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方形圆帽
南宫那月则平静地站起身,黑色裙摆如花朵收拢般垂落,盖住了丝袜上因跪地压出的细微褶皱。
她们的目光短暂地在空中相接,又同时、飞快地偏开头,一个看向广场边缘的喷泉,一个望向高远湛蓝的天空,只留下两个微微侧转的带着残余不满与疏离的后脑勺。
一个银白如雪,一个漆黑如夜。
阳光穿过她们的发丝,将影子投在滚烫的地面上,刚才那激烈的一幕,仿佛只是被蒸发的水汽,只留下一点灼人的余温。
086 瓦特拉:叶作尘一定是咎神该隐
经过上次的眷兽召唤,叶作尘已经驾轻就熟。
嗡!
随着一道道强横的魔力被卡片所框定,给予了形象,眷兽纷纷寄宿到月下的血液中。
“帝王级崩坏兽毗湿奴?难道和这个有关。”叶作尘低声自语。
南宫那月撑起阳伞:“眷兽……似乎挺有趣的,我要不要也召唤眷兽试试?”
叶作尘这才回神,笑道:“完全可以,吃下了不死药,你的生命力足以承载眷兽,不过不是真祖,数目大概无法超过十头,如何?要不要趁着这个机会,也试一试。”
那月想了想,还是摇头:“还是算了,我可不想被当作吸血鬼。”
“为什么?”
“因为我是攻魔师。”
还是自尊上的问题。
叶作尘也没有戏耍那月,则是笑道:“好了,作为庆祝,过来亲吻我一下吧。”
那月斜睥过去,稍微有些不爽。
这个家伙似乎已经找到了控制自己的开关。
月下缓步上前,抬起被黑色袖套包裹的手臂,指尖轻轻搭在叶作尘的肩上。
“看着我的眼睛时,你会心跳加速吗?”
血色眼眸中流转着危险而迷人的光芒,尖牙在唇间若隐若现,破洞黑丝包裹的双腿不自觉地相互摩挲,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我会哦。”
她突然踮起脚尖,膨起的裙摆因为这个动作而微微晃动。
两人的距离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月下突然伸出舌尖,轻轻舔过自己的尖牙。
这个充满暗示性的动作让胸前的玫瑰都仿佛更加鲜艳了几分。
“因为舰长的味道……”
她的唇瓣终于贴上叶作尘的,黑纱袖套下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比最上等的红酒还要醉人呢。”
亲吻间,血色头纱完全垂落,将两人笼罩在一片暧昧的暗红之中。
南宫那月:“……”
可恶的吸血鬼!
那月不是嫉妒月下,而是感觉她被月下给克了。
这位“月下誓约·德丽莎”完全不掩饰自己的想法,只要抓住机会,就要和叶作尘贴贴,比起其他人要主动不知道多少。
要是换个人,那月还可以找“即使被魅惑了,也不代表没有羞耻心”为理由,拒绝在光天化日之下,做这种暧昧的事情。
这里可是广场。
现在可是白天。
虽然这里已经被划为私人领地,只有他们三个,但是这种事情也太过了。
沙沙!
衣料摩挲的窸窣声在寂静的广场上格外清晰。
南宫那月白皙的脸颊瞬间染上绯色。
她看着月下几乎整个人都贴在叶作尘身上,血色头纱将两人笼罩在私密的空间里。
等一下!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求求你们不要在这里发情啊!!
“你们!”
那月攥紧阳伞的手指节发白,直接扔掉阳伞,突然一个箭步上前,用力扯开纠缠的两人。
“该换我了!”
只能这样了。
至少不能在这种地方……
月下被突如其来的力道带得踉跄后退,血色眼眸危险地眯起。
但还没等她发作,那月已经踮起脚尖……
可惜十二岁的身高让她只能勉强够到叶作尘的下巴。
“啧。”
那月烦躁地咂舌,突然纵身一跃。
黑色哥特裙摆翻飞间,她整个人像树袋熊般挂在叶作尘腰间,纤细的双腿紧紧缠住他的腰。
这个动作让裙下的蕾丝吊带袜完全暴露在阳光下,黑色蕾丝边与黑色缎带在瓷白肌肤上勒出诱人的痕迹。
“低头。”
南宫那月揪住叶作尘的衣领用力下拉。
两人的唇瓣终于相贴,那月报复性地咬住他的下唇。
阳伞早就掉在地上,空出的手插入叶作尘的发间,将他按得更近。
“明明出来了,还有多余的人……”月下指尖轻抚过自己刚刚被吻得泛着水光的唇瓣。
那月闻言更加用力地加深这个吻,直到两人都呼吸困难才松开。
她居高临下地瞪着叶作尘,因为挂在对方身上的姿势而不得不仰视的劣势此刻反倒成了优势。
“味道如何?”那月挑衅般地舔过唇角。
叶作尘刚要回答,月下却突然从身后环抱住他,尖尖的下巴抵在他肩上。
“舰长~”她故意在那月面前用甜腻的声线耳语,“我们现在去约会吧,这里的太阳实在太大了,和这个小豆丁不一样,我可是真心喜欢着你哦~”
那月的脸色瞬间由绯红转为涨红,连忙松开缠在叶作尘腰间的腿跳下来,捡起地上的阳伞狠狠敲向月下的脑袋。
当然被对方轻巧地避开了。
“我只是在纠正某些吸血鬼不知廉耻的行为!”
