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方形圆帽
“行吧。”叶作尘倒也无所谓，反正谜语人见多了，话锋一转问道：“我可以问一下你的名字吗？否则要是召唤错了怎么办？”
“斧头神”吐出一个名字：“斯文托维特！老朽已经预见了未来，小鬼，找齐地上的生命树碎片，之后将你找到的‘扭曲’作为祭品献上，老朽就会下来杀你！”
“希望你能顺利下来。”叶作尘淡淡一句，同时对着【NPC世界】的观测台传音道：“二亚，帮我查查斯文托维特是哪个神明，感觉完全没有听过。”
布置完成之后，叶作尘也注意到了聚精会神看着小电视的爱莉希雅、阿波尼亚。
爱莉希雅认为神爱人。
阿波尼亚则想要知道这个世界的【命运】。
不过出现在地上的神祇，大部分都脑子坏掉了。
从【不死领域】降下分灵的存在确实难得，想到这里，叶作尘忽然提问：“斯文托维特，我同意了你的要求，我希望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
“两个。”斯文托维特笑着说道：“我只会回答你的两个问题，当然无法回答的问题不算。”
将【不死领域】的情报传达到大地之上是禁止事项，即使是神祇也需要遵守。
叶作尘点了点头，提出了第一个问题：
“你们诸神真的爱人吗？”
浮在天上的斧头忽然僵住，似是被这个问题震惊到了。
不只是祂，【NPC世界】的爱莉希雅也愣住了。
这个问题，不是叶作尘想问的，而是她爱莉希雅想问的。
“感觉心跳好像加速了。”
爱莉希雅手放在心口前，低声自语。
斯文托维特短暂地沉默之后，如此说道：“漂流王，神和人是不一样的存在，即使因为【神话】我等越来越像人，但是终究不是人。”
“要是我等来到地上，或许会更像人类。”
“这个时候，我们可以回答你，那个到底是不是你们人类的‘爱’。”
“但是作为神祇，我们只能告诉你，我们爱着人，但是这是神的‘爱’。”
听到这个回答，叶作尘很想追问斯文托维特，为什么【神话】会让神越来越像人，是否是人本身具备什么特别的价值，但是叶作尘没有问，而是问起了另一个问题。
“【命运】到底是什么？”
“为了防止永死的机制。”斯文托维特平静地回道：“漂流王，永生等于永死。”
“若是没有【命运】宇宙终有一天会走向永死，让你提出问题的命运的囚徒应该很清楚吧？”
祂顿了一下，尔后说道：“文明让宇宙永死，在在无变化的死寂之中……”
话语只说到一半，浮在空中的斧头猛地一颤，似是里面的意志被驱逐一般。
轰！！
斧头雷光大作，一个粗暴的声音炸响：“老东西，你的话太多了，不要将视线随意投向有着神祇的天外宇宙，你想要再次引发■■■■战吗？”
旋即，斧头向着叶作尘重重飞来。
叶作尘立刻提起手，咒力霎时点燃权能，但是就在他要出手的时候，其身上忽然爆发出一声枪响，外景忽然变得昏暗，什么也无法映照到，等到外景恢复，已经变成了另一副样子。
斧头、坑洞、祭坛、魔力炉全数消失。
白天化为夜晚。
叶作尘回到了三十年后……
122 这不是戴在手指上的
巨大的教堂，尽头处的神像沉默矗立。
穹顶高悬如苍穹倒扣，一片澄澈剔透的水晶天窗，阳光毫无阻碍地倾泻而下，化作无数跳跃的光斑与柱状的圣洁光尘，瀑布般灌满整个空间中心的巨大平台。
空气里弥漫着被日光烘暖的石尘气息和若有若无的陈旧熏香。
阿波尼亚跪在冰冷的黑白纹岩石地上，身形挺拔，浅金色的长发如同流淌的液态阳光，一部分柔顺地披散在肩后，另一部分则形成几缕自然的刘海，温柔地滑落在她的眼侧，为沉静的灰色眸子增添了一层朦胧的疏离纱幕。
头顶覆着宽大雪白的连帽斗篷，帽檐的边缘垂坠着精巧的弧度。
黑白拼接的贴身修女服勾勒出她每一寸惊心动魄的起伏。
纯白色的部分如同最虔诚的裹胸，覆盖着她的丰盈，却在边缘处留下引人探寻的缝隙，隐隐透出下方包裹黑丝的柔和饱满的弧线。
黑色的部分则如流水般包裹住她纤细得惊人的腰肢，向下延伸，与繁复层叠的白色荷叶边短裤相接。
一条同样质地的黑色高开衩长裙覆盖其上，开衩几乎直抵腰胯，将一双莹润修长的腿完全袒露在圣光之中。
双手合十，指尖虔诚地抵着眉心。
叶作尘缓缓走入，轻盈得如同穿过光影的猫，悄无声息地来到阿波尼亚身后，目光饶有兴味地落在流淌着光晕的蝶翼上。
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捏住了蝶翼靠近边缘的一片薄如蝉翼的翅膜。
触感比他想象中更为奇异。
指尖传来一种极其细腻的冰凉质感，像是最上等的玉石在恒温的溪水中浸透过，又带着生物组织特有的柔韧与微妙弹性。
“摸着还挺凉快。”
阿波尼亚没有立刻回头，只是动作极其舒缓地放下交叠的双手，搁在自己并拢的膝盖上。
“小叶，请不要作弄我。”
“小叶？”叶作尘脸上的笑容瞬间绽放开来，“规矩呢？该叫我什么？”
