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全员NPC的世界后 第206章

　　“你们付不起任何代价。这个小世界，你们赖以存在的身体，每一寸血肉，每一根骨骼，都是属于我的。”

　　叶作尘抬起一根手指，“甚至你现在的这具身体，在你的意识抵达之前，我就已经使用过无数次了。”

　　“说实话，我对你个人，没什么特别的兴趣。”

　　“带上你，纯粹是觉得组合起来比较有趣罢了，比如和凯尔希一起组成猫咪和主人，和阿米娅组成养母和义女，和普瑞赛斯组成旧时代恋人，和特蕾西娅组成女王和宰相……”

　　“这么一想，才发现也和你试过不少组合。”

　　似是为了印证他话语的真实性，叶作尘随意地朝着甲板通往舰桥的通道方向招了招手。

　　脚步声轻盈而整齐地响起。

　　一个接一个罗德岛的少女干员走了出来。

　　她们有着各异的美丽容颜，高挑纤细的，娇小玲珑的，英姿飒爽的……肌肤在夕阳下泛着健康的光泽，呼吸均匀，胸膛起伏。

　　干员们列队站定在叶作尘身后，姿态自然。

　　清脆的响指声突兀地划破空气。

　　仿佛无形的提线骤然绷紧。

　　白皙的手指探向自己的下装。

　　裙摆、裤腰、连裤袜的边缘……

　　没有羞涩，没有迟疑，只有坦然地遵从叶作尘设置的命令。

　　布料被向下拉扯的声音连成一片，统一地停留在所有人大腿中部的位置。

　　紧接着，少女们齐齐俯下身去，将腰肢弯折成一个九十度的直角。

　　瞬间，甲板上出现了一排刺目的景象。

　　夕阳熔金般的辉煌光线，毫无保留地泼洒在那些骤然形状姣好暴露的雪白之上，化为一道晃眼的弧线上。

　　博士的目光从那片刺目的景象上扫过，兜帽下的脸依旧深藏在阴影里。

　　好吧。

　　至少确定眼前这个人，确实脑子里只有歰。

　　这样反而好办了。

　　博士觉得要是叶作尘是那种复杂有深度的人，她反而要好好地考虑是否要和对方交易了。

　　比起某些想要拯救世界，想要改变种族命运，想要令文明延续，想要令全世界相互理解……诸如此类道德高尚的“圣人”，博士反而觉得叶作尘比较简单。

　　这样想着，博士收回视线，再次看向叶作尘。

　　“我可以帮你拉其他人上线。”

　　“啧啧啧，”叶作尘慢悠悠地踱了两步，似是啧啧称奇，“真不愧是‘恶灵’啊，为了自己能达成目的，转头就毫不犹豫地把别人送到我这里当玩具？这手卖队友玩得真是熟练。”

　　博士藏在兜帽下的脸看不清表情，声音透过布料传出，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干，还是不干？”

　　叶作尘停下脚步，双手插到裤兜，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先说说，你打算干什么？”

　　“去找普瑞赛斯。”博士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字句清晰冰冷，“然后，把她的意识拉进这里，你的世界，永久禁止她下线。”

　　叶作尘玩味地重复：“之后呢？”

　　“复活特蕾西娅，完成文明的延续计划，解决地上的所有问题。”博士目光穿透兜帽的阴影，似乎直视着未来的蓝图，“完成这些，我需要其他宇宙人的帮助，当然你给予帮助也可以。”

　　叶作尘抬起右手，掌心向上，做了一个“展示”的手势：“行吧，不过我也不想白干，所以先让我看看你的‘决心’。”

　　博士沉默了一瞬。

　　然后，她抬起双手，伸向自己厚重外套的纽扣。

　　一颗，一颗，缓慢而稳定地解开。

　　带有零食碎屑的包装袋、几块被压扁的饼干、一小包软糖……

　　随着外套的敞开，如同泄洪般零零散散地掉了出来，噼里啪啦地落在冰冷的金属甲板上，滚得到处都是，散发出更浓郁的混合气味。

　　外套被彻底脱下，随意地丢在一旁，堆积的零食堆旁。

　　夕阳的余晖将披着单薄里衣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丝袜别脱，我们脚臭吧吧友就好这一口。”

　　“……”