她咬牙切齿地说,却注意到自己的哥特裙在刚才的激烈动作中已经皱得不成样子,衬裙更是翻到了大腿以上。
那月连忙整理,想着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轰!
不远处忽然传来了爆炸声,三人的注意力全被吸引。
庞大的魔力升腾而起。
烈火燃烧,刘美帆召唤出了强横的眷兽,在空中化为火焰之兽,而她的对面则是整个街区都已经化为了银雾。
“看来,又有人找上门了。”
叶作尘感慨一句,双手抱起那月和月下,腾空而起,向着爆炸的方向飞去。
爆炸的余波还在空中震荡,叶作尘抱着那月和月下从天而降,轻巧地落在一处残破的楼顶。
脚下的地面仍在微微震颤。
刘美帆的身影在烈焰中穿梭,手中的蛇矛划出炽热的轨迹,与三道截然不同的身影激烈交锋。
“哦?”叶作尘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注视着战场。
那月从他怀中轻盈跃下,黑色蕾丝裙摆随风轻扬,眯起眼睛,目光锁定在交战的中心:“三个焰光夜伯。”
月下则仍被叶作尘横抱在怀中,绯红的眼眸中倒映着远处的火光。
铛!
刘美帆的蛇矛与一柄闪耀着白光的雷光枪激烈碰撞,火花四溅。
她的对手是一位娇小的金发少女。
金色头发理得像男生一样短,白金铠甲在火光中熠熠生辉,青白色的眼瞳如同燃烧的冷焰。
“第五号夲普托斯。”
叶作尘低声念出对方的名字。
而在她们周围,另外两名焰光夜伯正以截然不同的方式参与战斗。
托利托斯绑成双马尾的长发如蜷蛇般扭动摇曳着,金银异色的瞳孔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双手各托着一颗漆黑的球体,所过之处,空间如同被啃噬般出现诡异的空洞。
特塔尔托斯则沉默地立于战场边缘,厚重的甲胄包裹着她半边脸庞。
周身弥漫着银色的雾气,雾气如同有生命般流动,不断干扰着刘美帆的视线和行动,也将周围的一切化为雾气,令她的两个姐妹躲过刘美帆的攻击。
“三对一?”月下微微蹙眉,挣扎着想要从叶作尘怀中下来,“不去帮忙吗?”
叶作尘却收紧了手臂,将她搂得更紧了些,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别急,你看正主这不才出来吗?”
那月瞥了他一眼,轻哼一声,但也没有出手的意思。
战场上的交锋越发激烈,火焰与银雾交织,雷光与黑暗碰撞。
整片街区早已面目全非,唯有战斗的余波还在不断扩散。
掌声响起,身穿白色西服的贵族缓缓上前,口中满是赞扬之语:“第五真祖,没想到竟然是真的,虽然还很稚嫩,但是确实是货真价实的真祖。”
清脆的掌声在硝烟中格外刺耳。
身着纯白西服的金发贵族缓步上前,行了一个古老的血族觐见礼。
“吾名乃迪米托里叶·瓦托拉。自吾之真祖‘遗忘战王’处有幸获得了阿鲁迪亚鲁公爵的名号。”
银雾在他脚边翻涌,三大焰光夜伯如护卫般退至其身后。
夲普托斯的雷光枪低垂,枪尖仍跳跃着青白电芒。
托利托斯掌中的漆黑球体缓缓旋转,吞噬着周围的光线。
特塔尔托斯的甲胄缝隙渗出更多银雾,将四人笼罩在朦胧屏障中。
“初次见面,红玉皇君!”迪米托里叶的嘴角勾起优雅的弧度,突然抬手按住自己胸口,“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还会出现这种真祖,可真是让人激动!”
刘美帆神色严肃,蛇矛直指瓦托拉,“堂堂公爵直接进攻我等城堡,是在宣战吗?”
“这也是宴会的一部分。”
“你的目的是夺走其他焰光夜伯?”
“怎么会?”瓦托拉笑眯眯地说道:“我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满足自己的战斗欲望!”
刘美帆黛眉微蹙,警惕地看向他。
瓦托拉语声嘹亮:“我一直都觉得很无聊。”
“存在于世几百年,看到的一直都是不断重演的愚蠢历史和毫无改善的世界景象。”
“再出色的艺术品都已经变成了破烂。”
“再出彩的文化都已经会随着时间褪色。”
“人与人,家与家,国与国,所有的一切看似都在改变,实则就是在不断重复上演一样的喜剧和悲剧。”
“腻了,真的已经看腻了啊。”
瓦特拉道出了所有旧世代的吸血鬼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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