阿波尼亚的目光平静地迎向他灼灼的黑眸，“这称呼……我无法说出口。「请」不要作弄我。”
叶作尘笑道：“好吧，既然你不肯叫我‘主人’，那我吃点亏好了！我就叫你……阿波尼亚妈妈吧！怎么样？嗯？”
刹那间，阿波尼亚灰色眼眸深处，所有的无奈与包容瞬间碎裂。
一股冷冽至极的光芒骤然迸发，如同冰层下咆哮的寒流，几乎要刺破那层疏离的朦胧纱幕。
“叶作尘……你很得意吗？”
叶作尘自然地点点头，眼中满是征服光芒。
“当然得意啊，看你这样，怎么能不得意？”
话音落下的瞬间，原本只是搭在冰凉蝶翼上的手，如同潜伏已久的灵蛇，倏然滑落。
目标精准而大胆，直接探向阿波尼亚胸前垂落的白色裹胸布片之后。
阿波尼亚的身体瞬间绷紧，如同拉满的弓弦。
巨大的白色蝶翼猛地向身后急剧张开，仿佛受到巨大的惊吓，随即又剧烈地颤抖着收拢，宛如风暴中濒临破碎的帆。
阿波尼亚似乎想立刻站起，想后退，想躲避这炽热的手，但僵直的膝盖和某种无形力量的束缚，让她只能僵硬地跪在原地。
喉咙深处逸出极压抑的抽气声，如同绷紧的弦终于不堪重负发出的悲鸣。
圣洁的面容瞬间褪去了血色，又飞快地被一种屈辱与震惊交织的红晕所覆盖。
又是这种感觉！
上次也是，仅仅是言语，仅仅是抚摸，就让她沉沦。
阿波尼亚经过上次的教训，已经知道了叶作尘想要什么，他想要宛如修女般的阿波尼亚自己开口索求。
索求堕落的欢愉。
“我……是有罪的人。”
“我每天都在犯罪。”
叶作尘的手指并未因她的叹息而有丝毫收回的意思，微微俯身，凑近她耳边。
“罪？在罪业上面我是专业的，每天都在触犯七大罪，所以我很清楚，阿波尼亚，你最大的罪，就是无药可救的傲慢！”
“你总想着背负别人的十字架，总想着为那些你根本无力扭转的命运去承担罪业……”
“你以为这是什么？是悲悯？是牺牲？”
叶作尘挑衅地加重了一点点力道。
阿波尼亚瞬间呼吸更加急促和身体的又一次僵硬。
“不，这是你最深的傲慢！你傲慢地以为自己能代替命运，能拯救所有人！你傲慢地把整个世界都扛在你一个人的肩上！”
“可你知不知道，阿波尼亚？”叶作尘悄悄地说道：“最需要被拯救的，其实就是你自己！这颗被‘罪孽’冻僵的心！”
“你看，我的指缝已经溢出了，我的手掌已经压得够低了，但还是无法感受到你的心跳！”
叶作尘猛地抬起头，目光灼灼如烈日，穿透教堂穹顶倾泻而下的圣光。
“现在，就由我来拯救你！撕碎你这些可笑的枷锁！让你看清楚，让你真切地感受到，什么才是——真正的‘欢愉’！”
阿波尼亚猛地扬起脖子，给了叶作尘一个白眼。
唇瓣颤抖着，长长的睫毛颤抖。
叶作尘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过了许久，阿波尼亚陷入白色短裤中的小腿忍不住轻轻挪动。
叶作尘又继续动手。
如此往复……
阿波尼亚终于忍不住开口：“你已经，完成了……我的愿望，「请」拿走你想要的东西吧……”
叶作尘呵呵一笑：“明明嘴里说着「请」，实际上却是命令，阿波尼亚，「请」求我吧~~”
阿波尼亚唇瓣微颤。
一旦不是「请」，而是哀求，那自己大概就真的回不去了。
忽然，阿波尼亚一个激灵，想起自己来到这里的初衷……似乎是为了判断叶作尘是不是别有所图。
现在似乎确定了。
好消息，叶作尘没有其他的想法。
什么支配世界，什么玩弄人类的命运以此取乐，什么使用自己的力量伤害世界……
这些阿波尼亚担忧的事情全部没有。
坏消息，他真的馋她们。
不仅仅是身体，就连心灵，都要好好地品尝一番。
“求……”阿波尼亚吐出一个字，之后声音卡在喉咙里，尔后以悲天悯人的声音道：“求求你用我，发泄吧……”
“嗯？”
“求求你，垂怜我。”
“好的！”
看着垂怜世人的修女屈服，叶作尘很是愉悦。
不过，虽然对方求了自己，但是他可不会因此怜香惜玉。
砰！
阿波尼亚的身体被这股力量带得向前一倾，曼妙的躯体撞击在光滑的黑白纹岩地面上，发出沉闷的钝响。
紧接着是衣料被剧烈撕扯、摩擦的刺啦声。
巨大的蝶翼疯狂地扑扇，抽打着空气，带起呼啸的风声和更多激荡飞舞的光尘，如同破碎的光之雪片，在穹顶的圣光下狂乱舞动。
猛烈拍打空气的蝶翼扇动声渐渐微弱下去，只剩下边缘偶尔无意识地颤抖。
石地上的刮擦声消失了。
白色短靴无力地瘫软着。
风暴止息，只余下破碎的宁静。
阿波尼亚的头颅微微向后仰着，枕在冰冷的神像基座边缘，浅金色的长发凌乱地铺散在黑白岩石上，沾染了尘埃与细微的汗渍。
巨大的蝶翼失去了支撑的力量，无力地垂落在身体两侧，像被风雨摧残过的巨帆。
阿波尼亚带着微汗和温热的掌心，轻轻地托住了叶作尘汗湿的后脑勺。
少年的呼吸都显得悠长而深入，仿佛在汲取某种抚平狂躁的养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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