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糯米糖葫芦
宇智波池泉看向没有吭声的红豆:“你的反应呢?”
红豆一怔,旋即立即明白过来——池泉已经把自己当作是信奉[绝对正义]的新人了!
虽然池泉与自己是同龄人,甚至还是自己曾经的忍校同班同学。但这个时候的自己,在地位上恐怕早已远不及池泉了。
将自己的位置放低。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到!”
红豆在效仿泉。
“一人两个,就地处决。再将今晚的报告复印三份,一份给富岳,一份给三代,最后一份,封存在宇智波警务部队的档案室。”
“是!”×2
……
一小时后。
已至凌晨四点的木叶村终于是彻底安静了。
忙活完的泉、红豆,已各自怀揣不同的心情离去。
猪、鹿、蝶三位族长,也回去了。
宇智波池泉却并未回到家中,他缓缓吐了口气,揉了揉疲惫的眉心后,正欲动身之际,一道腔调略显怪异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
“喵,池泉大人,带上我一个吧。”橘次郎站在宇智波池泉身后说道:“池泉大人,是准备要去找今晚那个父母双亡的小女孩,对吧?”
它顿了顿,继续道:“其实,有时候池泉大人的心思也是很好猜出来的喵。而且,曾经的池泉大人,也遇到过类似的事情。”
“六年前,池泉大人您处理过一个类似的案件——禽兽丈夫殴打并羞辱了女儿,使得女儿患上精神疾病。母亲愤怒之下,试图杀死禽兽丈夫,却不是对手,反倒是将自己性命断绝了。”
“池泉大人杀死了那个禽兽丈夫。但那时的池泉大人却没意识到还有一个受害者——那个抑郁的女儿,直到第二天得知母亲被杀,本就精神有点疾病的她,自我了断了。”
“临死前留下的遗书中。她直言自己身上流淌着罪人血液,自己整个人都是肮脏污秽的,不应该存活在这个世界上,不如一走了之。”
橘次郎眼神复杂:“池泉大人曾说过,那是本不该发生的悲剧,那次是正义疏忽的失误。”
“一次失误,葬送一名受害者的生命。当时的池泉大人,自责了很长一段时间。”
说到这里,橘次郎用猫爪人性化挠了挠脸。
它笑道:“村里很多人都觉得池泉大人像没人性的机器人,包括一些自认为熟悉池泉大人的人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池泉大人只是将一切的情绪都藏在心里,没有表露出来而已。”
“因为池泉大人认为,正义如果表露出情绪,就容易被恶徒们视为绝对正义变得软弱了,更会让恶徒天真的以为绝对正义有了软肋。”
宇智波池泉沉默了半秒,开口道:“有时候,你一个旁观者比我还要更懂我。”
“走吧。”
“是,池泉大人!”
……
猿飞一族驻地。
任谁也没想到,离开没多久的宇智波池泉,杀了个回马枪。
只是。
这一次宇智波池泉并没有光明正大从正门走入,而是以“透遁”无声无息走入猿飞一族驻地。
在没有任何人观察到的情况下,他来到一座朴素二层小屋前,跃上二楼阳台走了进去。
宇智波池泉听见了十分轻微的哽咽抽噎声。
漆黑环境下,他能清楚见到一个年仅十岁的小女孩,正紧紧地抱着枕头,将自己较为瘦弱的大半个身子蜷缩在一张单薄的被子中。
眼泪和清鼻涕早已将那个枕头染湿了一片。
“呜呜呜……”
“母亲大人……我好怕……”
“父亲大人他变得好可怕……他打我,骂我,甚至掐住我的脖子想杀死我……如果不是我咬了他一口,他甚至不会清醒过来……”
“好痛……父亲大人不让我跟你说,他说我要是敢说出去,他就要杀了母亲大人你。而且,我敢说出去,他就要杀了我。”
“呜呜呜……”
将脸蛋深深埋进枕头里的猿飞樱子,那娇小的身躯在不断地颤抖着。三天前在家中的被殴打经历,一直在脑海中不断地回荡,让她觉得那种难以言喻的疼痛感又一次席卷全身。(修改过)
本该是人生港湾的家反倒是成为伤害了她的地方,让她的内心早已被恐惧和黑暗笼罩。
却在这时,轻微的脚步声让猿飞樱子一怔。
脚步声有点沉重,好像不是妈妈。
难道……
她眼神逐渐浮上惊恐神色,本就在微微颤抖的身躯,此刻抖得更加厉害了。她努力将自己蜷缩成一团,试图以这样的一种卑微方式,保护住本不应该被伤害的自己。
等等。
这个脚步声听起来好陌生……
好像也不是父亲大人。
猿飞樱子的惊恐情绪愈发强烈,不安感令她不断祈祷母亲大人能听见自己房间里的动静。不过……母亲大人她在一个多小时之前,曾进来告诫自己今天晚上不要随便出门。
所以……母亲大人她在家里吗?而自己家里,此时此刻,该不会只有自己一个人吧?
