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但圈养泰拉 第175章

作者:桜花猫

缪尔赛思自然是连忙缩进了地上的那滩水里,然后跟个水史莱姆似的,开始悄摸摸的蛄蛹。

直到陈然一手抱着浊心斯卡蒂,一手端着餐盘,头上还顶个维什戴尔的,走进了客厅之中。

然后只一眼,陈然就注意到了,那化为了一滩水,正在蛄蛹着的缪尔赛思。

没办法,谁叫这缪尔赛思往哪儿蛄蛹不好,她偏偏顺着那桌角,往桌上的鱼缸里爬,

逆流而上是吧?

不过感觉挺有趣,所以陈然便也没揭穿,

陈然只是走到了桌前,先将手中餐盘放下,再伸手将单手抱着的浊心斯卡蒂给抓了下来。

“怎么感觉我像是在带孩子似的?但带孩子我没经验啊,造孩子我倒是有...等下等下,别急着伸手要啊。”

陈然一边嘟囔,一边见那浊心斯卡蒂又伸出小手来,朝他讨食了。

“红蒂你是自己吃,还是要我喂你?我喂你的话,那我得先洗个手。”

陈然这般说着,便也转身,走到了那桌上的鱼缸前。

虽然此时那缪尔赛思已经蛄蛹着,爬进了那鱼缸,与鱼缸里本就存在的水融为了一体,躲了起来。

但陈然却也是毫不犹豫的将手伸了进去,借着那水,开始清洗、揉搓、洁净起了双手来。

虽然期间听到了那鱼缸里的水,传出了‘呀!别、别乱摸呀...’、‘那里不行!’、‘呜呜呜...别欺负这里啊...’等声音来...

不过应该是错觉吧,毕竟这鱼缸里的水,怎么可能说话呢。

所以直到将这鱼缸里的水,给洗成了冒着泡泡的粉红色,陈然这才甩了甩手,走回那桌前,拿起那餐盘里的吃食,给浊心斯卡蒂投喂了起来。

夕:“... ...”

一想到刚才那鱼缸里发出的声音,再一想到这陈然可能是用什么‘水’来洗的手...

夕就总感觉陈然洗完手后,那手应该更脏了。

不过反正又不是她吃,所以夕也没吱声,她只是看了看那鱼缸里的缪尔赛思...

好吧,好像有事。

于是夕便撇开了头,道:“登徒子。”

“嗯?喊我呢?”

陈然一边给浊心斯卡蒂投喂,一边还要把那喊着‘那我呢?老娘跟你这狗东西说了这么多,你硬是一个字不听是吧’的维什戴尔给驱赶开,

所以对于夕的呼唤,陈然也只是侧了下头,问道:“咋了?小夕瓜,你也想被投喂?”

“... ...,不想。”夕现在的确是撑的没办法,吃不下去一点:“我想看看我的兄弟姐妹们,可行吗?”

“可行啊。”陈然摆着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道:“你的兄弟姐妹...对,就小夕瓜你现在左手边的那颗星球模型,那就是你的世界线,自己去看呗,想动手摸也不是不行,但得喊我,我怕小夕瓜你拆家。”

第266章 泰拉人:圈养我们的饲主...是夕?

伸手,将面前这颗星球模型放大,缩进。

直至能看清楚这颗星球模型上的一草一木时,陈然这才摆了摆手,道:“好了,小夕瓜你自个玩吧,别拆家就成。”

夕当然不会拆家,就算她现在长得跟个doro成精似的,她也没那么熊孩子气。

夕只是惊讶于,陈然居然就这么放心的,将这颗星球丢给她玩了?

要知道这可是一整个世界,一句话就决定了上亿泰拉人的性命啊?

这陈然是基于对她的信任呢...还是单纯只是完完全全不关心这群泰拉人的死活?

想问,可陈然却已回到那桌前,给浊心斯卡蒂投喂,给维什戴尔捏等身手办去了。

那没办法,夕只得揣着疑惑,扭回头,重新看向了她面前的这颗星球模型。

她现在是以着俯视角,或者说是上帝视角,来观摩这片大地上的所有生灵。

但夕却并未因此感到震撼或激动,

因为夕的权能之一,‘画中世界’其本质上来说,就是创造一方小天地,在里面当上帝和造物主。

虽与现在这般场景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但夕的权能顶多是造一镇、一城、一国,像这般直接当一整颗星球的造物主...