　　这人冷不防地在说什么啊？

　　博士向前一步，走到叶作尘面前，双膝一弯，干脆利落地跪在了散落着零食碎屑的甲板上。

　　金属的寒气透过薄薄的黑丝瞬间传遍膝盖。

　　叶作尘垂眸看着她，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解开了自己裤子最上面的几枚纽扣，动作随意得像拂去灰尘。

　　“献上你的忠诚吧。”叶作尘以居高临下的口吻命令，视线意有所指地向下扫去，“至于吻在哪里……我想你很明白。”

　　博士的目光顺着叶作尘的视线方向移动。

　　脸上没有任何屈辱或者愤怒的表情，甚至看不到情绪的波动，只有冰冷决绝。

　　博士没有优雅的姿态，没有多余的酝酿，只是微微向前倾身，低下了头。

　　感受对方有些冷的薄唇，叶作尘提醒一句：“你的舌头不是摆设，展现出你谈判时灵活的口舌吧！”

　　都到这一步，博士自然照做。

　　不过……太大了吧。

　　感觉下巴会掉下去……

　　叶作尘稍微一哆嗦，在心里记下一笔账。

　　今日的傲慢之罪——高高在上的羞辱欺压他人，已经完成。

　　不愧是德高望重，身负使命的博士，只是这一下就已经达标了。

　　好耶！

114 今天也在努力地犯罪

　　归心塾。

　　校园极尽奢华，林立的哥特式建筑尖顶刺向澄澈的天空，修剪完美的草坪如同绿色天鹅绒，喷泉在阳光下折射出碎钻般的光芒。

　　五千多名编号品，全数换上了统一的校服。

　　上身是笔挺端庄的深色西装外套，系着精致的丝绸领结，领口袖口一丝不苟。

　　然而视线下移，裙摆却短得惊人，堪堪包裹住挺翘的臀部，行走间白皙的大腿在阳光下划出令人心跳加速的耀眼弧线。

　　少女们此时纷纷来到校园中作为运动场馆以及演出舞台的巨大建筑。

　　今天乐队Pastel Palettes受邀过来演出。

　　毕竟是邦邦世界，不请人过来演出，满足一下学生们的精神需求，实在说不过去。

　　场馆深处，临时征用的宽敞后场房间，空气凝滞，混杂着灰尘、廉价空气清新剂的甜腻，以及一丝动物般的腥气。

　　叶作尘舒适地提上裤子，皮带金属扣清脆地“咔哒”一声合拢，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

　　“好了，收拾干净。演出时间快到了。”

　　丸山彩身上轻飘飘的粉色演出裙像是骤然失去了支撑，软塌塌地贴在皮肤上，她用力吸了一口气，试图压下胸腔里的紊乱颤音，声音却依旧尖细发飘：“演……演出！演出加油！大家！”

　　“嗯。”白鹭千圣浅黄色的长发瀑布般滑落肩头，紫红色的眼瞳专注冷静，一丝不苟地整理着胸前那枚与制服同色系的精致领结，微微扬起下巴，露出公众场合最熟悉的、无可挑剔的弧度，“得好好整理一下，要以完美的姿态登场才行呢。”

　　“噜? 明白啦！”冰川日菜青色的蓬松中发间，白色的丝带随着她活泼的跳跃轻轻晃动，那双清澈的绿色眼眸弯成月牙，唇角绽放的笑意纯粹无垢，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场无关紧要的游戏。

　　“嗯~感觉全身都轻松了，状态绝佳！”大和麻弥绿白相间的演出裙摆随着她微微扭动腰肢的动作晃了晃。

　　若宫伊芙挺直了纤细的身体，银灰色的双麻花辫垂在肩头，蓝色的眼眸里燃烧着近乎庄严的火焰，紫色与白色构成的裙裾，好似成了信念的战袍：“侍奉过大将之后，感觉心中充满了力量，舞台即是新的战场！”

　　叶作尘的目光在这五个穿着华丽演出服、姿态各异的少女身上懒洋洋地扫过，像在欣赏自己的收藏品。

　　他慢条斯理地从裤袋里掏出五个小巧的物件，摊在掌心。

　　塑料外壳闪烁着廉价而刺目的光泽，形状暧昧不明，颜色各异，正好是粉、黄、青、绿、紫。

　　“带上这个演出吧。”

　　“诶——？！不行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丸山彩慌乱地摆着手，身体下意识地后退，脊背砰地撞在冰冷的墙壁上，“要是……要是演出时动作太大，或者不小心摔倒，被看到了的话……我们的偶像生涯就要结束了啊！彻底完蛋了！”

　　白鹭千圣完美的笑容纹丝未动，如同一张精心描画的面具，将那只浅黄色的玩具轻轻推回叶作尘的掌心边缘：“不用了，我不需要这个。”

　　“原来是在打这种主意，感觉很噜~?”

