将在这次磨难中从根本上得到新生。”
这话听着有点怪，不过至少比之前鼓／／吹兽人更好让人接受。
矛盾在态度明显偏向于异形的丹尼亚特斯的退让下暂时搁置下来，库兰德开始尝试联系山阵号。
帝国之拳最后的驻守人员回应了库兰德的通讯，依照指引，他们在与泰拉与金星的轨道间找到了这艘因避战而改变驻守地点的古代战舰。
阿斯塔特的打击舰队在所剩不多的战团仆役的接引下陆续进港，库兰德在港口上见到了留在山阵号上职位最高的帝国之拳——一名药剂师。
他是忙于新兵的改造工作才没有加入先前的远征舰队的。在意识到情况不对后，他加快了手头的改造进度。但目前彻底完成改造的也只有二十名新兵。
帝国之拳最后的力量在山阵号上集中，一台古老的无畏也被唤醒。在这个危难时刻，他们正聚在山阵号的修道院里，等待现任战团长库兰德的检阅。
这是个意义非凡的时刻，仅有李昂得到了库兰德的邀请。他陪同库兰德一起进入修道院，检阅这些可能是最后的帝国之拳。
新兵们面无惧色，意志坚定，他们显然担负的起最后的帝国之拳的名头。不过让李昂留心的却是那台古老的蔑视者无畏。
理论上无畏的大小应当相仿，不过眼前这个无畏要比之前苍蓝星上猎人所使用的那个无畏要大出一截。
李昂通过分析判断出这是由于装在无畏里的那个老兵的身形比一般的星际战士要高出许多，无畏的大小也相应的得到加码。
体型增大算是星际战士里最常见的变异，太空野狼甚至有比部分原体还要更为壮硕的战士。不过能进无畏的重伤老兵理论上应该摘除了所有非必要器官，对方还能保有这么大的体积就显得非常离奇。
李昂默默地给这个无畏做了个重点标记。
这次检阅因泰拉上得知了帝国之拳的返回而匆匆结束。帝国统帅乌多邀请库兰德前往泰拉与他进行一次非正式会面。在前去泰拉前，库兰德问道:“你觉得他们怎么样？”
“这些新兵当然是无畏的战士，不过，我觉得你需要一次演讲来提振所有人的士气。”
“演讲？”
“我下次会给你写台词作为参考的。但在你去泰拉之前你得先告诉我另一件事，山阵号上的生产线在哪里？”
PS1:有些错字是为了规避莫名其妙的屏蔽词。
PS2:噩兆泰坦的第二次亮相其实是在普罗佩洛斯殴打魔法小马，那之后也参与过网道战争。再之后就再无提及了。
PS3:山阵号避战是野兽战争的官方剧情。
这个古代战舰因帝国之拳改组为战团后无力维护而荒废了大半，无力对抗兽人，所以选择了避战。
但我觉得是写手也不知道怎么在有山阵号的情况下让战斗月亮突脸，所以找个理由把山阵号Ban了。
原剧情中帝国之拳要比现在晚近半年才返回泰拉，当时最终高墙已经集结起了七个战团，对战斗月亮的攻击由七艘战斗驳船为首（太阳舰队当时只剩下一艘兰松指挥的战列舰，并且选择避战），并且以这种程度的力量和战斗月亮打的有来有回。
从这个方面来说战斗月亮除了能突脸外好像也没多强，但它不强就显得避战的山阵号更捞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潜入山阵号基因种子库。
“我会让战团仆从给你带路，另外，我会给你查阅档案室里有关山阵号维护的授权。”
库兰德雷厉风行地前往泰拉，临走前给了李昂很多贤者一辈子也接触不到的授权。这些授权足以让李昂在山阵号上通行无阻。
当然，仅限于它那些还能通行的地方。
作为一个有亚空间航行能力的巨大的古代星际要塞，山阵号在大远征时期远征过上百个世界。但在大叛乱后，别说建造，就连维护它的技术都已经丢失。帝国之拳由军团拆分成战团导致它们也缺乏足够的人手去维护与使用这台强大的星堡。以至于每一年都有更多的要塞系统彻底失灵。
李昂查阅了帝国之拳对于山阵号的维护档案，这些简单直接的记载记录了一个冰冷的事实——山阵号的大部分船坞都被废弃了，战舰上的摧星炮也有一半无法使用，引擎系统更是老化的严重，单论巡航速度，它可能还不如战斗月亮。
也难怪山阵号会在战斗月亮的威胁下选择避战，如果真要硬碰硬，在帝国匀不出舰队来支援的情况下，这台恢弘的古代星堡的下场多半是与战斗月亮同归于尽。
没人能承担得起这个责任，就连库兰德也不行。
如果山阵号的情况能好一点，他或许就能发挥在同归于尽以上的作用。
在李昂的主持下，一场小型的维修会议被召开。因数个战团齐聚而拥有比以往更多的技术军士的最终高墙联军在李昂的分配下分别领取到了山阵号的维护任务。
能参与到维护任务当中本身就是一种荣誉，多数战团对李昂的分配没有异议，唯有饮魂者的铸造大师提出了不一样的想法。
“比起摧星炮，我们更想参与到山阵号的内部维护中去。”
“原因？”
“饮魂者内部留有一些山阵号内部的相关资料，通过这些资料，我应当能在内部的维护上发挥更大的作用。”
李昂没有拒绝这个请求，他让饮魂者可以在将他们的维护记录定期呈报上来的情况下自行采取行动。
作为额外的准备，他将跟随战舰一起前来的约十万不死军部署在了靠近饮魂者的活动的区域。
他们名义上是在饮魂者附近的大厅里修整训练，但李昂已经暗中与尼欧斯还有威廉上校通气，要求他们随时做好战斗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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