夕倒也算是第一次体验。

也正如此,夕并未急着去找她的哥哥姐姐们,反倒是先欣赏起了这片大地上的山川河流,良辰美景。

只因岁兽在一分为十二份后,大炎便对她们兄弟姐妹严加看管,

导致夕就算于活了数千上万年,也从未踏出过大炎哪怕一步——

当然,也只可能只是夕本身就是个家里蹲社恐i人的缘故。

“不过也好...”夕自言自语道:“也趁得此机会,好好观摩一番,就当是为日后的画作找点素材灵感了。”

但夕不急,却有的是人急。

当那天幕再次碎裂时,原本被打的嗷嗷叫唤的年,便连忙求饶:“黍姐!黍姐!别打了别打了!再打我屁股真要开花了!”

“我为何打你,你难道不清楚吗?”

黍一手抱着那喝的烂醉如泥的阿咬,一手持根葱...啊不,是持根玉琮,正追着年满地打:“这小夕才多大?你就给她灌酒喝?倘若不是——”

“哎!我的好姐姐诶,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年捂着屁股,连忙跑出了百米远,才嗷嗷叫唤:“但那个神可又来了,你打我屁股这事,要不往后稍稍先?”

年说着,便伸手一指那天幕。

黍听闻见此,倒也分得出个轻急缓重,于是便收敛其手中玉琮,将那阿咬抱在怀中摇摇晃晃,将其哄睡着:“之后我再与你好生念叨。”

“好好好,我到时候肯定听!”

年见黍不追着她打了,这才磨磨蹭蹭的跑了回来。

直到走近,年才半言语,半嘟囔:“明明灌幺妹酒喝的是令姐才对啊...黍姐你追着我打干什么?你倒是去打令姐啊?”

言罢,年还偷摸的瞧了令一眼。

可令就好像是当无事发生般,只一边自酌自饮,一边正与黍一齐抬头望天呢,绝不提刚才给夕灌酒喝那事。

年见此,便只得再小声嘟囔了几声,便吃下了这个哑巴亏似的,也跟着抬头。

天幕破碎已有三次,包括这十二兄弟姐妹在内的大多数泰拉人,其反应也从一开始的天塌了似的惊恐不安,到现在已如xi惯似的搬来把小板凳,静等着卷养着他们的饲主现身。

但这回,从那天幕破洞里出现的,却既不是那大眼珠子,也不是那只巨大的手掌。

相反,所有人都看到了,

一张可可爱爱,白白胖胖,软软乎乎的小脸蛋,正凑在那天幕之上的破洞前,提溜着那小眼睛,正往里左瞧右看呢。

虽大多数泰拉人一时间愣了神,随后发出了:“那就是圈养着我们的...饲主的真面貌?诶...你别说,长得还挺可爱的...”

人是视觉动物,这群兽耳娘自然也不例外。

倘若探出的那张脸长得凶狠恶煞,满脸横肉,这般的饲主,恐怕会让这群泰拉人心生绝望与恐惧。

可倘若他们的饲主是一个可可爱爱的小萝莉,这群泰拉人却又顿时绝望,好像事情也没那么糟糕。

这与罗德岛的ceo居然是只可可爱爱的小兔子,倒有异曲同工之妙。

但唯独大炎不这么想——

在她们所谓的‘饲主’现身之时,年、令、黍她们这十二个兄弟姐妹,均是一愣,然后面面相觑。

“哎...等一哈等一哈...”年是个急性子,第一个忍不住开了口:“是我眼花了?还是我没睡醒?我怎么瞅来瞅去...都觉得那张脸,跟我们家幺妹长得一模一样啊?”

“不...好像就是小夕。”

“就是小墨头。”

随后,年的猜疑,得到了其他姐姐们的确认。

身为自家妹妹,她们怎么可能会认错,

就算真认错了,要知年和夕这俩人,去瞳色与眼影,其容貌就跟双胞胎似的近乎一模一样。

来回对比一番,自然也能确认。

可...

“这...这不对吧?幺妹她居然就是圈养我们的饲主?”

“该不会这里其实是画中世界,而我们,其实只是幺妹她用笔画出来的NPC吧?”

