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八云一家
他刚浅啜一口，便见到浴池中的水卷起了漩涡，片片水花翻腾着，围绕着海瑟音的指尖变换成各种鱼儿的形态。
目光在那翻滚的水花中停顿片刻，江敛秋不由哂笑：“我还以为你在这里，是真的不在意刻律德菈的演讲。原来是在背后用刀子顶着某些人的后颈逼他们投票吗？”
不用去现场看江敛秋也能感知到，刚才海瑟音直接操控着水，远程在公民大会的会场内给刻律德菈“拉票”。
只是她拉票的方式不那么友善就是了。
“但看起来我好像没有必要那么做，是你们提前做了什么吗，小秋鱼？”
浴池中的水忽然平静下来。
“谎言这种东西，传的人多了，不信的人也会信。”
“原来如此。”海瑟音的指尖轻轻拨动出水花，“是那只小猫鱼提前做了安排？那倒是我多此一举了。”
“所以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投票呢？”
江敛秋放下酒杯，目光又不自觉落在海瑟音轻轻抬出水面的一条玉腿上。
水珠顺着嫩滑的肌肤滴落，即便是以江敛秋的目力，也无法在海瑟音的腿上看到半点毛孔痕迹。
光滑白皙得简直就像是搪瓷似得。
注意到江敛秋的目光，海瑟音轻笑了一声，指尖沿着腿部的肌肤轻勾：“按照律法，我现在是没有投票权的。”
“不说这个了，金织爵将这个房间安排给了你？难得有闲暇，要和我一起共浴吗？”
“却之不恭。”
解开纽扣脱下衣服，江敛秋自然地踏入到浴池内，坐在海瑟音对面。
私人浴宫的浴池并不大，本就是按照单人的规格建造的，江敛秋的身形又比海瑟音高大不少，他一入内，浴池当即便显得有些拥挤。
海瑟音又一遍擦洗着胳膊一边轻哼起了海妖的歌谣。
“我听说，你变出双腿后在陆地上行走，每走一步都会刚到疼痛？”
“是有这么回事。”海瑟音很自然地又一次将双腿抬出水面，“不过现在我倒是已经习惯了，偶尔若是不去故意留意，甚至不会感觉到痛苦。”
......
“让我看看？”
“可以。”
海瑟音直接将双腿轻轻放置在了江敛秋的大腿上。
也许是因为海妖的缘故，即便是入浴，海瑟音也习惯于冰冰凉凉的冷水。
只是当两人肌肤相贴时，江敛秋却感觉到，海瑟音的体温比水还要冷一些。
一手轻轻托着海瑟音的足跟，将女孩的嫩足举起来放在眼前，江敛秋一手指尖点在海瑟音柔软的足心上。
“唔……”
女孩眉头不自然地蹙起。
针刺般的疼痛令她感到不适，但很快的，一股暖流便自足心涌入体内。
咕咚咕咚……
微弱的，不仔细听几乎听不到的气泡声传来。
那是海瑟音半透明的腹部传来的声音。
她终于露出三分羞态来，见江敛秋始终盯着自己的脚，偷偷剜了他一眼，足尖蜷缩倒扣，突然有股将脚丫贴在他脸上的踩一踩的冲动。
“好粗浅……甚至可以说是自残的肢体改变方式。”
江敛秋并没有注意到海瑟音的异样，只是皱着眉头叹了一声。
在江敛秋的感知中，海瑟音几乎是用撕开自己原本海妖下半身的方式，给自己生生造了一双属于人类的腿来士.
第577章 在常年痛苦中变成抖M的海瑟音
海瑟音不以为意。
这份痛苦也许初时难以忍受，但现在她早已习惯。
就像她自己说的，有时候不去在意，甚至会忽略到几乎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她正准备将腿收回来时，江敛秋却忽然轻轻用力，捏住了她的脚踝。
“别动。”
“嗯？小秋鱼，你要做什么？”
江敛秋扫了眼海瑟音。
她这般被自己将一条腿举起来，自然令鱼窝都被看的一清二楚.
