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弱小无助还能吃
“按照他的说法，能来逐火之蛾体验一次，也是非常难得。”
“说不定，这是我人生中唯一一次能亲自和你见面的机会。”
说罢，华不再言语，而是等待三位面试官发起新的问答。
来之前，她早就在脑中做过无数次面试模拟——
该怎么做、什么时候做什么，华都了如指掌。
当然，要说没有意料之外的内容，那也是假的。
亲眼见过明岳后，华只有一个念头：
这位最近声名大噪的人类英雄，貌似比电视里更好看。
而在华小心打量三人时，明岳忽然说道：
“既然如此，那不妨让你先体验一下逐火之蛾的内容。”
“完成后，我会根据你的表现进行打分。”
“结束后是去是留，全看你自己。”
105 乔娜与华
休息室，乔娜看着从门口进来的陌生人，下意识问道：
“你也通过面试了？”
闻言，华摇摇头，回答道：
“还没。”
“明岳先生打算先让我参加逐火之蛾的日常训练。”
看着有些土里土气的华，乔娜倒也没想到，对方居然是这种情况。
原本她还以为这个扎着麻花辫的少女和自己一样，属于直接通过，说不定还会被分配在同一期的队伍里。
但那位超级英雄先让对方参加训练，这是不是意味着：
对方面试的成绩不太理想，是在及格边缘徘徊？
而参加训练后，逐火之蛾肯定会根据她的情况进行二次打分。
换句话说，只有表现好，对方才能留下。
弄清华的处境后，乔娜继而换了个话题：
“这样啊，那明岳先生肯定有自己的考量。”
“我是乔娜，来自沧澜市，你呢？”
面对乔娜的自我介绍，华没有过于木讷，但也算不上热情：
“我是华，来自你隔壁的沧海市。”
性格使然，让华不太擅长社交。
但她的拘谨，却并未让乔娜感到不妥。
实际上，虽然比华这种社恐要好上不少，可乔娜也算不上社牛。
华的保守，反而让她觉得，这是一个易于交流的人。
要是碰上那种大大咧咧的人，乔娜只会感到麻烦。
她可不习惯过于闹腾的人。
片刻，简短完成交流后，乔娜这才意外发现：
原来华只是看上去闷，实际上却很能搭话。
只要她开口，对方总是能答上个一两句。
正当二人逐渐开始熟络时，明岳敲响房门，走了进来。
迎着华和乔娜的注视，他开口道：
“正好现在有空，你们可以跟着我，先看看逐火之蛾的基地情况。”
“等午休后，会由考官来带队。”
说完，明岳带上二人，对基地各区域进行参观。
不久，一行人走出行政楼，来到训练区域。
站在操场边缘，头顶燥日，明岳向二人介绍道：
“无论是战斗人员还是文职，每天最基本的任务，便是参加集合训练。”
指着远处正在攀爬高墙的人员，他继续陈述：
“当然，像是这种强度的特训，一般职员不会参与。”
“文员只会进行体能、战术和射击训练。”
看向乔娜，明岳提醒道：
“而作战部门，除去基础训练，还会增加对抗崩坏的特种项目。”
“我的目标始终只有一个——那就是让作战人员能从崩坏中完成任务并活下来。”
“一旦加入作战部门，艰辛程度绝非你们现在能够想象。”
听此，乔娜下意识问道：
“那会死人吗？”
身为独生子，乔娜倒是不怕训练，她只担心自己要是出现意外后，家里人该怎么办。
倘若自己比家里那两个老登先走一步，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对方会是怎样一番面目。
而面对这个很是现实的问题，华也集中精神，想要听听明岳的回答。
同乔娜大差不差，她也是独生子。
倘若因为训练出现意外，华可以笃定——
自己的父亲必然会鬼哭狼嚎，到处找人要说法。
要是加入逐火之蛾如此危险，华不得不考虑一点：
她现在的情况，真的合适吗？
一想到自身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画面，她就有些发怵。