　　冰川日菜第一个蹦跳过来，毫不犹豫地踮起脚尖，在叶作尘脸颊上响亮地“啾”了一口。

　　接着，灵活地侧过身，借着身高和蓬起的蓝白裙摆的掩护，手腕极其灵巧地从裙下探入了一瞬。

　　“搞定啦！一点都不麻烦嘛！”

　　大和麻弥的视线迅速从那个绿色的玩具上移开，仿佛那东西烫手，茶色的短发遮住了她的表情，只听见她小声咕哝：“呼……这个时候忽然觉得自己是鼓手，坐在后面，实在太好了。”

　　若宫伊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挺直了背脊，像一株骤然绷紧的青竹。

　　她伸出双手，郑重其事地接过了那枚紫色的玩具，如同武士接下将军赐予的佩刀。

　　“这是磨炼！也是锻炼！所以——这是武士道！”

　　叶作尘深以为然地点头：“对的，对的，这个做法，日本好多经典作品里都有描绘。”

　　“虽然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作品，”白鹭千圣的声音瞬间插了进来，冷静得像一块冰，“但是，请不要让小伊芙产生奇怪的误解。”

　　丸山彩靠在冰冷的墙上，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粉色的双马尾无力地垂落在耳边，她死死盯着自己那双穿着白色过膝袜、系着蓝色蝴蝶结袜带的腿，声音细若蚊呐，更像是在绝望地给自己催眠：

　　“努力……一定要努力……绝对不能被看见……”

　　对于这样的反应，叶作尘倒是不以为然。

　　说起来，Pastel Palettes的五女也算是他来到909号（邦邦）世界认识的第一批人了。

　　当时不少人原本故事的女角色都在温泉旅馆，叶作尘自然也和这群人认识，之后也会过去看她们的演出，顺便出手收购了Pastel Palettes那个逆天的经纪公司。

　　至于为什么【NPC世界】有一群少女等着自己去开拓，却特意空出时间陪伴她们呢？

　　当然是因为她们是偶像。

　　叶作尘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打底裤不许穿。”

　　闻言，众人纷纷一怔。

　　丸山彩的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诶——？！不行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要是……要是演出时动作太大，或者不小心摔倒……”

　　“被看到了的话……我们的偶像生涯就要结束了啊！彻底完蛋了！”

　　叶作尘抬手指了指窗外那些在花园里漫步的穿着超短裙校服的天使般少女们，“这里只有女生，唯一的男性，是我。”

　　“所以，就算被发现，又能怎样？不过是满足一下她们的好奇心罢了。”

　　“如果实在觉得不好意思……”

　　“那就努力不要让裙摆飞起来，不要让任何人发现。这不也是对偶像专业素养的一种锻炼么？”

　　女孩们面面相觑。

　　沉重的隔音门外，隐约传来舞台方向巨大的喧嚣声浪——观众的欢呼、设备的嗡鸣、倒计时的电子音。

　　那不像是召唤，更像是残酷的倒计时。

　　白鹭千圣第一个动了。

　　她挺直腰背，如同即将踏上战场的女王，一把将浅黄色长发拨到肩后。

　　脸上那无懈可击的偶像笑容重新凝聚，高跟鞋敲打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嗒、嗒”的轻响，走向那扇隔绝光明与黑暗的门。

　　冰川日菜蹦跳着跟上，蓝白蓬蓬裙飞扬，发梢的白色丝带轻盈舞动，哼着不成调的曲子，仿佛即将开始的是一场再寻常不过的游戏。

　　大和麻弥沉默地背起鼓槌袋，绿色的裙摆在她动作间短暂地扬起一个令人心惊的弧度。

　　她立刻伸手按住，随即加快了脚步，几乎是跑着奔向鼓架的位置，仿佛那里才是安全的堡垒。

　　若宫伊芙深吸一口气，将腰间的便携键盘调整到最舒适的位置，仿佛佩好了她的武士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