“所以我现在的情绪、反应,其实都是设计好的?但我咋没感觉啊?”

不过这样一来,倒是也能够解释的清了。

为何这饲主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是夕死了后,这饲主就出现了?

因为这饲主就是夕本人嘛,她自己的角色死掉了,那肯定得想办法复活呗。

虽然也有人猜想过,这夕跟之前那只手掌,会不会不是同一个人,

但奈何夕那‘观摩下美景,给之后画画找点素材灵感’的想法,搭配上她那可可爱爱的幼小容颜,

给人的感觉,太像是小孩子得到了新玩具后,满心欢喜左瞧瞧,右看看,这里摸摸,那里捏捏的感觉了。

或许他们眼中的世界,在夕看来,只不过是用鞋盒养着的一窝蚕宝宝罢了。

甚至还可能,最开始的那只巨大手掌,其实是爸爸的手,是那女儿吵着闹着要养蚕宝宝玩,爸爸才买给她的。

第267章 整个星球都为之颤动的震感,只是夕的一巴掌而已

夕并不知晓那群泰拉人的所思所想,毕竟体型差距太大,那群泰拉人就算叽叽喳喳,对夕而言,也无异于是烦人的蚊鸣。

夕只是在无声感慨,这般的大好河山,她以前居然都没看过,算是大饱眼馋。

出于画家的职业习惯,夕已有些手痒,想将这些景色尽数画下。

可在脑海里规划着构图,想象着上色,

在余光处,夕却瞥见,在这片大地之上,位于极北之地,本该是白皑皑一片的地方,却弥漫着让人不喜的黑色。

夕虽不明白这里是什么,但却依旧让她不禁皱眉,

因为对她而言,这无疑于是画布上滴了一滩墨水般扎眼。

不过夕并未贸然做决定,只是扭头,问道:“这里,是何物?”

而陈然原本正一边给浊心斯卡蒂投喂,一边与维什戴尔商量着,给她捏个等身手办时,要不要加点私货,例如大一个罩杯,小一码腰围什么的。

结果夕的突然开口询问,便让陈然不得不暂且停下手中工作,扭头瞧去。

一瞧,却发现夕因那半米左右的身高,不得不踮着脚尖,仰着小脑袋的模样,着实可爱。

“哪呢?”陈然随手搬来把小板凳,边朝夕走去,边道:“哦...最北边啊?邪魔呗。”

“邪魔?”夕眼中的疑惑不似作假。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小夕瓜啊,多出去走走,别总呆在家里,看看,你连邪魔是什么都不知道,跟社会都脱节了。”

陈然将那小板凳放到了夕的面前,同时语重心长。

夕:“... ...”

你这一副老母亲的口吻是怎么回事?

而且你搬凳子来作甚?

“邪魔啊,你那黍姐,身为一个农学生,辛辛苦苦种了四年地,眼看着就要成熟毕业了,结果她的毕设一夜之间就被老鼠给啃完了,这么大事,小夕瓜你不知道呢?”

陈然伸手,如拎猫似的,架着夕的腋下,将她抱起,放到了那小板凳上:“那把你黍姐毕设给啃完了的老鼠,就是邪魔啊。”

夕身着青纱,无袖。

所以陈然抱起她的姿势,让夕觉得这陈然像是在揶揄她现在娇小,又像是在占她便宜。

不过好在陈然说了正事,成功将夕的注意力给转走了:“邪魔...还对黍姐动手了吗?”

“对啊,我记得你家黍姐好像还嘎了一次,但又活了。”

陈然道:“诶不对,我记得发生这事的时候,小夕瓜你好像在啊,但你现在又不知情...你这世界线的时间线到哪儿了?”

夕并未回答,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黍姐死了一次’。

陈然见此自然也没追问,倒不如说就夕这个家里蹲,一蹲就是上百年,这日子过的不知天地日月的,你想要让她知道时间线,还真是为难她了。

所以陈然见此,只是拍了拍她的小脑瓜,笑道:“只是邪魔的话,随小夕瓜你的喜好来就行,觉得邪魔长得丑,那就一巴掌拍死呗,反正也不是个啥好玩意。”

见将这夕唤回了神,陈然便再摆了摆手:“好了,如果还有什么事的话,记得喊爸爸哈,乖女儿你自个继续慢慢玩吧。”

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