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糯米糖葫芦
“你们……是什么人?”猿飞樱子钻出房间后,就赶紧远离了眼前三个陌生人。如果不是看起来不修边幅的纲手实在是没什么威胁性,她恐怕已经被吓得拔腿就跑了。
猿飞樱子不适地原地踏步了两下,她总觉得自己身体有点不适,可又一时半会没找到究竟是哪个地方不太舒服。
猿飞樱子暗吞唾沫:“这里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里?我的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在哪里?”
最后一句话,让气氛忽然变得沉默了下来。
纲手看向宇智波池泉,宇智波池泉开口道:“你的问题,三代火影会回答你的。”
“三代火影……火影大人?!”
猿飞樱子一怔。
宇智波池泉漠然道:“看到我身上这身装束了吗?我是宇智波警务部队的忍者,我会带你过去三代火影那里,路上不要问东问西的。”
猿飞樱子不敢吱声,她觉得这男人好可怕!
……
日向一族。
日向宁次神情很是冷漠地看着娇喝一声后,就摆起柔拳架势朝自己冲来的雏田。他仅仅是往后挪了半步,雏田的掌锋便掠着他的胸口而过,连他的衣裳都没有碰到。
宁次忽地欺身向前,足尖勾住雏田的脚踝,他轻轻一带,雏田惊呼一声便被绊倒在地。
俯瞰着试图慌张爬起的雏田,宁次脑海闪过了父亲大人的样貌。
又不禁回忆起被刻下笼中鸟时的痛苦感受。
年仅八岁的他眸中竟闪过了一丝杀意。
“嗯?”
也在这时,不远处满面失望地看着雏田糟糕表现的日向日足,忽然敏锐察觉到了什么。他面色一沉,立即结了个印,正当要催动笼中鸟咒印的那一刻,日足就忽然发现宁次眼中闪过的杀意,被硬生生压了下去。
日向日足的动作不禁为之一顿。
“……”并不知道自己在痛苦边缘走了一圈的宁次,眼神闪过了一丝复杂。
因为在杀意升起来的一瞬间,他想到了漩涡鸣人、宇智波佐助。
更想到了宇智波池泉那个男人。
以及……
那个男人的[绝对正义]!
‘将父亲成为替死鬼的仇恨,无差别地施加一个对此毫不知情的天真大小姐身上,这算得上是一种[正义]之举么?’——这是日向宁次心中萌生的杀意被硬生生压下去的原因。
这一刻,他忽然有点迷茫了。毕竟他也仅仅只是忍教二年级的学生,文化水平不比宇智波鼬高,只是没宇智波鼬那么神经质罢了。
宁次想不明白。
“宁次,要看清自己的身份,要分清尊卑。”直到日向日足冷漠的警告声音突然响起。
宁次悚然一惊。
他立即后退一步,本能地伸手摸向了额头,预想之中的极致痛苦却并没有发生。
日向日足的注视让宁次毛骨悚然。
只听对方冷冷道:“这一次只是给你的一个口头警告,再也没有下一次机会了。不要让我见到你做出不该做的举动,更不要让我见到你生起不该生起的想法,宁次。”
“……是,族长大人。”
宁次低着头,从牙缝中硬挤出了这一句话。
“时间不早了。”日向日足继续道:“你带雏田去忍校上学吧,不能迟到了。”
“是。”
……
猿飞一族驻地。
“听说,今早天还没亮的时候,有四具尸体从宇智波警务部队运送出来了。”一名猿飞一族特别上忍,双手环抱神情阴郁道:“猿飞恭也、猿飞纲之、猿飞光二、猿飞瑞奈。没猜错的话,那四具尸体应该就是他们了。”
“宇智波警务部队,一般不会私下处决犯人的,至少要做个正确的死刑流程。肯定是那个宇智波池泉在查出了什么东西后,就毫不犹豫地将他们四个人全部都杀死了。”
说罢,他神情的阴郁,转化成了阴霾神色。
“那四个人,在猿飞一族都有家人。他们的家人或是失去家庭顶梁柱、或是失去了母亲。呼……还真是糟糕的一天!”
旁边,另一名个子矮小的猿飞一族忍者道:“他们已经被火影大人逐出猿飞一族,没有必要因为他们的死亡,产生这样的情绪波动。”
“……呵,你可真快划清界限啊!”一名猿飞族人冷笑道:“没记错的话,其中有个被带走的族人,还是你的血缘至亲吧?”
“你是怕他的恶行牵连到你,然后导致宇智波池泉那个瘟神也找上你了?”
矮小的猿飞一族忍者憋红脸辩解道:“说的你好像敢对宇智波池泉做什么一样,昨天晚上,又怎么没有见你吭一句话?”
那名猿飞族人面色羞恼道:“那是因为火影大人拦着!但凡火影大人不,不……”
说到这里时,他的声音突然就卡壳了。
一双眼睛也瞪得老大,看向猿飞一族驻地大门外。
他的面部反应引起周围几人注意,几人便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同一个方向。
顿时!
所有人心中都猛地倒吸一口凉气,浑身肌肉都本能地紧绷起来,满面不安且警惕地紧盯着出现在视线范围内的那个男人。
“……宇智波池泉!”