浑身颤栗恐慌到极致的她忽然掀开了被子。
并抓起单薄的被子,惊叫着朝前扔了过去。
随后慌忙从床上爬起,一边急忙喊着“母亲大人”,一边试图朝房间外跑去。
结果还没跑出两步,强烈的疼痛感就让她跪倒下来,眼泪都流出来了。
“池泉大人,她好像受伤……”橘次郎刚说到这里,忽地想起来什么,顿时闭口不言了。
而橘次郎腔调怪异的声音,也让猿飞樱子本能地朝声音传来方向仓促望去。
阳台透进的月光,令她见到一只很肥的猫。
也令她见到一对猩红的眼眸。
一瞬间,来自万花筒写轮眼的幻术便植入体内,一个特意被编织好的美妙梦境,在不断地洗涮着猿飞樱子心底最深处的恐惧不安,也让她被迫忘记一些不该拥有的痛苦记忆。
“也只有年龄尚小的孩子,才能被万花筒写轮眼的幻术,影响到脑海最深处的阴暗记忆。但凡年龄稍大一点,这种阴暗的痛苦记忆,将会伴随她未来的一生,永远都无法磨灭。”
宇智波池泉缓缓吐了口气,他凝视着瘫倒在地上,仿若睡着过去的猿飞樱子。
“池泉大人,她恐怕也不敢将伤势告知给她的母亲,我嗅到伤口糜烂的味道……可她又怎么能想到,她唯一能倚靠的母亲也是个令人作呕的杀人犯。人类的人性真让猫看不懂。”
橘次郎语气情绪有点低沉地说道。
“记得纲手住哪吧?”宇智波池泉问橘次郎。
“记得。”橘次郎打起精神。
“带着她找纲手一趟吧。”宇智波池泉走上前去,捡起单薄被子裹住猿飞樱子,再轻轻将其托抱而起,动作很轻,没让她惊醒过来。
走到卧室二楼阳台时,宇智波池泉忽然停下,似乎是对着空气说道:“只是将她带给纲手治疗一下,治好后,她会回来的。至于到时候,该怎么给她解释她父母的下场,我想,这应该是身为木叶三代火影的你的职责。”
跟在后面的橘次郎一愣,它鼻尖微微耸动,忽然闻到了一股略显熟悉的味道。
“三代目火影?”
正当橘次郎微微一惊时,便见眼前的池泉大人,已经从二楼阳台一跃而下。
它赶紧跟上。
……
“……唉。”
二楼猿飞樱子的卧室门外,站在门前并没有推门而入的猿飞日斩叹了一口气,眼神中的复杂神情,难以用言语描述。
他对宇智波池泉今晚的所作所为,已经生不起一丝一毫的怒气或不满。
一个好人,能做到池泉这种地步吗?
当这个问题从猿飞日斩的脑海冒出的时候。
他下一秒就得到了答案。
——不能!
倘若忍界真的有许多这样的好人,就不会有这么多恶徒了,也不会这么病态扭曲了。
又一个问题,在猿飞日斩的脑海一闪而过。
自己这个木叶火影……
真的合格吗?
……
“纲手大人,您怎么赌完回来,又开始喝上酒了?”
另一边,木叶的一家旅馆的房间内,静音满面都无奈,苦口婆心的说道:“天都快要亮了,纲手大人您不睡觉吗?”
“郁闷,喝点酒清醒一下。”纲手大大咧咧的坐姿显得十分不雅,她抓起酒杯一饮而尽。
静音:“……”
哪有喝酒清醒的,不都是越喝越迷糊的吗?
再喝了一杯后,纲手忽然道:“静音,你觉得,一个人如果有足够的力量去做一些事情。可那些事情本来跟他没什么关系,即便他不去做,也不会有什么人在道德层面谴责他。”
“而他不做的话,也乐得个清闲。这种情况下……他还需要去做那些没必要做的事情吗?”
静音一怔,她认真想了想,答道:“纲手大人,有些事情只有自己亲身尝试一下,才知道该不该去做、有没有意义去做。”
她挠了挠头,尴尬道:“具体我也有点说不明白。而且,明明纲手大人您才是我的老师,却向我问这种问题,我也不知该怎么解答。”
叩——
突然,门外的一道敲击声响,让静音立即警惕。刚摆出严阵以待的架势,又忽然回想起来这里是木叶村,应该不会有什么敌人。
只是这深更半夜怎么会有人来找纲手大人?
该不会是老缠着纲手大人的自来也大人吧?
带着一丝疑惑,静音将房间的移门给拉开。
“欸?!”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眼前时,让静音眼睛都睁大了几分:“宇智波池泉?”
“嗯?宇智波池泉?”
房间内的纲手抬起耷拉的眼皮,眼神闪过一丝惊诧:“喂喂,正义小鬼,你怎么来了?等等,你怀里抱着的那个小女孩……”
纲手恍惚想到什么,大大咧咧甚至有些走光的坐姿,被她收敛了一点。
她秀眉蹙起:“她该不会是?”
“猿飞和纪、猿飞芽月的女儿。”宇智波池泉说道:“她的父亲对她造成的伤害,她一直都没有跟她的母亲说过。伤口恶化得很严重。”
“……呼!”纲手吐了口酒气,表情认真起来:“把她放下来吧,我会治好她的。等她醒过来,我看能不能疏导一下她吧。如果实在没办法,我可以尝试收她为弟子,让她跟在我身边。长久下来,看看能不能消除她的心理阴影,让她能拥有健康的身心。”
宇智波池泉道:“我已经让她做了一个美梦,梦醒后,她不会记得那段记忆的。”
纲手一怔:“就像短册街的那些孩子一样吗?”
“嗯。”宇智波池泉将猿飞樱子轻轻放下来。
纲手沉默半秒:“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幻术要是都能像你一样运用,恐怕宇智波一族的风评,在整个木叶都会迎来很大的扭转。”
一旁的静音这才意识到是什么情况。
她急忙道:“纲手大人,要不让我来处理吧,您的恐血症可能……”
“不用。”
纲手双眸蒙上一层阴霾,她掀开猿飞樱子身上裹着的单薄被子,呼吸着空气中弥漫着的一丝丝伤口严重恶化的气味。
也不知怀揣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在宇智波池泉闭目转过身的那一刻,她双手微微颤抖地帮睡得正香的猿飞樱子褪下了一条睡裤。
“伤口……已经和裤子的布料黏连起来了。”
纲手手在抖。
声音也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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