“既然让我遇上了，当然要顺手帮你把这问题解决了。”
如此说完，江敛秋点在海瑟音足心的指尖又用力了些。
“唔——！”
一声闷哼响起，海瑟音的脸迅速变得滚烫。
原本不断自足心涌入体内的暖流迅速变得灼热，海瑟音只觉得自己身体里的水好像要沸腾起来。
她微张开红唇喘息着，双手也搭在浴池边，指尖用力扣着台面。
“你……你要做什么……这是……？”
“丰饶的力量，我不确定它能不能完全治好你自残留下的创伤，但绝对能让你好受不少，甚至不再感到疼痛。”
江敛秋扫了眼头顶已经开始冒出水蒸气的海瑟音。
眼前的一切逐渐变得迷糊，海瑟音最后无力地侧身软软倒下，头枕着胳膊趴在台面上，只能任由江敛秋高举着自己的右腿，以一种极度羞耻的资质被他固定着。
渐渐地，似乎是习惯了体内的沸腾感，又似乎是治疗真的起效了，撕裂意识的眩晕感退去后，海瑟音只觉周身暖意浓浓，她惊讶地眨了眨眼，手臂微微用力，便又轻巧地坐起身来。
此时江敛秋已经松开了手，海瑟音曲起腿，低头惊疑不定地看着水面下自己变换出的双足。
她将贴在脸颊上的湿发拨开，抱着膝盖，脚尖在水面下一翘一翘的，最后惊奇道：“居然真的一点也不痛了？”
似是为了再证明什么，海瑟音猛地站起身。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飞溅出的水花洒了江敛秋一身。
就这么当着他的面，海瑟音来回在浴池里走了几步，又上了岸快步转了一圈，留下一串湿漉漉的可爱脚印。
最后，海瑟音直接……蹦了几下。
“真的不痛！？哪怕我仔细去留意，也完全没有感觉？”
江敛秋感觉自己快要受不了了。
他揉了揉有些发痒的鼻尖，转移话题道：“你好像是故意让自己处于这种疼痛状态的？为什么？”
海瑟音顿了顿，重新走回浴池里。
这次她没有坐在江敛秋对面，而是贴在了他身边。
侧过头来，海瑟音认真道：“因为，这种每时每刻的疼痛感，才能让我有活着的感觉。”
江敛秋眉梢一挑，瞬间懂了。
虚无。
海洋泰坦法吉娜，对应翁法罗斯天外的命途正是黑大帅的虚无。
传说法吉娜无时无刻不在享受着欢宴，饮用着一杯又一杯的美酒佳酿，用宴会和酒精不断麻痹自己。
作为海洋的半神，海瑟音同样在追求宴会，一场永不终止的欢宴。
本质上，她的这些行为，都是在寻求着自己存在的意义。
包括故意给自己的身体造成疼痛感。
痛苦会刺激她的神经，让她切实意识到自己还活在这个世上。
就像很多对生活感到极度空虚的人，会神经质地去伤害自己的身体，沉迷于那种疼痛感一样。
想明白其中的关窍后，江敛秋不由问到：“照你这么说，我让你不再感到疼痛，岂不是反而害了你？”
“也许吧。”海瑟音不置可否。
这副无所谓的态度，倒也符合虚无这条命途上的人的处事逻辑。
简而言之，就是在开摆。
“但我好像并不讨厌。”抬手摸了摸脸颊，海瑟音嘴角又挂上了一缕微笑，“因为身体里始终有温暖的感觉在传来。”
“它同样让我有‘正在活着’的感觉，这种感觉……比任何一场欢宴都令人感到欣喜。”
闻言江敛秋算是松了口气。
“那可太好了，我还真担心出现把你的身体治好了，反而让你的心坏掉了的情况。”
海瑟音眨了眨明媚的双眼，她歪头想了想，问到：“你刚才治疗我的能力，叫做丰饶？它什么伤都能治好吗？”
“理论上是这样......”
海瑟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端起旁边的蜜酿，仰头畅饮。
鲜红的酒液自嘴角滑落些许，顺着女孩柔软的下颌，贴着纤细的脖子一路流淌到她高起的胸脯。
随后，海瑟音猛地一用力。
哗啦啦——
琉璃杯被她捏碎，尖锐的碎片刺破了掌心。
刹那间，金色的鲜血渗出。
疼痛感袭来，海瑟音非但没有皱眉，反而眼里闪过一丝愉悦。
江敛秋：“……？？？”
布兑！
他总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事态有点超出掌控了。
果然，当看到掌心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后，海瑟音……更兴奋了！
“你……该不会是个抖M吧！？”
江敛秋不确定的、小心翼翼地问到。
“抖M是什么？”
“就是那种痴迷于疼痛的人，越痛他会感到越舒服……”
歪头想了想，海瑟音点点头：“好像……是这样？疼痛感确实能够令我感到愉悦。”
“当然，无论是施加在别人身上的痛苦，还是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都是如此。”
“以弓弦割开敌人的2.7咽喉时，他们的悲鸣同样让我兴奋。”
江敛秋：“？”
这不但是个抖M，还是个抖S……？
“只是我一直不曾将这种情绪表露在外，连陛下也不知道。”
“我也记不清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这样，还是常年经历着双腿的痛苦，让我渐渐习惯并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说到最后，海瑟音的声音渐渐变得微弱。
啪！
“呀——！”
臀儿忽然被重重拍了一巴掌，海瑟音低呼一声，扭头看向江敛秋。
“你做什么？”
“舒服吗？”江敛秋幽幽问到。
海瑟音张了张嘴：“……”
懂了，虽然没说，但是她是真的感觉在爽……！.
第578章 铁血凯撒
刻律德菈重掌奥赫玛的过程没有出现任何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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