猿飞一族的特别上忍,掌心都在溢出冷汗。
“等等!那个孩子!”忽然,他见到宇智波池泉旁边跟着一个年龄不大的孩子。而他也立即认出了那个孩子是谁,眼睛不由睁大几分:“猿飞和纪与猿飞芽月的女儿……”
是那个可怜的孩子……
“宇智波池泉!”他猛地一咬牙,不知从哪升起一股勇气,对宇智波池泉道:“这孩子怎么会在你那里,你对她做了什么?这孩子本就已经很可怜了,她可是被……”
话刚说到这里,他就忽然有些说不下去了。
“咳咳……”
突然。
轻微的咳嗽声从这几位猿飞一族忍者身后响起,让他们惊愕的回头一看,就发现木叶的三代目火影,此刻就站在他们身后。
“火影大人!”
猿飞一族忍者们赶忙让出一条路来。
宇智波池泉冷漠看向猿飞日斩,猿飞日斩本能偏移了视线,不去看宇智波池泉的眼睛。
“人给你们送回来了。”宇智波池泉将那名特别上忍的质问当做耳边风,他面无表情地补充道:“她记不起那件事了,她身上的伤势,稍微静养几天就能痊愈了。至于有关她父母的事情,就得由你来告知给她。这也是你身为木叶三代目火影应背负的责任。”
话音落下,旁边的猿飞樱子慌忙跑向猿飞日斩。
随后用怯生生的眼神看了一眼宇智波池泉。
“……”猿飞日斩面色复杂地摸了摸这孩子的脑袋,他沉默两秒后,对宇智波池泉说道:“池泉……谢谢你对这孩子的善意。”
一众猿飞一族忍者个个面色愕然。
火影大人……为什么要感谢这宇智波池泉?
等等!
他们忽然想到宇智波池泉刚刚说的那番话——她已记不起那件事;伤势静养便可痊愈。
“那件事”,难道指的是她父亲对她的伤害?
而“伤势”……一个孩子身上能有什么伤势?
难道是?
这一刻,所有猿飞一族忍者都陷入了沉默。
因为他们都想到了什么。
眼前这个“宇智波瘟神”,竟然会悄无声息地、且毫不夸张地帮一个孩子做这样的事情?这不是好人才会做的事情吗?
他……
是好人吗?
……
忍者学校。
年仅七岁的日向雏田像个跟屁虫般跟在日向宁次身后。
当这一对堂兄妹走进忍者学校后,雏田终于是鼓起了一丝勇气,扯了一下宁次的衣摆,小心翼翼低声道:“宁次哥哥……刚刚在家里的时候,你看我的眼神好吓人……”
日向宁次脚步一顿。
拳头稍稍攥紧。
但又松了开来。
堂堂宗家大小姐,却惧怕自己一个分家子弟的眼神,听起来就十分的荒谬。
她的这种懦弱更让宁次心里头很不是滋味。
他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道:“是你太懦弱了,你但凡强硬一点,就不会惧怕我的眼神。”
正当他想无视雏田,直接走向自己所在班级的教室的时候。
突如其来的一道声音,让宁次不禁愣了愣。
“欸?你是不是昨晚突然找到我家来的那个家伙的说?还莫名其妙问了一堆奇奇怪怪的吧。”说话的人赫然是鸣人,鸣人一眼就发现了宁次,主要是宁次这一头长发太过于显眼。
鸣人走了过来,盯着宁次,摸着下巴琢磨嘀咕:“我记得你好像叫……日向……”
“唔——”鸣人怔了怔:“你好像没跟我说过你的名字吧?!”
宁次开口道:“日向宁次。”
“喔!”鸣人恍然大悟。
正当鸣人要说什么时,宁次突然打断了他,直接问道:“漩涡鸣人。将父辈的恩怨仇恨,施加在对方的子嗣身上,算是正义之举吗?”
鸣人:“……”
他忽然有些后悔叫住对方了,这个奇奇怪怪的家伙,又在问奇奇怪怪的问题了。
但问题涉及到了正义,又不好意思不回答。
鸣人只好一边琢磨,一边道:“肯定不算啊!如果算的话,那忍界还有活人吗?谁能保证自己的父亲、自己的祖父、自己的祖祖父……他们没有做过恶啊?倘若正义要将他们的子嗣后代也当做是恶徒,恐怕要把整个忍界所有人都杀得一干二净,才能肃清忍界吧?”
鸣人单单是说着就不禁打了个哆嗦。
那也太极端了,貌似比池泉老师还极端啊!
“……这样么。”宁次吐了口气,那自己之前的念头,确实并没有出错了。
也就是说,自己曾经将仇恨与负面情绪倾泻在日向雏田身上的行为……是错误的吗?
是啊!
真正的罪魁祸首,是宗家那群做决策的人。
是他们将自己的父亲大人拿来当替罪羔羊。
想到这里,他神色复杂瞥了眼旁边的雏田。
结果他却惊愕见到,这位雏田大小姐此刻正深深地低着头,好像不敢抬头看人一样。
宁次:“???”
……
“呼!”
另一边,身心疲惫的猿飞日斩已经来到火影大楼,他重重吐了一口浊气后,坐在办公椅上,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安抚一个年仅十岁的小孩子,比处理几十份公务文件还累啊!”
想起那孩子的经历,猿飞日斩眸中就忍不住闪过一丝阴霾。
好在。
她在池泉的写轮眼幻术之下,已经暂时忘记了这件事情。
或许日后的她会因什么机缘巧合回忆起了,但那时候她应该也长大成人,心理承受能力比现在要大一些,不至于做出什么傻事来。
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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