“所以我才说，要让你们见识一下逐火之蛾的真实面目。”
看向两人，明岳不紧不慢，将情况依次告知：
“从建立到现在，分部共执行任务七十八次。”
“其中，A级一次，成功讨伐帝王级崩坏兽。”
“B级三十七次，C级四十次。”
停顿片刻后，他突然加重语气：
“迄今为止，作战人员平均伤亡率9.5%，属于极度高危。”
“至于训练时的意外事故，则不包含其中。”
刹那，听清如此血淋淋的数字之后，乔娜和华都陷入震惊之中。
没有怀疑明岳是在开玩笑，二人都知道，这位逐火之蛾的英雄，不是那种分不清场合的人。
霎时间，乔娜便意识到——
为什么自己父母要托关系将她送入内务部门。
和作战部门相比，待在基地内，无疑是要安全的多。
甚至，乔娜怀疑，内务部门半年内因为意外出现的伤亡人数，可能还没有作战部门一周的数字多。
骤然面对这种说死就死的恐怖局面，乔娜已经陷入犹豫。
而一旁的华，则更进一步，直接准备打道回府。
按照自己父亲的规划，她来这里是想谋个好前途，而不是直接去和死神打擂台。
正是基于逐火之蛾是对抗崩坏的庞大组织，华的父亲才会让亲女儿来这里碰碰运气。
正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华很清楚父亲的本意。
对方绝对不是要自己前来送死。
在二人纠结之际，明岳也将她们的反应记下。
自从逐火之蛾将崩坏相关的内容完成公示后，总有不少人觉得，这就是一个跨国的军工企业，前途非常光明。
出于各种原因，这段时间以来，数之不尽的人想要加入逐火之蛾，试图分一杯羹。
而明岳见多了之后，倒也不觉得乔娜和华的反应有什么离奇。
在崩坏彻底改变社会结构之前，得过且过才是人类的常态。
对普通人而言，有钱拿，那就替逐火之蛾打工。
没有钱拿，那就好聚好散。
至于替逐火之蛾卖命，这自然是万万不可能。
丝毫没有勉强二人的意思，见状，明岳笑着说道：
“看来，你们已经意识到作战部门是怎么一回事。”
“作为千里迢迢前来黄昏镇面试的礼物，我也不瞒你们——”
“日后，逐火之蛾内部结构会迎来大改。”
“混日子和能力不够的成员，我会举行议会，将他们送往别的地方。”
听到这儿，乔娜颇为好奇的问道：
“明岳先生，你就不担心，这样下去会招不到人吗？”
“就算工资待遇再好，可真要亲自面对危险，人们不应该会选择逃避么？”
对此，华也挺赞成乔娜的观点。
除非别无他选，否则她不认为，人们会选择一项如此高危的职业。
更何况，也许少部分人会因为各种原因而活不下去，但总不可能连大多数人都会走投无路吧？
假如存在这样的世界，那真的还有未来吗？
停在操场入口，明岳神色莫名：
“你说的没错，只要还能活下去，正常人就不会冒着生死风险干活。”
“可，若是这个世界已经残酷到普通人无法生存，那又该如何？”
“崩坏之所以是崩坏，就在于它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
眼看乔娜和华面带疑惑，他笑了笑：
“回去吧，现在的你们，还没有对抗崩坏的觉悟。”
“等大半年之后，或许，你们就能明白我的意思。”
106 薇塔：吃吃吃，吃不死你！
送走两位心不在焉的面试者后，午休前后，明岳回到办公室内。
门刚被打开，见他回来，无所事事的薇塔便躺在沙发上，开口道：
“之前我就看过她们的内心。”
“和那些别有图谋的人相比，这两人倒是没有多大问题。”
“不过，也就仅此而已。”
“毕竟，就现在的情况下，谁会想替逐火之蛾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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